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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美的步伐没走几步,“啪”地一声陆静摔倒在地,洋港冲过去一把将陆静搀扶了起来。 还没等洋港开口,陆静一把从洋港手中挣开,拍了拍雪,头也没抬,一瘸一拐地走去,老远便随口甩出一句“谢谢!” 洋港望着她那行走艰难的样子,摇头笑了笑,“真牛,说声谢谢都这么没诚意,摔你活该。” 洋港顺势扭头拐向了报名处。 拥挤的人群里,洋港被抵晃来晃去摇摆不停。最终还是被这群没有修养,却号称有报国雄心的家伙挤出了人群。 洋港恼羞成怒,冲着大吼道:“你们还有没有素质?” 洋港的声音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吵杂声,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洋港,只见一个留有一头刘海,身穿一身浅蓝色西服,长的不算帅但很阳光人朝着大家吼着,被大家这样灼视着洋港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埋下,眨眼功夫同学们又把目光投向报名处,并没有因这小插曲而影响情绪,报名热情依然高涨,继续叽叽喳喳的嚷着。 洋港无奈地四处徘徊,望着校园那一尘未变场景,忽然发现这里的一切和两年前没有两样,此时此景不由地将他的思绪带回到了两年前离家时的场景。 洋港出生于七十年代中期,家坐落在安徽某市的一个偏僻小镇。 在这个年代里,像洋港家这样的低薪家庭,每顿能吃饱穿暖都非常困难,里里外外的人大多数衣服上都打着好几个补丁,日子过的十分艰辛。 刷——就在他报到后的第三天,母亲李小曼肺气肿的病情突然加重,他被迫离开了校门。 望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被病魔折磨的样子,再也没有了继续读书的念头。 爷爷曾经是老红军,每当听到爷爷给自己讲他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壮举时,不由地使他热血沸腾,越加的喜欢军人,更是坚定了自己要成为一名军人的理想,但自从爷爷病故之后,在心里永远都将成为童话般的梦。 父亲洋小军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年四季不管季节怎样变换,身上始终是那一身缝了又缝,补了又补的外套。原本的家就没什么积蓄,再加上母亲的病情突然加重,更是雪上加霜。 十四岁的洋港看着父亲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他也只能整天待在家中,白天看着卧床不起的母亲,夜晚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在无数次的思想斗争中,他毅然决定——出门打工。 洋小军看到儿子含泪苦苦相劝,不禁潸然泪下。 临走时,无奈的洋小军背起沉甸甸的行李给洋港送行,心中有无数的话要说,但颤抖着双唇,却始终没有说出。 火车的鸣笛像狼嚎般刺痛着洋小军的心,车轮开始翻转,洋小军顺着车子向前奔跑,拼命地嘶吼着,“小港,爸对不起你啊!”说话间便不停地用双手在那张布满折子的脸上胡啦着…… 列车缓缓驶出车站,望着那渐渐模糊而有些佝偻的父亲,洋港脑海中浮现出在家的一点一滴,虽然艰苦但很温馨……可现在却要离开父母,离开这生活了14年的家乡,终于,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在列车中嚎声大哭…… 经过一天一夜的煎熬,来到了甘肃敦煌的一个新扩建县城。这里的环境十分的恶劣,荒凉的让人有些害怕,特别是大沙漠上无数的骆驼群,还有那顶天的龙卷风。 走进了一个四合院,院内狼藉一片,安全帽,铁锹、榔头……摆的是杂乱无章。 几个衣着不整的年轻人前来迎接,一个瘦瘦黑黑的突然静静地瞅了瞅洋港说,“唉,你怎么带个小孩来工地啊?” 洋港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躲在了洋潇的身后。 当他们几个熟悉的工友聊的热火朝天时,一个挺着大肚子,看起来很有身份的中年人士从侧面走来,边走便说,“洋潇你终于来了,我都快急死了,给你家发了电报都没有你的回应,不过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还没等洋潇回答时,他围着洋港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说:“怎么带小孩来工地?这小孩不会是来上工的吧?” 洋潇明显有些为难,不好意思地将头底下。 老板从洋潇的表情中找到了答案,立马拉下了脸色,大声对着洋潇吼道,“这不是胡扯吗?”你以为我这儿是幼儿园还是孤儿院,什么人都带,明天立马给他买车票送他回家。 洋潇抬头,“啊?你……你真的让走啊?求求你老板,我回去不好交代,你就担待点好吗?工资适当少给一点就行啊。” 老板一句没说气冲冲地扭头向房子走去。 洋港躲在洋潇的身后委屈地擦着眼泪。 洋潇的几个工友开始叽咕,“唉,我说你啊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他这么小,算是童工你知不知道,如果被项目经理发现了不但要发老板款,还要停工整顿,你看他那副恶狠狠的表情就知道了,他从来不会做亏本买卖。” 洋潇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沉默着。一个儿较高,面相比较成熟的凑近说,“先别想这么多了,回房子收拾一下,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了,好好休息休息,再抽空好好给老板说说,我想他会理解。” 洋潇拖着行李将洋港带进了一间板房,阳光穿过屋顶的窟窿,照在屋子里乌烟瘴气,甚至有些臭气熏天,尘土味、烟味、还有那些常年不洗不换的臭鞋臭袜子味,洋港似乎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呆,不由地在房子里打转。 洋潇找了两个上铺,将行李打开铺好后,便去了老板的房间,洋港随后紧跟了上去,还没等进去,就听见里面嚷嚷个不停,洋港似乎听见洋潇在说,“如果你不让我弟弟留下,我和他一起走,我也不干了,”隐隐约约的话语让洋港伤心的抱头痛哭。 不一会儿,洋潇笑着走了出来,拉起洋港的手说,“弟弟,放心,他不会让你走的,因为他需要我,所以我知道他肯定会留你。” 洋港的抽泣声渐渐减弱,但他已经明白了好多的道理。 第三天的早上,洋港跟着一大群工友开始上班,虽然老板的眼神和语言给洋港的就是憎恨,但心里并没有洋港想象中的那么差劲,还是给洋港安排了一个力所能及的活,天天清理场地,整理整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时会安排去养护刚浇筑完的楼面。 洋港干的很好,因为他的这份工作来之不易,也让老板刮目相看。 第二节 生活所迫 一个月很快过去…… 一天晚上洋港爬在床上,将自己一个没有棱角的本子递给洋潇,洋潇看着本子上粗细不一的数杠,拍了拍洋港的肩膀说,“一、二、三……二十六、二十七天了,不错,你已经争了二百七圆了。” 洋港欣慰地笑着说:“可以给妈妈付半个月的医药费了,等发了我就寄回家。” 春夏秋冬,酷暑严寒,一直在这个破烂并且漏风的板房中度过了整整两年的时光,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冰天雪地,无论多少次朝天钉扎伤了脚,多少次碰破了手甚至血流不止,他都坚持着。两年里每一个日日夜夜都让他记忆犹新。 洋港品尝到了生活的酸甜苦辣,体会到了生活中的艰辛,远离亲人的思念与心酸。 两年后,他拿着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钱回家了……在父亲洋小军的苦苦相劝下,洋港再次踏进学校的大门。 背起沉甸甸的书包和梦想洋港再一次走进校园。 第三节 丫头出现 洋港属于插班生,开课第一天当他走进教室的那一瞬间,五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的瞄向了他,特别是那个说谢谢而很没有诚意的陆静。 陆静生活在一个在七十年代末而最有声望的家庭里,父亲陆成是一家国有企业的董事长,母亲陈艳也不甘落后,是安徽某市副市长。陆静是他们的独生女,顺而也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几乎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但严厉的陆成几乎就是家里的一把手,只要他决定要干什么,就连副市长陈艳也只能是干瞪眼,有时就连时常不在身边的陆静也得看父亲的眼神行事。 从小陆静就活泼可爱,聪明乖巧的小丫头。现在长的更是如花似玉,人见人爱, 不管事男女老少都喜欢多看几眼,一饱眼福。 虽然年龄不大,但相貌依然迷人可爱,是七零后和八零初小女孩羡慕的对象,也是小伙追求的目标。 由于陆成和陈艳工作繁忙,对陆静的照顾自然就少了许多,三岁后陆成将她送到了老家,在爷爷奶奶的照顾下她一直上学,不过金钱上从没有委屈过,但关爱上她倾向了爷爷奶奶。 刚上小学时,陆成就打算将陆静接回市里读书,但陈艳却说农村能锻炼孩子,还是让陆静在艰苦的环境下锻炼锻炼,孩子的学习也在爷爷奶奶的教导下一直名列前茅。 陆静听到父亲的话后死活不肯,非要留在爷爷奶奶身边,两位老人也不想让这么乖巧的孙女离开他们,便不停地挽留。 陆静已经习惯了农村的生活,再加上陆成的严厉,更不愿意离开,就这样拖到了考进中学。 洋港看到陆静的第一眼貌似有些冤家路窄的感觉。 陆静从洋港进门的那一瞬间一直盯到他坐下来。 平稳的学习渐渐拉开了帷幕,大家似乎都很认真。特别是洋港,他非常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 星期五第四节课,正好赶上的是体育课。洋港从小就钟爱两样娱乐,一个是笛子,一个是篮球。 在这个群体里洋港的个儿相比之下,还是遥遥领先,他打篮球自然像模像样。一段训练之后,他们开始了篮球运动,不过输了要做30个俯卧撑,这些女生自然成了他们的啦啦队,她们也不会瞎忙活,如果她们支持的队输了一样受罚。洋港是本次球队的一队长,喜兴是二队队长。 虽然体育课上的篮球运动没有“NBA”上的严格,更没有他们的精彩,但这群年轻的少年谁也不服输。 二十分钟后,场上比分是23:24,喜兴队暂时领先。洋港刚接过一个后场球准备进攻时,陆静大声吼道,“进不了,进不了,”洋港听了非常来气,一口气冲到篮下,“啪”地一下将球灌进了篮筐,将比分搬回到25:24。陆静失望的表情告诉大家,她一直支持喜兴队,但事实就是事实,洋港队领先了,刚准备发球时,下课铃响了。 体育老师吆喝道,“自觉点,俯卧撑准备开始……” 洋港有些小肚鸡肠,更有些幸灾乐祸,特别是他看着陆静做俯卧撑时,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爽。大家一起在喊,“一个、两个……二十八,二十九……”一个个狼狈不堪,要死不活的样子让洋港看的很是过瘾。 第四节 无辜争执 周六上午,洋港从寝室里端来一杯滚烫的开水,边喝边从教室外走了进来,不巧的是正在上自习的陆静急急忙忙的从教室冲了出去,“啪”的一声,开水洒在陆静的手上和作业本上,水杯验证了牛顿的自由落体,作业本湿了一大半,陆静哆嗦着双手哭了起来,洋港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 陆静疼的只咬牙,眼泪叭嗒叭嗒的往下滴,嘴里说着,你怎么走路不长眼,没看到我有急事吗?洋港听了火冒三丈,明明是你撞我,到头来还要归罪我,便自语道,“他妈的真是冤家路窄,那里都能碰上你。” 但作为男孩就得让着女孩,不然就有失男人的风度,看着陆静疼痛的样子,洋港有些于心不忍,并没在乎陆静的责怪,除了说对不起,还说带她去医院看看,但陆静一直没有吱声。 “哎哟!怎么起水泡了,”洋港很担心她会有事,急切的说,“现在就和我去医院,”还没等陆静说话,就被洋港拽向医院。 烫伤口表层已经开始敷衍着小水泡,貌似还在逐渐增大。 经过医生检查后说并无大碍。 洋港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好了之后可能会留下痕迹。 擦药时,陆静疼的用牙齿紧咬着嘴唇,眼泪滴答滴答地往下掉,看着陆静的样子,洋港心里很不是滋味,但陆静丝毫没有领情,用她能杀死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洋港。 洋港无知地心里默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受伤后,陆静一连好几天没来上课,洋港有些担心,但他不知道为这样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有什么好担心,不管怎样,陆静的消失让洋港心里有些纠结。 终于来上课了,洋港看到陆静又恢复了以往的霸道和娇气。 当洋港主动凑过去问陆静好点没有,陆静和同学聊天没有理睬洋港。 洋港撕破嗓门吼道:“跟你说话啦,你听到没有,陆大小姐。”洋港的声音明显加大,顿时,所有的目光锁定了洋港。 陆静听到话里带着一种呛鼻的火药味儿,立即转过身来看了看站在身旁的洋港,狠狠地打量了一番,并瞪了一眼后,转身再次和同学聊起了天。 此时,洋港很想上去狠狠的抽她两个耳光,但见于她是个弱女子,硬是强忍住了。 从此,他们很少搭话,哪怕是偶尔有那么一两次,也是发生在英语课的对话练习时,除此之外,谁也不搭理谁。 第五节 莫名好感 三星期后,陆静的伤好了很多。让洋港意想不到的是陆静主动和他说话,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也没有以往那种蛮横无理,并为了上次的事主动承认了错误,说话时还面带微笑,这让洋港不知所措,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洋港心里暗想,哼!有个性,我喜欢。 渐渐地洋港便开始注意陆静的一举一动。这种类型的女孩正是自己所向往所喜欢的……虽然偶尔粗俗而又大不失风度,越是过多注意就越是在乎。 第七周的星期六上午,洋港约了陆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陆静尽然很快答应了。她的爽快,让洋港没有一点心理的准备。 下午,在校园一角,洋港和陆静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约会。 看,那不是陆静吗!她来了,她来了,她真的来了! 阳光穿过茂密的树丛,直射在陆静的脸上,白里透红的脸蛋显得格外的美丽,长长的披肩发跟着她的步伐有节奏的自由飘散,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红红的小嘴唇,身着一套粉红休闲运动服和一双白色运动鞋,再加上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天使有多美她就有多美。看得洋港的心里美滋滋的,连心跳貌似都在为之加快。 那一刻,激动的心情再也按捺不住。陆静老远的向洋港招手,一步步向他走近。 陆静来到了洋港的面前不好意思地说,“让你久等了,我刚才有点事耽误了一会儿,别生气,”陆静向洋港解释了一番,对于此时的洋港来说,等多久都行,哪怕是一辈子都愿意。再说,与其坐在教室里看着她空想,倒不如约出来的直接。 陆静过度的客气,让他措手不及,无言以对。但洋港的傻笑使陆静更是措手不及。 “嗯,嗯……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也是刚到,嘿嘿!” 陆静接过他的话说:“那就好,怕你等久了会怪我。” 由于俩人彼此都是第一次单独跟异性接触,几句客套话讲完了。很自然的沉默起来。 陆静看了看傻乎乎的洋港说:“今天找我是不是又想烫我的手啦?”洋港听了后笑了,陆静也笑了。 话后许久许久,他们两眼相对,默默的看着对方,没一个人想要说话的意思,是陌生、是尴尬,还是无话可讲。显然不是,只是此时俩人都选择了沉默,谁都不愿意打破这个局面。 许久之后,洋港看着陆静,陆静也看着洋港,两个人居然同时说出“你……”敏感的洋港急忙抢先:“你先说”,“你先说”,尴尬的陆静也接着洋港的话,“你说,你说。” 两个人你推我让了半天,谁也没说个什么。陆静发现自己倔不过洋港,洋港也觉得争不过陆静,彼此无奈之下同时张嘴说:“那”“那”……你不说我就说了”当两个人说完之后,才发现他们说着同样的话。洋港傻笑地看着陆静摇了摇头,心里咕噜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默契吗?” 洋港开始怀疑,真正的第一次见面就这么默契,难道是…… 心中“呵呵”笑道。 洋港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着你先来? “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嘛?” 听到陆静问到这话时,洋港显得有些尴尬,不知道怎样才好,琢磨了半天,面朝着陆静呵呵一笑之后说:“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和你一起聊聊,可以吗?”洋港说这话时,声音小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陆静用手撑住下巴,像是在思索,可又不像,因为这时陆静的脸蛋已经红的难以辨认了。 她面带微笑说:“嗯……好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胜权在握的洋港激动的差点屏住呼吸,“真的!真的吗?” “不过……不过现在不行……” 洋港听到这句话,突然心凉了半截,脸色马上沉闷了起来。 陆静看到此时失落的洋港立马说:“等会行吗?我回教室收拾东西。” 洋港好像又突然看到了希望,激动地说:“可以啊,没……没问题……等你。” 洋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望着陆静远去的背影,优美的身姿依然是那么的动人。 陆静渐渐的走远,消失在洋港的眼前。 洋港独自默默的等待,这是他长第一次等女孩子。 心中想着那些不着调的事,突然有股冲动,如果……如果她能做我的女友该多好啊!想着想着,洋港坏坏地笑了。他很明白自己已经喜欢上了陆静。 想到这儿洋港使劲的用手拍了下脑袋,怎么能有这种念头呢,可悲啊可悲! 不知不觉陆静从身后走来,“洋港你干嘛呢!”甜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洋港突然好像从梦中惊醒,有些惊慌失措。 “噢……我……我等你啊!”洋港伪装着自己,若无其事的回答陆静突如其来的问话。 “那我们去哪啊?” “你想去哪儿?” 洋港接过陆静的话说道:“征求你的意见呗”。 “为什么呀?”陆静很神奇地盯着洋港。 洋港幽默的说:“女士优先呀!机会留给你?” “我也不知道,还是你定吧!”陆静微微一笑很随意的回答了洋港的话,两个人又开始互相谦让起来。 洋港约陆静的时候都没怎么考虑带陆静去哪,因为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这仅有的几条街早都腻了。 推来推去,陆静不耐烦的说:“那就随便走走呗!” 叽叽喳喳半天后,漫步在小街道上。洋港时不时用余光偷偷看着陆静。 一肩漂亮的长发,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毫不夸张的说,真是太美了,仿佛像梦一般,洋港摇摇头,促使自己清醒。 一路上,陆静一直在说。此时洋港的心已不知去向,不是 “嗯”就是“哦”,要不就是傻笑。 “喂!你在听我说话吗?”陆静看着洋港说。 洋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 “噢!在听。” “那我说了些什么?” 洋港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这算考我吗?” “没有,我说了半天,你也一声不吭,我还以为你……” 洋港急忙说:“哪有!哪有!”随后微微一笑。 突然,陆静问:“你喜欢听什么?关于学校的事、以后的目标、考大学?” 其实一个人活着就得有目标,有理想,但是洋港当时真还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干嘛。 这些无聊的话题陪伴他们已经走到了街头,陆静老远就看到了一片桃园,手指着那个方向说:“洋港,你看那儿”,洋港顺着陆静手指的方向望去,惊叹不已“啊……好美啊!……” “是啊,还真不知道家乡有如此美景!”陆静边说边向那片百花盛开的桃园走去…… 随后,洋港也跟了上去。 第六节 相遇桃园 陆静伫立在桃园,紧闭双目,深深地呼吸着桃花散发出的香味。 春天的气息将她迷住,一股微风吹来,仿佛有种古人所提到的“世外桃源”之感。 花蕊吐出一丝丝芬芳,小鸟在枝头歌唱,蜜蜂忙碌甜蜜的翩翩起舞,夹杂着春天的泥土味,陆静享受着来自大自然纯净的音乐。 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自言自语道:真是“人间四月放菲景,山寺桃花似盛开!”此情此景只曾在古诗里看到,如今却身临其境。 洋港被陆静的样子陶醉着,很欣慰没有白来。 看到此情景,洋港想说些什么,顿时又停了下来,他屏住呼吸,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艳若桃花的美女,想让这美好的场景*持会。 许久之后,洋港向前凑了凑,陆静丝毫没有反应,难道——难道她真是被陶醉了?还是? “唉……” 洋港沉闷地叹了口气,示意着让陶醉已久的陆静苏醒,可陆静仍没有丝毫反应。 正当洋港准备喊她的时候,陆静突然冒出一句来:“真是太美了!我感觉好像走进了‘世外桃源’。” 洋港笑嘻嘻地说:“瞧你陶醉的样。” 陆静抿了抿红润的嘴唇接过洋港的话说:“讨厌!” 他们正聊得投缘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了笑声。 许久许久……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笑声越来越近。 原来是同学在拍照,一个男同学面带微笑,热情洋溢走过来问道:“你们是XX学校的吗?” 陆静刚准备回答时,洋港抢先说:“对呀!你们也是?” 几个同学边说边咔嚓咔嚓的拍照。 洋港被他们吸引着,傻傻地站在原地羡慕地瞅着。 拿相机的同学随口说道:“你俩这么般配,不拍张照不是可惜了?给你们俩也拍一张吧!” 听到同学的话,洋港当时高兴极了,有些迫不及待,他顺势看了看陆静的表情。 “这样不好吧!”陆静有些羞涩地说。 “这有什么呢?不就是拍张照片吗?还需要考虑那么多吗?同学不停地撮合着说。” 洋港见势趁热打铁:“是啊!不就拍张照片嘛!就当是同学之间郊游罢了。” “那好吧!就当郊游了吧!”说完,陆静很不自然地微微一笑。 洋港惊讶地问道:“同意了?” “对呀!我刚刚的话你没听到吗?” 洋港乐滋滋地说,“好呀!太好了!” “你们摆个造型”。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 洋港轻轻的搂住陆静腰部,意想不到的是陆静并没拒绝,只有几份羞涩。 此刻,洋港心里十分的激动,陆静的安分让他不知所措。 洋港就像是搂着一个即将爆炸的炸药包,心跳明显加快了速度,似乎像触电一般。 镇定了片刻,轻声地说:“这是我第一次搂女孩子噢!” 陆静歪歪脑袋说:“讨厌!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话音刚落,大家都笑了。 “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笑一个,好!茄子。” 洋港刻意的摆出一副傻样,再加上陆静甜美的微笑,效果完美无缺。 同学挥手告别,洋港、陆静同时说了声“谢谢!” 同学走后,俩人依靠在桃树下谈笑风生。 许久后,陆静突然问洋港,“我们现在这算不算是恋爱?” 洋港呵呵笑道:“你说呢?” 陆静有些脸红,便保持了沉默。 洋港笑了笑说:“如果你同意,我希望和你一直走下去。” 陆静听了洋港的话,“呵呵——你上次烫伤我是不是故意的?” “难道你对这件事还耿耿于怀吗?” 陆静笑着说:“没有啊!就因上次的事,我才真正的和你接触,难道不是吗?” “这么说,上次烫伤你还是一件好事哦!” 陆静顽皮的一笑说:“这只是对于你。” 洋港微笑道:“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在一起,不是挺好吗?” 陆静微微点了点头便说,“我发现你责任心挺强的。” 洋港听了陆静的表扬,却不知道陆静所说的责任心从何而来,但他故作明白,哈哈一笑说,“那肯定的,只是你和我相处太晚,要不然你早都发现我这个优点了。” 陆静反问了一句,“我说什么呢你就这么自信?” 此时的洋港被陆静问的哑口无言,只是露出两颗洁白的大门牙,嘿嘿地笑着。 陆静看到洋港此时的尴尬,她很快笑着说,“我讲的是上次去医院之事啊!” 洋港听了陆静的话后才恍然大悟。“对啊!我说的也是这个,本以为说了你会生气,所以……呵呵。” 回到宿舍,洋港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细细的回味着发生的一切,本以为这是个幻觉?是梦?但这真实的一切让他意犹未尽。 第七节 犹然尴尬 周一的早晨,空气依然清新,同学们纷纷赶往学校。 洋港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校门。 不远处传来了呼喊:“等等我们……” 是同班的同学张空,他的声音极为特别,不用看人,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他,他的嗓音始终有股老年人烟抽多了一般,有些沙哑粗笨。 洋港停住脚步,跟他们说笑着走进走廊。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呼喊声。是拍照的那个同学,站在走廊里喊道,“来呀!给你的照片”。 洋港并没注意到,只是和同学在为了学校里某个美女最漂亮的话题争论不休。 张空用手指着说:“前面那哥们是在喊你吗?” 洋港这才反应过来。 “哦!你们等会儿。” 一起的同学随之也凑了上去。 “给你照片!” “怎么样?还可以吗?” “很好!真的很不错,谢谢!谢谢!”说着,给他照片的那个同学便离开了。 洋港想问他尊姓大名都没来得及,正当他叹气时,同学凑了过来。 “什么东西给我们看看,”洋港有些不知所措,很快将照片塞进了西服衣兜。 心想,这事要是被他们几个整天不爱学习,死挖别人墙角的颓废知道,肯定像八婆一样传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还不知道会在里面添油加醋说些什么呢?搞不好还勒索自己一把。 洋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个哥们顺手将衣兜里的照片抢了过去。 转眼间,大家都围了上去。“这时,一个人一个表情,一个个奸诈的微笑。” 一哥们乘风作浪地说道:“没看出来你还真行,咱们全级最漂亮的女生,都被你泡到手了?” 此时,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了起来。洋港在不停的反驳着他们的话,不住地胡搅蛮缠,掩饰着自己内心羞涩与紧张。 一进教室,原本个性张狂的哥们张空,在全校名声家喻户晓,他是出了名的捣蛋鬼,除了在学习上听不到他的名字外,其他的场合都榜上有名。他毫不估计的站在讲台上说:“今天我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 全班同学好奇地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张空,“什么好消息啊!快说,快说……”一个个迫不及待。 “好——给大家看样东西,说着将手中的照片高高举起来” ,大家大吃一惊! “啊!这不是……哈哈……” 此刻,这张照片轰动了所有的同学,一个个诧异的目光投向洋港。一个个发出让人此刻就想钻进茅坑的声音。 张空依然在寻欢作乐,“是啊!这难道不是好消息吗?” 顿时,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有人在说,“啊!好浪漫啊,”还夹杂着乱七八糟的起哄声。 此刻什么声音都有。洋港很想找个洞钻进去,避开这个热闹的让他以后不知道如何面对陆静的地方。 洋港偷偷地瞟了陆静一眼,陆静脸红地像缺氧一般。羞愧地低着头——是害怕、害羞?还是尴尬。 第八节 突变陌生 从此,彼此显得十分陌生。 陆静的学习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期中考试获得了全年级第一名,而洋港却和往日没什么区别。 在一次早读中,洋港为了提高自己的学习成绩,买了一本英语复习丛书,刚拿出看时,就被同学们看到了,他们都纷纷围了上来:“这不是陆静的吗?”洋港觉得莫名其妙,他根本就不明白大家在说什么。 后来才知道,陆静也有一本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书。 自从照片被公开后,哪怕是擦肩而过,也未曾说话。 洋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买的书会……但这事偏偏就这么巧,全班只有两本,他俩各一本。 其实这是洋港在书店无意间挑的,难道真是心有灵犀? 从此他们俩一见面更像仇人似的谁也不搭理谁。 时光如梭,光阴似箭,转眼间进入了初中三年级,这对于中考的学生来说,是最重要的一年,也是最关键的一年,大家都在为自己的目标努力着,当然陆静也不例外。 此刻,教室里没有了以往的喧闹。 校园播音大赛拉开了帷幕,陆静过关斩将,顺利的进入了播音室,成为一名地地道道的女主播。不论是英语,还是普通话,样样拿手,她的名声家喻户晓,被公认为校花级的明星人物。 在几次播音中,不论老师还是同学都很欣赏她,也有不少男孩都开始追求她。洋港只是她默默的听众,从不发言,但自己心里却比谁都清楚,这样慢慢的只能使他更加的喜欢陆静。 洋港常想,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她了吗?听到同学说,有谁有谁追求陆静了,洋港总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如何是好。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大,洋港对此也渐渐的失去了信心。 第九节 温馨初吻 在一次国庆联欢晚会上,他们又一次邂逅。 洋港从小就爱好笛子,他吹的曲子抑扬顿挫,优雅迷人。 在这次表演中,陆静是伴舞,洋港是伴乐,同学们号称他们是最佳情侣组合。 洋港的笛声使她心动,不难看出陆静的内心依然惦记着洋港。 洋港趁热打铁,见机行事,很快把握机会将陆静再次带入爱河。 课外活动中,全校组织了篮球比赛,洋港假装身体不适没去参加。乘机写了纸条,悄悄的夹进了陆静的书里。 上面写着“我很想和你一起聊聊,但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我选择了这种方式和你约定,希望能得到你的同意,时间地点不变——洋港!” 第二个晚自习时,洋港从陆静的表情中知道,她显得很乐意,但并没有给洋港任何回话。 如期的约定,洋港在星期六的上午,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他坐在那棵桃树下,仰望天空,朵朵浮云飘动,此刻他的心情如云漂浮不定,心跳如此之快,天色渐渐朦胧,等待的人还是没出现。 渐渐的天色变阴,有下雨的倾向,她——她难道改变了主意?对于洋港来说,等待是一种煎熬,他有些无奈、有些失望,甚至有些担心,顺手从袖口里抽出一把他珍藏已久的笛子,依靠在桃树下,用笛声抒发着自己的心声。 笛声有些凄凉,伤感、甚至有些无奈。 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了,洋港依旧坐在那里,吹着自己喜欢的曲子,眼睛有些湿润,是自我陶醉?还是空荡?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用《我依然在等你》这首歌抒发着自己对陆静的那份爱,为什么想念的人不会如期出现。 他的笛声几乎催人泪下,陆静的芳心早就被他的笛声打动,在陆静看来,这不只是音乐,而是一个人对爱的执着。 其实在他吹奏第二首曲子时,陆静已经从他身后而来,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迟迟没有动,只是细细的聆听和品味这种执着和无私的爱。 洋港的笛声有些感伤,有些无奈。 此刻,陆静眼眶里布满了晶莹剔透的泪花。 凄凉的笛声空旷的田野里回荡…… 陆静听着听着,吧哒吧哒地掉下了眼泪。 洋港毫无察觉,依然紧闭双眼,用笛声来表达自己对陆静的那份爱。 一不小心,陆静的泪珠滴在了洋港的额头上,洋港察觉到,唰的一下起身看时,脸正好和陆静的脸贴到了一起。此刻,两个人的距离毫不夸张地说,只有零点几毫米的距离,两人的嘴唇几乎贴到了一起,陆静突然的出现,让洋港感到惊讶,他似乎没有一点心里准备,除此之外,让洋港更多的是有些心动,但此刻两个人只是沉默。 而后,洋港轻轻地将嘴唇接近陆静,亲吻起来。 此刻,陆静没有一点的反抗,只是蜻蜓点水般轻吻着。她似乎没有考虑这是自己的初吻。 仿佛除了他们之间的轻吻外,世间万物都好像不复存在。 许久后,洋港看着陆静的眼睛还有泪花在闪烁,他用沙哑的声音说:“你怎么哭了啊?” 陆静嗓子里好像被东西呛住了似的说了句“没什么。” 洋港看到陆静的表情,激动地说,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来了呢?” 陆静抹了抹泪说:“怎么会呢?其实我早已站在你的身后了,只是你太用心了。” 此时洋港张开双臂示意着要拥抱陆静。陆静很自然,很配合的投进了洋港的怀抱。 就这样,他们俩如胶似漆地紧紧的抱在一起,好像不可分开一般。陆静轻轻地将头贴在洋港的胸口,偏着脑袋问:“你喜欢我吗?” “喜欢!” “真的?” “真的!” “今天把初吻给了你。”说这句话时,陆静分明加重了语气,这对一个单纯的女孩来说,肯定会终生难忘。 洋港笑了笑故弄玄虚地说:“是吗?你熟练的动作很难让我相信这就是你的初吻。” 洋港的话让陆静此刻就像火山喷发一般,陆静瞪着她那迷人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洋港,恨不得一口将他吞食或是用眼神杀死。 洋港自语道:原来美女也有*的时候,我他妈的真是闲的蛋疼,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瞬间,洋港看着陆静嘿嘿一笑便说,“开玩笑的,怎么当真了。” 洋港很快缓和了刚刚被激怒的陆静。 陆静接着刚才打断的话说,“这个吻对于我来说很特别,我把初吻给了你,希望从今开始,你一辈子都不能忘记我,不管是什么时候,你心里都要有我!”洋港感觉这个吻真是不一般,听她的话,不管是好是坏都要讹上自己了。 洋港淡淡一笑说:“没问题,那我就在这棵桃树下给你一个承诺,不管未来的路有多么遥远,多么艰辛,我都会和你在一起。”洋港在说话的同时,摘下一束粉红的桃花给了陆静。 陆静轻轻地用双手捧着洋港送她第一支花,羞涩地笑了笑便说,“我一定做到,桃树为证。” 此时,俩人幸福的笑了(无形中给彼此一个朦朦胧胧的约定)。 片刻之后,桃园静的出奇,就像凌晨,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仿佛自然界中所有的生命正在为他们的执着所感动。 突然,陆静猛地推开洋港说:“你真的喜欢我?” “是啊!真的,没骗你。” “那好,给我一个理由!” 洋港故作诧异地说,“理由?难道喜欢一个人还要理由?” “别人不需要,但我需要!” “真的要我给你一个答案?” “是呀!我不喜欢不明不白的。” 洋港皱了皱眉头:“那好,我就告诉你!那是一种感觉,这样的回答可以吗?” “能否再具体一点?” “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是心与心的交流,如果说你非要个一二三的话,那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但是我对上天发誓,我真的喜欢你。” 当时陆静的眼睛盯着洋港一动不动。似乎在拼命的寻找什么破绽。可惜,她始终没有发现。 洋港默默的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考验?” 陆静的眼神让洋港有种窒息感。 许久后,洋港不好意思地叉开话题,“你看那儿……”陆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洋港再一次搂住了陆静。 “你——你——讨厌。” 说话间俩人再次幸福地拥抱在一起。 洋港笑着问道:“还需要理由吗?”陆静不再作声,只是享受着此刻的温馨。 许久后洋港感叹地说:“这棵桃树下,已经留给咱们太多的回忆。”陆静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恢复了沉默。 他们那段纯真与懵懂的爱就这样一直继续着…… 第十节 理想分歧 很多时候,他们规划理想,给彼此一个约定。 平日总想着怎样才能考上同一个大学,在同一个校园里,彼此都能够看到对方,周末可以手拉手逛街。 一次谈天中陆静莫名其妙地问道:“你如果考不上怎么办?”这个话题有些沉重。 “我?” “对啊!” 洋港摸了摸头说:“我考大学已经成了梦,我想当兵!当兵是我从小的梦想。” “当兵?” “对啊!难道不好吗?” “我喜欢军人的气质和豪爽。” “你真这么想吗?” “对!我想我应该走这条我喜欢也属于我的路,再说了,我的年龄已经那么大了,等我大学毕业,还不老了。” “不,你走了我怎么办呀?” “你来我们约会的桃树下,你会看到我的身影一定在此。” “去你的!我才不呢!”说着便抱住了洋港。 “讨厌、讨厌死了。” 洋港很随意的微笑着,“呵呵……开个玩笑,这就认真了?” 顿时,谁也没有说话,似乎洋港刚才的话有些沉重。 过了好一会,陆静说:“如果你真的走了,哎!我不知道你还会爱我吗?” 嘿嘿——洋港傻笑着说:“一定爱你,桃树就是我们的见证,难道你不相信我?” 洋港说:“曾经有一个傻傻的男孩和一个可爱的女孩,在一棵桃树下相遇后,男孩喜欢上了女孩,女孩也被男孩的执着所打动,男孩说如果所有人没有饭吃,而我有一碗粥的话,我会分给你一半,女孩子沉默了……” 当然,这只是个故事。假如换做是我的话,一碗粥,全部给你。 陆静听了后,眼睛直直的盯着洋港,此刻并没有说话,她很明白洋港讲的这个故事,也很明白洋港讲这个故事的理由。陆静很清楚这个故事讲的就是自己,慢慢的——慢慢的她的眼睛里露出晶莹剔透的泪花,她深深的被洋港感动了,迟迟的没有说话…… 许久后,陆静说:“谢谢你,谢谢你洋港……如果说等所有人在饿肚子时,你能给我半碗粥的话,我同样会感觉到幸福。” 说着说着,陆静又将头贴在了洋港的身上,洋港紧紧的抱住了陆静。 轻轻的说:“不管未来的路有多么艰辛,多么的难熬,多么坎坷,还是多么的诱惑,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忘记彼此的承诺,彼此的约定。” 洋港笑了笑说:“好呀!” 此时,两个人都幸福的笑了。(“初吻带给两个人岁月中无法抹去的记忆,也注定了他们一段无法磨灭的姻缘。”) 第一节 张口结舌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正当他们在爱意绵绵时,征兵工作陆续展开。 洋港找机会偷偷地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陆静。 陆静听了十分诧异,不停地审视着自己,难道是听错了。 从陆静的声音里洋港似乎听到了什么,犹豫了半天他还是说出了“当兵”二字。 这时陆静的心好像被重锤狠狠地敲打着,咯噔一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当兵”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 “你……你真的想去当兵?” “是的!我决定了。” 洋港坚定的回答了陆静的话。 “那……那我怎么办?” “你好好的考大学,我会时常跟你联系呀!” 洋港自私的话让陆静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洋港知道此话对于陆静来说是一种沉重的打击。为了避免陆静伤心,他岔开话题,尽量让陆静此刻的心情平静,但是陆静脑海里不停的闪现着这个让自己纠结的字眼,其它的什么也听不进去。 她傻傻地看着洋港。 突然,转身跑了。 原本以为洋港是跟自己开玩笑,但没想的这家伙玩真的,让人费解,他根本没有考虑自己的感受,私下结论。 洋港隐隐约约地看到陆静用手在脸上抹着不停,一定是哭了。洋港像雕塑般,矗立在此处,不管暴风雨多么猛烈,对他都无动于衷似的。 一连好几天陆静都没有在教室出现,看到陆静座位空空的,洋港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傍晚放学时,大家围着征兵的公示栏叽叽喳喳,洋港拉着喜兴也凑了过去,大致的看完应征条件后说:“现在有时间吗?跟我报名去。” 喜兴愣了愣说:“你疯了吧!当兵,你不怕苦?” “我不怕……”洋港坦然地回答着喜兴的话。 喜兴是他最好哥们,无论洋港遇到什么困难,都能拔刀相助,两肋插刀。 “那你的陆静怎么办?这几天她都没来上课,是不是和你想去当兵有关?” 洋港犹豫了片刻说:“我……也不知道。” “陆静知道你要去当兵吗?”喜兴难缠地的追问着。又一次提起洋港的痛楚,也让他难于抉择在答案之中。 洋港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喜兴无聊的话题。 “几天前我跟她提起过,从那以后就没有见到她的影。” 之后,喜兴陪同洋港一起去报了名。 在返回途中,洋港不停地反思着,这个决定是不是对陆静有些残忍,对陆静是不是公平。突然他想到了陆静上次的不辞而别,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喜兴回到学校,很快将洋港当兵之事传遍了大街小巷。 瞬而同学都知道了这件事,都用怀疑的目光瞧着洋港,甚至有些呲牙咧嘴。 从他们的眼神中洋港坚定了信念,原本陆静让他犹豫不决,但同学异样的目光蔑视自己,甚至还有人在背后嘲讽。洋港恶狠狠地自语道,“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本少爷不蒸馒头争口气。” 体检顺利通过,洋港哈哈一笑,“这就是本少爷成功的第一步,他对自己当兵更加的有了信心。” 第二节 无奈抉择 洋港忙着处理完琐事之后回到了学校。 同学们纷纷围了上来,一个个好奇的目光,一个个异样的眼神,此刻班里乱成一片。洋港偷笑道,还没走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马上变了个人。洋港更加的对自己自信起来,让你们瞧瞧,哥只是个传说,哥虽然学习差,但不代表走投无路。 洋港正在得意忘形时,目光一不小心的扫到了陆静。 洋港定了定神,忽然,刚才的自信好像又一无所有了。 陆静面无表情的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书,看似很认真的样子,洋港猛然褪去了刚才的勇气和自信,被这个傻丫头又一次击垮。 宿舍途中,天色已晚,洋港一个人徘徊在校园的斑马线上,他又一次陷入了困境。 每每准备下决心时,陆静的出现将他所有的计划搅的乱七八糟。 洋港的心像似被脑海中的这个女魔头紧紧的掐住不放,他感觉有些窒息,甚至对陆静产生了憎恨。 不安分地用手在脑袋上狠狠的击打着说,“这他妈的真是人为情死,鸟为食亡。” 天越来越黑,伸手不见五指,洋港被一阵风吹的打了个哆嗦,好像清醒了不少,但无奈的徘徊终结他还是没有给自己做出任何抉择。 回到宿舍,两手一枕,保持着常有的姿势躺在床上,两眼盯着天花板傻傻发呆。 许久后,他突然想到了那个久违的画面。 掏出照片,用手轻轻地摸了又摸,双手捧着并默默地念叨,“亲爱的!你给我一个选择,是否能让我心安理得的留下或离开,请你告诉我?” “我……我爱你!”瞬间,洋港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一道道无法抹去的痕迹。 他为了这个生命中形影不离的傻丫头动了情;他为了同学的歧视他狠下心。 守候和期盼一样渴望,爱情的路上就这样跌跌撞撞,他无语了。 洋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紧闭双眼,对着上天祈祷,希望上天会给自己一个选择,他将硬币高高抛起,当硬币掉在地上的那一刹那间,洋港的心仿佛像地震般颤抖不停。慢慢地——慢慢地洋港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这枚为他选择的硬币。他的心像似刚刚落地的硬币一样痛。两个结果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但这只能是最后的抉择。 洋港静静地盯着硬币嘴里不停的念叨,我走了,老天也让我离开…… 别了!不论我走到哪里,都会永远想着你。 洋港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笔,在照片背面写了这句话:“我走了静静,但我的心依然在你身上,等我,我会回来的,一定等我。 ” 找好时机,洋港悄悄地将照片夹在陆静的书里。 第三节 别了桃园 第三日清晨,洋港和往常一样抱着一大摞书匆匆忙忙的赶往教室。 突然接到了报道的通知。 瞬间,洋港犹豫了,他不由地恐慌了起来。 站在宿舍的台阶上,眼前一片模糊。 嘴里不停地叽咕着,我就——就这样离开了。 心里乱极了,他保持了瞬间的停顿,镇定了片刻,急忙转身返回宿舍。 掏出好几年的古董宝贝,还有废弃的灶具和那些无关紧要的书籍。很快他把宿舍折腾的一片狼藉,简直就像是个废品收购站。 一边忙碌一边不停的唠叨。决定离别前要见陆静一面,不然说不定死在战场上还得默念陆静的名字。 计划赶不上变化,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在此逗留。 洋港背起行囊,面对着教学楼里传出的朗朗读书声告别;向一起三年的兄弟说再见;向心爱的她说我走了。 当洋港要离开的那一瞬间,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人想见,有很多事想做。 他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就这样悄然离去……” 洋港放下行囊,一口气冲到桃园,十一月的桃园如他的心情一般狼狈,地上堆积着厚厚的积雪,铺满着厚厚的桃叶,枝头上垂吊着还未成熟的干果。他用手抚摸着桃树说:“我们从这里相聚,就从这里分开,我来向你告别,亲爱的你听到了吗?”他放开嗓门,像狼嚎一般大吼,咆哮着发泄心中的难过,离别的伤感,还有内心的牵挂与困惑。 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情会如此难受,洋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在那棵留给他们许多回忆的树上深深的刻下了“‘陆静,’我永远爱你”几个字。 此时,洋港的心情非常复杂,没人能体会得到,泪水从脸颊流下,他真的不想离开,可是人生的路就是这样,选择了就不能后悔。 他轻轻的摸去眼角的泪痕,悄然离开…… 第四节 沉默告别 回到家里收拾了东西,向亲人告别。 临走时,母亲颤抖着用她长满老茧的双手托起洋港的下额,一遍又一遍的唠叨,去部队好好干,咱们全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说话时,白发苍苍的老母已经老泪纵横。 母亲的眼泪感染了全家人,大家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场。 离开前,左邻右舍的都来送行,气势相当的庞大,似乎有种在古代状元中举。 虽然期望和祝福满满的,但洋港感觉总是缺些什么。 就这样,洋港在磅礴的气势下和祝福中离开。 来到武装部的大院,穿上了松松垮垮很不合体的军装。 傻傻地看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 部分人在挤眉弄眼,嬉笑打闹,他固然想到了一起青梅竹马的陆静。 顿时,心却空空如也,仿佛有种负罪感…… 他沉思了许久,便不停地开始抱怨自己,自责自己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此刻,他的思绪真的乱极了!复杂的无法形容。 忽然眼前一亮,闪过一道白光,洋港的思绪瞬间回到了桃圆,回到了那个让他今生难忘的初吻,还有那个顺从的拥抱。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度过,临走时间越来越近,洋港依然沉醉于那段甜蜜的记忆中。 天色有些阴霾,似乎有下雪的景象,远处传来了带有川味口音的喊话声,“大家静一下,我来讲两句,我来讲两句……” 从手中的扩音器里传出了“送行的人请离开,上车的战友准备好行李。 扩音器的声音将半做梦状态的洋港惊醒。 喊话的身着绿色军装,寸头,大概有一米八左右个头,整齐的着装,显得格外精神。一手举着扩音器,一手拿着大檐帽喊道:“大家排好队,准备登车。” 用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那辆大轿车,“大家上车吧”。 洋港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辆白色带着花纹的大巴停放在他的右前方,车窗玻璃上帖着“热烈欢送新战友”的标语。 轮到洋港登车,他突然犹豫了,心好像被什么牵着,眼神里透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哎!上车了,听到没有,就说你呢?”指挥官看到洋港无动于衷,便走过来吆喝道:“这位新同志,该上车了,没听到吗?” 洋港瞟了一眼说:“哦!” “快!快上车,没时间了。”指挥官督促道。 洋港迈着蹒跚的步伐,依依不舍地登上车门的台阶。 此时,他回想到桃园里触目惊心的一幅幅场景时,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的流下。 一遍遍重复着“静静!我是禽兽,我没有人情味,我对不起你……” 第五节 撕心裂肺 洋港坐在中间靠窗的位置,心里不安的四处张望。发动机的声音让洋港突然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心里七上八下,很不平静。 很快到了火车站。在这次短暂的停转中洋港没有多想,蒙着头扎进了开往云南的专列上。 无意间他向窗外望去,一辆轿黑色宝来车停在了站台附近,由于下雪的缘故,洋港并没有看清,突然一个貌似陆静的身影提着一大袋东西从车里走向站台,闯进了洋港的视线里。 她的衣着特别的漂亮,披肩发,上身穿着一件墨绿的棉衣,下身牛仔裤和一双白色带斑点的运动鞋,搭配非常合体也很完美。 洋港有些傻眼,他拼命的地揉着眼睛,静静地盯着那位貌似陆静的姑娘一动不动。 片刻,那个焦急的背影一直背对着他向前远去,仿佛在寻找什么。 突然,她瞬间的转身让洋港确信,她——她就是陆静。 此刻,洋港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是在车窗的玻璃上不停的挥手。陆静的出现让洋港立刻感动的热泪盈眶,他拼命地招手,不停的呐喊,但不幸的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将洋港的声音和动作堵得严严实实。 看着陆静焦急的样子,洋港迅速推开车窗玻璃死命地喊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送行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洋港,却只有陆静还在到处寻找。 车慢慢向前移动,洋港的声音已经沙哑,但陆静依然没有听到。 洋港隐隐约约地看到陆静眼眶布满了晶莹剔透的泪花,焦急地用手捂着嘴巴呼唤。洋港仿佛听到陆静在喊,“洋港你在哪儿?我来了,我是静儿,你听到了吗……” 稚嫩单纯的声音让洋港撕心裂肺的痛。 车开出了人群,洋港看着陆静的背影渐渐模糊……直到消失。此时洋港后悔莫及,他开始怪罪上天,怪罪那枚可怜无辜的银币。 陆静依然傻傻的站在站台上到处看着,直到所有的人走完她还是没有看到洋港的身影。陆静自责为什么不早一点来,连离别前的最后一面也看不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就不给我一个机会,我有好多的话想跟你说,你听到了吗?” 此时,天色渐渐阴暗,时不时地飘来几片零零散散的雪花。陆静迈着蹒跚的步伐,托着疲惫的身子缓缓走出站台。 此刻的天气和她的心一样冰冷,雪花渐渐稠密了起来,无情地砸在了这个为情而伤的女孩身上,让她心酸,让她心碎。 天色已晚,专列上的战友叽叽喳喳地为晚餐唠叨不停,洋港无言地躲在靠窗的角落,默默的叹息,傻傻地发呆…… 洋港的离去使陆静对学习一天天放松,所有的心思不知去向。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好多同学对此和她交心开导,一根筋的陆静无动于衷。她的心死死地被这个无情的男人带走。 对于陆静来说,洋港的一份书信可以解决所有困惑与不安。尽管朋友和同学怎么劝说,但她对洋港的思念之情一直连绵不舍。 在洋港走的那天,陆静在同学们议论中得知消息,当陆静发现洋港不辞而别时,她特别的生气。 但不管她有一万个不满意,此刻的她说服不了自己的心,还是奔向了车站。 当陆静赶到时,却怎么也看不到洋港踪影。 第六节 坚守期待 寒假即将来临,依然没有洋港的消息,陆静失望极了。从那时起,她想慢慢的学会放弃,学会了割舍。同学们都在准备着最后的考试冲刺,陆静也开始把注意力转向学习,把所有的心思放到学习上,争取在期末能够考个好的成绩。 十二月的天气十分寒冷,半年的紧张学习即将接近尾声,同学们纷纷忙碌着收拾行李。 陆静穿着厚厚的棉衣,披头散发,再一次来到了桃树之下,抬头仰望着天空,看着满天纷飞的雪花,想着当初的一朝一幕,她又一次伤心地哭了。 一月十号,也就是放假的最后一天,寒风凛冽,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陆静无精打采地也出现在校园,看到同学们都在嬉笑打闹时,尽莫名地想起了洋港,心再一次痛个不停。 无意间,陆静看到了喜兴,她们对视了片刻。喜兴看到陆静此时六神无主的样子,便凑上去问道:“你也来了?” “嗯!”她强迫着挤出了一丝丝无奈的微笑。 “现在还好吗?” “我——我还好!” “你有洋港的消息吗?” “哦,我正想问你呢!我没有。难道你也……” 陆静无奈地微微一笑。 “自从他走后,就失去了联系。” “我还以为跟你有联系呢?” “噢!有消息顺便帮我转告他一声,让给我来信!” 第七节 意外惊喜 眨眼间,很快到了春季。就在春节前一个星期,喜兴收到了洋港的来信,惊讶地撕开了信,大致的看了一遍,得知洋港在“云南”某坐城市的郊区,入伍后每天训练,十分的辛苦。 从信中,不难看出他们的训练非常之 苦。 信中几次提到了陆静,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足以证明他对陆静的无比思念和牵挂。并委托转告陆静,让她别生气,谅解临走时的不辞而别。 并且说明了他不辞而别的原因。原来他为了不让陆静在学习上分心,不想让两人离别时相互痛苦,他选择悄然离去。 喜兴看完之后,顿时想到陆静对他说的那些话,还没来得及起笔回信,就去找了陆静。 匆忙推出踏板车,向陆静家的方向驶去。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喜兴来到了陆静的村口,盘问了一位个头不大高的大叔。 谢过之后,没来的及喘气,直奔陆静家而去。 喜兴站在陆静家门口,大声的喊着陆静的名字,没听见有人吭声,只是她家的小狼狗却叫个不停,不一会儿,有一位年龄约六十多岁的奶奶走了出来问喜兴:“你是谁啊?” “奶奶您好!我是陆静的同学,我有点事情要找她?” 奶奶接过喜兴的话,“在,在呢,快,快进屋,外面冷,进来坐!静静这小懒虫还在赖床”。谢过阿姨之后,随之跟着阿姨进屋了,奶奶指了指客厅,招呼他坐,边倒水边说:“你先坐这等会儿,我去叫她!” 奶奶站在院子里不停地喊:“静静……静静……你同学来了,快点起床了”坐在客厅里的喜兴隐约听见陆静懒洋洋地“嗯”了声。 喜兴坐在沙发上,无聊地四处瞟着。 她们家非常豪华,也十分整洁,一进屋就给人有种轻松的感觉,客厅的中央是一个大概25寸的彩色电视,中央两边分别是一组沙发和小柜子,中间是一个大茶几,靠窗前摆放着一张古铜色的写字台,上面摆满了书籍,喜兴好奇的站起来,向那张写字台走去,看了看桌上摆放的书,显而易见就是陆静的。从书中抽出一个白颜色的笔记本,好奇的喜兴顺手翻了起来,没想到里边全部写的是洋港的名字,第一页、第二页、第三……几乎每张都有洋港名字的纸上,皱皱的,不难想象…… 不一会儿,有脚步声从屋外传了进了,喜兴立马将本子放回原位。陆静穿着粉红色的睡衣,脚上拖着棉拖,披肩散发,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当她看到喜兴的瞬间,突然叫了尖叫了一声“啊……” 一脸的羞涩,小脸蛋红如苹果,根本就想不到会是喜兴来找她,再想想自己现在的样子,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无可奈何地硬着脸皮说:“你怎么来了?”这声音别提有多小了,应该连她自己都不怎么听得到吧! 为了不使彼此更加尴尬,喜兴言归正传,告诉陆静找她的理由。 当陆静听完喜兴的话,拿起洋港的信之后,她呆住了,顿时,眼眶里不时的湿润着,“这是洋港的信吗?本以为不会再……” 瞬间,她似乎颤抖着双手,将信慢慢的打开,看到纸上那熟悉的笔迹,她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内心期待已久的思念了。 陆静将信一遍又遍看着,不停的用各种眼色表示着看信的心情。喜兴等的有些着急,却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有默默的等待…… 终于看完了,陆静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喜兴,喜兴笑嘻嘻地又把信挡回去说:“你留着,我记个地址就行。” 陆静接过喜兴的话不好意思地说:“这样不好吧,他是给你写的。” “没关系啊!我已经看过了,拿回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你那么的想他,还是你留着为好。” 陆静客气地说:“那我就听你的,恭敬不如从命,呵呵……呵呵……”两人开起了不大不小的玩笑,很快将陆静的情绪带了出来。 家里的建设十分高雅,但空荡荡的不由地让喜兴问了陆静父母怎么不在,陆静便一个个做了解释。 话后,喜兴的眼神明显改变了许多,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片刻后,喜兴向陆静起身告别,陆静客气的挽留了好一阵,但最终没有得到喜兴的同意还是骑车回了家。 陆静把洋港的信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经过无数次的揣摩,她仿佛看出了洋港的心思,信中虽然给她的话只有简短的几句,但足矣呈现出洋港对自己的爱,久而久之,这种不理解变成了理解和支持,虽然并不知道洋港在部队的详细情况,但她能理解洋港的身不由己。 第一节 陌生孤寂 当洋港面对着陌生的城市和一个个陌生面孔,还有那些让人头痛的方言时,他感觉到了孤寂,性格开始变得孤僻,稍有时间就一个人独自躲在角落里沉默发呆,时不时脑海里冒出和陆静一起的日子。 来部队第一天,在雷鸣般的锣鼓声和老兵的欢笑声中,洋港如壮举一般迈着潇洒的步伐下了车。 下车后,大家排好队,听着一个穿制服的中年男子在不停念着一个个五花八门的名字。当洋港清楚的听到喊自己名字时,不由的一哆嗦。那个刚强有力的声音有些刺耳,甚至有些惊慌失措。还没等他松气,紧接着听到去二十班找宋彬报道。 洋港傻站在原地,自语道:“谁是宋彬?” 正当洋港发愣时,一个穿着工工整整,带着大檐帽的人走向洋港,有一米六七左右的个头,瓜子脸,双眼皮,寸头。 笑嘻嘻的凑近洋港说了句“你就是洋港?”原本也笑嘻嘻的洋港立马收回了还没来得及合拢的嘴唇,严肃地说:“洋港前来报道。”宋彬依然挂满一脸的微笑,委婉地说:“好!跟我来。” 洋港跟着宋彬来到了四楼向阳的房间,宋彬推开门说,来,这就是我们要即将朝夕相处的场所,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也是和你一样,都是新同志,宋彬一个个介绍着他们。原来,这个个头最高,长着一脸青春痘的叫懂傲,他来自湖北,还有一位是个头不高但他好胖的叫陈辉,他来自江苏,这最后一位就是来自东北沈阳的那旮瘩叫沈堡,从他的口音都可以听的出他来自那里,介绍完后宋彬将洋港介绍给了他们几个认识。 就这样,洋港和这几个人长相特别,以后将在一个战壕里同居的战友握了握手,就这么相识了。 洋港在聊天的同时,顺眼扫到了床铺,诧异了片刻自语道,这就是他们常讲的豆腐块,不过如此啊!不过这几位比自己稍提前来到的兄弟特别的热情,有帮自己铺床的,收拾行李的,一个个手忙脚乱。 班长宋彬说,“咱们大家以后都是兄弟了要相互要帮助,”这几个比洋港提前来的家伙嘴里不停的答是是是。 此时,洋港突然感觉到这种风气就像是当年被日本鬼子逮住的俘虏,一个个毕恭毕敬,点头哈腰。 宋彬笑着说,小子运气不错,最后一个下铺被你赶上了。 话后宋彬走了出去,这几个将要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一个个围了上来问这问那,闲聊了起来。 晚饭时,洋港就和几个哥们都混熟了,他们帮洋港打饭盛汤,拿馒头。这一幕幕,深深的打动了洋港。洋港不仅感觉到了这群哥们可爱,甚至有些感动。 第二节 乘人之危 一个星期后,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陆陆续续的到齐。一天天的正规了起来,管理也相对严格了不少,洋港似乎感觉到了兵味。 到部队的第二个星期一的早晨,天气有些阴暗,时不时的嘀嗒着小雨。全新兵营六百余人开始第一次正规的出操,气势磅礴,也非常壮观,口号声震天动地,洋港偷偷的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瞟场面,真像是备战前的演练或点兵场上的方阵,有种严肃紧张的感觉。 从早操开始,就寓言着魔鬼式的训练拉开了帷幕。 新训的第一天开始,洋港以及所有刚入伍的新兵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刚来到部队的他似乎对部队有些好奇感,甚至在这一个星期以来给他的感觉,当兵就是叠被子学条令,但万万没想到和气的班长从这天开始他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从他的言行举止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 洋港才慢慢意识到,原来之前给他们的只是个糖衣炮弹。他谨慎的摇了摇头。 正规的训练压的让这些刚刚入伍,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怎么吃过苦的小青年来说,真是一次考验,一次挑战,以及对他们意志的磨练,训练的艰苦是军人必不可少的,但对于这群不曾怎么受苦的小青年来说,这种生活足足可以让他们记上一辈子,军营留传道:“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不过一辈子他们并不知道,但这几天他们都有些后悔。从他们的表情上就一目了然,一个个都和洋港一样的呲牙咧嘴,愁眉苦脸。 洋港的性格有些内外兼并,在这个集体里大多数时间都是独自一个人,但有时他也显得特别的开朗。 单个军人队列训练第二天,他正在练军姿时,班长宋彬正在给他们讲立正的动作要领,说,“立正要挺胸抬头,两腿加紧,上体保持正直,两眼平视前方……” 洋港正在听着班长的动作要领调整姿势时,班长从眼前走过,瞬间他停顿了片刻说:“好,就是这个种姿势,洋港已经找到感觉了,好了别动。” 话后,一只类似蚊子的昆虫飞到了洋港的脸上。这个不懂部队纪律,乘人之危的东西扒在洋港的脸上,很快就有了反映,洋港感觉到脸上立马有种发热和剧痛感。 一般的蚊子咬人首先感觉到是一种瘙痒,但这只蚊子很大,也很特别,不过它到底是不是蚊子,对于洋港来说是一个未知数。他开始埋怨,开始诅咒这只该死的东西。 洋港被这家伙东西折腾的有些无可奈何,班长依然不停地说,“我们都找到洋港的那种姿势和感觉就对了。”班长不停地夸赞让洋港听了更加的不敢动弹。 这种时机对于这只类似蚊子东西来说是最佳时机,它很好的把握着这个属于自己发挥的机会,用它自己长长的嘴巴,死命向洋港的皮下组织用力戳着。 此刻的洋港几乎达到了无法忍耐的程度,他用余光瞟了宋彬的身影,趁他不注意,使劲皱了皱眉头,但这只胆大妄为的东西,似乎没有一点恐惧,依然扒的紧紧。实在是忍无可忍的时候,洋港打了报告,宋彬转头瞪着眼说,“怎么呢?就这么一会都坚持不了了。”他并没有问洋港打报告要做什么。洋港很明显听懂了班长的话意,结结巴巴地说,“没……什么,没什么。” 宋彬漫不经心地晃悠走到洋港的跟前,此刻洋港满脸通红,这该死的东西被宋彬吓的已经逃之夭夭,无影无踪了,就连作证也不敢。 宋彬气急败坏地说,“打报告怎么呢?” 洋港看到宋彬凶狠的表情,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在嘴里含含糊糊地“嗯”了几声。宋彬一连问了好几次,洋港吓的直哆嗦,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此刻,宋彬的眼神里已经埋藏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杀气,难道他想打我,洋港正在琢磨时,只听见啪的一声,宋彬狠狠的一拳击在了洋港的脸上,洋港还没有反映过来,只是耳朵边嗡嗡作响,脸更加的发烫。班里的所有新兵被宋彬的这一拳吓的直哆嗦。洋港委屈地挤出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宋彬一句没吭地转身走到了另一边继续讲述立正的动作要领。 很快洋港的脸臃肿了起来,宋彬看到后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被洋港的脸吓有些失态,他褪去了严厉和凶狠,不停的问洋港怎么呢?说话的瞬间,洋港的一只眼睛几乎没有了视线。洋港看到此时威武严厉的班长被自己的脸吓得魂飞魄散,他有些哭笑不得。 洋港将事情告诉后,宋彬这才大喘了一口气说,这是毒虫,在其他地方特别少见,我们曾经有人也被咬过,但反应没有你这么明显,话后将他送进了卫生队。 洋港在卫生员护理的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难受,很快想到了怎么能逃过这一劫难,怎么才能不挨打,怎么才能不再去训练场之事。但无情的班长在卫生员处理不久后,又将他带入训练场,继续重复着这个看似简单而又很难做好的动作。 洋港已经十分的后悔自己没有听陆静的话,而自找苦吃,但他的选择没有人强迫,没有人理解,他咬紧牙关默默的告诉自己,再苦再累他都要坚持,既然选择了军人,就必须经受的起考验。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七个小时的操课训练终于结束,值班员吹哨带回,操场上的这群哥们都和洋港一样,腿都弯不了,甚至有些人的手和腿都浮肿了。不管怎样,这就是命令,一个个灰头土脸,一瘸一拐的跑了起来。 洋港以为这就是军人一天的工作,他们可以毫不顾忌的去歇息了,但没想到值班排长在讲评中尽然说十分钟后进行体能训练。 第三节 垂死挣扎 得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后,一个个哭丧着脸,显得十分懦弱。 连长看着这群要死不活的新兵说:“看,看你们一个个像是刚下战场的残兵败将,扬眉吐气。” 连长严厉地接着说,“部队永远是部队,他不会为了你们一时的痛苦而放弃训练,因为今天的痛苦才能赢得明天的胜利。” 话后片刻,又是一次垂死挣扎,三公里的中长跑,洋港始终靠后,他的体力明显支持不了,但这只能是个人原因,他这个看似成立的理由在这个硕大集体里永远没有用。 坚持到两公里的距离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好像被什么堵的严严实实。就如水中却氧的鱼一样,不停的大张嘴,但似乎这个效果并不理想,腿脚也不听使唤,身子就如一滩烂泥,很快将要倒下,班长宋彬有些急了,他拼命的在洋港的身后边推边喊着,今天你别想托我咱班后腿,门都没有,哪怕爬你都要爬过去。 洋港双手捂着肚子,汗珠像雨点般洒落,他拼命的往前赶,宋彬一边鼓励一边刺激说,“看你熊样,很快就赶上了,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当洋港和他几个类似的新兵快跑到终点时,大部队已经在慢跑的返会途中。 洋港远远听见整齐的脚步声和口号声时,他软软的坐在地上,微微的抬起头,像一个被母亲遗弃的孤儿一样依靠在宋彬的腿上,脸上的汗水像雨点一样吧哒吧哒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宋彬毫无领情地从他衣领上使劲的拽他,这种举动对他似乎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在宋彬已经无可奈何的在他四周旋转时,洋港忽然看到一个类似陆静的女孩身影向自己靠近,这个身影让洋港很快站起来,他静静的瞅着那个可爱的小女生,似乎这个小女生让洋港找到了陆静的身影,无形中给他继续跑步的动力。女孩的身影把宋彬的视线也牵了过去,洋港突然转身跑了起来……随后宋彬也跟了上去。 第四节 痛苦折磨 到集体时,所有的战友已经等他多时,连长愤怒的盯着洋港一动不动,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样子,更是来气,他恶狠狠的吼道,谁是最后十名给我站出来,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没有一个主动站出来。洋港很明白自己是最后一个,想都不用想。他面无表情的站到队列的最前面,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连长看到洋港后,不停的在喊,还有谁,自觉地站出来,他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分贝,跑的最慢的九个人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向洋港靠近,还没等站好,连长下口令说,围着前方的这个四百米的圈跑一圈,取前三名,并且你们的快慢决定着他们的休息时间的长短。话后,他下达了立正的口令。 虽然都是一类,但他们中总有几个跑的比洋港快,第一圈下来洋港跑了第四,连长的规定就是前三名。连长说,剩下的再跑一圈规则不变,洋港拼命的向前冲,但他的肢体已经不受大脑控制,怎么也跑不起来了,这一圈下来,洋港跑了倒数第一,他面无表情的低着头大喘气,只听见班长的声音在恶狠狠的训斥着,但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洋港怎么努力这个结果已经定型。洋港很明白这样下去,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在跑,他很明确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不相信连长会忍心让自己再跑一圈。但没想到的事往往就有可能,第二圈跑完后,只剩下四个人了,连长指着前方大约一百米处的墙说,摸到墙谁先回来谁入列。洋港狠狠的瞪了连长一眼,自语道,真是屠夫。 这种反抗和不满只能珍藏在内心里,跑还是义不容辞,谁也不敢去对着干,洋港很明白,自己毕竟已经是名军人。 这一趟下来,只剩下洋港一个人了,这种机会已经没有了,但洋港没有把握住,连长罚他一个人跑一趟,洋港此时心里不只是感觉到累,他有种被虐待的感觉,一边跑一边抽泣着,他后悔,他伤心,他有种痛不欲求的感觉。 在训练结束的讲评上,连长的话让洋港无地自容。这群被累的半死的兄弟们都开始用眼神攻击洋港,他们一个个恨不得将洋港一口吞噬。 解散后,一个个没有表情的语言让洋港感觉生不如死。洋港显而易见的成了这个集体里掉链子,拖后腿的害群之马。但洋港也表露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希望能得到他们的理解,但这只是自己的想象,在那个时候,谁也不会理解你有多难过。 第五节 决心一定 从这天开始,吃饭时间规定五分钟,吃不吃的饱你都得离开,看新闻时要坐的笔直笔直,做体能时不能少了三个一百(既俯卧撑,仰卧起坐,蹲下起立,)几乎到了深夜。深夜后的这段时间才能平静,才能属于自己。 洋港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全身痛的无法入睡,再加上这一天发生的一切,他不由的害怕了起来,瞬而想起了家,想起了不愿让他离开的丫头。 情绪不停的波动,翻来覆去怎么也没想到这就是自己非来不可而向往已久的军旅生活,他失落的叹气,似乎感觉到绝望,并认为这种生活和监狱法没什么两样。 星期日的班委会上,班长的话让毛骨悚然,将近一个小时的班委会都好像是在围绕自己进行,洋港感觉到有些惭愧,也有了更大的压力。宋彬加重语气说,“从下周开始,我们的训练强度只会增加,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必须要合格,特别是你洋港。” 晚上躺在床上,洋港有些失眠,班长的话压的让他不知所措。他想着在学校班里同学对自己的歧视,还有母亲临走时那番语重心长的话,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能证明给陆静看自己能行,但从目前来看这只能成为梦。 洋港的辗转反侧搞的宋彬无法入睡,他悄悄的爬到洋港的床头问,这么累你怎么还不睡啊,洋港轻轻地说我睡不着。 随后,宋彬同洋港来到楼道,洋港问宋彬什么办法才能让自己跑快。宋彬琢磨了许久告诉洋港唯一的办法就是绑沙链和背沙背心。这个办法是唯一的,但你现在这个状态能行吗?洋港激动地说,班长我能行,我也必须行,你放心,从明天开始我就背。 从第二天开始,每次的体能训练洋港始终背着沙背心,绑着沙链。不过洋港跑的依然是倒数,但让他很不顺眼的连长听到他背沙背心的消息后,再也不会怪罪他,甚至以他为榜样,就这样在连长和班长的鼓励下,他真的进步了。 两个月过后,当他脱掉沙背心的那一刻,如脱了缰的马,没有阻碍,肆无忌惮的向前冲去,最终他跑到第一名,班长和连长慢慢的开始重视洋港,也给他许许多多的机会。 第六节 记忆犹新 不论天气多么的恶劣,训练强度有多大,他明白只有硬着头皮去顶,他始终忘不了临走时妈妈对自己的嘱托,还有那个让牵肠挂肚的静儿,在洋港看来,为了他生命中的这两个女人,再大的挫折都压不垮他,也就是这种力量一直支撑着他。 一次洋港跑5公里途中,下着倾盆大雨,当洋港跑到还没一公里时,一不小心摔倒在地,脚歪了,他痛苦的流下了眼泪,值班排长看到后吼道,快起来跟上。他拼命的挣扎着,却力不从心,怎么也爬不起,无情的石头将他那单薄的衣服戳破,深深地钻进肉里血流不止,排长跑过来,狠狠地将洋港一把揪起说,“跑”,这点痛算什么? 此时,洋港感觉自己像是被虐待,他咬紧牙,一手捂着流血的伤口,一瘸一拐地跑了起来,他委屈地自语道,“这就是部队。” 一次次的紧急集合,让他们措手不及,一次次的实弹射击,让他们魂飞魄散,一次次的挖掩体,让他们的手破了又破,血流不止。 这样的事数不胜数,这样度日如年的生活让洋港刻骨铭心,慢慢的,洋港才明白,这就是军人,这就是军队。 入伍后不久的一次聊天中,宋彬无意中说我们这支部队是野战军,但见识短浅的这帮新兵并不知道野战这个词意味着什么?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他们似乎明白了许多,洋港也从个弱童渐渐的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吃苦,学会了坚强。 春节前期,连队领导组织大家写家信,报个平安,但前提是每个人只能写一封,洋港第一个就想到了陆静,可他并不知道陆静家里的详细地址。在万般无奈之下,他想起了一哥们“喜兴”。 也就是喜兴收到的这封来信。 在陆静犹豫了好久后,最终她鼓起勇气决定主动给洋港写信,在信中这样写道: 洋港,你好! 也许我的来信,你会觉得十分冒昧,其实我也很犹豫,我想了好久,还是决定给你写这封信。 你的情况,我从喜兴那里也了解到了,从信里能感觉得到你现在的生活十分艰苦,没有自由,所以我决定给你主动写信,请别介意。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走的时候不告诉我一声,难道你忘记给我的承诺了吗?不管你什么理由,事情已经过去,我也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你知道吗?你走的那天,我去送你了,却怎么也看不到你的人影,当时我快急疯了,直到最后一趟车走时,还是没看到你的身影…… 好啦!就这样吧,其它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这种职业,就应该去坚持,希望你能干出一番仅属于你自己的事业。 我知道,或许你已经忘了我,或许是我在自作多情,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好!这是我家的电话:***——******** 再见 你的同学:陆静 XX年XX月 写好后她找了个带有图案的信封,叠好装在里边,封好口之后,两手捧着信,轻轻的一吻,便寄了出去。 第七节 短暂通话 除夕前夜,通讯员站在楼下喊道:“哪位是洋港?我这有你的信”。听到之后,洋港应了声,疑惑地从楼上赶下去,他怎么想不到会有人给他来信,更没想到会竟然是陆静,此时此刻洋港惊呆了。 他傻了,是高兴的傻了。 洋港很怀疑,她怎么会有我的地址, 在万般激动之下,没来的及去看信封,直接撕开信皮,直入其容。 从信中他能感觉得到,陆静写信时内心的沉重和孤独,洋港只能内心的谴责,却不能给予陆静一个合理的答案,实在是身不由己,可他的激动远远大于苦闷和谴责。 大年除夕,这是陆静给自己的最大礼物。那夜,洋港失眠了,是幸福的失眠了。 洋港想到曾在桃树下彼此的承诺和短暂的约定时,他笑了——笑的是那么甜美,这也许是他入伍后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 此时的陆静,也没有了睡意,一个人在大街上晃悠?走着走着,前面闪过去一个身影,是洋港?她差点蹦起来了,当她激动的赶上去时,才发现那只是个错觉。 之后,陆静来到了他们曾经在一起幸福和快乐过的桃树下,一个人感受着寂静的夜,只听到远远的鞭炮声。 隐隐约约的鞭炮声,仿佛就像洋港对自己呐喊般,悠悠而来…… 陆静屏住呼吸,细细的品味着这一刻,回眸曾经和洋港在此的场景,仿佛回到了从前。 她傻傻地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甜,也是打洋港走之后,真正发自内心的笑。 第二天,洋港再次翻出陆静的来信,仔细的又看了看,惊讶的发现信的最后留有陆静的电话号码。 正好连队组织每个班排队打电话,他冲下楼,跑到电话亭旁排队,心里想着该说些什么好?该怎么解释给她听。万一这个号码打不通怎么办?正在他发呆时,负责电话的那个班长说:“长话短说,每个人只能打一个电话,也只能在五分钟之内,人多,时间有限,给家报个平安就行,请大家见谅。” 等了好久,终于到洋港,早就准备好的洋港有好多好多话要对陆静诉说。 他一手拿起话筒,用颤抖的手指拨着记得滚瓜烂熟的电话号码,当听到嘀嗒嘀嗒的声时,他的心里有点发毛,七上八下的,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喂!您好?找那位?电话那头传出了声音。” 洋港颤抖的嘴唇致使他结结巴巴的说了声:“我……我找……陆静!” “嗯,你等会儿!”接着电话那头便传来“静静……静静……”的声音。 不一会儿!还没睡醒的陆静摇摇晃晃的来到电话旁边。那头传来了陆静喃喃的声音:“喂——你好!哪位?” 顿时,听着陆静单纯稚嫩的声音,洋港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他停顿了许久许久。 陆静只听见电话里传来急促的喘气声时,接着问了一句,“喂!你好,你是那位,请讲话啊!” 洋港看了看四周,班长在不远处用手指表示,你已经浪费了两分钟了,洋港点了点头。 当他把耳朵切近话筒时,传出的只是滴答滴答声,陆静已经挂断了电话,洋港着急的再一次拨了过去,时间已经只剩下一分多钟了,很快通了,那边的陆静有些生气的喂了一声,“你是谁,有事吗?打电话不说话我就挂了。” 洋港听到这话着急了,突然洋港说了句:“是我,洋港”,电话那端却没了声音,班长开始催促着说,“洋港你的时间已经到了,下一位。” 洋港听到电话没有回应,他刚要说话时,陆静又一次将电话挂断。洋港期盼已久的心就这样给打发了,他失望的离去。 陆静听到洋港的声音时同样的激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最终扣下电话,呆呆地站了许久后抱头抽泣起来…… 第八节 思绪如麻 春节眨眼间度过,洋港和陆静又开始各自忙碌起来。 自从那个无声的电话后,他们之间谁也没有给谁写信打过电话。 前不久收到了喜兴来信,他在信中写道,很抱歉我没有及时给你回信,请阿港多担待。 他在信中说了说家乡的变化和他去找陆静的事,也透露了陆静对洋港的想念,他把看陆静日记的事也告诉了洋港,洋港看到此时,他悄然落泪了。在信的最后喜兴告诉洋港陆静的家庭背景,洋港看了为之一颤,洋港自语道,“没想到,真的没想到,那天在车站看到的就是她家的车。”洋港开始有些犯晕,他很不理解陆静家庭那么好却在那个破地方上学,越想越乱,甚至感觉到了悲伤。 突然感觉他们之间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但他为这件事特别的生气,感觉自己是在高攀,从小就听说男女之间恋爱必须是门当户对才幸福,但这个是显而易见,慢慢地洋港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经过几天的揣摩他决定先不和陆静提此事,他想有一天陆静的一切会真相大白的,她会告诉自己的。 第九节 毕业感悟 毕业班的学习紧张有序的进行着,陆静也开始专心致志的学习,她也想证明给洋港看。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她把对洋港的思念化作学习的动力,更加努力。 时间过的多快啊!洋港的新兵生活已经结束,他从一个农村小伙,变成一个成熟稳重,真真正正军人,看到他健壮的体魄,威武的形象,变了,全变了,虽然他们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但和他的老家相比,那又是天壤之别,包括那里的风景,那里的气候等等。 洋港在一次射击比赛中获得了第一的好成绩,他得到了入伍以来第一次的精神鼓励,他很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陆静,但想到打电话的场景,想到她现在正在努力的复习,这种念头随之在脑海中闪闪而过。 就因为他的枪法特别的好,新兵连长把他调动到步兵连,他的生活开始以枪林弹雨为武,这种生活虽然艰辛,但洋港却很喜欢。天天摸爬滚打,集合、训练,紧张有序的进行着。 第十节 触景生情 毕业班的学习接近尾声。 同学们开始毕业留影,在拍毕业照的那天,陆静所在的班里只有洋港缺席,在拍照的瞬间,喜兴跟身边要好的一个同学说:“我们班在一起三年了,在即将毕业时,我们最好的哥们却不在啊!” 这时,让陆静很快联想到洋港,不由的有些难过,有些牵挂,她平复已久的心再次波动。 拍完毕业照后,大家相互约定做最后好哥们好姐妹的留影。 此时,有一群女孩来找陆静,她们看到陆静是如此的低沉,她们也想到了洋港,有一个叫雨涵的女孩向陆静说:“好啦!坚强点,说不定人家把你早就给忘了……” 其实忘没忘记只有陆静心里清楚,但她不想把自己的心事讲给她们听,陆静掩饰着心中的思念微微一笑,立马参与了她们的邀请,和姐妹们怕起了照,照相馆的师傅不停的喊着:“来,准备,笑一个,茄子……” 瞬间,这些女孩们留下了最珍贵最灿烂的笑容。 晚上组织的“茶话会上,”大家畅所欲言,各自谈着自己的人生坐标,续着三年难忘的点点滴滴,陆静也开始活跃起来,主动接过话筒,给大家演唱了一曲《当我在想你的时候》。 当陆静唱了一半时,教室里除了陆静的歌声在回荡之外,其它没有一点的动静,大家都静静的盯着这个平时不言的校花,她的歌声犹如她的长相一样优美,在唱到高潮时大家一齐鼓掌,在歌声即将结束时她说了句:“谢谢,我们即将分别的好同学好姐妹们,希望我们都能实现自己的梦想,谢谢! 其实,陆静想把这首歌唱给自己思念已久的洋港,同时也唱给了茶话会的全体师生。 茶话会的最后,全班同学高唱一曲《相逢是首歌》,他们的约定就像是歌声中提到的一样:“你曾对我说,相逢是首歌,眼睛是春天的海,青春是绿色的河。相逢是首歌,同行是你和我,心儿是年轻的太阳,真诚也活泼……”她们的茶话会就这样在歌声中结束…… 暑假的日子,陆静想给洋港写信,但是她不知道从哪写,应该写些什么?挂断他的电话,他是不是很生气…… 第十一节 情感重逢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静犹豫了好久之后,决定再次给洋港写信,一来是想他,问问他现在的情况,二来给她解释一下不接电话的原因。 自从挂断那个电话起,洋港徘徊了好久之后,最终决定还是给陆静写信。 洋港抽时间给陆静写了这样一份信寄出去,他在信中这样写道: 陆静: 谢谢你的来信,能知道你在我走后一如既往的把精力投入到学习上,我真的很高兴,也请你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怕打扰你的学习。虽然我们曾经在同一所学校,但我们的差距相当大,我就是想考大学,哪怕考上了也没有资金去读,我选择了这条路,让自己好好的锻炼一下,也是件好事,希望能得到你的理解,谢谢! 不过我过年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你接了……为什么不说话啊? 我现在训练强度很大,也很辛苦,今天抽空给你写信,希望你看到了能给我回信。 哦,忘记了,你考试考的怎样,暑假在忙些啥,呵呵……我其实满想家的,但我更想念你,嘻嘻…… 其实我想说的也挺多,为什么拿起笔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好啦!今天就说这么多,有时间给我回信,我会第一时间看哦,呵……呵……这是我的电话~~~~~~~ XX年XX月 同学:洋港 陆静也简单的写了份信之后去邮局寄,她签写好地址之后把信递给了邮局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接过信看了看说,噢,你是XXX地方的,这儿有你们村子的信,你帮忙带一下,邮局的那位工作人员说着就把一份信递给了陆静,陆静随手拿信转身就走,那位工作人员紧接着说了声“谢谢!” 陆静走出邮局大厅,突然她在门口的台阶前停了停,便拿起信看了看地址,啊!怎么是他,陆静激动的快蹦了起来,自言自语道,难道这是默契嘛,我还没寄出去,就收到了他的来信。 此时,陆静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大概的看了一下,看完后嘴角一翘,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她笑在嘴上,甜在心里。 一路上,陆静骑着单车,哼着小调,喜气洋洋的赶回家,此时此刻陆静眼中小草都是生机蓬勃,和自己的心情一样,那么的有朝气。 刚到家门口,陆静看到妈妈陈艳单位的车子停放在门口。 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直接向客厅的方向走去,不料被陈艳看到。 “干嘛去了闺女?” 陆静突然有些紧张,她转身笑着说,“妈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的下个礼拜你回来的。”陆静叉开了陈艳的话题。 “噢,单位办事,顺路我回家看看,怎么呢?难道闺女不希望我回家,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陈艳对着陆静笑了笑说:“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快给妈妈说说?” 陆静看了妈妈一眼,露出一脸的坏笑“嗯!没什么啦!”用撒娇的语调在妈妈面前时,妈妈也嘻嘻一笑。 “妈,好了,我去看书了”,她根本没有估计到妈妈是不是还有话要跟自己说就直接从客厅走进了卧室。 回到卧室,找了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一躺,顺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洋港的信,看着洋港熟悉的笔体,还有那些思情话,陆静看着看着笑了,便说:“傻瓜,我也想你,嘻嘻……” 陆静在笑的同时,熟练地顺手摸起书桌上的水果盘,拿了个梨,洗也没洗,直接就塞到嘴里,不难猜测陆静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好! 洋港在训练之余,没事就跑到通讯员那里看看有没有他信,就这样一连好几次都让他失落而归。 第十二节 灰心至极 一次开晚饭时,洋港终于听到有自己的信,当时别提有多高兴了,就连饿都感觉不到了。 接过信,洋港都一口气冲到四楼,打开房间,找了个小凳一坐,顺手准备拆信时发现来信人并不是陆静的,此刻,他的心凉了一半,是失望、伤心、郁闷,也许用这样的词远远达不到他此时的心情。他再也没有心情看下去,把信丢到桌子上,自己靠着床傻傻发呆。 不一会儿,班长吃完饭回来了。他顺手捡起桌子上的那封信,又看了看洋港,以为洋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让洋港如此郁闷,宋彬推了一下洋港说:“你这是怎么呢,饭都不吃,回来发呆?” 洋港急忙站起来,展现出一副可怜巴基的样子说:“感觉肚子不舒服。” 宋彬冷冷一笑说:“是吗?” 此时,洋港感觉到了不对劲,从班长的语气和表情很容易看出,他已经知道自己在说谎。紧接着又说了一句,“真的吗?” 洋港盯着班长的表情,不在做声,似乎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谎很快被戳穿。 宋彬凉飕飕的来了一句,“别以为我是傻子,你的这套我早都用过了。” 当时,洋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班长,便无意识的“啊”了一声。 宋彬依然用那种表情淡淡地说,“没猜错的话,你是在等女友的信吧,这种事情大多数人有过。” 洋港嘿嘿一笑,用右手翘起大拇指说道:“班长不亏是兵头将尾,军中之母,你太了解了。”洋港的吹捧让宋彬也乐了,两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实,洋港收到的是喜兴的来信,信中说了说自己的情况,问了问洋港现在的情况,还有他和陆静关系之内一些话题。 第二天晚上,紧接着收到了他期待已久的来信,但这次他没有了那么多期待和激动,自然的拆开信。信中写道,我也许比不上外面女孩的时尚,也没有外面女孩的开朗,但我自始至终对你的喜欢是坚定不移的。 洋港看完后笑了,笑的好傻,就像大家一直公认的傻大兵一样。 第十三节 拆穿谎言 陆静经过三年的努力,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第一个梦,考上重点高中,并且以全县第二的成绩出现在了光荣榜上。 陆静得到这个遇不可求的好消息后,第一时间告诉了家人,其次,她想到要告诉的就是洋港。 她看到洋港来信时附录了他的电话号码,陆静急急忙忙的拨通了电话。 陆静听到等候音,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心自然而然的怦怦跳了起来,她深呼吸一口气,调节了一下情绪,电话那端有人在问,“喂!你好!这儿是XX连,请问你找谁?” 当时陆静并没有听那端是谁接的电话,她直接喊出了洋港的名字,那端说了声“稍等”。便从听话筒里隐隐约约传出了喊洋港的声音。 不一会儿,接电话说:“你好!他去训练了,还没有回来,你是……你找她有事吗?方便的话,请留下你的名字,我好转告他,让他给你回话,你看……” 此时,陆静愣了一下说,“那麻烦你,你就说我是他同学,他就知道了!” “好的,再见!再见!” 黄昏时,洋港训练回来了,当他刚走进楼道,就听到值日员在喊自己,便走了过来问值日员:“什么事?” 值日员眨眨眼说:“想知道吗?” “想,说吧!” “好事,绝对是好事。” “什么事你就说呀!” 本来跑了好几个5千米的洋港,累的快爬不上床了,他这么一折腾,更是让洋港有些不爽。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洋港边说边想楼梯口走去。 值日员说道:“那你要给我奖赏,好啊!我知道了,快说?” 嗯……看来他还没有想说的意思,洋港直接扭头就走,值日员看到洋港有些生气,跑出来一把拉住洋港说:“生气呢?” 洋港,沉默片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值日员狠狠地说,“没有”。 值日员说:“那我告诉你,不过前提条件是一瓶饮料,洋港笑了笑说,瞧,就那点出息,行!我答应你,现在总该说了吧!” 值日员笑了笑说:“下午有一个女孩打电话到连队,她说找你,还说是你的同学,她让我转告你,就这些,她还说,我这么说你就知道了”。 “你小子又相中哪位美女了,给我分享一下噢,”这时,俩人同时笑了,笑的好坏。 洋港一猜就是陆静,兴奋极了,哈哈!她终于给我电话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找了个机会在大家休息时,他向战友借了一张电话卡,跑到楼下电话亭打起了电话。 当他在拨通电话的时候,心中又一次跳了起来,他的心情依然不是那么的平静,但这次多大半是激动,而没有了上次的犹豫和困惑。 电话没有响几下就接了,“喂!你好,那位,”此时接电话的正是陆静,洋港一下子就听出了陆静的声音。 “你是?” 他打趣道:“我啊!你忘记了吗?我是你的同学啊?” “我的同学?”陆静并没有听出是洋港声音。 陆静接过洋港的话说:“我同学多了,请问你是那位?” “嘿,瞧你说的,我肯定是你最关心的那位啊!” 这时,陆静恍然大悟。 “是你,陆静用惊讶的声音问了洋港一句,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洋港开玩笑似地说:“不是你让我打电话的吗?难道你忘记了!” “嘻嘻……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陆静在装腔作势。 “那下午的电话不是你打给我的吗?” 陆静还是保持着镇定:“没有啊!” “估计你搞错了!” “哦!我知道了,你忙,我挂了。” 洋港刚准备挂电话时,陆静急忙说:“哎!开玩笑的,是我打的。” 洋港在语气上明显有些生气,陆静连连说了声:“对不起,对不起!”洋港迟迟不吭说话。 此时的陆静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随口说了句,“唉,你怎么这样啊,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就这么小心眼儿,真是的!” 洋港接着嘿嘿一笑说:“其实我也在逗你呢!我早就听出了你的声音。”陆静撒娇的向洋港说了句“讨厌。” 洋港嘿嘿一笑说:“挂谁的电话也不可能挂你的,怎么样?最近还好吗?是不是好久没联系,把我抛到九霄云外了?哦,对了,下午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陆静凭嘴道:“切——切——什么时候嘴变的这么能说了?” 接着给洋港说了她的情况,那种激动、高兴的语气,好像是初中三年的努力付出全全为了洋港一样。 听了陆静的话之后,洋港有些心神不定,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洋港知道,这个消息无疑是个最大的好事,他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可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洋港似乎感觉到陆静的家庭背景和她的出色,既使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不由的让他想起了陆静在播音时的那段日子,但这种顾虑只能埋在心里。 他逞强了许久,甚至有些伪装地说了句,“别泄气,继续加油!” 还没等陆静回话,洋港接着说:“非常抱歉!我现在很忙,等我这段时间过了我再给你联系,就这样,先挂了!” 陆静有些不知所措,很无奈的说了声“哦”,两人便互相挂了电话。 挂电话时,洋港犹豫了片刻,并没有先放下话筒,而是等待着陆静那边的挂电话声,因为他很想陆静,并且深深的爱着陆静,他知道挂完电话嘟嘟的声音,会使人失落,他不想让陆静有一点点的伤心。 听到陆静挂断电话后,他傻傻的站在电话厅旁边发呆,陆静的优秀无形中带给他压力,甚至他有些害怕失去。 暑假接近了尾声,陆静开始了新的学业…… 第一节 走进梦想 报道的第一天,永远是那么的难忘。 早晨,陆静早早的爬起来,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她精心的收拾了自己,兴奋地奔向学校。 当陆静来到这个向往已久的学校大门口时,她几乎有些傻眼,在她的脑海里,永远就是一排排矮矮的破瓦房和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大山,可没想到眼前的一切,让此刻的陆静触目惊心。虽说家很富裕,也很豪华,但从三岁那年离开父母后,已经十多年没有去市里的家了,仅靠那些童年的记忆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不过眼前的一切让她为之一震。 她站在校门口沉默了许久,看着那崭新的教学楼和美丽的花园,还有那一个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同学时,心中不由的赞叹不已。 许久后她自言自语道,“没错,这就是自己想来的地方。” 突然她的眼色有些沉闷,似乎让她联想到了什么? 不过没有多久她还是走进了校门。 高中生活和她以前大不一样,这里的环境,还有人,都变化极大。陆静有些不适应。 上课的第一天,陆静尤为的紧张,这种紧张是不是和陌生有很大的关系呢?她有些迟疑。 慢慢的她开始学着接受这个环境及那些和自己要朝夕相处的同学们。 原本陆静认为她来到好学校自己就会更有动力,但没想到这种陌生让她有种孤寂,不由地想起了那个抛弃自己而不顾一切的洋港。 宿舍里共住着四个人。不过这几个姐妹们都特别的热情。 她们都是县城附近的,一切比自己要强很多,时不时的抽空溜回了家。 谈到这几个姐妹的长相,不敢恭维,因为她们都很有特点,第一个是个头比陆静还高一些,长的很不错,但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脸上有些黑斑,她叫杨雪。还有一个名叫贝贝的,不过听她的名字还以为是苗条可爱的姑娘,但名字和这个真实的人一对比,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感觉,贝贝显得特胖。这第三个是小巧玲珑的娜娜,她真是好看,就连陆静这么漂亮的姑娘都喜欢多看上几眼,嫩嫩的皮肤,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如童话故事里可爱的公主。 第二节 冷清回忆 在这几天的简短相处她们特别的愉快,很快成了好姐妹。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陆静已经融入了这个集体。 当她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时,感觉自己总是有什么心事,不论这几个热情的好姐妹对她怎么关心,她还是感觉到寂寞,夜晚总是那么的空洞。 晚上她躺在床上,两只眼睛静静地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遐想着洋港如果能出现在这所学校和自己相濡以沫那是多幸福的事。 她想着想着,掏出了那张洋港唯一送给自己的照片,爬在床上仔细地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轻轻的在洋港的照片上吻了一下,然后用手指指着洋港的额头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就这样把我丢下。 突然她想到好久没有了洋港的讯息,看了看手表,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本想给洋港打个电话,一看时间已经很晚,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第二天去给洋港打电话。 中午下课后,陆静没有回宿舍,匆匆忙忙的直接奔向电话亭。 当打通电话,接电话的值日员告诉说:“洋港最近很忙,没时间接电话,有事他可以转告洋港。” 陆静听到这话后急了。 “你现在告诉他说,有人现在找他有要事商量。”陆静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分贝,此时值日员不知所措。 便说:“你别急,我现在去给你找找看。” 值日员放下电话,等了一会儿说:“不好意思,他去市里集训了,好像是要一个月左右。” 陆静接着问,“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当时他走的急没留下联系方式。” 他安慰陆静说:“没事,放心吧,等回来我一定让他给你回电话,您看这样行吗?” 陆静没有吭声,“啪”的一声失望的挂断了电话。她迟疑了许久后伤心的离开了。 陆静的心里越来越乱,每次跑去电话亭打电话询问他集训回来没有,但不同的口音却说着极为相似的话。 陆静有些多想,在她心里洋港只能有自己,但这段时间洋港的消失又一次给陆静带来了极大的困惑,甚至有些害怕。 陆静怀疑说:“他难道……” 第三节 意外受伤 就在前一星期的一次军事考核中,他们组织了手榴弹的实弹演戏,有一个来自河南的战士由于心里紧张,导致手榴弹没有投出去,直接在原地爆炸,当他扔出手榴弹在原地卧倒时,他并不知道手榴弹就在他一米处,当所有的战友在呼喊的片刻,无情的手榴弹爆炸了,将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断送了。这一刻,所有人都被吓傻了,洋港被吓的软软的跪倒在地。 后事由卫生员处理,但考核的进度照常进行。 洋港的任务就是报靶。 洋港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得惊慌失措,再加上陆静的成功给自己这段时间的压力,他有些一心两用。还没等打完,他迷迷糊糊的从掩体站起来准备报靶,不幸的事又一次发生,一个战士正在洋港站起的瞬间开动了扳机,只听见“嗖”的一声,子弹已经打中了洋港的右胳膊,片刻,血浆将整个衣袖煮透,洋港傻傻的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不停地哆嗦着。 虽然子弹打的不算是很严重,只是擦破了皮和一小部分肌肉,但这就足足让他躺上一两个月,不仅是因为受伤还有精神上的惊吓。 洋港被紧急送往市医院做进行手术。 第四节 病床相思 二十天后,他被接到了连队修养。 洋港的伤口渐渐的恢复了很多,但他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连好几个夜晚,都会被噩梦吓醒。 当他的身体和精力基本恢复了后,他突然想到了这个消失已久的陆静。 洋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这丫头为什么不问自己是死是活呢? 他无语的摇了摇头说,“没关系,老天有眼啊,万幸是没有打准脑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你就见不着我了。” “唉……看来……这一上高中就把自己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别提是上大学了,那还不得……洋港不想再揣摩下去,只是默默地摇摇头继续躺着……” 眨眼间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陆静也在为洋港去市里不给自己打电话而生气。有时,她自言自语的抱怨了起来。 第五节 迷茫误解 一个月后的第三天,洋港主动去电话亭给陆静家打了个电话。 这天正好是周六的下午,陆静刚刚放下书包,还没顾得上喘气,就听到客厅的电话响了,陆静跑过去接通电话,一听是洋港的声音,二话没说挂断了电话。然后站在电话旁气冲冲的盯着这个可怜无辜的电话傻傻地发呆。 不一会,电话又一次响起,她犹豫了,她想接起电话,但这样不能结自己的心头之气,不接嘛怕又失去一次机会,她的思想和行动开始了激烈的斗争。 陆静在很生气的同时也感到心里敞亮了不少,毕竟一个多月没有了洋港的踪影,今天终于给自己打电话了,说明他还有一点良知。 电话铃不停的嘀嗒嘀嗒的响着。 陆静琢磨许久后,接起电话凶巴巴地说了一句你还活着,洋港在莫名其妙的摇头时,陆静怪声怪气地冲自己吼道,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我不需要。话后,她将电话又一次挂断。 洋港耳边嘟嘟的响起了断线的声音,他自语道,“岂有此理,真是无理先告状。” 还没等洋港说话,就这样残忍的两次挂断了他的电话,洋港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明白陆静给自己发脾气的原因是什么?又一次拨通了电话。 这此洋港想着在陆静挂电话之前先将她训斥一顿。 但电话通后结果还是被陆静抢先说了,洋港的计划又一次失败,他听到陆静说,“你不是去市里了吗?怎么还能想起我啊?” 洋港明显听出了陆静对自己的不满和气愤。 他一头污水,根本就不知道这丫头在说些什么?等陆静唠叨了好半天,她终于停下来了。 洋港急忙插嘴问:“你说了半天,我一句没听懂,到底你想说什么?” 洋港反问了陆静一句,陆静还以为洋港在装疯卖傻。 更是来气,她哼哼了半天说,“你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知道,问我,我怎么知道?” 此时的洋港更是不知道陆静在讲些什么,不是用“晕”可以形容的,那最起码要加上一个“非常”才能行。 洋港轻声的说了一句:“这丫头,你能不能讲中文,让人能够听懂。” 陆静听了洋港的话,好像一直在胡搅蛮缠。 停顿了片刻后,她褪去了刚才的凶狠,轻声地说:“算了,就当我没说,我累了,没事我就挂了。” 洋港非常不理解,她怎么能这样,我生病了她没有关心不说,甚至在埋怨和责怪自己,洋港突然有些生气,他对着话筒吼道,“这就是你陆静的做人吗?”陆静明显听到洋港也开始生气。 洋港接着说:“我还想知道我受伤这么久你为什么一个电话都不打?” 还没等洋港把话说完,陆静打岔到“你说什么?” 她接着又问了一句,“什么受伤?” 洋港气冲冲地说:“看,你是多么的关心人,我都躺在床上快休克了,你还不知道我在干嘛。” 陆静着急的问:“你到底是怎么啦?快说啊!快说啊!” 此时,陆静已经忘记了生气。 在陆静的催促下,洋港将事情的经过完完全全的告诉了陆静。洋港在电话端头清晰地听到陆静的抽泣声,洋港安慰道,别!我现在好多了,没事的,放心吧! 自从陆静知道了这一切真相以后,一有时间就给洋港主动去打电话,仔细讯问洋港的病情。 第六节 梦想实现 高二分了专业,有学文科、理科,还有各自的爱好和特长去选专业,她很犹豫,因为这次的选择,将注定了自己将来所走的路。 陆静自小就喜欢文艺方面,尤其是音乐,她的梦想就是做歌手。 毫无保留的讲自己的想法告诉洋港,她想得到洋港对她的选择进行评估,没想到洋港非常认可她的选择,也很支持。 洋港说:“好!好!好!完全能看得出你有这个天赋,我相信你一定能学好这个专业,支持你的选择,永远的支持你”。 洋港语气让陆静有点不敢相信,他会这么的支持自己,从那以后,陆静对自己更加的有信心了。 洋港从小在农村长大,对外面的社会很好奇。当然,音乐对洋港来说是不可缺少的,可洋港的命运并没有陆静这么好,洋港也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向音乐方面发展,但……慢慢的……一个幼小的梦想因家境的变故让他永远都成了梦。 现在的洋港,虽放弃了自己的音乐梦想,可她却有了陆静,陆静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远远大于音乐,陆静选择了音乐专业,也就当是给自己完成一个心愿。 陆静的漂亮,懂事和上进心深深的吸引着洋港。 第七节 倾诉委屈 高二的某天夜晚,天依旧还是那么阴凉,时不时来股风,吹的本来就提不起神的陆静心里直发凉。 宿舍里依然是她一个人,很习惯的拿出自己的书,想打开灯,可惜停电了,她很失望的看了看开关,嘴角露出丝丝微笑,终于可以解脱在书中沉醉的那种无奈了,她独自一人坐在床上什么也不想,紧闭着眼睛。 突然,从对面的楼上由弱到强地传来了笛声。也正是那首曾经洋港在桃树下吹的那首曲子。 陆静猛的站起来,直奔窗台前,听着笛声,她陷入了沉思,回想起以前!仿佛又回到了桃树下,眼角挤出了晶莹的泪水,此时此刻,她终于耐不住自己对洋港的思念,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自言自语道:“洋港,这样的日子我到底要过多久……” 她来到电话亭拿起电话,熟悉的拨出那个电话号码,嘟—嘟—嘟——! “喂!您好!请问您找哪位?”一口生硬南方口音的接了电话。 “您好!请帮我叫一下洋港,我是他同学,” “嗯,您请稍等!”说完便放下电话,从话筒里边传来,洋港!——洋港! 当听到一声很洪亮很熟悉的“到”之后,陆静这颗悬挂的心才得以舒坦,她怕传话的又说洋港不在。 因为她此时此刻只想听到洋港的声音。 不一会儿,洋港拿起了电话! “喂……喂!”洋港只能听到抽泣的声音。 当陆静说:“是我”的时候,自己弱小的躯体已经抵挡不了自己内心的苦痛,她哭了!哭的很伤心。 洋港不知所措,急切的问:“你怎么了,别哭!别哭!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陆静还是哭个不停,她的哭让洋港束手无策。 “别哭了好吗?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 陆静结巴地说:“为什么你要抛下我一个人跑的那么远?”话后仍旧在结巴地抽泣着。 洋港听到陆静的话后心里不由的难受了起来。他能感觉得到此时陆静的心情,他要是再跟陆静一样,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而且会很痛苦的结束这次通话,洋港此时的心是无比的难受和谴责。 他逞强自己说:“丫头,你先别哭!我承认对不起你,是我不好,但请你一定要坚强,就像之前一样,我喜欢永远都笑的静儿,在困难面前能够独当一面的丫头,爱情是要经受磨练的,现在正是考验你我的时候,我会坚持直到永远,虽然在部队,可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我已经不能失去你了,并且我要爱你一生一世!” 除了上次在桃树下懵懵懂懂的约定后,这是成熟洋港对爱情的承诺,是真正的第一次,他开出了爱情对白的处女地。 听了洋港的话后,陆静抽泣的声音渐渐减弱,洋港的心才得以平静。 “好了,乖、不哭了!我刚刚说的那些是我发自肺腑之言,以前想给你说,可一直找不到机会,那些话请你务必牢记,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陆静才能听到此承诺。 陆静听了洋港的安慰话,她幸福的笑了…… 第八节 寂寞夏夜 回到宿舍,依旧没电,她坐在床上,发现自己心里舒畅不了。陆静对洋港一直没这么直接了当过,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而且毫不隐瞒的说出了自己已久的委屈和苦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在犯傻。 想着想着,舍友们都回来了,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随之,也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 挂完电话之后,洋港很难过,也恨自己,感觉有一种负罪感,他对不起陆静,洋港咬了咬牙说,总有一天,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的,因为只有心才是最真实的,我要用我的一生来补偿你,因为这是我欠你的。 从那以后,洋港定时的给陆静多打电话,决没含糊过。 第九节 人怕出名 高二的下半学期开学不久,在陆静身上发生了一件事让她不知所错。 35周年的校庆上,陆静在校庆晚会上演唱了《十五的月亮》这首当时最流行的歌曲。 她想用这首歌来诉说对洋港的无比思念和眷恋,在晚会的现场,她的歌声轰动了学校全体师生,一鸣惊人。 这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女孩,表演却如此淋漓尽致,美丽动人,成了全校男孩子追求的对象。 全校的同学几乎都知道了陆静,并且家喻户晓的传遍了整个校园。 人怕出名,猪怕壮……陆静的出名给她带来了很多的麻烦。 洋港得知了陆静参加校庆时的情况后,好几个晚上他高兴的失眠了。 听到自己最心爱的人一步步走向成功,洋港是多么的高兴,不管一天的训练有多累多苦,他都会露出甜甜的微笑。 可是一段真挚的感情是需要考验和磨练的。 就在陆静演出之后不久,漂亮耀人的陆静,被一个高三级的男同学看中。 就在校庆第三天的早晨,陆静和以往一样抱着一大堆书,匆匆忙忙的向五楼爬去,就在她上到四楼时,有一个男同学站在楼梯口部正目视着陆静,不过陆静并没多在意就直接进了教室。 看陆静的这位同学叫张杰,个头有一米八左右,头发不长,但很有层次感,穿着白色的上衣和流行的牛仔裤,显得很精神! 陆静回到班里凳子还没坐热,她很要好朋友的燕妮凑过来说:“你艳福不浅哦!” 陆静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燕妮说:“你在说什么啊?” “你还记得那天给你送花的那个男孩吗?” “还记得啊,怎么了”? “昨天下午他找我。” 陆静取笑道,“是吗?好事啊。” “你知道说什么吗?” “废话,他和你聊天,我怎么能知道了,莫菲我就成了一肚子里的蛔虫。” 两个人呵呵一阵笑后,陆静接着说,“你婆婆妈妈的到底想说什么啊?” “他昨天找我打问你的情况,看样子他对你有意思哦!” 这时的陆静,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去回答燕妮的话。 陆静沉默了许久!“哦”了一声,别的什么也没说。 第十节 有意撮合 之后,陆静也没怎么上心的去想这事,因为在她的心里只有洋港,再也容纳不了任何一个人。 有好几次都无意间碰到过张杰,可陆静总是悄悄的回避了。 一次下午放学,燕妮主动约陆静去陪她去选衣服,陆静并没在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跟着燕妮去了。 可是燕妮这个大骗子并没有去选衣服,她拉着陆静说先溜达一会儿再去,当她们来到路边的休息亭旁时,从远处走来了一个身影,“是他!张杰。”手拿着三瓶饮料笑着走了过来,这时陆静才意识到这是个圈套。 “喂!真巧哦!居然在这碰到校友了,你们好啊!”说着顺手将手里的饮料递了过来,陆静不接饮料,也不理张杰 ,正在无奈的想着怎么样去掩饰此时的尴尬时。 燕妮说:“呵呵!大帅哥,是呀,太巧了,你正好手里拿了三瓶水,这是为我们两准备的吗?” 说着便接过饮料笑了笑。 然后说,“陆静,你们俩先聊!我去那边找个人。”燕妮说着就闪人了。 陆静既气愤又尴尬。 张杰看了看陆静说:“怎么啦!见我不好意思啦!” “没有,怎么会呢?” “自打上次你演出之后,想跟你交个朋友。” 张杰的话毫不掩饰,直截了当的说给了陆静。 陆静听了蹑手蹑脚不知道如何是好。 沉默了片刻后,陆静接着张杰的话说:“像你长的又帅又优秀,能跟你说上几句话对大多女孩来说还不是最幸福的事。” 陆静像是开玩笑似的奉承着张杰。 当说到张杰的兴趣爱好的时候,陆静蒙住了。 张杰说,“我喜欢音乐,可惜当初没有学这个专业,不然我还是你的学哥哦!” “你也喜欢音乐?” “是啊!我还会吹笛子呢?” 此时的陆静觉得更加好奇,反问了一句“你会吹笛子?” “是呀!我最拿手的是《我依然在等你》,停电的那天闲着没事待在宿舍还吹了呢!怎么了,你也会吗?” 陆静连忙说:“不 !我不会。” 就这样他们彼此聊了很多,陆静似乎从张杰的身影里看到了洋港,甚至联想了洋港。 第十一节 耐心期待 回去之后,陆静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真的,莫非那天晚上让她悲痛欲绝的笛声就是他吹的,蹊跷。 打那开始,陆静几乎每次上到四楼,张杰都在楼梯口站着对着她笑,慢慢的,陆静有些不好意思。 陆静打那次回来之后,再也不理燕妮了,因为燕妮骗了她,骗的她这几天心神不定! 陆静常常试着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张杰了?”可自己却不能给个明确的答案。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就这样矛盾了好几天。 终于熬到周六…… 陆静刚进家门,嘟——嘟——嘟!电话声从里面屋里传来,陆静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迅速地到电话旁,奶奶顺手接起了电话,陆静急了,将奶奶手中的话筒抢了过来“嘿嘿”的笑了笑,便将听话筒放在自己的耳旁“喂!”了一声。 可惜不是洋港的电话,而舅舅打来的。 奶奶笑着说:“看把我孙女急得,是不是恋爱了?” 陆静害羞地红着脸说:“哪有啊!” 陆静将话筒交给奶奶说“是舅舅打来的。”然后陆静便回到房间了。 此时她已经没有心情去做任何事情,她想着洋港,再想着自己这几天发生的事,然后联想到了张杰,她不知道该不该给洋港说这事,可她从内心里觉得自己有点愧疚,自己不应该有那种蹊跷的心里,《我依然在等你》这是洋港给自己的,也只有洋港一个人。 这个曲子在自己心里永远是绝版,因为他们在这首曲子里相识,相知、相恋,别人是无法替代的。 晚饭后,陆静正准备回房的时候,电话再一次响起!陆静的妈妈看了看女儿笑着说:“乖女儿!去接电话吧,这次我不跟你抢了”。 陆静笑了笑后来到了电话旁,她再次拿起电话的时候,她简直无言了。 原来是打错电话了,说是找什么煤炭公司总经理,真的是纳闷。 陆静再也没心思去接电话了,她开始有点生气了,挂了电话,沮丧地准备转身要走,电话又一次响起,顺手接起电话,没好气的说:“谁呀!是不是又打错了?” “你说什么呀!是我!洋港!” 陆静调整了下情绪说:“哦,原来是你啊!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 洋港听出了陆静的话茬不对,便反问道:“怎么啦?这次我可没惹你吧! 我倒是想问问你哦,我本来就时间紧,给你家一打就是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我还挺郁闷的。” 陆静说:“哦!原来是这样,没事!怎么样?最近还好吗?你那伤口现在该不疼了吧!” 洋港听了这话,心里不仅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洋港说:“哦!你还惦记着我的伤呢,都这么长时间了过去了,早都好了,我这挺顺利的,你呢?” 顿时,陆静停顿了一会儿说:其实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但又不知道从哪说起! 洋港也不以为然的追问:“什么事!说吧!是好事还是坏事,是不是想我了啊?嘿嘿!开玩笑的!只要是关于你的不管是好事坏事我都喜欢听。” 陆静说:“先别急!等我说了,我估计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然后紧接着说:“你知道上次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哭吗?” “哦!你还别说,今天必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那天哭的那么伤心?” 陆静说:“上次是我一个人待在宿舍里边挺想你的,再加上情绪不好,忽然听到屋外传来《我依然在等你》笛声,精神恍惚的我当时真的以为是你了,当我爬在窗台上仔细倾听时,才发现那不是你,就这样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心痛,越想越……” 洋港笑了笑说:“哦,是这样啊!” 还没等洋港问话,陆静便插嘴了。 “你猜是谁吹的曲子?” “是谁?” 陆静唉了一声说,“那天我们校庆的时候,我在舞台上演出时,有一个很帅气的男孩给我送了一朵花,并且对我示爱,你要知道这位帅哥可是我们学校女孩追求的对象哦,还有那夜让我伤心的笛声也是他吹的。你说我是随了他呢?还是……我挺矛盾的。 陆静边说边偷偷在笑,看自己最爱的洋港会有什么反应,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怒火冲天。” 洋港,沉思了片刻说:“这是好事呀!没想到我洋港的女朋友会这么的讨人喜欢,会这么的受欢迎,我建议你答应他哦!” 洋港给人感觉很宽容很谦让。但哪个男人遇到这事心里能好受,当然,洋港也不例外。洋港这样,不过是为伪装掩饰自己的无奈与尴尬罢了。 “嘿嘿……没想到你能这么的大度,陆静用调戏的语气说,那我去了咯,看来你不是很在乎?” “嗯,我支持你哦。” 两人笑着挂了电话。 第十二节 悄然失散 洋港依然回到自己习惯性的生活环境,至于刚刚的通话他没多去想就让陆静她自己去解决吧。洋港也相信陆静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挂了电话之后,陆静一边往卧室走一边琢磨着洋港刚刚说的话,许久之后,她笑了笑睡了。 陆静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该怎么去做。她打心眼里放不下洋港,他们彼此已经行成了一种默契。 时光如流水般飞逝,高二的学习转眼间已经结束了,张杰也毕业了,虽然刚开始时不时的联系陆静,随着陆静对他一直不冷不热的感情和时间的迁移,两个人渐渐失去了联系…… 第十三节 不满言论 在这段时间里,洋港的训练丝毫没有停歇,艰苦的训练一如既往的进行着,天天顶着老大的太阳,一个个抱着一把81-1自动步枪,在训练场上被晒的黑不溜秋。 夏季是他们训练最难熬的时候,军营里流传着这样一句活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这句话一点不假,不说训练有多苦,这群如狼似虎的蚊虫足够他们忍受,再加上闷热的天气,似乎有种被烤地瓜的感觉。 天天的训练让朱敏有些忍受不了了,他开始怪罪这个怪罪那个,洋港看了看只是无奈地默默一笑。 洋港入伍不久就认识了朱敏,慢慢地和朱敏成了好战友。没事时,俩人经常会凑到一块唠嗑。 记得朱敏刚入伍时,抢着——抢着背枪,现在一看到枪想躲,他告诉洋港说,现在看到枪甚至想吐。 从卧姿的一百米定点靶到二百米的跪姿,还是四百米的立姿到夜间的移动循环靶,他们都熟的不能再熟,明白的不能再明白。 在循环靶演练的中场休息间,洋港笑嘻嘻凑到朱敏跟前,并打圆盘坐在地上说,“唉,别怨天尤人,知足吧,想想前一个月的四百米立姿定点射击练习时的感觉了吗?一天到晚枪头上挂着四块方砖的日子,晚上回去手肿的连筷子走拿不动,相比之下现在已经轻松了不少。” “呸,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朱敏狠狠的瞪了一眼说。 “你还说,那不是已经过去的事呢?” 洋港呵呵一笑又说,“是啊,那么苦我们都能忍受,现在怎么也比那时好多了。” 朱敏皱了皱眉头,皮笑肉不笑的说,“嘿嘿,别提了,看这帮孙子还能折腾多久。” 洋港瞅着朱敏也嘿嘿一笑。随后便问,“你有什么打算?” 朱敏表情冷淡的说,“就这样呗,还能有什么打算。” “那你就准备这么呆三年回家?” “要不然还能怎样?” “瞧你就这点出息。” “那你呢?” 洋港用手指指着自己说:“我?我也不知道。” 朱敏笑了笑说,“其实,我当兵之前打算要好好干,争取考个学,但现在的生活把我所有的想法都破灭了。” 他用余光瞟了瞟连长接着说,“这帮畜生我再也不想看到了,所以打算回家。” “那你就不想上个军校出来练练他,让他找找这种被虐待的感觉。” “练他谈何容易,说不定等我上军校出来人家又高升了。” 洋港笑了笑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朱敏笑着说,“去你的,我为了报复他,把我给累死。” “别光说我啊,你有什么打算,为啥当兵,是不是想考军校出来整整这帮孙子。” 洋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唉,我和你一样,现在也很迷茫,在家从小就听爷爷说当兵有多好多好,我连自己喜欢的女孩都抛弃了来当兵,现在天天过着这样的生活,我也无语了。” “你没想过考军校吗?” 洋港咧嘴一笑说,“你都是高中生不考军校,我一个初中还没读完的人就想都不用想了,这纯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说不定和你一样。” 之后,到了晚上洋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有些失眠,他彻夜围绕着留志愿兵还是回家,甚至他异想天开的想着考军校。就这样矛盾了好久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十四节 瘫床崩溃 高三的学习更为紧张,陆静不但要面对学业,还要面对人生的选择,身边的同学有的想去这儿,有的想去那儿,有的甚至放弃了学习整天混日子。此时的陆静也随着这种风气有些动摇。 在一次体检中,陆静得知自己得乙型肝炎,医生并告诉她这种病很难治愈,也许会困绕着一生。 得知自己的病情后,她更加没有以往学习的热情,忽冷忽热,面对着复杂的情绪和现实,她很想放弃,也徘徊了好久,就像是站在十字路口一样,不知道该往那走。 洋港得知此消息后,开始怀疑陆静在骗自己,他想到陆静是不是说这话和上次她提的那个男孩有关系,想和自己分手而撒的谎言。 陆静哭的泣不成声时,又让洋港感觉到陆静好像没有撒谎。 洋港无语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相信陆静,如果是真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但事实就是事实,从认识陆静到这件事之前她从没有给自己说过谎,洋港最终还是相信了陆静。 洋港每每想起妈妈那么多年,受着病魔的折磨倒下又坚强的爬起,反反复复,自己心里好不是滋味,也就是因为妈妈的病情需要很大的经济开支逼他戳学了,再想想当年的父亲为了这个破碎不堪的家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时,他忍不住再次流泪了…… 现在自己心爱的女孩也得了同样的病,洋港快崩溃了。 陆静在万般无奈的思想挣扎下,她还是决定坚持自己的梦想给自己的人生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洋港听了陆静的话后,他十分的感动,也不停的给陆静加油打气,电话的频率也增加了不少。 在训练中,脑海中时不时闪现陆静的身影,他痛苦欲绝,开始埋怨自己的命运会如此的不公,他好想一个人站在眼前辽阔的大草原上大声呐喊,发泄!所以每项训练中,他对自己下手都特别的狠。 训练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战友都呼呼大睡,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想着,泪水打湿了枕头,独自煎熬着这种撕心裂肺的痛。 整天晕晕沉沉,似乎任何事情在他的眼里已无所谓了。 第十五节 霜打茄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举动让身边的好多战友感觉到反常,朱敏看到洋港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将他的情况告诉了指导员。 指导员听了后很愧疚,自己的战士发生了这么多事,自己却一概不知,但他也很感动,也很同情。 指导员是来自厦门,姓陈名贺,87年军校毕竟的,个头不高,但很有亲和力。 自打那开始,陈贺一有时间就开导洋港,使他振作,从侧面无形中引导洋港,让他找到立足点和继续坚持的勇气。 指导员的谈话对于情绪低落的洋港并不明显。 陈贺有些着急,看着这幅冷冰冰的脸庞,像是霜打的茄子。 一天晚上,陈贺又一次找到洋港,当陈贺问他准备怎么办时,洋港低着头,不停的大张嘴,时不时还掉几滴眼泪。但指导员的问话他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沉默了半天后,陈贺说,“有什么打算”。洋港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他接着说,“想没想过考军校?” 洋港猛然抬头看着陈贺,这个话题对他来说是十分敏感。犹豫一会儿说,“我没有文化,上次聊天我不是说过我的学历了嘛?” 陈贺显得十分生气,狠狠地瞪了洋港眼说;“人不能无好!更不能无标!一个人要是没有了人生追求的所向,那就如一摊死水,永远消沉,谁说没文化就不能有所成就?” 洋港吹膜了半天指导员刚才的话,感觉这句话说的挺有道理。 似笑非笑的对着指导员说,“我也想,但我文化水平底子的确很差。” 陈贺气愤地盯着洋港许久,一声不吭,然后顺手摸出一支烟点着,狠狠地抽了一口说,“死猫扶不上树,难为了扶猫人。如果你还是这样下去,谁也帮不了你。” 谈的没有结果,洋港酸溜溜的走出了陈贺的办公室。 第二天的同一时间,陈贺又将洋港喊了过去。 不知道是为什么,洋港已经开始对指导员有些害怕,他知道这次又是挨批的料,他蒙着头打了报告钻了进去。 洋港进去的那时,陈贺心事重重地在办公室转来转去。 看到洋港又恢复了平静,然后轻轻地说,“从今天开始,你的训练可以不去参加,洋港当时听了这话快蒙了。 陈贺接着说,“但别高兴的太早,你要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顺手将桌子上的一大堆书递给了洋港。 洋港看着书发呆,不知道指导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瞅了瞅书,原来是几本想到陈旧初中课本和一堆院校复习存书。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把目光从书本中移到指导员的脸上。 此时,指导员笑了笑说,“我给你时间,给你机会,甚至在你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希望你成功。” 洋港抱着这一堆书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露出一副可怜无辜的表情。 陈贺笑着说,“还不谢谢我?” 洋港一边说着谢谢,一边不停地像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正准备离开时,陈贺叮嘱洋港说,“你现在什么活动都不要参加,关于训练的事,我和连长沟通过了,你不必多想,好好复习。” 洋港笑着离开了陈贺的办公室。 第十六节 鸭子上架 洋港抱着这一大堆书时有些哭笑不得,想起指导员说自己从今以后都不去训练时,不知道自己有多开心,但当他瞅到这一堆写的密密麻麻的书时,他的心情突然感觉坠入谷底。 但洋港很明白,指导员的话就是命令,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必须得服从,他只有拿着书在图书室发呆。洋港认为让他学习就是在糟蹋中国的文化。 他拿起一本翻了几页就感觉没有兴趣在看下去。 在他的眼里学习就像让他去死一样痛苦的事。 时间在永不停蹄,洋港的学习似乎毫无动静。 虽然学习没有长进,但他逍遥自在的生活有些让这群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的战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就连他最铁哥们陈敏都有些嫉妒。 自从洋港新兵下连后,他和宋彬的关系还是和以往一样,只是不在同一个连队而已。得知洋港要考学的消息时,宋彬关切的跑过来看他。 当他看到洋港在爬着桌子上睡着时,无语地摇了摇头便说:“哎,兄弟该吃饭了。” 洋港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喊,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看,突然站了起来,两个手在眼睛上边揉边说,“嗨,班长你怎么过来了?” 宋彬文质彬彬地瞅了瞅洋港说,“听说你现在的学习比较辛苦,我来看看你。” 洋港似乎感到了班长的话里有话。 他盯着宋彬面红耳赤地说,“哪有啊?” 宋彬冷冷地看了洋港一眼,没有吱声,只是拿起了桌上放的几本复习丛书简单的翻着。 翻着翻着啪的一声将书扔在桌上,狠狠地瞪了瞪洋港,然后就像是三峡大坝绝了提。骂的的洋港狗血淋头,晕头转向,站立不稳。 当宋彬提到他新兵为了能够跑得快下了那么大的决心,付出了那么多时,洋港的心里豁然明了许多。 宋彬骂了一阵后,气冲冲地离开了。 洋港傻傻的想着宋彬骂他的话,还有那些新兵时不可磨灭的记忆。 第十七节 恍然大悟 之前,每次五公里越野、每次四百米障碍、每次实弹射击,哪次自己不是在拼命的屡屡争先。什么时候还喊过苦、叫过累。 再看看现如今颓废的自己,尽然连军人最基本的东西都丢了——要上进!洋港恍然醒悟了。 虽然宋彬的没有鼓励,只是劈头盖脸的训斥了洋港一顿,反倒让这个差点儿迷失方向的洋港有了学习的动力。 想想曾经新兵的日子,想想现在他们的训练强度,他似乎感觉到了知足,慢慢的他开始静下心来了。 这只是好的开始,但对于他的学习并没有任何改观。 第十八节 强加施压 两个月后,陈贺主动的找洋港询问他的复习情况时,洋港却哑口无言。 陈贺几乎气炸了肺。 “看到这个白痴,没有一点忧患意识,还是封闭在自己的那个小圈子里。” 他又一次将洋港狠狠地骂了一顿,并说如果在这样下去,就让他年底退伍回家种地。 陈贺在临走时气呼呼地说,“从明天开始参加训练,所有的工作照常进行,另外,从明天起,你每天晚上熄灯后背一片课文,做十道数学题、记五个单词…… 洋港站在图书室,瞅着陈贺的背影傻傻发呆,自言自语道:“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陈敏从那里路过,顺便看了看洋港说,“我的上士同志,你省省吧,何必瞎子点灯,白费蜡呢?我早都看的出你和我一样是个贱命,不好好学习,现在好了吧?他边走边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咱不是那块料啊!”陈敏说着走了过去。 洋港听着这些话,让他烦得在图书室打转。并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指导员临走时说过的话。 第十九节 逼上梁山 好久没有训练的洋港,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他把指导员安排的任务抛于脑后,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细心的指导员并没有把自己讲过的话忘记,他来到图书室看了看,房子里一片漆黑,打开灯一看,空空如也。 他气冲冲地来到了洋港的宿舍,一把将洋港从美梦中拉起。 洋港看到指导员后,他恍然大悟,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吓的直哆嗦。嘴里不停地说,“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陈贺看了看时间说,“现在是十点半,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来找我,我在恭候你的到来。” 洋港着急忙慌地穿好衣服走进了图书室。打开书本却依旧心不在焉,他琢磨起了指导员为什么要这么做,越来越迷惑不解。 当洋港想到第一次和他谈心时,他的语气,包括表情到现在都目目在心。 想到这儿洋港才好像明白了什么。 明不明白他的任务是必须要完成的,看来这老人家是铁了心要自己考军校。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陈贺等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了,但洋港还没有落实他安排的任务,他悄悄的溜进图书室。 洋港没有发现指导员进来,仍旧默默地两眼盯着书,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陈贺看了看洋港傻乎乎的样子,突然笑了一声,吓了洋港一跳,洋港立刻站了起来。 指导员顺口问道,“怎么样了?” 洋港微微一笑说,“还好!” “是不是有种逼上梁山的感觉?” “没有,怎……怎么会了。”洋港背信弃义地回答着指导员的问话。 指导员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洋港身旁说:“你知道我这是为什么吗?” 洋港小声地说:“不——不知道。” 陈贺笑着拍拍洋港的肩膀说,“想当年我的处境和你一样,父亲因车祸残疾,母亲瘦弱多病,哥哥大学在读,家里的经济条件十分差,住的环境也十分恶劣,当自己考上大学的那一刻,我高兴的哭了,但最终没有经济来源,我放弃了很好多大学,来到军校,我听到你的故事后,从你身上再一次找到了我曾经的影子,所以我现在特别的想帮你,让你能够有一番作为。” 洋港听了指导员的话,心里涩涩的。 临走时说:“我就是你的大哥哥,有什么问题找我。”他笑着离开了。 这一次的谈话,让洋港找到了方向,也找到了目标,他狠下决心,从此要出人头地,让这个自己提心吊胆的陆静有依靠。 第二十节 熏陶成长 从那以后,洋港的言行一致,不管自己有多累都在坚持,在忍耐。有些时候他看书看着想睡觉时,自己在大腿上狠狠地拧自己一下,清醒许多后接着又看。碰到了不懂得他不耻下问,一个题一个题的做了一遍又一遍。 洋港慢慢的从被动变主动,他找到了学习的方法,当自己实在是解决不了了他会打电话问陆静。 三个月后,他在一次测评中考了第二名,洋港看到这个成绩时,他激动的哭了。 真当他学习刻苦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让他参加军事大比武的通知,洋港相信领导给他机会就是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他开始拼命的训练,在比赛中他参加了实弹射击和四百米障碍,不过他一个月的辛苦没有白费,他在四百米中获得了军区第二名,在实弹射击中以每发十环的成绩获得了第一名。 当他站在领奖台上戴上三等功的奖章时又一次激动的流泪了。 洋港感觉自己就适合在军旅这片土壤中成长,他将学习更加的刻苦用功。 三年的时间很快过去,洋港和这群同一批入伍的战友一样面临着走留的问题。 原本对部队厌烦的洋港,经过这几次的熏陶他感觉自己适合留下来。他慎重地写下了留队申请。 经过领导的考虑和观察,还有军事大比武上给连队增光。好多领导认为他能够积极进取,一个月后他顺利地留队,当上了志愿兵。 他最铁的哥们朱敏按照自己的心愿,顺利复退了。 在朱敏临走前的那一夜,他们俩都失眠了,静静地坐了一整夜,洋港有写不舍,朱敏也有些舍不得自己的铁哥们洋港,在训练中,在生活中,他们俩几乎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战友,谁也舍不弃谁,就在退伍的那天,洋港和朱敏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哭了。 洋港留下后,激动地告诉了陆静,当陆静听了后,又一次开始埋怨自己。听陆静的口音有些绝望。但洋港不停的在说服她,安慰她,并将自己那一枚沉甸甸的军功章在陆静生日的那天寄给了陆静。 陆静收到了这枚奖章时,她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这是谁给她的生日礼物,想了好久后,她恍然大悟,这个东西除了洋港还能有谁?很快她将电话打给了洋港,洋港听了后只是嘿嘿地笑着,却什么也没说。 陆静看这这枚金灿灿的军功章时,她感动了,她才发现洋港就适合于军营生活。 她将这首《十五的月亮》唱给了洋港。 第二十一节 狼狈旅途 冬季的最后一月,也是新兵入伍的时候,他们开始了谣传已久的冬训拉练。 从入伍后就听说是拉练有多么好玩,但犹豫这几年的训练转型,取消了拉练这个让很战士感觉十分神秘的科目,不过今年又开始恢复了这个训练科目。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洋港刚刚留下志愿兵就赶上这个让他听的疑神疑鬼的拉练。 拉练前每一个个都是兴致勃勃,都有年轻人的好奇,特别是第一次参加拉练的战友们不曾经过,但迷彩帽下的脸上没有胆怯,脸上挂着青春洋溢的笑容。他们根本不相信那些拉练前的风言风语,更不相信拉练前讲的,不敢想象的动员教育,也不刁那些老掉牙的横幅标语。大家只相信一句,别人能走他们也能走,都是军人,谁也不是孬兵。 临走时,团里特别强调不准在水壶里灌啤酒,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有一部分人还是灌了啤酒。 最让这些第一次参加拉练的战士们感觉到好奇的就是那些有经验的老志愿兵,他们几乎个个口袋里揣着一包卫生巾来当鞋垫使用,除了这个那就是锅碗瓢盆样样具备,像是在搬家一样,分工不同,负责不同,谁也不能空着手,一个个背着三十多斤的行李外,还外加一把战备锹。 十二月十号这是让人记忆犹新的日子,准备齐全后,吃过早饭大家开始了这个传奇式的旅行。 几百号人,撑着红旗,唱着豪迈的军歌,浩浩荡荡地出发,踏上了拉练的征途。 队伍像一条青色的长莽蜿蜒盘旋在公路上——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拉练的旅途从这里开始了。 上级根据行军的时间地点开始安排小休,中休,大休。 行军的路程才走一半,三分之二的人都开始叫爹叫娘,崴脚的,瘸腿的,脚上打起血泡的数不胜数,狼狈不堪。 队伍按照要求进行到了全程的一半时,天黑了,也零零散散地落起了雨点。 大家都躺在临时的帐篷了打起了呼噜,凌晨左右,雨越下越大,帐篷里开始有了反应,洋港睡在最边上,也是最靠门的一个,突然被雨滴从睡梦中惊醒,他很快爬起来喊道,我们的帐篷进水了,陈贺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应道,“大惊小怪什么,有什么好喊的。”话后,他又翻身睡去,雨水哗啦啦地已经漫延到了帐篷里。洋港连忙卷起铺盖,大声地吼道:“你们再不起来就被水淹了。” 洋港突然的大声,再一次将陈贺惊醒,“吵吵什么?”说着陈贺侧身一看,洋港打隐隐约约地坐在被子上瞅着他们。 陈贺摸了摸身边的手电筒,突然他比洋港的反应更加敏感,一声尖叫,将所有睡死的战友吓醒。 此刻,所有人惊呆了,衣服都是湿漉漉的,雨水很快将自己的行头淹没,很快听见隔壁的帐篷里洋港大呼小叫了起来。大家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地穿上了被淋湿的衣服赶出去修帐篷。 雨大的可怕,所有人都慌的忘记了穿雨衣,当一个小时的紧张过后,所有人像一个个被水淹过的老鼠,哆嗦了起来,大家开始东找西找,开始生火靠衣服。 冉冉升起的火焰中一个个疲惫不堪,憔悴不忍身影,陈贺看了看洋港被泥水糊过的脸,坐在对面傻笑着。 那夜,洋港失眠了,他静静地坐在火前熬到了天亮。 大家以为拉练能够好好的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但没想到,走了一路连个人影很难看到。 甚至有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苦不苦,想想长城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雷锋董存瑞。” 在拉练中他们走过了多少羊肠小道旁,喝了多少次不干净的生水,真是过目不忘啊。 洋港无奈地笑了笑说,“我现在才明白风餐露宿这个词该用那里。” 四百公里的拉练用脚来丈量,让这群期待已久的傻大兵,一个个哭丧着脸,洋港还算是比较幸运的,脚上打了几个血泡外,其它地方还算完好。 第二十二节 误珍绝望 陆静的病情除了洋港她谁也没有告诉过,不知道陆成怎么知道这件事后,他知道后专程开车了给陆静检查,陆静推脱了好久,最终还是被陆成带到了医院进行一次全方面的检查,这次的检查让陆静有些不知所措,做了B超,化验血液,结果一切正常。不过这个正常让陆静感觉有些不正常。在她眼里似乎已经认定自己得了乙型肝炎。但这次确诊后,她相信了。并将这个结果第一时间告诉了洋港,洋港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儿高兴的蹦了起来。 陆静后来才知道她上次的体检是误诊,不过还好,很快她走出了阴阴。 第一节 探亲旅途 九五年的春天,洋港的一切按照自己的意愿顺利发展。 当他知道陆静没有生病时,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三年的时光就在他漫长的记忆里度过,他的第一个愿望实现了,他做到了临走时母亲的嘱托。 准备回家探亲。 对洋港来说,探亲几乎是个幌子,想真正见见他相隔已久的陆静才是真理。 四月十三号的那天,洋港背起行囊,踏上安徽老家的火车。 一路上晕晕沉沉的,火车上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很多,显得特别的拥挤。洋港感觉外面的世界和部队单调的生活截然不同,突然有些不适应这个环境,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一幅幅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画面,特别激动也特别期待。 一路上他激动的几乎没有合眼,想起多年不见的陆静时,他憨厚的露出了开心的微笑。原本他想将这个对于陆静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一起分享,但犹豫了好久,最终他还是决定给陆静一个的惊喜。 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后,火车终于缓缓停了下来,这就是终点站——安徽X站,洋港迅速托出自己的行李走出了站台。 一瞬间,他有些傻眼,眼前的一幕让他感觉到特别陌生,甚至有些不适应。 洋港拖着行李端详了许久,他再也找不到离别时记忆里那个永不消退的场景…… 回家的路依然艰辛,这个笨的可怜的家伙尽然忘记了打车,只是徒步走了回去,不过对于他来说走着点路是轻松加愉快,好歹也是经历过八百里拉练生活的人。 顺着记忆深处儿时玩耍的近道穿梭在茂密的树林,在那条熟悉的羊肠小道上整整走了一个半小时。 回到家,看到父母的第一眼,他沉默了,只是傻傻的站着,好久……母亲哭了,父亲一步步凑近,用他长满老茧的双手托起三年不见的儿子,半天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在父母的眼里,儿长大了。在洋港眼里,父母的头上比以前的白发更多了,还有鱼尾纹将一张张黑瘦的脸包裹着时,他不由地落泪了。 许久许久后,父亲终于说出了离别三年后的第一句话,“港,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家啊?这么长时间连封信也没有收到。”说话的瞬间黝黑的脸上明显挂着两行激动的泪水。 洋港轻轻地擦了擦父亲的泪痕说:“爸,你还记不记得我当兵走时说过的话?” 父亲只是点了点头,激动地拍了拍洋港的肩膀说,“好孩子,好孩子,你真的出息了。” 母亲听了后迅速凑过来说,“港,你谈对象了吗?” 母亲毫无掩饰地问话,让洋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是傻傻的笑了笑。 父亲问起当兵苦不苦时,洋港瞬间想起了当兵时的情节,他沉默寡言了好久之后又一次掉下了眼泪。 父亲从洋港的泪水中看到了一切,他再也没有问下去…… 随后,母亲忙着给他便煮饭便相互唠叨着这几年发生的许许多多…… 妈妈说自己长高了结实了时,洋港憨厚的笑了。 饭后,洋港站在院子里上下打量了一番,原本陈旧的房子丝毫没有变化,他很自然想到这几年父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慢慢地,他沉思了…… 第二节 遗忘背影 十六号的那天,洋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特意将自己那身松松垮垮的军装穿在了身上后便离开了家。 下午三点,天气不错,洋港步行走到镇上坐车去了县城。虽然没有和陆静取得联系,但他确信陆静一定在学校,因为是星期五,她没有理由不在学校。 洋港来到县城后,迫不及待去礼品店买了一束鲜花,然后来到陆静所在学校的大门口。 来来去去川流不息人群,洋港却怎么也没看到陆静。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这时天色变暗,校园里的同学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学校,洋港焦急的瞅着那些穿的花花绿绿的学生,陆静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 他失落地捧着一束鲜艳花晃来晃去。不过招来了许多的学生的眼神,特别是那些女学生,一个个羡慕的目光投向了这身国防绿,这时,洋港潇洒地弹了弹衣服的灰尘…… 他开始有些失落。原本兴高采烈地想给这个傻丫头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但这个家伙却…… 实在是等不急了,他蹿进去走廊,站在校园里又不知所措。 许久后他想到了陆静从前给他说过的校庆晚会,突然一个女孩擦肩而过。没想到碰巧她就是陆静的同班同学贝贝。贝贝看着洋港好奇地问?“你就是陆静时常提的那个解放军吗?”洋港不好意思地点头笑了笑。 贝贝告诉洋港“让他去五楼的教室里去看看,如果不在就去宿舍。” 洋港迅速爬到五楼,楼道里空无一人,他走到501教室的后门,从后门的玻璃窗中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女孩。 教室里静的出奇,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大概有个一米六八左右的个头,盘着头发,身穿米色校服,一手翻书一手在书上写着什么,看起来非常认真。 洋港静静的盯着她好久,但不确信她是不是陆静。 第三节 拥抱回忆 在记忆里,陆静还是当初的样子,人常说:“女大十八变,”犹豫了好久后,最终还是轻轻的敲了敲后门。 很快她扭头顺着敲门的方向看来,顿时,两个人互相对视了片刻,但陆静却依然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洋港的出现,陆静一点准备也没有,她愣住了,似乎就像在做梦,精神有些恍惚,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停顿了片刻后,洋港来到到陆静的面前,陆静迅速站了起来,瞬间,两个人僵持了,片刻后,陆静扑向了洋港的怀里,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你怎么来啦!也不提前通知我,我好去接你。” 洋港摇摇头微笑着说:“上次欠你的我还给你。” “讨厌。” “你长高了。” “是吗?” “嗯,比以前帅了,特别是穿上这身军装。” “当年有人不是讨厌当兵吗?怎么今天……” “去你的,那是人家不想让你离开嘛,笨蛋。”话后,陆静的眼圈有些发红。 “是吗?”洋港用坏坏的眼神注视着陆静。 陆静不好意思地说:“讨厌。” 洋港笑了笑,轻轻地在陆静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你比以前更漂亮了!”陆静只是两眼瞅着洋港傻傻发笑。 一对恋人就在这空旷的教室里甜言蜜语了许久。 夜幕降临,洋港主动约陆静一起晚餐。 在路上她主动牵起洋港的手,幸福地将头贴在洋港的肩膀边说边笑,在五颜六色灯光下显得十分浪漫。 地方虽然不大,但经过这几年的重建,面貌焕然一新,洋港感觉有些陌生,陆静便主动当起了洋港的免费导游。 一路上陆静津津有味地向洋港介绍着这里的变化,还向洋港推荐了几个好吃的餐馆。 开心的聊天似乎让他们忘记了出来的目的。 洋港笑着说,“丫头,我们的目的是干嘛?” 陆静再次嘻嘻一笑说,“不好意思。” 路过了好多家餐馆,却被陆静淋漓尽致的演讲让他听的废寝忘食了。 “我们吃什么?” “随便。”在陆静的眼里,眼前的这个大活人足足可以让他兴奋地几天不吃饭。 洋港听了后打趣道,“老板有没有随便给我家丫头来一份。” 陆静笑着在洋港的屁股上狠狠地扭了一下说,“讨厌。” “到底去吃什么?”洋港开始有些犯难。 陆静咯咯一笑说:“听你的,你说吃什么!” 洋港用手抓了抓头后说:“你喜欢吃什么?” 陆静笑着说:“那……要不就去吃火锅吧!” “嗯,听你的,就去吃火锅。” 火锅店里的气氛非常的热闹,说的、笑的、还有这些锅碗瓢盆在顾客筷子的撞击下,发出清脆的声音。灯光被这些火锅的香气遮掩的有些昏暗。洋港四周看了看,这家餐馆几乎被挤的满满的。 他们好不容易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很快,这群热情洋溢的服务员微笑着走了上来,“先上,请问您需要什么?” “不用了,谢谢,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及时通知你。 他将菜单递给陆静,陆静推辞了半天后随便点了几个,吃什么她并不讲究。能和洋港一起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很快一锅热气腾腾的火锅摆在了面前,陆静顺手抽出两双筷子,递给洋港一双。 洋港拼命的将菜往自己嘴里塞着,陆静不由得笑了起来,“你们部队就是这样吃饭的吗?” 洋港嗯了一声,便继续吃了起来。 “慢点,别噎着,今天咱不着急。”说着便放下筷子,将一杯沏好的茶水递给了洋港。 洋港一边嚼着嘴里的饭菜一边说:“你赶快吃,我已经习惯了。 不一会儿,洋港的肚子就饱饱的了,喝了口水。 “啊——好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地吃过饭了。 陆静笑着说,“错,应该说,没有和美女一起这么痛快的吃过饭。” “嗯,没错!”说着给陆静往碗里夹菜。 “如果你喜欢吃,等我退伍了,我什么都不做,天天给你做火锅。” 陆静笑了笑将一片青菜送进嘴里。 饭后,俩人手牵着手走出了火锅店。 “现在我们干什么?” 陆静嘴角一翘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和两颗洁白的大门牙傻笑着说:“听你的。” 洋港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九点半了,你明天还要上课,赶快回去休息。” 陆静瞪了洋港一眼说,“那你呢?” “我找个旅馆住下咯,难道你让我回家不成?” “讨厌,大坏蛋。” 紧接着说:“我要和你在一起。” “不会吧!是不是我听错了,丫头?这样会授受不亲的。” 陆静低着头,脸红的像苹果一样说:“我不管,你走那里我就跟到那里。” “要不我们就露宿街头吧!” 陆静撒娇地说:“我……” 还没等陆静把话讲完,突然,一个中年男子提着一个小布袋“蹭”地从眼前跑了过去。紧接着一个女子老远喊着:“抓住他……抓住他……”陆静被眼前的这一切吓有些的惊慌失措。 第四节 惊心搏斗 女人还在拼命地呼喊着“他把我刚取的钱抢走了。” 早已站不住的洋港说“你等我”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眼看那个男人很快就要看不见了,洋港加快步速,一口气冲了上去,穿过马路护栏和川流不息的人群,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跨越四百米障碍。 眼看有二十米就追上了,拼命地加速,但还是被这个家伙逃出了视线。 很快轨进一个小巷道,以他熟练的动作来看,这样的事不会是第一次。 洋港经过的路线找到巷子,看到他还在不停地跑,步速和频率明显减慢,这下有机可乘了,再一次发起进攻,几步跃到了他前面两手一伸 “把包拿过来。” “包,凭什么?” “那不是你的,道理就这么简单。” 中年男子恶狠狠地瞪了洋港一眼说:“你他妈算老几,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管的他妈也太多了吧。别以为是吃皇粮的我就怕你。” 听到“皇粮”二字,洋港气的全身发抖 “你……” “你什么你?难道我说错了,吃的不多管的倒是不少。” 洋港强忍着内心的冲动,轻声地说“把包给我。” 他怒吼道:“我再重复一次,别以为你是吃皇粮的老子就怕你,像你这样老子见多了。” 洋港呵斥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今天大哥我没兴趣,什么酒都不吃。” 此时的洋港气的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越来越放肆。这分明是在挑衅。 洋港再也忍不住被这种社会渣子的辱骂了,原地一跳狠狠一个二踢脚蹬在了他的胸部,中年男子仰面朝天,倒在洋港的面前。爬起来,拍了拍土。但依然虎视眈眈,辱骂不止,还顺势抱拳。洋港更加来气,一个直拳狠狠的击在脸上,虽然他也防了,但对于一个天天摸爬滚打,经过正规训练的军人来说,打他就是易如反掌,弹指一挥间的事。一拳正中打在了他的门心位置,此刻他有些眩晕,还没来得及还手洋港乘着他晕期间连连又是几拳将他打倒在地,他便哭喊着:“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洋港将他手中的包夺了回来并说道:“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做此事,我决不会放过你,快滚。”他爬起来撒腿就跑,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踪影。 第五节 黑暗报复 洋港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原路返回。 此时,巷子口已经挤满了人群,不难想到陆静和丢钱的那个女人也在其中。 洋港还没走多远,身后不远的地方追来了三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抄着家货,由于晚上灯光不是很亮,根本就看不清楚。 陆静拼命地喊着:“洋港快跑,有人来了,“快……快……洋港……” 还没等洋港反应过来,只听见“啪”的一声,洋港倒在了地上,接下来会怎样就可想而知了,特别是被洋港揍的那个更是狠毒,他手脚并用,脚踢拳打。 打了许久之后夺洋港手上的包,洋港清楚的意识到这个绝不能给他们,便将身子一缩,团成一团把包压在身下,紧紧地将包压在了身下。他们无奈之下便迅速离开…… 陆静赶过去时,满地是血,此时的洋港已经失去了知觉,他躺在地上,瘦弱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嘴唇上沾满了血迹,军装已经无可辨认。 陆静看这一刻简直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失去理智,蹲在地上,抱起那血淋淋的头大声呼唤着“洋港你醒醒,你……醒……醒……你这个大傻瓜,为什么你这么傻啊!” 这时的陆静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她还在挣扎地喊着:“救命……救命……” 不一会儿,围观的人和想帮忙的人都跑了过来,丢包的中年女性也急急忙忙的跑到洋港跟前哭的非常难过。 她除了害怕外就是被这个傻小子所感动。她说的最多的只有两句话,一句是:“你为什么为了不认识的人而不要自己的命”,第二句是:“对不起孩子。” 陆静和这个女性已经失去了理智,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而围观的群众说:“赶快送医院,还等什么,救人要紧。” 很快找到救护车,此时的洋港已经不省人事。 听到救护车的声音让陆静毛骨悚然,洋港真的是坚持不住了…… 第六节 绝望哭泣 送到医院的急救室,洋港躺在急救床上,啪的一声门关上了,陆静站在门前,这时的她已经哭不出声来,只是身子在瑟瑟发抖狂抓着急救室的门。心里不安的那个女性也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几个帮忙的不停地安慰着这两个女人,此刻的陆静不管怎么安慰,对她似乎没有一点效果,陆静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所有人感到心碎。 时间在马不停蹄,洋港在急救室依然没有动静,大家纷纷议论了起来,陆静更是着急,她失去了公主的身份,拼命地撕打着急救室的房门说:“如果你们没有能力,给我换最好的医院。” 一哥们凑近陆静说:“小姐,这是最好的医院。” 陆静用可怜的眼神看了看这位刚才说话的哥们。 此时,大家感觉到了绝望…… 有人还说:“他怎么就这么傻,为了陌生的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有一个中年女士常常地叹了口气说:“唉,现在像这样的人不多了,他这是何必呢?” 还有人在问:“胆子也忒大了吧!” 这时洋港已经进急救室两个半小时时,那张让所有人提心吊胆的门终于开了,洋港躺在单架上,还处于昏迷状态,陆静第一时间凑到了洋港身边不停嘶喊:“洋港你醒醒,你没事吧,别吓我好吗?你醒醒啊……我求求你……” 陆静在这里等待一分钟像是一千年,甚至一万年一样漫长。 洋港没有反应,一个护士安慰陆静说:“他这是怎么受的伤,如果再晚来十分钟也许就会性命难保,还好送的及时,赶快让一下,送他到重病监护室。” 那个中年女性问道:“护士,他现在怎么样?” 护士安慰说:“还好,现在好好养伤,没什么大碍,别太担心。” 说完之后,她刚抬腿要走时,陆静拦住她又问道:“护士,他伤的怎样,那儿受的伤,我能知道一下吗?” 护士扭头说:“从各个伤口的情况看,凶手所用的是硬物体把后脑勺狠狠击打才让他一时晕过去,但从他身体的伤口来看,凶手用了刀子之类的东西,有三处伤口就是用这类的东西刺伤的,不过还好伤口并不深,但是血流过多,在急救室我们给他补了600cc,头部严重受伤很容易成植物人,现在处于观察期,等观察一段时间之后再说。 陆静把目光从洋港身上转移到这个女人身上,看看陆静当时的样子她十分恨这个女人,但她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个女性凑近陆静结巴地说道:“对不起!姑娘,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陆静看到她身穿着打了好多补丁的衣服可怜巴巴的样子时心软了,感觉也没法怪罪她,洋港是自愿的。 陆静强迫抵出一丝的微笑,笑的是那么的不自然,但这个女性也感觉到很欣慰。 当这个女性问起陆静和他是什么关系时,陆静愣了愣才说:“他……他是我男朋友。” 陆静接着说:“今天是我们分别三年多的第一次见面就碰上这事,陆静在无奈地抱怨着。” “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么久才见面。” 陆静叹了叹气说:“他是‘军人——’!” “军人?我早就觉得他不一般,好好珍惜吧,他是个好人!”女性说。 她们俩聊了半天陆静才知道,她是个农民,男人在外地打工,自从他走后公公一直卧床不起,家里所有的积蓄都给她公公看了病,今天她老公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月的工资发了他汇到了让她来取,一千块钱刚取出来就被抢走了。 讲到这儿时,她有些愧疚、有些无赖、有些伤感,还有些对生活失去了信心的凄凉。 陆静便安慰她说:“人人都有一件难办的事,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人有三六九等,高低贵贱之分,别想太多,没有过不去的堪,我相信老天是公平的,你说呢?”陆静反问道。 “女性无奈地点点头。” 第七节 昏迷心话 凌晨一点半时,陆静急忙说,“你去休息吧,这儿有我在你放心。”女性在陆静催促的万般无奈下,她离开了。 临走前把钱留下给洋港看病,陆静听了她讲的那番话后决定不要,因为陆静觉得她比自己更需要这个钱,洋港的医药费自己可以解决。 女性离开时说:“明天我一定来看你们!” 陆静客气地说:“不用了,我能行,谢谢!” 这位女性离开后陆静一人守着洋港,她握着洋港的手再次眼泪吧哒吧哒地掉下来。低沉地说:“你怎么就这么傻,傻的让我心疼;傻的让我心痛;傻的让我不能不相信你真的长大了;你没有辜负你肩上的责任和使命,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我有你照顾一定会很幸福的!你说是不是?” 陆静一边摸着洋港的手一边不停地说着。 第八节 昏迷苏醒 三天的时间里陆静一刻也没有离开洋港,困了只是坐在床前握着洋港的双手悄悄地迷糊一会儿。 三天后凌晨,洋港的嘴唇慢慢的动了,他醒了,陆静激动地叫了起来。 “护士——护士!洋港醒了,洋港醒了。” 夜深人静时陆静大喊大叫的声音,让护士不能不管,一个女护士跑进来说:“怎么啦?病人出什么事了吗?” 陆静激动地说:“护士你看,他醒来了……” 护士看了看洋港后向陆静说:“小声点,他现在需要静,看来没什么事了,好好照顾我先出去了。”女护士说完转身轻轻地离开了。 陆静看着洋港慢慢地睁开眼睛,更是让担心已久的陆静激动。 “洋港……洋港……你真的醒了!” 洋港看到此时的陆静时他淡淡地笑了,笑的是那么的从容,陆静看到洋港笑了,她也笑了,她却笑的是那么的灿烂…… 对于洋港,看到陆静的笑容比吃药还管用…… 洋港的身体一天天好转,他不想打扰陆静的学习,千遍万遍的劝说下,陆静帮他顾了阿姨照顾。 除了上课外,她几乎还是守候在洋港身边。 为了能使洋港很快好转,陆静特意去给他买了鸡汤,热呼呼地给洋港端来,一边给洋港喂着一边擦着嘴角残渣物,此时的陆静好像成熟的母亲照顾着自己孩子一般,照顾他的阿姨看到了羡慕不已。 第九节 善意谎言 星期六的上午,阳光明媚,洋港感觉呆到病房有些闷他想让陆静带他去外面走走,陆静向医院借了个残疾车把洋港搀扶在上面,两个人一起散步…… 洋港的身体基本上恢复后,告诉陆静他要出院,陆静死活不肯,对于富豪的公主来说,只要天天能跟他喜欢的人在一起,其它的什么都不是问题。 洋港百般无奈下他撒谎说:“休假时间快到了,他要回去,但陆静认为有钱可以解决一切。 陆静说:“大不了回去迟到了给他们钱不就得了。” 洋港憨厚地笑了笑说:“傻丫头,我知道你不缺钱,俗话说,金钱不是万能的,金钱有时是可以解决一切,但这件事真的不行,因为我是军人,是有纪律的地方。” 陆静听了后嘿嘿一笑…… 第十节 不辞而别 二十五天后,说什么洋港要离开医院,是板子上钉钉铁了心的要走。 陆静看到这种情况是在是不行,他的伤口根本就没有完全愈合,故意为难洋港说:“你如果能跳起来,我就让你出院。” 洋港兴奋地说:“我现在就跳给你看,”说着他蹦了起来。 陆静知道他是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学习才强忍着疼痛做那些动作,陆静更是感动…… 随后,陆静微笑着说,那好,你答应我,再住上五天,我绝对会让你出院。 洋港没有啃声,只是无奈地点着头,表示默认。 陆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洋港,笑了笑,轻轻的在额头上吻了下说,“记得吃药哦!”洋港幸福地微微一笑。 陆静临走时,悄悄地将那套满身血迹的军装包好拿走了。在课余时间她送到了洗衣店。 看了看时间是上午十点,洋港想着这样下去影响陆静的学习不说,父母也一定很担心,再加上假期很快结束。想了好久后他准备悄然离开。 当洋港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军装却不见了踪影。他迟疑了一会说,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再磨叽一会陆静该回来了。 他找了一张纸条,上面留了言,小心翼翼地压在了枕头下,慌张地穿着病号服匆匆忙忙离开了。 陆静中午下课后,冲到商场去给洋港买起了衣服,她拿起一套款式新颖、大方的西服慎琢了半天后,将这套西服没给洋港。 她走向柜台问道:“服务员,这套衣服给我打包。” 服务员看着陆静说:“小姐,这套是目前最新款,也是最贵的,如果平常穿我给你推荐一套价位适当如何?” 陆静喃喃地看了服务员一眼说:“谢谢!我就要这套。” 服务员异样的眼神盯了陆静许久后说:“请交款,一共是一千二百八十八。” 陆静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打递给了服务员,说:“给。” 买完后,陆静笑着走向医院,当她走了一半时,突然想到了洋港的军装,她返回到那家洗衣店。 陆静来到洗衣店说:“老板娘,我的衣服?” 一个中年妇女微微一笑说:“现在就要吗?洗完不久,还没有干,如果你要我帮你去收。” “嗯,没关系,我现在就拿。” 出来后,她又去给洋港买了好多的零食和一些打发时间的杂志。随后她提着两大包东西兴致勃勃地赶往医院。 当兴奋的陆静推开们那一瞬间,她惊呆了。病房里空无一人,就连照顾洋港的阿姨也不见了。陆静迟疑了许久,是不是大妈带他去散步了。仔细的看了看现场,感觉可能不大,床上收拾的特别整洁,桌子上洋港的洗漱用品也不见了,陆静着急的打圈,把刚才的兴奋已经打发的一干二净。她匆忙赶到楼道时,阿姨焦急地扑了过来,“快,快,洋港走了!” “你说什么?” 阿姨重复这刚才的话,顺便将她在收拾房间时发现的纸条递给了陆静。 陆静急忙接过纸条,迅速打开,慌张地浏览着几行简单的文字: “丫头,我走了,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但我不能再这样花你钱,甚至影响你学习了,放心我已经没事了,你也别找我了,我直接回部队了,等我下次回家再来看你。” 陆静的眼泪瞬间成河,边盯着纸条边摇头说:“这是谎言,绝对不可能,他的身体根本就没好,怎么就这么离开了,你不需要我照顾也可以,难道你深爱的军装你也不要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辞而别呀?难道你就忍心?” 阿姨看到这个痴情的女孩心里不由的难受了起来,她走上去安慰说:“怪我——是我没看好她,都怪我。” 陆静用窒息地眼神盯着阿姨说:“他离开时,你在哪儿?” 阿姨结巴地说:“我上了趟厕所,回来他就不见了,不过你别伤心,他能走说明他还是恢复的不错。 陆静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洋港的军装不停地抚摸,眼泪不停地吧哒吧哒地往下掉…… 原本陆静约定等洋港的身体好了一起去桃树下,寻找多年的回忆,可没想到洋港就这样遗憾地离开了…… 第十一节 感动伤员 洋港从医院出来后,简单地买了身衣服和火车上的干粮后,蹬上了开往云南的的列车。 洋港在蹬车的那一瞬间,仿佛感觉又回到了三年前离别,同样不辞而别,同样孤苦伶仃。无语地摇了摇头说,“我走了,丫头,请你再一次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会想你的,虽然我走了,但我会把我们一起的快乐和开心打包留给你。” 一声嚎叫般的鸣笛后,车慢慢地开始晃动,站台的行人渐渐模糊,洋港的目光盯着那个熟悉的站台许久许久…… 透过明朗的车窗玻璃,看到那一幢幢的高楼大厦向列车行驶的方向缓缓离去…… 车子慢慢提速,仿佛如骏马飞奔在美丽的大草原,穿过神秘的森林,跨过一座又一座美丽的城市,就像马拉松运动场上的长跑冠军不停脚步的驶向它的目的地。 洋港看的晕头转向,无聊之极,买了几瓶水和杂志来打发时光。 在一次喝水时,不经意抬头看到走廊不远处的一个貌似当年自己一样可怜的小女孩,两眼直直的盯着自己,她的眼神好像是熟悉却感觉那么的陌生,她看着洋港好久好久…… 洋港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凡,预测她有十一岁左右,一米多点的个头,红红的脸蛋,大大的眼睛,扎着两个小辫子,身穿一套很不合体的黄色外套,上面还打着许许多多的补丁,身旁放着一口麻袋,袋子里好像还装着什么东西,手上还拿着一本小学四年级的语文课本。 小女孩一直在看书,嘴里好像还念叨着什么。 此时,洋港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笑,从她身上似乎找到了当年的自己,顿时,他有些难过。 突然,他感觉一阵剧痛,原来伤口在作怪。为了转移注意力,将目光投向了杂志。 火车终于到一个叫X站的地方停了下来,洋港推开窗户,一束温暖的阳光瞬间照在脸上,洋港站起痛快地伸了伸懒腰。顺便将半瓶水呼噜呼噜地一口气灌进了肚子。 窗外蹒跚地走过来一位端详的老奶奶,在隔壁的车窗上绕来绕去,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大口袋,可怜巴巴的将手中的袋子举的高高,洋港细细打量一番,从头到脚,穿着很破旧,没一处是干净的。洋港看到此时,将自己唯一一个饮料瓶做安慰,顺手将瓶子丢给了老奶奶。 随后,将目光又转回了车内时,小女孩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好像在哭, 洋港不由地有些好奇,多看了她一眼,突然小女孩说:“你为什么不把瓶子给我?” 洋港有些莫名其妙。自语道:“我也不知道你需要瓶子,真是的。” 小女孩凑近洋港结结巴巴的地说:“它是我上学的学费呀!” 此时的洋港突然醒悟过来,原来她是为了捡我的饮料瓶。 洋港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女孩抽泣着说:“我想上学。”听起来她的声音很脆弱,也很受伤。“爸爸在一次车祸中受了伤,被据了两条大腿,我们姊妹叁,全家的生活全靠妈妈一个人来支撑,爸爸说我就不要去上学了,在家帮妈妈干些农活,如果想去上学的话,你自己想把法去交这个学费,可我知道我这样小的年纪,哪有办法,可我的学习一直不错,我一直不想放弃上学,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个办法,可你却把它给丢了,你知道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她边说边用自己打了补丁衣袖,擦了擦已经湿了的小脸蛋。 洋港被她所说的这些话深深的感动…… 洋港勉强地笑了笑说:“对不起!” 便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钱递给她说:“这些钱可以买到很多瓶子,就可以去少捡点了,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了”。 她面带泪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丝清纯而孩子般的微笑“说了声,谢谢叔叔!” 说完之后,她提起口袋,向另一节车厢缓缓走去。几乎到了看不到位置,小女孩转过身来,又一次给了洋港一个孩子般纯真的微笑…… 突然坐在他旁边戴着墨镜,一路上一言不发的成功中年男士终于忍不住笑笑说:“嗨,你这样的人现在不多了。” 洋港听到后,面善地微微一笑。 这个陌生的男人笑着说:“小伙,我真希望我闺女能找到像你这样的好小伙。” 说话间,中年男士下了车,他给洋港一个甜甜的微笑。 洋港瞅着中年男士的背影也笑了…… 第十二节 助学儿童 洋港回到部队,好好的回想着这一切,晚上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这么大的社会,这么美好的时代,还有这么多可怜的人,从内心里有种说不出和苦涩的滋味…… 回想当初自己的那个年代,他也同样有着不可磨灭而难忘的经历时,有些难过,想着想着,同小女孩的身上找到了当初的自己,他流泪了。 现在的已经有能力养活自己,自己的工资除了给妈妈付医药费后,身上还有一些足够的零花钱,洋港决定把这些钱给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让他们代替自己去完成他们童年美好的那个梦…… 将这一想法告诉陈贺,他想想洋港家庭的处境,想想洋港现在的日子,还有自己身上那些不可磨灭的记忆,被洋港的举动感染了,打动动。陈贺答应洋港这个小小的请求…… 陈贺在部队附近找到了许多像洋港在车上碰到的小女孩。 学校校长听了此事,非常感动,也非常感谢,并接受了洋港这片爱心。 洋港乐意地资助了“毛毛、”“小花、”“小妮”三个小女孩。 洋港将自己微不足道的那些钱,每月不定时地给她们,有时还会买一些学习用品。一有时间就带他们出去买买衣服,虽然没有像都市孩子穿的那么时尚,但给孩子们的感觉已经十分的满足,因为他们从小就没有穿过这样属于自己的新衣服。 洋港除了照顾几个孩子外,也琢磨起了自己…… 三个孩子没有辜负洋港,她们很努力,很刻苦也很上进。 在一次聊天中,三个孩子憨憨地说:“叔叔!放心,您是我们的榜样,我们长大了当个像您一样优秀的解放军。” 洋港听了孩子们的话笑了…… 第十三节 愧之还情 洋港的不辞而别让陆静心里十分的不安,琢磨了许久后,打算去洋港家看看。 七月十九号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陆静将自己收拾的非常漂亮,去商场购了一大堆中老年人的营养品和好吃的水果。 一路爬山涉水,来到了洋港的山村。 陆静穿梭在羊肠小道上,边走边唱着小曲儿。 没走多远,累的她气喘吁吁。她将一大堆东西放在地上,长长地伸展了一下腰,接着又开始蜗牛式地蠕动。 经过一个小时的攀爬,终于来到了洋港所在的村庄,陆静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徘徊了好久,却不知道该往那里走时,一位面带微笑,端详和善的老奶奶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时尚的女孩许久后凑过来问? “孩子你是找人吗?” “嗯!请问洋港家在什么地方?” 老人情切地问道:“噢,你是洋港的朋友?” “对啊!你能不能告诉他家在什么位置?” 老奶奶并没有直接回答陆静,只是嘴里不停地说洋港不在家。 陆静笑嘻嘻和气地问道:“他家在哪儿您能告诉我吗?” 老奶奶皱了皱眉大声说:“哦,他家就是对面的第一家。” 陆静没来得及谢谢奶奶,迫不及待地直接冲向了洋港家的大门。 看到眼前的这一切,他不敢相信洋港就住在这个落魄不堪的地方。 透过园墙的篱笆门看到里面有些小鸡崽子在叽叽喳喳地叫着,而大门却闭的严严实实。很快陆静看到了门中心那个看起来很不和谐的牌子(光荣家属)。看到牌子陆静确信这就是洋港的家。她冲着门腼腆地笑了笑,推开篱笆门边走边看,一个穿着极为普通的中年妇女透过门缝传进了陆静的视线。陆静期待地推了推门,女性自然地将目光投了过来。随后,李小曼手中拿着勺子晃晃悠悠走了出来。当她看到陆静时奇怪的眼神让陆静有些不知所措,“你找谁?” “这是洋港家吗?我是他以前的同学。”陆静紧张了地说。 阿姨一筹莫展,诧异地上下打量了陆静一番,平心而论陆静不像是本地人,她的穿着在洋港母亲的眼里似乎有些时髦的接受不了,又看了看陆静手上提着打包小包的,感觉有些意外,沉默了片刻说:“哦!那进屋说话。” 陆静感觉到有些尴尬,用手随意地挠了挠头说,“他在家吗?” 听到这话时,李小曼的脸上立马变得僵持,似乎有些生气。“他在家呆了三天就不见了踪影,到现在都没有他的消息。” 随后,李小曼将陆静领进了客厅,陆静将一大堆东西摆放在了桌子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陆静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的让她感到凄凉,房子建的非常破烂,墙壁上还有被水冲刷过的痕迹,地上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客厅当中摆放着一张五六十年代的三七桌,上面除了几桶“乙肝宁冲涕”的药盒外,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陆静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阿姨将一台黑白电视打开后,从套房里端来了一杯滚烫的开水。 陆静接过水说了声“谢谢。” 李小曼说:“你是他同学,那你有洋港的消息吗?” 陆静停留了一会儿说:“她来过我们学校,不过后来他走了。” “那是什么时候走的?” “嗯——”陆静慎重地考虑着是不是将洋港的事实告诉她。片刻后陆静还是选择了交代实情。 她像绝提的河坝,一发不可收拾,统统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李小曼,李小曼恐惧的表情让陆静有些害怕。 她急切地问:“现在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陆静摇了摇头说,“自从纸条后,就去车站找他,但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阿姨皱着眉头说:“是不是回部队了?” 陆静静静地盯着阿姨说,“我——我也不知道。” 正在这时,一位胡子拉碴,显得特别的沧桑,衣衫不整的男士一手提着水烟袋,一手拿着打火机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似乎听见了她们的对话。陆静客气地站起来笑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叔叔。” 洋小军笑着说:“对啊,你的眼光真准。”洋小军憨厚淳朴的微笑让陆静缓和了刚才的紧张。 洋小军冒昧地问,“你是洋港的?” “叔叔我是洋港的中学的同学。” 洋小军用奇怪地眼神将陆静上下打量了一番说,“我怎么看你穿的这么洋气不像本地人啊?” “嘿嘿嘿,叔叔我是本地人啊!” 洋小军被陆静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淡淡一笑说,“那我就看错走眼了。” 陆静听了后很不自然的笑了笑。 洋小军不好意思地问陆静,“你现在是做什么的?” “哦,叔叔,我在上学。” “大学吗?” “没有,不过快了。” “冒昧地问一句你和小港是什么样同学。” 陆静犹豫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洋小军的话,沉默了许久后陆静叽咕了一句“我是他朋友。” 洋小军听了这句后,感觉到这丫头话里有话,难道——不由地多问了一句,“孩子你说的朋友是?” “嗯——,我——”陆静不好意思地微笑着。 洋小军明白了陆静的意思,他立马避开这个让陆静很难回答的话题,便转向聊起了陆静的家庭。不过让洋小军没有想到的是陆静的话让他感觉手舞足蹈。半天后冒出一句“我说你怎么不像本地的,难怪。” 李小曼微笑着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洋小军在地上的纸箱里丁玲咣当半天,掏出一个很大很红的苹果,在自己的衣服上使劲地岑了几下,递给了陆静,陆静微笑这说谢谢叔叔,瞬间将目光移到了那个引人注目的苹果,不经意看到了他手上裂开了鱼口大的裂痕,上面还残留着凝固了血迹。陆静看的有些惨不忍睹,不由地心里难受了起来。 很快李小曼将一盘热气腾腾的鸡蛋炒粉端了上来,陆静闻了闻味儿,似乎在饭店从来没有吃过样香的饭菜,有些掉哈喇子。 客气了一会后,她丝毫没有估计自己的形象,一盘菜很快只剩一半。洋小军点着烟,咕噜咕噜地吸着,李小曼和陆静再一次聊了起来。 渐渐地李小曼开始有些喜欢陆静,便毫不掩饰地问陆静喜不喜欢洋港,陆静害羞地笑了笑。李小曼唐突的问话让陆静有些面红耳赤。 在她的眼里似乎认准了这个未来的准媳妇。 陆静将一大堆东西交给了阿姨后准备离开时,洋小军又从那个破纸箱里掏出了两个苹果装进了口袋。 第十四节 住训趣事 洋港回到单位后的第二天,赶上了野外驻训,他强忍着疼痛,坚持训练,不过驻训的生活很精彩也很刺激。 在这次驻训中,被旅里安排在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吃水都成了困难,每天都是轮流背水,要去好几公里外找水。 清清的泉水里倒映这一个淳朴的微笑,洋港在打水的同时,这张脸在波影里慢慢映大,洋港站了起来,她微笑这说,你也来打水啊!洋港被她引人注目的模样吸引着,半天后“啊”了一声。 从她的穿着上洋港可以断定她家绝对还行,甜美的微笑让洋港想起了不辞而别的陆静,他盲目地打量着,似乎让洋港不由地想起了许许多多。 “哎,发什么呆啊!”姑娘微笑道。 “哦,没什么,我打完了,你来,你来。”洋港客气了起来。 洋港急急忙忙背起水准备离开,女孩瞅着傻乎乎的洋港笑了笑说,“就这样走了。” “什么意思?难道要我陪你一会儿?” “那道不需要,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能不能告诉你的名字?”女孩有些害羞地脸红着说道。 洋港调侃道:“真想知道吗?” 女孩红着脸没有吱声。 洋港凑近女笑着伸出手说,“你好我叫洋港,在驻地驻训。” 女孩尴尬地接过手笑着说:“你好洋港!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紫萱。” 洋港憨厚地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很高兴认识你!” “以后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没问题,如果你希望,我同意。” 洋港好奇地问道:“你家是?” 紫萱犹豫了片刻说:“我老家就在这附近。” 洋港回到帐篷里讲给战友们听,那让这般饥饿如狼的家伙听的是废寝忘食,一个个羡慕不易,甚至有人在抱怨洋港的运气太好,洋港被他们羡慕的语言抬的高高在上,摆出一付幸灾乐祸的模样。 从那以后,洋港给大家担负着背水这个任务,不管走多远他都在战友的吹捧下非去不可。 每次都是那么的巧合,女孩好像会算到洋港回来背水,好像故意在等待洋港一样,早早地在此地等候。 紫萱似乎喜欢上了洋港,从她的言行举止,洋港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洋港很坦然地只把紫萱当成了普通朋友。 就在驻训两个月过去不久的一天里,洋港在背水途中突然发现有好多的母鸡,回去后他无意中将这件事说了出来,没想到这群馋猫打算起了偷鸡的主意。 星期六的下午,五个战友一块儿围在洋港身边,非要吃鸡不可,洋港在大家的动员下也有所动摇。 就在洋港背水途中,几个战友鬼鬼祟祟地跟上了洋港,洋港笑着看了看没去打理,但这几个哥们是吃不了鸡肉誓不罢休。便在洋港身后叽叽咕咕说着笑着,不一会儿大家围了上来。 在大家语言的攻击下,洋港服软了,也动心了,毕竟好久没有吃过肉了,心里也痒痒了起来。 很快他们是火上浇油,立马实施方案,进行偷鸡行动。一个个像鬼子进村,一个们非常敏捷,看到鸡一瞬间没命了,他冲上去扑在地上,鸡逮住了,他一嘴鸡毛地站起来喊着,“快快快……” 很快大家将这只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鸡已经五马分尸了。他们来到水边,大家分工合作洗了起来。 正在大家忙忙碌碌时,紫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跟前。 洋港此刻怔住了,他没有了反应,只是傻傻地看着紫萱。 那群家伙还在手忙脚乱地忙活着,洋港给紫萱使了个眼神,很快紫萱离开了,大火根本没有擦觉紫萱的出现。 洗完后,大家架火准备烧烤时,一个哥们笑着说,“现在有瓶酒该多幸福。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来给你们酒。” 洋港抬头傻了眼,“你怎么又来了?” “嘿,你的意思难道不是让我给你买酒吗?” 洋港无语地摇了摇头,大家看美女看的是目瞪口呆的,洋港无奈地说:“去去去,赶快拿回去,我们不准喝酒的。” 一个哥们忍不住地插话说:“嗨,别着,着不是有酒有肉,两全其美吗?” 几个旁边的哥们凑着吆喝了起来,洋港面红耳赤地没了反应。 紫萱将酒放在了大家身边,准备离开,一个们笑着说:“嘿,别走,我们一起吃吧?” 紫萱瞅了瞅洋港,“洋港突然被他的误导笑了起来。” 几个哥们瞅着洋港都笑着说:“我们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妹妹吧。” 洋港站在一旁害羞地笑着。 几个家伙很快搞的是炊烟袅袅,乌烟瘴气。大家围成了圈说笑着烤起了肉。 烟熏火燎的肉很快熟了,一个个馋的快掉哈喇子了。 就在此时,老远传来了喊骂声:“谁偷走了我的鸡,是谁这么缺德……” 紫萱听见声音,有些不好意思,她扭头一声没啃地跑了,原来他们偷的是紫萱家的鸡,紫萱听到熟悉的声音很快去阻止。 一个个听到骂声后贼眉鼠眼地不知所措。很快紫萱喘着气跑了过来,笑着说:“没事了,你们放心的吃吧。” 这会儿,大家都吓的没有了食欲,一个个灰头土脸地发呆了起来。 就这么坚持了片刻,一个馋猫忘记了刚才的骂声,拽掉一个大腿洒上了从炊事班早有预谋偷来的作料后塞进了嘴里。语无伦次地说:“好吃,绝对好吃,大家都赶快吃。” 洋港瞅着紫萱笑了笑说:“是你家的……” “是的,没错,我刚说过了,现在没事了,吃吧。” 几哥们听了后才放心,很快抢了起来…… 还好,偷的紫萱爷爷家的鸡,差点儿,真还得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堪想象的事都会犹然而来,产生军民纠纷,说不好还得挨处分。 驻训的生活简短但很有乐趣。 三个月一晃而过,短暂的驻训生活不了了之。紫萱渐渐地喜欢上了洋港,似乎没有洋港的日子很难熬一般,就在洋港准备离开的那天,洋港和紫萱又一次见面,紫萱总是显得难舍难分的,眼圈都有些发红。 第十五节 恩不言谢 同年九月,洋港的付出得以回报,最终他以优异的成绩被“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提前录取。 陆静也很理解洋港,她得知洋港考军校的事后非常的支持洋港,每次通话都找些轻松、有趣的话题使洋港得以放松。 当洋港被提前录取时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家人和一直给予鼓励的陆静。 同时在陆静的不懈努力下,她最终坚持实现了自己的梦,实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也考上了“中央音乐学院”。 当洋港告诉陆静时陆静也告诉了洋港,然后彼此都哭了(他们哭的不是伤感,而是成功的喜悦!) 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自己的苦,自己所付出的艰辛,可他们没有懊悔,他们收获了付出之后成功的喜悦和欣慰。 洋港能有今天,功获与陈贺的辅导和支持。话说大恩不言谢,他决定要已自己的实际行动和努力来回报一直支持他的人。 第一节 大学生活 紧张有序的大学生活拉开帷幕。陆静背起沉甸甸的行囊踏上去大学的归途,她坐在窗前四处遥望,看到那一片片绿油油的庄家地,看到那一幢幢的高楼大厦,陆静联想着洋港呆的地方,她陷入了沉思…… 一天一夜的时间对于经常坐火车的人来说都是非常难熬,但陆静丝毫没有感觉到疲惫,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到首都时她更加地精神。 列车渐渐减速,汽笛声一遍遍鸣响,列车员一次次提醒大家准备好行李,列车马上就要到站,陆静焦急的眼神四处张望。 车晃晃悠悠半天终于停了下来,下车的人和接站的交错在一起,场面显现的非常的热闹和拥挤。 陆静拖出行李,站在大厅里四处眺望,看到这一切陆静有些迷茫有些孤寂。她站在原地迟迟没有挪动脚步,根本就没有想到一个车站有如此大,大的让人迷失方向。不管身旁川流不息的人群有多少但她依然感到孤寂。眼前的一切很陌生就连说话也有好多听不大懂,她感觉有些失落有些想家,原来梦寐以求的地方也会让人感到不安。 陆静坚持着背起行囊,想这么多么的辛苦终于换来了今天的拥有,她鼓起了勇气。本来是有接站的但很不巧他们都回去了,只有她自己去找了,经过陆静的不耻下问和许多车的中转,她终于找到了自己梦想已久的“中央音乐学院。” 这时的陆静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车上拉下行李站在大学的校门口,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感到吃惊,大学给陆静的第一印象是绚丽是舒心,看到陆陆续续出出进进的大学生,才感觉到了真正的学府。 学校坐落在西南角,在学校的四周都有很多的树,其次就是千奇百怪的花,九月的天气绽放的依然美丽。校门非常地有特色有代表性,校门一定是很有讲究,两面墙是高大而错落有序的大理石垒砌而成,门的顶中央有一把斜卧的吉他一圈装饰着音乐符号,看起来是多么的庄严典雅,真是名副其实人人向往的天堂。 从大门望去有一条很长的通道,这条路也许就是通向他们理想的道路,向这条道望去就能清晰的看到通道两侧的教学楼、礼堂、宿舍、图书馆、阶梯教室、健身中心、学术报告厅、它们排列整齐,错落有序,给人直观的印象就是理想主义者的学府。 从进校门的左侧看去不远处有一个很大池塘,池塘的正中央有一座假山,上面刻有“成功从这里开始”几个大字。 陆静将一切入学的手续办好后找到了自己的宿舍,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她将自己的东西简单的规整了一下开始和几个同学互相介绍了起来,她们也是来自五湖四海的。 在这个六个人的小集体里,最漂亮的也就属于陆静,但在众人的眼里她一点不引人注目,这与陆静的衣服有很大的关系,俗话说:“人靠衣,马靠鞍。” 临走前,陈艳转门请假给陆静买衣服和日常用品,但她身上高价的衣服并不理想,和首都的姐妹们比起来依然显得俗套。 久而久之,陆静在几个姐妹的唆使下,最终被舍友们拉着一起去了商场买了一套舍友们和自己也感觉满意的衣服,回到宿舍陆静换好了衣服站在舍友们面前,她们个个举手赞成说陆静穿上真的很漂亮很好看。以前的校花看来如今也该当仁不让了,真的是又漂亮又美丽。 开学的第一天新生进行一次开学典礼。开学典礼上陆静听的津津有味,每当听到校史和那些老前辈们的光荣业绩时,陆静的心为之一颤。 神话般的传说终于到来,魔鬼般的军训让这些年轻的女子都提心吊胆,大家浮躁的心情都是军训惹的祸。 大家都很明白,军训不好的后果就是扣学分和奖学金,这个都由教官说了算,想到这儿心里都没了底。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军训依然没有逃脱。第一天就给这群佼佼者给了个下马威。一天过后,一个个萎靡不振,狼狈不堪。 没想到这个看似和蔼的教官却如此狠毒,一个军姿一站就是一小时,在艳阳高照下,倒下的是数不胜数,陆静就是其中的一个。 第二节 铁面无情 在军训前一姐妹大口炫耀道,“站军姿是傻大兵训练中最简单的一件事,有什么好怕的,咱们都是未来的人才,我就不相信她比考大学还难,不就是矗在那儿不走动就行了。”她说的是易如反掌,简单的就像一一样。不过事实在于雄辩,上场不到一小时,她倒下了三次,想起她的话后,大家一个个笑的肚子都疼。 虽然训练很苦,但大家还是比较珍惜这个机会,都想坚持到最后,不过也不能排除有人是怕扣学分才硬着头皮坚持的。 训练整整一个礼拜,就让这群如花似玉的公主们变成了村姑,一个个被太阳嗮的是有毛没皮的,很快褪去了光环照人的一面,显现了原型。 不过老天也很照顾大家,在军训的前一天还下着倾盆大雨,就在她们训练累的忍无可忍时,她们开始天天祈祷,盼星星盼月亮,却怎么也盼不来这么一天,就连天阴都很难碰到。 第二周刚刚开始,大家好像经过两天的调整又开始脸上画的是有模有样,很快就被无情的汗水冲刷的是面目全非,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就在她们复习上周所学内容时,对面的方队的一个女孩捂着肚子走向了教官面前,她凑近耳朵,窃窃私语一会后,教官笑着让她离开了,她这一走给陆静所在的方队带来了疑惑,为什么她就能临阵脱逃,一个个开始精神恍惚,全身心投入到了人家怎么就这么幸运的让教官高高兴兴的让她离开,一个个很是不解。 中午一个个跑去找到那个女孩跟前取经,那个场面就如明星被记着一样包围着。 下午,很快有人就实施了这个让教官没有理由再不让她们离开的借口,不到一小时,陆陆续续走掉了一大半。大家开始谣传说,“豁出形象人轻松。”一个个都打着上天给予她们特有的幌子溜走了。当下午训练结束时,场子上几乎是寥寥无几。陆静站在原地傻想起了洋港,如果他是我的教官,自己就不会受这么大的苦。 第二天,教导处得知消息后,下达了死命令,谁也不许离开训练场,如有违犯,按照规定处理,不过看来大家还是为了自己的小目标坚持到了最后。 在军训结束的阅兵方阵上,大家似乎喜欢上了训练,也喜欢上了这个沉默寡言的教官。阅兵非常的成功,陆静以绝对优势当上了第九方队的领队,她似乎找到了前安门阅兵时的感觉。 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当真正的想投入时,它却已经失去了。 在教官临走时,大家一个个抱住教官哭的是撕心裂肺,一个个留恋不舍。 二十天的军训生活一晃而过,但大家打心眼里开始佩服军人的毅力,军人坚韧不拔的精神。 第三节 心不在焉 洋港来到了xx“陆军指挥学院。” 入校以来洋港和以前的训练没什么区别,虽然离首都只有几个小时,但差距是相当的大,洋港的学校没有陆静所在的那么繁华也没有那么优雅,但他的学校很有特色学校的布置很有代表性,即使楼房也是向前对正向右看齐,排列的很规范也很整齐,让人的视觉冲击力一目了然,还有那一身身绿和一个个黑。绿的是那威严的军装,黑的是那被太阳暴晒的面孔。 训练之余,洋港心里打起了去看陆静的主意。 陆静在心里一直惦记着洋港,但由于刚刚入校,还没有熟悉这里的套路,并没想到和洋港联系。 当她想起洋港这么多年是多么的不容易时,她感觉到了洋港的坚强,似乎更加的爱上这个山里娃了。不由地牵挂起了已久的洋港…… 当陆静想起好久没有和她的洋港联系了时,她开始翻阅着日历,一个月零三天没有联系了。顿时有些激动,更害怕洋港担心,她琢磨了许久但依然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和洋港联系。 洋港对自己努力换来的结果非常的满意,想起了帮助他的陈贺,是陈贺让自己找回了勇气,找到前行的方向努力的目标。 晚上,洋港抽空去了电话亭给指导员陈贺打了个电话,陈贺听了洋港的话后感觉到了欣慰,他感觉自己尽到了他应有的职责和义务,也很高兴自己有这么一个懂事、努力、肯干的好部下。 陈贺在电话里还开玩笑地说:“毕业了就来咱们这儿,这儿永远欢迎你,这儿也永远属于你,这儿是你的家。” 洋港听到此话,心里很是感动。 晚自习的预备铃响了,洋港连忙说:“指导员,不打扰您了,有时间我会常打电话过去向您问好的。” 刚准备挂电话时听到陈贺隐隐约约的说了句什么?洋港再次问道,指导员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原来他走后那个丢钱的女性找到了陆静的学校知道了洋港的地址,洋港紧接着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贺开玩笑似地说:“是啊!问题还不小”。 此时洋港心里已经发毛,他听着电话筒沉默了,指导员呵呵一笑然后告诉洋港,他收到了那个女性寄来了锦旗和感谢信,信中还夸我们领导了,说我们带出了你这个真真正正的好战士好军人。 指导员紧接着说:“你看这个问题严不严重。” 此时,洋港和陈贺同时都笑了…… 训练之余洋港会打电话给三个孩子,问问他们的学习,各个方面的情况。发了工资他除了自己必须用的钱之外其余的都打到了学校给三个孩子。 第四节 惊恐发飙 陆静训练结束后开课的第一天,让她终生难忘…… 走进教学楼第一眼看到豪华的电梯,陆静知道自己所在的教室在9楼903教室。上了电梯很快就到了,走出去她向两面看了看,找到自己的教室。 环顾了四周一圈,在中学的教室里除了黑板,唯一墙上有几幅著名的哲学家照片以及名言再什么也看不到,在这个教室里陆静除了认识黑板之外就是桌椅,墙上悬挂的东西,还有一台好大的电视这个陆静认识,除此之外其它的陆静一概不知。 第一堂英语课给陆静留下十分的深刻的印象。她们坐在教室叽叽喳喳的都在说话,突然一个身材高大戴着一副框镜眼睛的中年男士走了进来,他西装革履,梳着中分头型,脚上穿着一双鳄鱼牌子的棕色皮鞋,走到讲台上看着大家,同学们都猜测到了他应该就是英语老师,果然不出所料。听到他说:“同学们,大家好,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和大家一起奋战,共同努力来完成这门课程。 他一边说一边介绍:“毕业于清华大学,曾在英国留学,留学期间在那里任教三年,经大学邀请他来和大家共渡两年,希望大家在学习生活中相互帮助,好的方面相互借鉴。 边说边开始了讲课,介绍时他用标准的普通话,翻开书本时换成了一口流利的英语,陆静看到这位高大威猛的英语老师时,才感觉到了什么是差距。 陆静的学习已经步入了正规,她慢慢的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也慢慢的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十一是中国成立的日子,为了纪念这个祖国的生日所有人都开始放假,洋港也是一样。 晚上,学员队准备让大家放松一下,辛苦了这么久也该人性化一下了,毕竟大家都是年轻人都想娱乐一下。 晚新闻后,通讯员提着好多好吃的东西走了进来,更让他们吸引的还是他抱的两厢易拉罐啤酒,东西放到桌子上,连长说了些祝福的话,扭头走了出去。 宿舍里的学员一看到酒眼神都绿了,随后大家围着一张八仙桌坐下,吃的吃喝的喝,还有唱歌爱好的加上喝点酒更是控制不住,此时的班里乱成了一锅粥,有一个叫高强的学员爬上窗户吼起了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这首歌,在对面不到十五米左右的距离就是女生寝室,洋港所在的楼层也就是最高的,他在六楼。当女生听到这首歌时,情不自禁的向对面发起了进攻。 人常说乐极生悲,此话一点不假。不一会儿,全班的男生都凑近帮着吼了起来,正在他们吼的开心时教导员从楼下听到了。一脚踹开门一句话没有说就把桌子推翻了,然桌上的东西是丁玲咣当的响了起来,啤酒洒了一地,一个个醋溜溜靠墙站着,没有一个敢发言。教导员像是打了鸡血,发飙起来不可收拾,没完没了,唾液像春雨般飘洒,只“他妈的”如果可以打包的话,绝对可以堆满一屋子。 半个小时后,暴风雨终于结束了。 训完后转身啪的一下将门关上。毫不夸张地说教导员当时训人声音最低也达到了一百四十分贝左右,易拉罐里的啤酒泼了洋港一身,他没敢吱声。对面的女生听到了教导员发飙后也静了起来。 十一的聚会就这样狼狈不堪地结束了。 狼狈的聚会后大家忙碌着学习并且都很拼命,洋港也在努力的向前赶。课外,一个人躲在教室里看英语。“进了佛家门,修行靠个人。”文化底子薄弱的洋港,英语成了老大难,一有时间他会付出百倍的努力。 陆静还是和上中学一样刻苦,不管学习多难在她看来都不是问题。 恋爱是大学的一项必修课,这些刚刚找到方向的青年年们很快都成谜与爱河。一对对勾肩搭背,谈笑风生。 陆静不由的想起了洋港,看到舍友们都恋爱了,晚上逛街回来带的好吃的,都说是男朋友给她买的时,幸福的嘴都合不拢。陆静心里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戳着,难受极了。 好男儿志在四方,陆静的心几乎都在洋港的身上,而洋港的心大多数给自己未来的道路做了铺垫,他真的是穷怕了,以前的日子他再也不想有了。 第五节 云消雨散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等待的日子依然漫长,洋港一直没有给陆静电话,平时的陆静都很理解洋港,但这次她有些生气,闷了好久后终于憋不住了,还是给洋港单位打了电话,凑巧接电话的是陈贺,陈贺把洋港的联系方式告诉了陆静,陆静刚得到这个电话号码时她犹豫了,但心里在作怪,还是决定给洋港打个电话,她想知道洋港没打电话的原因。 她拿着那个号码气冲冲地来到了公用电话亭,拨通了洋港宿舍的电话,当陆静打通电话时,恰好是洋港,陆静听到熟悉的声音后,一切都变得烟消云散了,怎么也不生气了。当洋港却说自己不怎么忙时,陆静听了反而感到生气,“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洋港顿时不知如何回答嗯了半天后说道:“我没有找到你的电话我怎么和你联系。” “以你这么说,我们就永远联系不了了呗?” 洋港沉默了片刻说:“不好意思,静儿!”洋港的话语明显有些伤感,但生气的陆静并没有发现。 洋港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记着,一有时间就给静儿打电话,你看这样如何?” 听了洋港的话虽然心里好受了不少,但并没有完全的解气,便说:“你就不知道给我家里打个电话啊?” 洋港在电话里在电话里又一次陷入沉默:“不好意思,请你原谅好不好?” 陆静有些生气地说道:“真是笨死了,你这个大笨蛋害的我担心死了,好啦!没事就好。” 洋港感觉陆静的声音有些好转,洋港笑道:“啊呀!丫头终于不生气啦!呵呵!” “气啊,那有能怎样?以后不管你有多么忙都要给我打个电话,记住没有?” 洋港连忙笑道:“记住了,一定,一定。” “那你多注意身体,好好学习,另外天气慢慢变冷了,别忘了添衣服。” 洋港听了后微微一笑,便开心地说:“谢谢,你也一样。” “好啦,今天就说这么多,其它的话留着以后慢慢说。” “好啊!那就这样吧!”洋港刚准备挂电话时,陆静又来了一句噢对啦!除了我不许喜欢别的女孩子噢!” 洋港呵呵一笑,“除了我的丫头,我谁也不喜欢。” “嗯!这还差不多,呵呵……” 此时,俩人都笑了…… 第六节 那份执着 在洋港的记忆里这是陆静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地凶,也许她真的是生气了吧! 洋港在心里默认了这个一生都不想忘记的丫头,他在电话里沉默了许久却怎么也张不开嘴说他没有给陆静打电话的原因。 洋港和陆静的感情就这么惟肖惟妙继续着,继续着那份单纯,那份执着,那份信任的爱! 第七节 火冒三丈 第二学期刚刚开始,陆静接到了家里不幸的消息,从小依赖的爷爷奶奶由于车祸而不幸身亡。 得到消息后,她爬在床上几乎是哭破了嗓子,但事情发生了就要面对,她毫无顾忌地请假会了老家,当她到家时,爷爷奶奶的丧事已经办理完毕,她爬在坟墓上哭的十怕九泪,感觉撕心裂肺的痛,看到墓碑上那幅慈祥的面孔时,又一次哭的不可收拾。 洋港知道后,给陆静的家里再一次打了电话表示哀悼,但陆成丝毫没有领情,一丝冷冰冰的态度让洋港心寒。 洋港如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她不想让陆静听到后更加的伤心,他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洋港的心被陆成的伤的不可愈合。他似乎感觉到了有钱人的差距,但他的丫头却不和他老爸一样,这是洋港一直困惑的原因,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陆静回来后,天天无精打采,思绪很难平静,亲人的离去让陆静猛然对学习看的很淡。两个月过去了她依然沉痛在那段不可改变的事实中。 洋港每周保持给陆静一个电话,有时甚至打两三个,他不想看到丫头伤心,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最大的心里安慰,不过洋港的努力没有白废,渐渐地陆静走出了阴阴,又恢复了以往的可爱。 陆成和陈艳处理完丧事后,他们把老家的一切都搬回了市里,当陆成收拾东西时,洋港的信从陆静的书里调到了地上,陆成顺手拿起来看,陈艳从外面走了进来,催促着陆成快点搬东西,车子在等着。 陆成似乎没有反映,两眼直直地盯着那份很不该出现的信,很快陆成开始给陈艳发飙了。“你看这就是听你的好处,孩子多大就不好好学习,开始谈恋爱了,你看,”说着将信狠狠地塞在了陈艳的手里,陈艳有些不知所措,感觉老头子又在找茬,无奈地将信打开,大大咧咧的通读了一遍后急促地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她这是疯了,才多大就开始搞对象。”陈艳看了信后比陆成更激动,抖索着将信撕扯在地上。 第八节 与女同居 第二学期平淡的就这么度过了,在洋港的心里一个结就这么时不时地触痛着他的心灵。他不知道这个包袱还能有多久才能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放下。 暑假陆静决定不准备回家,老爸的严厉让她有些胆怯,她撒谎说自己在这里报了补习班他想好好的进修。 打电话给了洋港,希望洋港能陪自己度过这个空洞的暑假,洋港听了后,也不停地推辞,但陆静的哀求让洋港心碎,他不想让丫头一个人沦落街头,不管有多少钱,但丫头此时更需要他的陪伴和关爱。 放假前一天洋港肯定的给陆静一个答复,他答应也不回家,来陪陆静。听到洋港的话后,陆静几乎高兴的跳了起来。 放假第三天,洋港赶往陆静身边,早早联系好她在车站接洋港,当洋港来到车站时,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怎么也看不到陆静的身影。 从洋港答应要陪陆静度过暑假后,陆静一直忙着找宾馆,他想个洋港一个惊喜,不过为了找个环境优越的她忘记了接洋港,洋港满头大汗地挤出人群,找了个IP公话拨给了陆静。 “哎,丫头,你说好的接我,怎么还没来啊!”陆静才恍然大悟,她一溜烟奔到了车站,老远就看到了傻大兵,陆静冲上去抱住洋港连声喊对不起。洋港笑着说,“我也没说什么,耽误很正常,责怪自己有干嘛,”陆静将头砸在洋港的怀里一动不动。洋港笑了笑说,“好啦,头抬起来,让我看看我的丫头变化大不大。” 陆静将头楚到洋港的下颚上,笑着说,“你看到了没?” “这样我怎么看,赶快抬头。” 陆静一声不肯,只是牢牢锁住洋港。 许久后,陆静突然松手在洋港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说,“好了,我们走吧!” 陆静顺手拦住一辆出租说,送我到朝阳南路。话后,陆静又一次倒在了洋港的怀里,洋港看了看后视镜轻声说,“丫头,注意影响。” 陆静的声音忽大忽小地说,“我才不管什么影响。” 一溜烟车子停了下来,的哥说,“小姐你要的地方到了,陆静爬起来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的哥再一次重复说你要来的地方到了。” “陆静摇摇头,不可能,怎么这么快。” 说着,的哥将车子靠在了马路边上,陆静抬头一看真的到了,她很纳闷地说,怎么这么快,的哥开玩笑似的说,“和想在一起的人呆在一块儿时间再慢也感觉快。” 的哥的话说的让陆静脸上立马热辣辣地,陆静笑着说,“你真会说话,下次坐车希望还能碰到你。” 下车后,陆静带洋港来到了一个看似非常豪华的宾馆,洋港惊讶地问道:“丫头,我们这是去哪儿?” 陆静笑着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洋港迟疑了一会儿说,“我们还是找个适当的吧,这也不是我住的地方。” 陆静微笑着安慰道:“谁说这地方我们不能住?” 洋港叹气道,“这里住一夜多少钱?” 陆静郁闷道:“住就行了,和钱没关系,你怎么还像被旧社会没有解放出来的一样呀!我们是70后的人,别忘了。” 陆静的话让洋港哑口无言,他郁闷地摇着头,停留了片刻说,“不说,我就不去了?”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一夜两百。” 洋港诧异道:“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这一夜要我一个月才能赚回来啊!” “好了,今天我们就住这里,明天换,明天换还不行吗?” 陆静说着便提着东西走进了大厅,洋港无奈地跟了上去,边走边说,“哎,丫头,你是不是跟钱有仇啊!” 陆静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对着洋港嘻嘻笑着,却没有啃声。 很快两个服务员小姐走上来迎接,“你好,先生,你是住宿吗?” 陆静笑了笑说:“他是和我一起的。” 洋港说:“几楼?” 陆静奸诈地笑了笑说:“不高,十六楼。” 洋港被陆静的话没呛住,“什么?十六楼。” “对啊!不高,一会儿就到了,我今天走了好几趟。” 陆静怪异的微笑让洋港心里没了底。服务员笑着说,先生不用担心,这边请。 一个女服务员主动打开电梯,洋港笑着说,我说呢,这么高,怎么可能是爬。 陆静笑着说,今天我们就爬,你看怎么样,我到底想看一下你这位解放军叔叔锻炼的如何。洋港嘿嘿一笑说,“你这是折磨我吗?” “没有啊!怎么可能呢,再说呢我也舍不得啊。” 说话间,陆静将洋港缀到了楼梯口,迅速的动作扒在了洋港的背上,陆静说,“一来是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二来就是因为你上次没有及时给我打电话的惩罚。” 洋港笑着说,“你真是要报仇雪恨,咱不说说好了吗?” “是啊,说好了,但没说我不可以惩罚你啊!” 洋港背着陆静一层层往上爬,陆静不停地数着,“九、十……终于到了十六层了。” 陆静从洋港的肩上下来了便说,“啊呀!这比爬楼梯还累。” 陆静的话差点没让洋港晕过去。 陆静接着说:“不过,”洋港抢过话茬说,“还是别不过了,再说我就有跳楼的冲动,如果你不想让我跳楼就趁早拉倒。” 陆静看着洋港幸福地傻笑着。 当他们来到16—8的房间时,服务员已经守候多时了,手上已经端好了晚餐送到门口。 陆静走上去说:“今天就不用了谢谢。” 洋港连忙说:“为什么不要啊,这是你花了钱的。我要,我吃总可以吧?” 陆静一笑说:“今天我要为你接风洗尘,能这么凑活吗?” 洋港只是无奈的对着丫头笑着。 陆静刷卡门后,走进去熟练的换好了凉拖,顺便给洋港也拿了过来。 很快将洋港的洗漱用品摆放在了洗漱间,洋港也换好了拖鞋,陆静催促洋港赶快洗吧脸。 所有一切就绪后,陆静和洋港来到了一家中高档饭店,他们要了火锅,夏天的火锅真是不简单,洋港吃的是满头大汗,陆静举起酒杯不停地说,“干,干。” 很快两个人喝的都有点大,洋港明显有些神志不清了,半眯着眼摇晃着半醒半醉地说,“丫头,我……我们不喝了吧,不然我回去背你上楼都成了问题。” 陆静似乎比洋港清醒些,便说,“放心,今天我们一醉方休,我们不爬楼梯,改坐电梯好不好。” 洋港端起酒杯晃晃悠悠地说:“好,好,干。” 从饭店里出来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晃晃悠悠走到宾馆时,已经到了深夜。 洋港如一滩烂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陆静安静地依赖在身旁。 第九节 醉后第一次 第二天上午,一丝丝刺眼的光线穿过玻璃照在了洋港的脸上,揉了揉眼睛,突然发现自己身上丝毫不挂,他惊慌失措地坐了起来,怎么陆静?撩开被子发现洁白的床单上展开着几多暗红色的梅花。陆静穿着睡衣从洗手间走了过来,便说,“醒了,”洋港惊慌失措地嗯了一声。迟钝了许久说,“这……” 陆静微笑着逗洋港说,“你这个畜生,把我……” 洋港急忙说,“把你怎么呢?快说啊?” 陆静奸诈地笑着说,“把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你了。” 洋港突然暴跳如雷,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种蠢事。洋港气的在床上咬牙切齿。陆静嘻笑道,“好了,你个猪,我都没生气,你倒是比我还在乎。” 洋港突然被陆静的话惊醒了,对啊,丫头都不在乎,我…… 话后,陆静端着满满一杯鲜牛奶挤到洋港面前笑嘻嘻地说,“赶快喝了,为了昨晚上的辛苦给你补补。”洋港听了丫头的调侃,他无奈地笑了笑。 等俩人磨叽完陆静看了看时间,她急忙催促洋港说,“今天去长城你看怎么样?” 洋港保持着一份镇定他似笑非笑地说,“去长城嘛这个注意倒是不错,不过咱们说好的今天换房子啊。我看还是算了吧,等过两天我们再去也不迟啊。” 陆静瞪了一眼说,“这不住的好好的吗,搬什么搬,要搬你自己搬,我不管了。”说话间陆静开始给洋港撒起了娇。 洋港看着陆静很不开心的样子说,“丫头,生气了,好了,我不说了,都听你的。” 陆静如一条变色龙,她拉长的脸很快显现了微笑,连忙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她拉着洋港的手摇来摇去,洋港憋住气用喉咙嗯了一声。 陆静急急忙忙地换了套牛仔短裙出现在洋港的面前,“洋港你看这套衣服好不好看?” 洋港看着被窗外风掀起的衣角,露出一线让人心神摇曳的腰肢,连忙点头说,“好看,要是你的牛仔再短一点更好看。” 陆静坏坏一笑,“讨厌。” 在路边陆静招手吆喝了一辆出租,一路的塞车让陆静汗流浃背,她笑着对的哥说,开开空调,但抠门的的哥找了好多的借口,硬是一路就这样熬过来的,下车时陆静狠狠地撩了一句真是——花钱买罪受。 来到了售票处,陆静买了张学生票,洋港拿着他的学员证帅气的姿势给售票员一亮,便走了进去。 中国人口多一点不假,爬长城都能挤得的冒汗,陆静揣着洋港死命向上爬,不过她的喜好就这么两下,没到一半就不动了。眼睛一翻直勾勾地盯着洋港,笑嘻嘻地说,“我累了,背我吧。”洋港听了此话有些毛骨悚然,他眺望了片刻说,“丫头,这不是十六层,你如果想让我背你,后果自负。” “什么后果?”陆静奇怪地望着洋港。 洋港笑着说,“滚下来的后果啊!” “坏蛋!”说着她很快又爬了上去。 爬到三分之二处时,陆静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拼命地擦汗,“我真的走不动了。” 洋港边擦汗边说,“见于丫头实在走不动了,我还是不能见死不救,上来吧。” 陆静笑着敏捷地扒在了洋港的背上,嘴里不停地喊着“驾,喻……” 不到长城非好汉,经过一番折腾,陆静的兴趣低落了不少,终于坚持到了顶峰。洋港放下陆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陆静微笑着露出一丝丝无奈,依赖在城墙上足足有五分钟没有吱声,不停地眨着眼睛,脸上洋溢的微笑早已褪去,狼狈地四处张望。 洋港伸开双臂,在蓝天和白云的交接处开始呐喊,“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陆静像个温驯的小马驹一样眨巴着眼睛看着洋港。“来,过来,洋港笑着向她伸出胳膊,陆静突然站起来扑了过来,把头枕在洋港的胳膊上羞涩地看着洋港。洋港不由地腾出一只手在丫头的脸上轻抚着。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洋港和他的丫头喜欢上了蜗居的生活,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股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冲动涌上心头,像毒品一样无法抗拒。他们毫无顾忌地放肆着…… 幸福的蜗居才刚刚开始,陆静却接到了家里发来的电报,她不得不回家。 临走时俩人卿卿我我,谁也不想离开,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许久许久…… 电报的事项不明,陆静没有逗留,直接赶回了家中。 第十节 扭转乾坤 陆静来到这个离开十多年的家时,突然很不适应,陆成看到乖女后,急切的来关问,但陆静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他非常不忍。 陆静凑到陈艳跟前问来电报有什么急事,但陈艳并没有解释,她不停地用手指着陆成,陆静生气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把我老远的吆喝回来不会是逗我玩吧。 陆成咳嗽了一声,眼神立马变得严肃,他似乎要下什么决定。陆成点着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几口冒出几个忽大忽小的烟圈,叹了叹气,沉默了片刻说,“静儿,经过我和你妈的商量,决定让你去国外读书,”陆成的话一出口,陆静的眼泪唰的掉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抗拒是没有用的,只要陆成出口的事很难改变,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当时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直接冲进了卧室。 陆静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左思右想,不明白为什么让她去国外的原因,难道在他们眼里只有老外的学校才是好学校。想着想着她联想到了洋港。突然,坐了起来,两眼静静地张望着窗外,陈艳走向陆静的卧室边喊边敲着门。 敲的实在是不耐烦了,陆静气冲冲地跳下床,赤着脚丫子打开门,头也没抬再一次爬到了床上,陈艳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头轻声细语地说,“静儿,你爸是为你好,他只有你这一个乖女,他想让你以后过好,”陆静听了后气的砸床瞪眼,“什么道理,难道我上的学校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吗?” 陈艳在陆静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好孩子,听你爸的,好多孩子想要这个几会都求之不得呀!” 陆静扭头气冲冲来了一句,“谁爱去谁去,我不去。” 陈艳有些生气了,“妈也是人前人后的人,怎么到你跟前这么不受待见。” 陆静转过头来哀求道,“我的好妈妈,你就别让我去了行吗?我求你了!” 陈艳听了孩子的话心里酸溜溜的不知所措,她加在中间左右为难,沉默了许久后关门走了出去。 兔子急了还咬人,看来这是真理,陆静从小对老爸是毕恭毕敬,也非常害怕,但这次陆静却大胆地反抗了。 晚上,陆静躺在床上揣摸着陆成的用意,但始终没有想明白,以前听老爸讲过他有个生死之交在国外做生意,难道他想让我去投靠他去。陆静不解地摇了摇头。 这一夜她失眠了,被这个无形的宣判她无语地反抗着失眠了。 第十一节 死期宣判 第二天一大早,陆静背上旅行包来到了老家爷爷奶奶的墓前,她失声痛苦着,安详的老人却再也没有能力来帮助这个小孙女。陆静哭的嗓子都撒呀了,她坐在墓碑前静静地陪伴了一个上午。 左思右想,陆静想到了表姑,她在老爸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自己就不用去了,随后她买了一大包东西赶往了表姑家。 洋港从陆静会家后再也没有了消息,他焦急地将电话打到了陆静家,接电话的是陆成,洋港听出声音后想急忙挂电话,但他没来得及就被陆成抢先说了话。 陆静刚上大学时洋港为了打听陆静的号码,被陆成狠狠地训了一顿,在她奶奶去世时,洋港又一次被陆成训的是晕头转向,洋港为了不让陆静伤心,他一直埋藏在心底。就这么点背,这次又怎么撞上陆成。 电话里陆成凶巴巴地说,“我看到了你给静儿写的信了,你们恋爱了是不是?” 洋港紧张道:“算……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难道你不清楚吗?” 洋港鼓起勇气,肯定地回答道,“是。” “你现在还在部队吗?” “嗯,还在。” “我想你和静儿到此为止吧,本来我想和你聊这件事,正好你打过来了,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的情况我也比较了解,还是趁早拉倒。” 洋港听了心为之一颤,陆成的话似乎在给自己宣判死刑,洋港听了心里瑟瑟地发抖,仿佛感觉到天塌了地陷似的。 洋港结巴地说:“叔叔,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做?” 陆成听了几乎是气的发抖,“你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你纠缠着静儿,你什么都给不了他,到头来两败俱伤,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洋港结巴着,“我……” “你什么你?你敢保证能给静儿一个幸福的家吗?说白了你不就是个穷当兵的,你能给她什么?” 陆成的话咄咄逼人,洋港听着眼泪吧哒吧哒地往下掉。难道难道当兵的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他欲哭无泪了,被陆成狠狠的话戳的心痛。 电话里沉静了许久,陆成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过激,他叹了叹气说,“对不起孩子,我想让静儿幸福,我想她想要的你给不了她,你听说过门当户对这个词吗?你们的差距太大了,再说就算你和静儿结婚了,她天天过着打开阳台不停地张望的生活吗?我不想让她过苦日子,希望你能明白做父母的心情。” 电话又一次陷入沉静,除了电波的声音,就连彼此的喘气声很难听到,足足五分钟过去了,洋港把不住地问了一句,“你想让我怎么样?” 陆成点了支烟大口大口地吸着,好像在思考,突然冒出一句,“想让静儿出国学习。” 洋港立马听懂了陆成的意思,连忙问道,“静儿的出国和我有关系吗?” 陆成点了点头说,“有,如果你们再这样纠缠不清,我必须让他出国。” 洋港明白陆成演绎了半天的意思,“那我离开吧。” “如果你离开我会考虑她不出国。” 洋港明显地听懂了陆成的真正用意。不离开也不行了,他惆怅着准备挂电话时,陆成说了一句,“只要你离开静儿我会给你很多钱,让你以后过的很轻松。”洋港听了后狠狠地挂断了电话,绝望地不停地抽泣着,“钱,就知道钱,难道钱可以买到感情吗?没钱人就不活了吗?”他蹲在了电话亭包头痛哭了许久,脑海里开始唰唰地出现着和陆静在一起的一切,像疯了似地狂抓着脑袋。 一道道闪电将长空劈成两半,此刻的夜像洋港心情一样风雨交加,乌云滚滚,倾盆大雨浇灌着这个像孤儿的孩子,雨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将脸上一丝丝凄凉和悲伤都掩盖住了,他无助地依赖在公话亭柱子哭泣到凌晨…… 第十二节 为爱求情 第三天上午,陆静从表姑家赶回了家,她知道这样下去家里人会担心,经过表姑的劝说,心情好了许多。 回到客厅的那一瞬间,陆成急忙赶上来问,乖女,你去哪儿了,一个招呼也不打啊,急死人了。陆静发现她这趟的出走效果相当的明显,难道老爸相通了。 陆成在客厅里喊道,“陈艳,静儿回来了,静儿回来了。” 陈艳拖着拖鞋急忙从卧室撵了出来,你这个孩子都急死人了,出门也不大个招呼。你真的不想去国外,我和你爸商量了,就不去了。陆静听了快激动的蹦了起来,“真的?” “真的!” 太好了,还是老爸老妈对我好。 陆静开心地奔向了卧室,拿起电话给表姑打了过去,“唉,表姑,你不用说了,我爸他同意我不去国外了。” “是吗?那你要听你爸的话,好好学习,我就不去为你求情了。”陆静笑着说,“谢谢表姑。” 第十三节 似曾相识燕归来 三个月过去了。 大二的生活紧张有序,洋港处于迷茫的阶段,脑海一不留神就想起了他的丫头,不知道她是否出国。陆成的那个钱字深深地烙印在他心里。不管自己有多么思念丫头,当想起陆成的那番话时他强忍住了,因为自己答应了陆成要离开丫头。 洋港决定不去打扰陆静的生活…… 星期六的晚自习,教室里只有洋港一人,稍后同桌大川和一个女生嘻嘻哈哈地走了进来。 洋港静心地看着英语,听到女孩的声音,洋港似乎感觉脑海的有些发胀的痛。就在他无意中抬头时,眼前的女孩十分面熟,貌似他认识。 她穿着军装非常之漂亮,个头足有一米七左右,一头靓丽短发,弯弯的眉毛,圆圆的大眼睛,睫毛尖似乎还很自然的打着小卷,红红的嘴唇,更为迷人的是笑起来她那两个小酒窝。 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从前门走来。 大川笑着走近洋港,“喂!洋港这是紫萱,这是我们的班长洋港。” 紫萱静静地瞅着洋港,一声不啃,大川不好意思地说,来,请坐。 顿时,洋港有些蹊跷,难道,难道她真是背水时认识的那个紫萱,洋港瞪大眼睛疑惑着。 紫萱的眼神里好像也回忆这什么?许久后,紫萱说,“你就是在我们家挑水的那个洋港?” “是啊,你就是那个呈现在泉水中美丽动人的紫萱。” “是啊,我就是一年前的那个紫萱。真巧,我们又到一起了,太好了太好了。” 洋港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说,“确切地说应该是到一个学校。” “是啊!一个学校,一个学校。” 他们的聊天让大川听的是找不着北,不由地多问了一句,“你们以前认识。” 洋港嘿嘿一笑,“何止认识,我们还……” 紫萱的脸唰的一下变红了。 洋港为了打破尴尬,聊起了紫萱怎么到这里来的原因,紫萱坦诚地告诉洋港,她考这个学校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听说一个人考到了这个学校她才决定来这里上学的原因。 洋港听了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洋港想着他几个月没有联系的丫头,心里乱极了。每当他想起丫头时,不由地想起了陆成瞧不起军人,更瞧不起军人的那些恶语。 第十四节 移情别恋 第二天一大早,大川晕晕沉沉的跑过来问洋港他和紫萱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大川狼狈的样子耻笑道,“你这个德行是不是昨晚一夜为了这件事没睡好啊?” 大川连忙摇着手说“没有没有,怎么会呢,”突然有点慌张。 懒懒了半天后洋港说,“曾经见过,”大川急促地喘着气,“仅见过几次面,没干其它的?” “你想那里去了?我们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大川摸了摸脑袋很怀疑洋港的话,“那就好,那就好,我先去洗漱了。” 洋港傻笑着,“真神经,喜欢人家就去问她啊,你问我,切,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告诉你啊,笨蛋。” 第一堂上课,大川将头递过来问,“你真的没和紫萱有什么交情?” 洋港无奈地笑了笑说,“你还让不让人课啊?” “让,让,你就回答我这句话我保证不打扰你了。” “你是不是从小就爱管闲事?” 大川红着脸,“没有,没啊。” “还没有啊!我看你对我的私生活挺感兴趣吗?” 大川显得二了吧唧,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你是我同桌,又是我战友,我关心不为过呀?!我怎么看你怎么就不像是在关心我啊,倒是在为自己的小算盘打的不停啊。” 洋港慷慨地说,“你对人家有好感就去追啊,在我这儿急腾个屁,我又不是她。” 这一天,大川像得了忧郁症,整天打啦着脑袋,迷迷糊糊,晕晕沉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洋港看着特别的别扭。 洋港说大川傻了吧唧一点不假,晚上,紫萱没有出现,让大川揣摸了整整一个晚自习,洋港看着是忍无可忍,凑过去说,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大川毫无隐瞒地告诉洋港在篮球场上,洋港给大川出了馊主意,“那你现在去篮球场看看,说不定她在玩球。” 大川书本一合,猴急猴急地赶往操场。 不过洋港的猜测还真准,果然紫萱和几个女生在玩篮球。这下让他心里舒服了不少,一不留神大川又出现在了教室,他凑到洋港跟前说,“唉,你还真行,她真的在玩球。”洋港歪着个脑袋,“那你没有和她聊就跑回来了?”“那里人多,不方便,不方便。” 谈话间,紫萱站在后门前敲起来了玻璃,教室里所有的目光锁定了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时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便离开了。大川看到立即赶了出去。 紫萱看到大川走出来了,她停住脚步,大川赶过去,你找我?紫萱嘿嘿一笑,紫萱用手指着自己说,“我找你?不可能。”大川结结巴巴,“那你瞅我干什么,”“我在看你的同桌。” 紫萱哼哼了半天气呼呼地说“你怎么就不知道害臊,真是自作多情。”说着紫萱扭头走进了教室。 很快大川无精打采地回来了,那副德行真像是霜打的茄子。洋港笑着问,“怎么呢?聊的不愉快吗?”大川一副娘娘腔,“什么愉不愉快?都是假惺惺。” 人家说了,她在看你,我傻乎乎地跑出去碰了一鼻子灰,真是的。 洋港急忙说,“你说什么?她在看我?” 大川嫉妒道,“别装了,别演了。” 洋港感觉真实岂有此理,莫名其妙。 洋港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围在了三角恋中左右为难,不想让陆静听到后伤心,又不忍心伤害紫萱对自己的执着,更不能伤害同甘共苦的兄弟大川,难啊,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才能让自己身边的人不受伤害。他彻夜失眠了。 紫萱不否认长的不错,但心里陆静的地位是无人可以替代的,这个世界上只有陆静才是最爱自己的人,想着想着他哭了。 他不想让紫萱成为他的替代品,不想这么自私,更不想自己再次收到伤害。 一连好几个晚自习洋港都没有去自习。 第十五节 原替代品 紫萱看到洋港不在教室,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 往后的日子洋港都能接到一个熟悉的电话,洋港一直被蒙在鼓里,紫萱像刺猬一样把自己抱得严严实实,如果你不刻意去想,根本就不会发现她就是紫萱。而她的目的又有何意? 事实证明紫萱对自己的感情是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开。电话里他们聊的是情投意合。 周六,紫萱总是找借口邀请洋港陪她去散心,好几次洋港婉言谢绝。紫萱气冲冲地找到了大川。 大川见了紫萱再烦心的事都可以将他烟消云散。紫萱笑嘻嘻地找到大川后说,“我想和你一起散步?” 大川听了乐的快合不拢嘴,“真的,真的,什么时间啊?现在吗?” “明天,明天你有空吗?” “有空,什么时间都有空。” “那我们说好明天去逛公园你看怎么样?” “好,好主意。”大川听了后乐的屁颠屁颠。 “不过,我还想让你带个人。” “啊,带人,你傻啊,谁谈恋爱还愿意找个碍事的,再说了,你让人家当电灯泡谁都不干,是我我也不会做那种没智商的事情。” 紫萱听了乐呵呵地笑着说,“我的好哥哥,你就帮帮我吗?” “什么意思,我不是答应陪你散步吗?还想让我怎么帮你?” “行,你让我带谁去?” “洋港!” “什么?洋港,你没疯吧!你是想让我看着你们卿卿我我,搂搂抱抱,我给你们当电灯泡,我不干,谁爱去谁去。”大川的脸拉的老长,一声不吭地,气呼呼地站在原地发呆。 紫萱祈求着,“你就行行好,我帮你也介绍一个,你看怎样?” 大川哼哼了半天后似笑非笑地说,“可以考虑。”然后扭头回了宿舍。 紫萱回去后急忙找到了阿珠,她想让阿珠和大川撮合成一对,这样他们交换成功,大川再也不会成她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按时赴约,傍晚洋港大川来到提前预约的湖边等候,紫萱拉着阿珠的手远远而来。 紫萱和阿珠都穿着一件粉色吊带,脚上穿着一双新款的白色球鞋,一头靓丽的黑发。紫萱特意把睫毛画的非常漂亮,老远就能问道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 就连平常很随意的大川都穿着西裤,白色衬衫,棕色皮鞋,身上还碰了香水。只有洋港却和往日没什么分别。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洋港,这是大川。”紫萱笑嘻嘻地说,“奥对了,这是我给你介绍认识的大川,这是阿珠。” 大川激动地将手伸过去,“你好,我是大二工程系的大川。” “你好!我是通信保障系的阿珠。” 阿珠将头会过来瞅了瞅洋港,“你就是让我们紫萱想的废寝忘食的洋港吧!”洋港言道,“过奖了过奖了,我就是洋港,你好你好。” 阿珠的话让紫萱脸上立马变的通红,感觉热辣辣地。 紫萱不好意思地说,“我们走,”“我们走。”大川兴奋地接了一句。 大川和阿珠很快脱离了队伍,走在了洋港前面。 大川和阿珠走的很近,一会儿功夫,大川就和阿珠窃窃私语上了,洋港笑着打趣道,“别靠太近,小心擦枪走火。” 大川笑着说,“呵呵,你小子就羡慕吧!” 紫萱嘻嘻一笑便主动牵起了洋港的手。 洋港笑道,“现在不把我当情敌了吧。” 紫萱奇怪地看着洋港,“什么意思?” “奥,没事,他前一段时间狠死我了。” “为啥?” “被你所赐啊!” 紫萱咯咯一笑,“是吗?” “不过现在看来,我们又能成好哥们了,还是你好啊,拯救了他,还我一个清白啊。”说着洋港顺手捡起一个石子投进了湖里。 大川远远地向洋港激动地招手,“来,快上来,快上来看,喷泉开放了。” 洋港牵着紫萱的手激动地爬上了台阶。 眼前漂亮的景象让洋港大开眼界。每次都听同学讲的是出神入化,天花乱坠,终于赶上这一刻了。 第十六节 丝丝伤感 天已经渐渐的暗了,广场的灯光一所所点亮,流行的摇滚音乐随之响起,广场上人山人海,大川和阿珠被人群淹没了。紫萱托起洋港的手也随着音乐摇摆了起来。 剧烈的运动让紫萱累的是半死不活,满头大汗,她急急忙忙拖着洋港走出人群,刚准备找个地方歇息时,一个十多岁的男孩抱住了洋港的大腿,“哥哥,你看看今天晚上的夜空是多么的美好,你有这么一位漂亮的美女姐姐陪伴,多浪漫啊。”说着从身后抽出一束玫瑰花塞到了洋港手上,洋港很忙然,也措手不及,转头看了看紫萱,紫萱坏坏地笑着。 犹豫了好久,玫瑰代表的是“爱情”,我和紫萱只是…… “哥哥姐姐,看你们是多么合适的一对,你也不能这么小气,你买了送给姐姐她一定很喜欢的”。 紫萱也很想要这束玫瑰,她选择了这所学校的目的就是能和洋港一起真正的牵手。洋港心里根本就没有想这么多,在小男孩逼的万般无奈下便问多少钱,小男孩刚强有力的说了句不贵就十元钱,“我给你十元钱,花我可要,你看怎么样?” 小男孩有些奇怪,他把目光锁定了紫萱,虽然紫萱心里不是滋味,但是表现的非常平静。 小男孩怎么也不听,花也必须买,钱也必须要。 洋港既尴尬又生气,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你知道玫瑰代表什么吗?小男孩很快的给了洋港一个答案,“代表爱情啊!” 洋港拿起玫瑰,顺手投向了喷泉的池子,紫萱的眼神里眼神里显然露出一丝丝伤感。 洋港从拿上玫瑰的瞬间便想起了陆静,如果此时是陆静的话洋港在想,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它买下来送给她,但他想的人不知在何处,洋港不由得伤心了起来。 刚准备离开时凑巧音乐喷泉开始了。 一股水喷向紫萱,紫萱下意识的躲在了洋港的怀里,浑身是水,粉色吊带已经被水浇的紧贴在身,显得非常凸显。 洋港也被水灌的不成了人样,这个做梦都想做他女友的傻丫头静静的躲在了洋港的怀抱,此时有些感动有些不好意思。 霎那间,紫萱身上淡淡的香味让洋港忍不住的把他搂在怀里,他用力紧紧的抱着,此时此刻,紫萱感觉到了温暖,感觉的了幸福。 洋港回到学校,躺在床上回味着晚上发生的那一幕,他傻笑着,笑着笑着流下了眼泪…… 第十七节 万般无奈 10月11号,陆静心里有成千上万个埋怨和疑问,在万般无奈下忍不住拨通电话。 “你好!请问您……” “快让洋港接电话!” “不好意思你打错了。”电话里传出嘀嘀嘀的声音。陆静瞅着熟悉的电话号码傻傻地发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是这个号码。”突然,陆静感觉到刚才说话的声音特别的熟悉,又一次拨了过去。 “喂,你好!”电话里传出了沉闷的声音。 陆静急忙说道,“洋港,你给我装,为什么接起电话说不在?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说啊,你说话。” 洋港静静地守候在电话旁,心像刀尖在一刀刀划着。 “说啊,你哑巴了,为什么这么久不给我电话啊?”陆静的声音明显撒呀起来。 洋港啪地将电话狠狠地挂断。守候在电话旁不由地流出了两行划破心房的泪,无言的伤心到底能坚持多久。 电话又一次响起,洋港迟迟没有接通,他明白一定是丫头打给自己的。不知道接通了又能说些什么,犹豫不决,一连好几次后,他接起电话向陆静下了绝望书,“我们分手吧!” 陆静听到这句话她坚持不敢相信,激动地无法控制,“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再说一次,我没有听见?”“我们分手吧!”电话里传出了嘀嘀嘀地声音。就在一刹那,陆静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傻傻地一动不动地坐在电话亭好久好久!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许久许久……哇地一声终于控制不了的情绪了。心像是从悬崖上摔下的瓷器,摔成了粉末,再也拼凑不起了。她抽泣着嘴里不停地唠叨,我一定听错了,一定听错了,他是爱我的,这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陆静哭的已经无法控制,哆嗦着又一次拨通了洋港的电话,但始终没有人接。她似乎明白洋港真的要离自己而去。 绝望地朝宿舍的方向蹒跚地走去…… 回到宿舍,陆静一头倒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想什么,就那么久久的坐着,仍旧一动不动。 终点是不可言语的静,起点是莫名无端的痛。 第十八节 无影无踪 两个星期过去,洋港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心安理得。陆静不死心地来到了洋港的学校。 她依然花枝招展,耀眼动人,没有因为洋港的话语让她的形象做任何改变。 陆静盘旋在校门口整整两天,终于她盼到了这一刻。 洋港笑嘻嘻地牵着紫萱的手从校门里走出来了,陆静看到后立马躲在了墙角,这一刻陆静的血液像浪潮一样翻滚,有些抵抗不住。 “洋港?”陆静的叫声将所有的目光吸引了过来。洋港转头看到陆静远远地站在身后,立马转身扑了过来,“丫头你怎么在这儿?” 陆静听了丫头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亲切的不能再亲切的名字时,她所有的气一下融化了,扑上去抱住洋港,呜呜地哭了起来…… 洋港不停的安慰,但陆静憋了已久的难过终于一泻千里。 紫萱站在原地傻了眼,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便转身跑了过来,只听见洋港抱着的陆静不停地说,“难道你忘记给我的承诺了吗?你忘记我们一起在樱花树下的约定了吗?你忘记第一次为我吹的笛子;第一次的拥抱;第一次的初吻;第一次我们快乐的蜗居了吗?”陆静的每一句话都让洋港撕心裂肺,他不知道给陆静怎么解释,只是不停地给这个为自己不顾一切的傻丫头擦着眼泪。 此刻,他想到了歌词里的一句话,“所有的罪让我来背……” 温顺的紫萱并没有因为陆静的出现而发怒,而似乎被这个孤单女生的话感动着。 突然,陆静推开了洋港便问,“她是谁?” 洋港忧虑了片刻,结结巴巴地说,“她是紫萱。” 陆静不停地摇着头说,“我终于可以死心了,祝你们幸福。” 话后,她蹒跚地向前走去,洋港和紫萱傻傻地看这一刻离别的悲伤。 此刻,洋港的心像刀尖在刺,但他很明白,这一刻早晚会降临。长痛不如短痛,无奈地接受着这个现实。 蹬上车的那一瞬间,陆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单纯的心伤的无法愈合。她不在奢求会跟洋港拥有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象征着什么。 第十九节 心碎追忆 时隔已久,陆静依然会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她和洋港在一起的一切,也莫名其妙的让她难过,感觉自己根本就忘曾经在一起那段记忆犹新的爱。 大二初夏的黄昏,学校组织一次表演系的音乐会,一个年轻帅气的学生会会长在条例有序的安排座位,看上去非常敬业,非常执着,“来,大一的兄弟这边请,大二的……大三的……突然他将目光扫到了陆静的脸上。” 这位学长走近陆静上下打量了一番,坏坏的给了一个眼神。 节目结束之后,当陆静第一个冲出门的时候,被他叫住了,“这位同学等一下我有话要给你说,”陆静听了有些犯晕。“这位学长,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用自己那帅气的眼神再一次的笑了笑说:“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吃饭。” 陆静微微一笑,“谢谢,不用了,有机会下次吧。” “你有联系方式吗?” 陆静犹豫了半天,此时她有些矛盾,突然想到洋港,这时她赌气的将号码告诉他。 晚上陆静呆在宿舍琢磨了半夜,将自己的事情统统告诉室友们,她们听了都个个双手赞成,并让陆静主动和这位师兄联系,她也想让自己在难过的时候有个可以倾诉的人依靠。 第二十节 陌生温馨 在6月6号的下午,陆静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话筒里传来的温馨的话语,“有空吗?晚上请你吃饭?” 陆静感觉有些奇妙,“你谁啊!” “别管我是谁,你到底有没有空?” “那不行,现在社会这么乱,我和你素不相识就接受你的邀请,那岂不是太对自己不负责任了吗?” “我不是坏人,放心好了,空口无凭。” “你想让我怎么你才相信,我想让你站到我们的宿舍楼下,你能做到吗?” “好的,你等我。” “哎,你真的来啊,我开玩笑的。”电话里传出了嘀嘀嘀的声音,陆静笑着摇了摇头。 五分钟后,陆静隐隐约约地听见,“陆静我在这儿,你看,我现在就在你们的宿舍楼下。” 所有女生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地将头伸出了窗外,一个大傻瓜依然在大声呼喊着。 “你看,我就在你楼下,我不是坏人,下来吧!” 陆静爬在六楼的阳台上傻傻地望着楼下要请自己吃饭的那个傻瓜,咯咯地笑着便将手伸出了窗外,“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话后,啪地一声将窗户关上了。 陆静急急忙忙地将自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跑了出去,“怎么是你啊?” “不行吗?” “没有没有,怎么想起跟我打电话了?” “一直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学生会的那些破事,终于有时间了。”说着将陆静的手抓住,“我们去吃饭,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包了。” “切,听你口气真是真不小哎,我想吃鲍鱼,这个行吗?”说出话的瞬间陆静自己都笑的控制不了情绪。 他静静地瞅着陆静结结巴巴地说,“没,没问题。” 陆静咯咯地笑了起来,“开玩笑的啦,看你紧张的,这么不自信呀!” “真的,如果你想吃我一定请你。” “不用了,谢谢!” “为什么?”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今天不舒服,我就不去了,下次吧!” “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 “再看,有机会我请你。”陆静客气地撩了一句话后转身上了楼。 学生会长傻傻地站在原地,瞅着陆静迷人的背影直到消失…… 周末,会长又一次邀请陆静,陆静依然找了各种借口推辞了半天,但是经过他的邀请,最终还是去了…… 第二十一节 美女背后 陆静刻意的将自己的头发,衣服以及鞋子搭配了一下相当到位。她跑到洗嗽间的镜子前再整理了一下,看着镜子给自己一个最甜的微笑,最后一个电话打来告诉陆静说:“我在校园的后花园等你,不见不散。” 陆静清楚的记得,自从和洋港的关系淡了之后,她一直没有像今天这样打扮自己。 陆静走近后上下打量了一番,今天的他比上次更显眼,从头到脚都是新的,显得非常精神,说话也不在吞吞吐吐了。 “陆静你好,今天终于约到你了。” “是吗?听你的口气,你约我费了好大劲?” “没有没有,你误会了,我见到你太激动了,终于有机会把我自己推荐给你认识了。” 我叫杨威,以后见了直接叫阿威好啦,这样会更亲切。我76年出生10生,爸爸是市公安局局长,妈妈在税务局,还有个妹妹在上大学。 “唉,我不是调查户口的,你说这么多干嘛啊!” 阿威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 不过陆静听了还是非常满意,从各个方面发现他都比较优秀。 陆静调侃道,“想了解我的一切吗?” “想,做梦都想了解一下美女的故事。” 陆静白了一眼,“什么意思,是想看我的笑话吗?” 阿威表现的战战兢兢,“没有,没有,怎么会了,我想知道美女背后的故事一定很精彩。” 陆静听了咯咯笑了起来,“你真会说话,没想到你还请幽默。” 开心的瞬间,俩人有保持了沉默,阿威不好意思地看着陆静,陆静望着眼前的阿威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了洋港,眼神里显现的特别忧虑。 阿威笑道,“怎么呢?我在洗耳恭听?” “噢,没怎么?我们走吧?” “你不介绍给我听了?” “我的名字叫陆静。陆是大陆的陆,静是夜深人静的静。” 阿威笑道,“不错不错,非常好听,一听就是有学问的给你起的。” 陆静嘻嘻一笑,“唉,没你这么损人的。” “错,我这是在夸你呀!” “算了吧,你夸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很不自在,还是省省吧!” 阿威静静地瞅着陆静,“然后了?” “然后什么?” “譬如说,你的年龄啊,还有家人什么的。” “不好意思,本小姐无可奉告。”陆静咯咯一笑向前走了几步便道:“你真的对我的隐私那么感兴趣吗?” “没有,我,我只是好奇。” “想知道我的历史,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咯!” 陆静的温柔寡断和如花似玉的身躯深深的吸引着阿威,不由地跟了上去。 陆静故意一蹦一跳地回头看了看阿威,“你有什么喜好。” 阿威犹豫了好久后埋怨道,“我的爱好不瞒你说特爱上网,我知道大多数的女孩子都不喜欢经常上网的男生。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去。” 陆静笑着调侃道,“噢,看来我在你心目中可以左右的了你了,我不太相信,也不习惯。” 阿威红着脸,“没有,我说的是如果。” 阿威和陆静在一起的这一刻,看到陆静他表现的规规矩矩,没有了会长的风度,反而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说话间陆静和阿威来到了夜市。 阿威把陆静带到了他经常去吃饭的地方,一看装潢特别的豪华,就知道是有钱人消费的地方。 阿威笑着说,“吃点什么?” 陆静嘻嘻一笑,白了阿威一眼,“你请客我做主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太霸道了。” 阿威认真地说,“这里有你想吃的鲍鱼。” “难道你还没忘记上次我开玩笑的话吗?” “没有,我是认真的。” “算了吧,我们还是随便一点好。” 服务员笑着从后台走了上来,“先生你还是和以往的一样吗?” 阿威看了看陆静说:“今天有贵客,要更好的,特别是你们店的品牌特色。” 陆静听了阿威的话感觉有些酸溜溜的,“你是不是给我在摆少爷的一套,我可不习惯。” “没有,没有,你误会了。” “我想让你吃好点,没别的意思。”阿威不停地澄清着。 陆静虽然和阿威在一起共餐,阿威对她是毕恭毕敬,但她看到阿威的瞬间不由地脑海里有一个幻觉在作怪,促使她变得蛮横无理。陆静在不停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下来,但认真的阿威就像是一个关心的阿婆,他一次次的关心让陆静不由地难受。 很快桌子上摆满了香气喷喷的美味佳肴,阿威笑着拿起一双筷子,来陆静,我们吃,希望我们的第一次共餐带给你开心。 阿威边说边将一瓶洋酒喷地一下起开了。一股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他拿起高把的酒吧文雅地倒起了酒来。 “来,陆静,我们喝!” 陆静端起酒杯冲着阿威呵呵一笑,“来,我们喝。”便将酒一饮而尽。 陆静光顾着喝酒却忘记了吃菜,阿威关切地帮她一个一个地夹菜。 三杯以后,陆静明显有些神志不清,便晃晃悠悠的主动端起来向阿威喊着,“来我们干,干。” 一杯刚完又接一杯。 阿威看到陆静喝多便不停的阻难,但陆静没有同意并怪罪起了阿威,“你这个令色鬼,才喝多少你就不舍得让我喝了。没看出来,真小气,来喝,这顿饭算我的。” 阿威红着脸进退两难,他不忍心让把陆静灌醉,却怎么也阻挠不住。陆静皱皱眉头,语无伦次地依然重复着刚才的那几句话。阿威矜持了片刻后,他决定不在阻难陆静,顺便配合了起来,阿威笑着说,“好,陆静我们干,今夜不醉不归,一醉方休吧。” 贪杯的陆静很快醉了,打哪着脑袋,将一头漂亮的发稍戳进了酒杯。嘴里不停地喊着:“喝,喝,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瞬间,陆静哇的一声,连酒带饭统统喷到了身上和桌子上。 阿威连忙扶着陆静,从纸盒里抽出纸巾,擦着陆静所吐出来的饭菜。 第二十二节 借酒消愁 平时,姹紫嫣红,如花似玉,艳若桃花这些词统统堆积在陆静身上一点不为过,但今夜狼狈的样子让人无法想像。 俗话说,“借酒消愁愁更愁,”此话一点不假,陆静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神经,而让阿威却发了愁。 阿威连拖带抱将陆静从酒店里弄出来。陆静还在不安分地挣扎着,“别,别碰我。别以为我喝醉了好占便宜,本小姐是海量,你……你知道什么是海量吗?就……就是本小姐我。” 陆静晃晃荡荡地从阿威的手中挣开,便手舞足蹈地冲着学校的方向晃去。 阿威追过去一把将陆静抱了起来,那一瞬间,陆静露出两条白里透红的大腿滑溜溜地晃动着阿威的眼睛,透过裙底几乎看到了底裤的颜色,吊带裙里露出两个丰满粉红色的胸,不由的有些冲动,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陆静此时迷迷糊糊,如雨后的一滩烂泥,紧紧地搂着阿威的脖子喊着“洋港你抱紧我,抱紧我,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失去你。” 滴酒不沾的她这次竟然喝醉了,她想借着酒来麻醉自己内心已久的伤痛!然后轻轻松松的熟睡一觉,忘记那些让自己彻夜失眠,彻夜流泪的事。让自己彻底的解脱一次哪怕是短暂的解脱。 阿威晃晃悠悠地抱着陆静在这个原本很熟悉的路上绕来绕去,有些力不从心,便走到路边的一个小石头旁,轻轻的将沉醉的陆静放在石头上,他达喘着气。 一阵微风轻抚让阿威稍稍清醒了不少。 由远而近的钟声牵动着阿威的眼睛,一看时间他激动地站了起来,已经是凌晨1:40了。” 阿威才彻底的清醒过来,突然看到正前方有一个旅馆,想都没多想便抱起了陆静朝着宾馆的方向走去,已经顾不上陆静介不介意了。 来到宾馆,接待的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询问了一番便开了个房子,接待员帮他把陆静抬进房子放在床上之后,关上门离开了。 陆静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嘴里不停念叨着:“我再也不让离开我了,抱紧我,抱紧我。”睡梦中陆静不由地抽泣着。 阿威很是费解,他好像似乎明白些了什么,但看了看此时陆静狼狈不堪的样子也没去多想。 房子条件真不错,该有的几乎都很齐全。阿威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睡着了。 早晨,一丝丝微弱的光线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将烂醉的陆静唤醒。她惊慌失措地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我,我怎么在这儿?”急忙的用双手捂住了胸口。随后将目光扫向沙发便暴跳如雷地吼道:“你怎么在这儿?快滚,快滚……” 阿威急忙站起来解释道:“你昨晚喝……” 还没等阿威把话讲完,陆静提着包哭着“啪”地一声将门关上便跑了出去。 第一节 苦涩心声 周六下午,天色阴半晴却吹着微微小风,正是出去散心的最佳时机,紫萱打电话约洋港一起去散步时,洋港也无聊的在宿舍里玩着斗地主,听到散心后,洋港开心地答应了紫萱。 紫萱让洋港在池塘边的椅子旁等她,一会儿自己就到,洋港按照紫萱的吩咐按时到了池塘边,洋港拿着本杂志无聊地翻着。 紫萱迈着小步远远走来,洋港似乎并没有觉察道,紫萱走过去“哇”的一声将投入的洋港吓了一跳,洋港微笑着站了起来,“来了?” “嗯!是不是久等了。” “没有啊,我刚坐这儿不久。” “是吗?” “对啊!怎么突然想到散心了。” 紫萱用手抽着鼻子笑了笑说,“其实,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好几天没有见到你的人影了。”紫萱说话时明显有些害羞。 洋港开玩笑道,“何必含含糊糊,想我就想我了嘛,有什么不好意思。” 洋港的直截了当让紫萱哼哼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去回答洋港话。气氛明显陷入尴尬。 许久后,紫萱笑着说,“那就算是吧!” 洋港收回了刚才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到底找我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嘿嘿,真没什么?还真的想你了。” “我怎么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呢?” “那证明你不信任我哦!” 紫萱明显有话要讲,但被洋港接连二三的问的不好意思再讲下去。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后,紫萱顺势躺倒了洋港的怀里。 洋港笑着推了推紫萱,“哎,别这样,让人看见多不好啊,这样我有理也讲不清了。” 紫萱躺在洋港的怀里,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便故意打起了呼噜。 洋港抱着紫萱的那一瞬间他仿佛像抱着陆静一样坦然,没去多想,下意识地叫了句“丫头。” 紫萱用喉咙回答着洋港的话,“是不是想她了,别叫错了。” 洋港被紫萱突然的提醒打了个哆嗦,“没,没有,难道你肯定你就不是丫头。”他面无表情地狡辩着。 紫萱喃喃道,“这个丫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也不傻呀!” 紫萱说着将头抬了起来,露出满脸的忧虑,冒昧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和她分开,能不能告诉啊!” 洋港脸上明显写满了忧伤,他忧虑地瞅着对面的小游艇无奈地笑着。 紫萱自言自语,“我想你们分开有两种原因,要嘛是她背叛了你,要嘛是你抛弃了他,从我的知觉来判断她长的又漂亮上的学校又好,大概是人家把你给甩了。” 洋港听了愤怒地将紫萱推到了椅子上,瞪大眼睛训斥道,“你想干嘛啊!” 男人都说女人的眼泪多,看来一点不假。紫萱瞬间掉下了眼泪,“难道我不能问一下你吗?” “你问啊,谁不让你问了吗?”洋港气的只翻白眼。 “你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我能问吗?” “你看到冷冰冰了还在我伤口上撒盐,你还有没有人性。” 紫萱站起来哭吼道,“你明明知道我来这个学校的目的就是找你,我的成绩考到了全省第二名,你为什么就不站在我的角度上想想,我告诉你,我不是为了穿这身破军装,我看够了。” 洋港气急败坏地反抗道,“你明明不喜欢军装你还找我干嘛,上学干嘛?我告诉你我就是个穷当兵的,我没有让你们可怜我呀!为什么,为什么我做的所有都是错的。”紫萱一下捅了马蜂窝了,也捅到洋港的软肋了,他站在紫萱面前彪吼着。 紫萱郁郁地哭着便不停地说,“我喜欢你我有错,我来这个学校我有错,看到你和她争论不休,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看到你手中的玫瑰投进河里,我还要假装着微笑,为什么为什么都是我的错,难道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真的错了吗?” 狼狈不堪的场面一发不可收拾,都强词夺理,此时俩人感觉谁都有说不尽道不完的苦水,也许这只能怪罪到老天的头上,不应该让洋港认识陆静,更不应该让紫萱喜欢上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洋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像是要下什么决定,片刻他犹豫了。他静静地瞅着这个依赖在自己身边的女生说,“你走吧,我就是个穷光蛋;我就是个穷当兵的;我就是个窝囊废,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不了你,我更不想让你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话后,洋港转身要走,紫萱扑过来一把将洋港的衣角扯住,便哭着哀求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应该说那些话来伤你的心,不应该在你的伤口上撒盐,从现在开始你答应只爱我一个就行,以前的我们统统抛掉从头开始行不行?” 瞬间,洋港坚持着让自己不哭,但紫萱的话让他心疼,让他心痛,软弱的心被这个执着的女孩打动着,没有出息的眼泪唰地从脸颊滑落。 第二节 缩短距离 洋港感觉自己生命中的这两个女孩都让他进退两难,他不想让自己的心灵背叛深爱他的丫头,更不想让这个为自己而抛弃一切的紫萱,他的心被这两个女人紧紧地掐住。 此刻,洋港的脑海里一片迷茫,有些六神无主,他不知道该不该就这样死心塌地的接受这现实,背叛自己的心,该不该将自己内心的难受告诉丫头。 紫萱的抽泣让他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突然他转身毫不犹豫地将紫萱紧紧地搂在怀里,他自语道,“如果爱一人就是错的话,那就让我错上加错吧。” 紫萱抽泣着晃动着身子,从鼻腔里微弱地说了句,“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洋港瞅着怀里的紫萱,勉强地点了点头。 紫萱很不相信地再次重复着那句话。 洋港沙哑地说,“我……我答应你。” 紫萱紧紧地抱住洋港露出一丝丝脸春光般温暖的微笑。 洋港回到宿舍,晚饭都没吃直接躺在了床上,静静地盯着天花板,想着下午发生的一切。他想试着去接受紫萱,紫萱是真心的爱自己,这一刹那脑海里再一次闪现出了陆静的身影,他又一次陷入矛盾之中,不停的晃着脑袋促使自己清醒。 洋港希望时间可以淡化一切,他用自己的爱情换取了穷人的尊严;换取男人的尊严;更想换取他挚爱的军人尊严。就这样他为了尊严自私地让两个爱如潮水的人不欢而散。 有时洋港很想用酒来麻醉自己,但作为军校大学生他不能这样,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时间来淡忘他和陆静之间的那段单纯而又懵懂的爱而珍惜身边不离不弃的傻丫头。 时间悄然过去,洋港和紫萱的关系渐渐拉近…… 第三节 善意谎言 暑假前夕,洋港考虑了好久后准备打工。 放假最后一天,洋港陪紫萱去超市买了好多零食准备给紫萱送行,洋港挑选了紫萱爱吃的巧克力和三瓶红牛,零零散散花了二百多块,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紫萱提包走人了。晚上,紫萱很舍不得的和洋港又一次相聚在了一起,紫萱问洋港暑假有什么打算时,洋港却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困难,如果自己告诉紫萱,她一定要做好人,但作为男人,不想空手套白狼,还有那几个急等着学费的孩子,犹豫好久后,他眨了眨眼,挠了挠头说,“现在没想好,说不定回家了,我也好久没和父母团聚了。” 紫萱笑嘻嘻地说,“那我就不陪你了亲爱的,我们回来见。” 洋港有些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紫萱看了洋港的表情并没有多问。 第四节 两肋插刀 第二天,洋港将紫萱匆匆忙忙地送到了车站,便简单地说了一些关心的话语,便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紫萱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此刻她犹豫的望着洋港的背影,会不会是他又想见他的丫头了,或许她已经来找洋港了。紫萱越想越乱,越想越不对劲,她看到洋港急急忙忙的上了公交,紫萱打的便跟了上去。 一不留神,洋港下车后不见了踪影,“糟了,糟了,快停车,停车,”她迅速地打开车门从里面跑了出来。的哥吼道:“唉,姑娘,车费,车费。” 紫萱转身跑来,“不好意思,给,不用找了。”话后她追到了前方的岔路口。眼睛像放映片一样快速地扫视了一遍,急忙吼道,“糟了,洋港不见了。” 半个小时后,洋港依然没有出现,紫萱急急忙忙感到学校,陆陆续续的同学都背包向校门走去,大川也在背着大包小包的,准备离开。紫萱急急忙忙赶上去问道:“大川,你见洋港没有?” 大川嘿嘿一笑,“早晨我还不是看到你们一起出去了吗?” 紫萱犹豫着眼神瞅着大川说,“你笑什么?我都快急死了。” “大川,大川,等等我啊!”说话间阿珠气喘吁吁地撵了上来,“真巧,紫萱你也在这儿,你不是大早上急急忙忙的让我帮你收拾东西嘛?说快赶不上车了,怎么还没走啊?” 紫萱恍然大悟,“对,对啊!我急的都忘了,我的车,我的车已经赶不上了。” 大川一看这下坏了,洋港走前给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紫萱知道自己打工的事,看来这下真的是完蛋了。 大川双手捂着肚子,火急火燎地说,“你们先聊,我回去上个厕所。”他红着脸离开了。 紫萱说,“阿珠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阿珠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便说:“我和大川一起回我老家,这不是碰上你了吗?” “几点的票?会不会迟到。” 阿珠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说,“我没点儿,什么时候都有票,去我们那边的车多。” 大川急急忙忙的跑回宿舍给洋港打起了电话,“唉我说你是怎么搞的?” “我现在在上班,有事晚上说吧!就这样,我先忙了,噢对了,别忘了把过来把我的东西带上。” “嘿,你还真敬业呀!我说你火烧屁股了,你还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洋港顿时一愣,“怎么呢?发生什么事了吗?” 大川压低声音便说,“你的紫萱怎么没走啊?” “屁话,我看着把他送上车站的,怎么可能?” “信不信由你?不过她还真的没走。” “不可能,逗我是不是很好玩呀!” “行了,我真要忙了,晚上再聊。” “唉唉唉,别挂,我是认真的,紫萱现在和阿珠在院子里聊天了。” 此刻,洋港感觉大川不像是跟自己开玩笑了,他急急忙忙地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打算个屁,本来我想把阿珠骗着上了车就过去,但现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不你就装病说,今天你身体不舒服走不了了,明天在走,然后晚上你偷偷的过来,我们再说?” “你真会出馊主意,装什么不好,偏偏让我装病,我这次已经是装病跑来给你打的电话。” 洋港笑了笑说,“你已经给自己打下了基础,接着装下去,就这样,我要忙了,晚上我们再聊。” 洋港将电话一撩,大川呆呆地站在电话前发起了愁。许久后,大川硬着头皮,走了出去。阿珠远远的喊道,“这么长时间我们以为你掉进茅坑了,不过看来你还是没掉进去。 大川哭丧着脸走上去便说,“我今天身体真的很不舒服,顾忌坐车都成了问题,明天,明天我们再走你看好不好?” 阿珠明显情绪有些低落,便极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那就这样,我先回去休息了?” “唉,你怎么能这样啊?那我怎么办啊?”紫萱着急地问道。 大川笑这说,“你陪阿珠啊!反正你的票也作废了,那就我们明天一起出发。” 紫萱着急道:“我说的是洋港不见了,怎么办?” 大川嘿嘿一笑说,“谁让你这么不称职,天天嘴上爱的死去活来,关键时刻却把人给弄丢了。” “唉,你说话还讲不讲良心,我是啪她有什么事连车都没上就找他,现在倒好,你还埋怨起我来了。” 大川急忙道,“淡定,淡定,我只是开个玩笑,洋港肯定没事的,放心好了,他也不是三岁小孩。” 紫萱明显有些失落,便轻声说道:“看来就只能这样了,现在让我回去,我都没心情了。” 大川刚转身要走,他身上背的包被紫萱看见了,“唉,我说你怎么背着洋港的包啊?” 大川立马脸红的想苹果,结结巴巴地说:“我借的,洋港的包好看,我回家也显摆显摆。” 紫萱莫名其妙的眼神静静地盯着大川,大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干嘛啊?你是不是非礼我啊。” 紫萱突然笑了,“去你的,谁非礼你,真不要脸。” 大川背着东西向宿舍楼走去,一边擦着汗,一边叹着气。他自语道,“洋港你把我害惨了,吓死我了,差点儿就被她们戳穿了。” 大川走后,紫萱和阿珠窃窃私语了半天。 第五节 鸡飞蛋打 晚上八点,大川爬在窗户上看了半天,校园里空空荡荡,除了路边任劳任怨的路灯外,就连个人影都很难看到。他笑着点了点头,自语道,“出发!”便背起洋港的东西从楼上下去。一边走一边像女生宿舍楼瞟去,整个楼一片漆黑,静的鸦雀无声,甚至让人有些害怕。 大川放心地走出来打了个出租直接奔向洋港打工的餐厅。 大川刚一下车,就看见饭店里大声喧哗,嚷嚷个不停,好像有人在吵架。他穿过人群仔细地看了看,怎么是洋港再和他们吵架。大川急急忙忙的赶了进去,大声吼道,“这是怎么呢?吵什么吵?” 几个带着黑色墨镜的中年人士看着突然从外面冲进来的大川同时吼道,“你算哪根葱,来干涉我们?” 大川听了气的直发抖,“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算哪根葱?别以为你们有几个臭钱都当大爷,现在是开放社会,你不是很久以前的地主,我们也不是你的奴隶,想吃就好好吃,不想吃就滚,别以为你们有钱就了不起。” 一个个儿高大,长的凶狠的冲了上来,“本大爷还没碰上你这样的主儿,今天我让你开开眼界,给我上,说话间一群人为了了上来,洋港看到事项不对,冲上去抡起了椅子,狠狠地砸去。此刻,饭店里吃饭的人都急急忙忙的闪了。紫萱和阿珠赶了进去。 餐厅里乱成一锅粥,叮叮咣咣桌上的所有餐具被他们当成了武器。 紫萱冲上去喊道,“别打啦,别打啦,你们有什么事好好说行不?” 中年男士一把将紫萱搂到了怀里,兄弟们行了,把这个妞给我带回去,让我好好的享受享受,店里很快消停了不少,所有的目光投向了紫萱,洋港急忙冲上去吼道,“你给我放开她,不然我让你得不偿失。” “嗨,你还嘴硬,兄弟们给我打。” 紫萱在拼命地挣扎着吼道,“不要,不要,你们要多少钱我给你们,千万不要伤害他。” 大川吼道,“放心吧,这帮孙子整不了我们的。” 阿珠拿起酒瓶砸去,一下把他们的老大砸的晕了过去,便将紫萱救了过来。 看到老大受伤了,一个个很快停了下来,便跑过来问,“大哥,你怎么样了,怎么样?” 这位中年男士摇了摇头,轻声地说:“感觉晕晕的。” 其中一个喊道,“快,快开车过来。” 他们急急忙忙地离开了,走时便恶狠狠地撩下一句,“你们等着,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的。” 洋港脸上血流不止,紫萱扑上去抱着洋港说,“这是怎么回事?” 洋港还没来得急回答,老板气冲冲地走上来喊道:“你看你这是干什么?才来几天,就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我告诉你钱你一分也别想要,这些统统坏了的东西照价赔偿。”老板哼哼了半天接着说,“你们也太不长眼了,你们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大川狠狠地瞪着老板,“干什么,他打人就是不对。” 老板表现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打人,他们打的多着去了,在黑社会混的是如鱼得水,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今天被你们几个小孩给打晕了。” 大川呵呵一笑,“该,他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老板气急败坏地说,“其他的我都不管,不过这些坏了的东西你们都给我陪了,如果没钱,你们谁也别走,就在这儿给我打工从工资里面扣,什么时候扣完了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洋港急切地问道:“你要让我打多久才能还清你的损失。”老板拿起计算器,“椅子一把一百四,四把,四四十六,一千一百六,碗是……共计八千三百二十四块七毛,七毛就不用了,那就算八千三百二十四吧。” 大川问道:“给你一个月的薪水多少啊?刚来我给他说了四百五,不过现在这么一折腾肯定影响到我的生意了,我给你现在开三百是处于我的人情。” 洋港哆嗦道:“我赔,我天天在你这儿打工,两年总可以还清了吧!” 老板看了看洋港便洋洋得意地说:“如果你一分不花的话应该差不多了。 紫萱看不顺眼了,“你别欺人太甚,洋港一天也不会多留,别以为你们有几个臭钱就能把别人当奴隶使唤了。说着将一张工行的卡摆在了老板面前,“你要的钱都给你划了。” 老板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你这张破卡上有那么多钱吗?我很怀疑?” 大川耻笑道:“你瞧不起谁啊?就你这个破店盘下来一共能花几个钱啊?” “小子,你别太狂妄自大,我这个店要二十多万,你有吗?”老板摆出一副狂妄自大,很瞧不起的样子。 “我告诉你,我最瞧不起没有几个臭钱,便显得很了不起的样子。今天我让你大开眼界,我把你的店盘下来你信不信?” 洋港无奈地说道:“大川行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你们回去吧!” 大川气呼呼地将一张暂新的卡摆到了桌上,便恶狠狠地说道:“我要了,你的店给我盘下来,快去找你的转让手续?” 老板看到大川真像是个财大气粗的有钱人家,他胆怯地笑了笑说,“我和你开玩笑的,怎么会瞧不起你,我知道你有钱行了吧!” 紫萱狠狠地瞪了老板一眼,“真是狗眼看人低,给你卡,你的一分我都会少的赔给你。” 洋港从紫萱手中夺回卡说,“你疯了,这么多钱,你给他干嘛?我说了这事和你们没有关系,快走吧!” 紫萱看着洋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哭着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你现在成这个样子我岂能不管,我还是不是人啊!洋港你知道吗?有多少钱都买不了我对你的爱。” 话后,她将卡塞到了老板手上,大川急忙的将他的也塞了过去,俩人争前恐后半天,最终还是紫萱刷了卡,她说:“洋港是我未来的老公,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多大关系。” 折腾完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四个人飘落在街头。几个人都保持的很平静,平静的没有了语言,气氛十分的尴尬,大川问起了阿珠是怎么找到的,阿珠一脸无奈地说:“我和紫萱一直在跟着你。” “啊!你们……你们也太损了点吧。” 紫萱看着洋港脸上已经干了的血迹,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就这样,打工也不告诉我,我难道还让你这么不信任吗?” 大川插言道:“人穷志短,每个男人都有自尊,他不想活在女人的怀抱里,他这么做是为了几个失学儿童,你怎么怪罪他呢?” 紫萱非常诧异;“你说什么?” 大川笑道,“难道你都不知道吗?你也太不了解洋港了吧!” 洋港面无表情地说,“别说了行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紫萱你放心我会把钱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紫萱哭道:“谁让你还了,我是担心你,你怎么能这样?” 阿珠安慰道:“紫萱你别哭,冷静点,洋港的想法没有错,他想用自己去为那些孩子做些事,他也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你就别责怪他了。” 洋港委屈道:“不好意思,今天让你们受惊了,都怪我不好。” 大川自作主张地说:“好了,已经这么晚了,我们找个地方住吧,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他们来到了一家看似还不错的宾馆,大川主动要了两间房。洋港和大川睡在了一起,大川问洋港为什么吵的架?洋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刚端了盘葱爆羊肉放在他们的桌子上,一只苍蝇飞了进去,他们几个站起来冲开始吼。 “那你给他们换一盘不就得了,何必吵呢?” “是啊,我给他们换了一盘,吃完后他们强词夺理,不掏饭钱,我是负责他们一桌的,他们不给要我垫,我能掏这个钱吗?” “也是,也是,那你找老板啊?” “老板在后台里不出来,他说钱要不回来就从我的工资里扣,再说了,我是军人,他们这样放肆我能袖手旁观吗?更何况是遇到了我头上。” 大川气愤地怒道:“这帮孙子,真他妈没有一点人性,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现在还没想好。” 大川无语地点了点头。 洋港瞅着大川似笑非笑地说,“你今天把那孙子给虎主了,如果他真拿出转让手续你怎么办啊?” “那我就接下了,然后天天让它关门。” 洋港笑道:“你有那么多钱吗?” “看,这你就不了解了吧,我是没钱,但我可以用我爸的钱啊!” 洋港诧异道,“你爸是?” “嘿嘿,我爸是一个矿场老板。” “那以你说真还能让他的店关门。” 大川笑着点了点头。 洋港不解地问,“那你家里条件那么好还来当兵干什么?” “我从小就爱贪玩,我家老头子是在是看不顺眼,把我托人送进了部队。” 话后,两个人笑了…… 第六节 借机献情 第二天一大早,紫萱穿着着粉红色的绸子短袖,紧身休闲短裤,披肩散发但不凌乱,敲起了洋港的房门,这时他们还在呼呼大睡,急促的敲门声,将大川惊醒,打开门一看被紫萱的美丽吓的一愣,“你这是?” “我决定和洋港一起去他老家。” 洋港被紫萱的声音惊醒了,揉了揉眼睛,你这是?大川笑道:“紫萱要和你回来家,她在客厅里等你?” 洋港呼地爬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紫萱要和你回老家啊!” “胡扯,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家啊?再说了,我也没给家里打个招呼。” 紫萱听了气呼呼地冲了进来,“那你呆在这里叫做怎么回事啊?” 大川说,“我看这两天回家很不妥,还是等洋港的脸好点再说,你看怎么样?” 紫萱嘟囔着极不情愿的瞪了瞪洋港,洋港说,“这样也行,这两天我们好好放松一下,来这儿这么久了,还真没去玩过呢!” 阿珠笑着跑了进来,“我看可以,我们去购物吧,要嘛我们去玩玩,我同意,绝对支持。” 最终洋港同意大川的决定一起去放松放松,紫萱听了去旅行,她瞬间露出了微笑,她拉着阿珠的手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俩人穿着运动装走了进来,大川打趣道,“你们这是?” 紫萱兴致勃勃地抢先说,“我们这是准备去爬山刚才下面服装店随手挑的。”紫萱故意摆了个pose,瞅着洋港笑着说:“你看好看吗?”洋港笑了笑说:“好看,比穿上军装年轻了十岁。” 紫萱揶揄道,“没有你这么损人的。” 阿珠笑道:“你看我穿的好看吗?” 洋港嬉皮笑脸地说:“好看,不过你的短裤再短一些更好看。” 阿珠红着脸说:“讨厌。” 大川问大家去哪儿时?三个人各抒己见,讲的是滔滔不绝,经过一番争论,最终大家同意去“观音洞,”紫萱要去的理由就是求个平安佛。 一路的几经周折,他们终于找到了那块标着“观音洞”的牌坊,再往里走就是一座不伦不类的水泥砌成的破庙门。门口坐着一位衣衫不整的男人坐着太阳的底下悠闲的抠着脚丫子,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就径直朝前走去。“哎,票,买票!”哪个男人抬起灌木丛一样的头,手指头仍在脚指头间来回摩挲。 大川掏出证件亮了亮:“我们是军人,免票。” “啥?啥子免票?玉皇大帝来了都不免票!”男人牛逼哄哄从兜里掏出一打印着“门票十八元”的花纸来。“一人十八,共四人,四八三十二,一四得四,一共是……七十二块。”他沉思了半天终于得出了答案。 洋港和大川待在那里大眼瞪着小眼。 经过一番折腾,大家的兴致有些低落,所幸山中的景致还不错。他们一鼓作气爬到了观音洞的洞口。 一个胡子拉碴,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上来迎接,“你们是求平安符的吗?”紫萱积极道:“嗯,我想和他(紫萱手指着洋港)一人求一个平安符。 老头缓慢地向前行走,“来这边。” 老头嘴里唸着甚是金文的东西,然后将佛给了紫萱和洋港。阿珠看了也嚷嚷着大川,“我们也求个吧,上来一次多不容易。” 大川笑着答应了。 出来后,紫萱笑着说,“下去你要背我呀!不然我不走了。” 洋港幸灾乐祸地看着紫萱,“你爱走不走,我现在是大水吹走龙王苗,自身难保。” 大川笑着说,“你小子命真好有紫萱这么漂亮的姑娘陪着你是多么幸福的事,你不背我背。” 洋港哈哈一笑厚颜无耻颠倒黑白的蹦出一句:“依你说是我配不上她咯?” 紫萱满头大汗的对着洋港呵呵一笑,便揶揄到,“你还真以为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洋港勉强的笑着气氛有些尴尬。 中午,他们找到一家“农家乐,”花了几十元吃了一顿“山珍。”下山候,大川雇了一辆屁股冒黑烟的农用三轮车 ,大伙坐在快要散架的拖斗里一路颠簸着朝车站走去。 第七节 真心相待 第四天,大川和阿珠会了阿珠的老家。洋港为了养伤,找了一家软件公司做临时工,每天最多上四五个小时的班。紫萱为了打发时间找了个药店销售的工作,上班时间很长几乎上早出晚归,虽说两人不在同一个地方上班但离的很近,再说洋港上班时间短他一下班就去陪紫萱,一到吃饭的时间每次都悄悄的提前溜走,然后买好紫萱最喜欢吃的盒饭带上水,又出现在紫萱眼前,每次都能给紫萱一个惊喜。洋港下班之后带着紫萱去逛街、吃烧烤、看喷泉,每天晚上都玩的很晚才回去,每次洋港第一个进屋挡着正要准备开灯的紫萱,关上门摸着黑给紫萱一个热吻,让身受其境的紫萱死心塌地的痴迷在幸福快乐的时光里。 紫萱情绪不好时,洋港就会立刻想到完美而又无趣的动作或者鬼脸来逗紫萱开心,当然对于紫萱来说很管用。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洋港似乎爱上了紫萱,但紫萱对洋港的爱完全超过了洋港对她的。 他们忘我的一起散步一起欢乐,一起喜、怒、哀、乐。 洋港知道紫萱不是那种嫌穷爱福的人,更不是见钱眼开,反而相反…… 第一节 冤家路窄 陆静自从上次和阿威不欢而散后,很久没有联系,这主要怪与陆静,阿威打来电话跟陆静想赔罪道歉,而生硬的陆静死活不接阿威的电话。 就在第二个星期三的晚上,陆静去图书馆恰好碰上了阿威,我急忙凑上去向陆静问好,陆静显得很不好意思,勉强地露出一丝微笑。 阿威连忙解释说:“不好意思,上次的事……”阿威还没说完就被陆静当了回去,“别说了,上次是我不对,向你道歉。”阿威笑着说:“你真这么想吗?”陆静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阿威高兴道,“那你是原谅我咯?” 陆静无精打采地说,“你本来就没错,谈不上原不原谅的。” 虽然两个人的聊天显得十分尴尬,也很没情趣,但阿威认为这样最起码他还有机会和陆静相处下去。 晚上从图书馆出来,阿威再次邀请陆静和他一起和咖啡,陆静看着阿威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不忍心地答应了。 在优美的环境里阿威和陆静聊的特别的投缘,也特别的开心。阿威学着陆静上次喝醉后的样子,惹的陆静捧腹大笑。 陆静笑着说,“没有想到你还是个本分的一个男孩子,自己那么脆弱的摊躺在床上,你却始终没有伤害我。” 阿威嘿嘿一笑,“其实,其实嘛,所有的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而我也是其中的一个,但我唯一的优点是不乘人之危。” 陆静笑着说:“今夜我们一水代酒,为你是正人君子而干杯。” 阿威呵呵一笑,悻然接受着眼前这位大美人的吹捧。 陆静也考虑了已久,她想放弃让阿威毫无怨言地做她的替代品,让自己从苦海里早点解脱出来。 陆静真诚地问阿威:“你真的想和我好吗?” 阿威端起咖啡一边向嘴里送去一边不停地点头。 阿威笑道,“你是不是想通和我交往了?” 陆静摇了摇头,“正在了解和考虑中。” 阿威兴奋地笑着说,“还好,我还有一线希望,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不会让陆大小姐失望。” 从那时起,阿威一切的安排围绕着陆静进行,陪她一起散步,吃饭,聊天,几乎把这个上了十多年网的网虫被陆静吸引住了。阿威最近对陆静的关心,使陆静这个易碎的心开始慢慢的融合。她慢慢的接受了现实。虽然内心深处还在为之前的事而隐隐作痛,但阿威的出现使她慢慢的开始了新的生活。 第二节 歌最心懂 第三个星期,陆静约阿威晚上去唱歌,阿威听了陆静的邀请他是既高兴又悲哀,阿威一向被同班同学认为是五音不全,他一张嘴就能让教室所有的人统统跑掉,他也很有自知之明,不是被迫,他不会轻易张嘴。但见于是陆静的邀请,他不得不去,临走前他拼命地喝酒壮胆,感觉自己已经把所有的胆量都释放出来后,他急急忙忙感到陆静与陆静约好的地点。 阿威推开们的那一瞬间傻了,阿威原以为是陆静一个人去唱歌,为了不让别人打搅他的再一次进攻,他没有告诉宿舍同学,看来这下真是坏了,死后连个收尸的都没有。阿威站在门缝里瞧了半天,包间里的歌声震耳欲聋,一个个韵味十足,唱的是有板有眼,阿威溜进卫生间将自己的发型好好的整理了一番,一来不想在美女面前丢人现眼,二来是给陆静赏脸,吹吹打打半天后, 他按住七上八下的心跳走了进去,果然不出所料,一个个像是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的尼姑,冲上来喊道,“帅哥给我们唱一个,听陆静说,你唱歌真的很不错,阿威的脸红的想猴屁股,陆静很快上来解围,不好意思,今天多叫了几个姐妹,你没意见吧,没,没有,人多热闹,人多热闹。 这七八个美女望沙发上一躺,真是过瘾,阿威翘着二郎腿,可着瓜子,瞅着美女真是享受,不过你还别说,大学里谣传,表演系的美女个个都长的是有模有样,看来这话一点不假,一个个都很养眼,不过和陆静一比,还稍有差距。阿威自语道,“看来生活在女人的怀抱里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可惜,可惜都是狼多肉少啊。” 一个叫刘海燕的女生主动靠近阿威说,“听说你们舞蹈系的唱歌都很好,今天能不能让我们也大开眼界一下,阿威不好意思地在沙发上扭来扭去,很不是自在。在大家的期盼下阿威最终还是没有逃脱,他唱了刘德华的那首不管是男女老少都耳熟能详的“忘情水。”大家忽悠阿威再来一个,阿威不好意思地推向了陆静,陆静依然选了那首火了许多年的《十五的月亮》: “十五的月亮 我在家乡你在边关 宁静的夜晚我也思念你也思念 我住在祖国的摇篮边 你守在祖国的边防线…… 军功章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唱着唱着情不自禁地留泪了…… 第三节 快乐晚宴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节下课,陆静的教室里空无一人,她正在忙着收拾书本,阿威突然跑过来悄悄的将蒙住了陆静的眼睛,便得意洋洋的偷笑着,陆静故意装作不吱声。 不一会儿,陆静笑着说:“大胆!你谁?竟敢跟本小姐玩这个游戏,你信不信我告你非礼,我知道你是谁了,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吧!”阿威故意用头在陆静扎着的头发上碰了两下,陆静笑了笑说:“呵呵!我看不揭穿你是谁,你是不肯善罢甘休了,其实我已经等你好大一会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呢!”阿威听了心里乐了,便强忍着没有做声,陆静接着说:“啊、海燕!”(陆静的同班同学,也是她最要好的姐妹。) 阿威失望透顶了,他一边调整着心态一边埋怨道:“失望死了,我是杨威!”说着将已酸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陆静回过头来,看着阿威失望的表情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你看你那样!咦!……逗你呢,其实我早就知道是谁了,你认为我有那么傻吗?刚才的话我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无奈的阿威眨了眨几下眼睛说:“那你为什么还捉弄我!伤心死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陆静也笑了。 从教学楼里出来,阿威便问陆静,“晚上吃什么?”陆静瞪着她那迷人的大眼笑了笑说,“听你的。” “那我们去夜市吃你说看,”还没等阿威把话讲完陆静就痛快的答应了。 阿威笑着说:“我在这儿等你?” 陆静“嗯”了声,上了楼。 回到宿舍陆静无意间透过窗户,看到站在楼下的阿威一个人傻乎乎的样子,陆静突然想起以前的阿威一直是文质彬彬独来独往,谁又会想到今天阿威正傻乎乎的站在宿舍的楼下等自己。 想到这里陆静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急切的收拾着东西,她不想让阿威久等。 陆静下楼后笑着主动牵起了阿威的手,一起迈出了校门。 路边热闹非凡,几对情侣一起嬉笑打闹。 夜幕降临时分,阿威和陆静来到了名副其实的东方小吃城,一切小吃应有尽有。 阿威找了家海鲜馆。服务员将一只巨大的螃蟹摆在了陆静面前,占了整个餐具,似乎快要爬上餐桌,阿威看了陆静的表情咯咯地笑了起来, 陆静一脸的无奈,便迅速的躲进了阿威的怀里。 陆静的脸有些紫青,“你点这个干嘛?” 阿威嘿嘿一笑,“废话,吃啊!” 陆静噘着这个嘴,瞅着盘中的螃蟹发呆。阿威卸下一只腿递给了陆静,陆静吓得惊慌失措,“你,你把它放到我盘里我和你急眼。”螃蟹痛的只打圈,阿威夹着腿在空中晃动,故意塞到了陆静的嘴巴前,陆静闻到一股腥味,“哇”的一声退了几步便吐在了地上,转身提包走了出去,阿威追出去,连忙吆喝道,“你等等我,生气了吗?” “没有,我没吃海鲜的命,如果以后你想吃就自己来吃,我是不陪你了。”说话间陆静脸上写满了一脸的埋怨。 阿威连忙解释道:“第一次都是这样,我知道想你这么美丽贤惠的人来说,吃螃蟹肯定是一件难事,但螃蟹确实很有营养价值的,比如说美容呀,护肤呀……特别是对女孩子更有作用。” 陆静听着阿威讲的是有板有眼,天花乱坠和,他那副认真的样子时不由地笑了起来。 漆黑的夜晚被城市五颜六色的灯光照的很美,阿威牵着陆静的手说道,今夜月光明媚,和美女散步是一件多幸福的事,不过美中不足的就是饿着肚子陪美女散步,那就成了十全九美咯,陆静瞅着阿威一笑说,“行了行了,别文质彬彬了,不就是没吃饭嘛,我请你,只要不吃海鲜吃什么都行。” “真的吃什么都行?”阿威笑着说。 陆静突然意识到阿威的话里有话,便坏坏一笑,“讨厌。” 陆静找了个适合自己口味的地方,吃完后和阿威像游子浪迹天涯,回学校似乎还有些不忍心,陆静说,“咱们去唱歌吧,今晚就我们两个,谁也不叫。” 阿威笑着看了看陆静说:“算了吧,人家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到头来我哭都找不着地方。” “去你的,有那么恐怖吗?自己都不自信,我很好奇你怎么就那么大胆地来追我的?” 阿威嘿嘿一笑,“那是上天在帮我啊,不然只能是躲在窗户里偷窥咯。” “好了,好了,别酸了,我牙齿都痛,听你的话遇见我就想遇见不明飞行物了。” 阿威突然一本正经的盯着陆静便说:“你形容的太逼真了,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陆静笑着一把将阿威推开,“滚,我在你心里真成了外星人了,你这是在损我还是在垮我啊。” 阿威远远地指着陆静说:“悲哀呀!悲哀,赫赫有名的中音系未来的歌唱家连褒义贬义都分不清,伤心死亡了。” 虽然两人都在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但给逛街增添了不少的乐趣。 第四节 醉不归夜 在陆静的强烈要求下,阿威只有被迫无奈了。 小吃是女生追求的对象,不管自己兜里有多少钱,但或多或少的都会带些零食,就像是男人随身备烟一样。 阿威去超市给陆静买了一大包零食后走进了歌厅。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队排的人特多特多,看着这个阵势陆静有些心灰意冷!几乎大雪了她所有的雅兴。 阿威皱了皱眉头对着陆静说,“你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 “什么?是不是人死了钱没花了。” “错,是满足女友的心愿但犹豫某种原因没有完成。” 陆静咯咯一笑,“去你的,什么破道理。” 阿威说:“我去给咱们排队,别乱跑哦,丢了我可负责不起!” “我才不呢,万一我丢了还不便宜了你。” 话后,陆静才醒悟怎么会说那样的话,是不是真的自己有点喜欢上阿威了。 阿威笑了笑坏坏地说:“呵呵!分开一会儿你都不吗?” 陆静红着脸说:“臭美,我才不呢。” 买完票之后,阿威给了陆静一个let’s go!的手势。陆静兴奋的松开了阿威的手直奔向包间,陆静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让阿威笑了笑便跟了过去。 陆静冲进去看着眼前的这些设备惊叹道:“这么豪华啊!我说排队的人那么多。” 阿威选了任贤齐的《依靠》很认真的唱了起来: “有些事我们活的到现在任不明了 明明认认真真的去爱就是得不到 我知道也不是自己找 爱走了谁也阻止不了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不是你的就放掉 至少你还有我还有我 一个真正不变的朋友 只要你需要我,告诉我 我愿意陪你永远度过 我让你依靠让你靠 没什么大不了 别再想 想她的好都忘掉 ……” 他的歌声里流露着许许多多说不明道白的东西。 阿威认真的样子,让陆静听着不由地感动着流出了眼泪,她知道这首歌具有一定的意义,听着听着突然间想起来洋港…… 如果洋港能给自己唱这首歌,那该……此刻,陆静摇了摇头,给阿威最甜美的微笑和最真诚的掌声…… 陆静选了“爱一个人好难。”也许阿威的歌声让她想起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洋港,便深情地唱道: “曾经说过的话风吹云散 简简单单的说声爱是不爱 想要把你忘记真的好难 …… 站在天枰的两端一样的为难 为何当初选择一刀两段 请你说声爱我着好难 ……” 陆静便唱便擦着眼泪。 陆静傻傻地站在站马路中间,没有行人没有噪音,静悄悄的, “怎么这么晚了?”陆静说。 阿威笑了笑说:“又回不去了。” 阿威笑的很坏很坏! 一个看着一个,僵持了许久。陆静无奈地说:“怎么办?” “我哪知道!你说怎么办?”阿威坏坏的说。 “你说你一大男孩子把我带出来,这么晚还问我怎么办,你总不能让我躺在大街上吧!本小姐可不干,”陆静歪了歪嘴,给阿威耍起了无赖。 阿威做了个let’s go的手势,转过身弯下腰示意着说:“上!”陆静害羞的笑了笑,便爬在阿威的后背。 来到一家宾馆,房子布置跟上次的差不多,但空间比上次大了不少。 陆静沙哑地伸手向阿威喊着水,阿威去饮水机给陆静接了杯滚烫的开水,使出了吃奶的劲不停地吹着向陆静递去。陆静接过杯子的那一瞬间控制不住的眼泪留了下来。 长这么大,除了爷爷奶奶再没有人能这么细心过,这么诚心地照顾过她,本想这些洋港可以做到的,但是上天不给她跟洋港机会,瞬时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苦痛和一丝丝感动而哭了! 阿威看到陆静哭了,手忙脚乱的找来纸巾,想给陆静擦眼泪却被陆静挡了回去,“阿威!谢谢你,真的谢谢你。”陆静发至内心地说。 许久后,陆静停止了哭泣便擦了擦眼泪,欣慰地对着阿威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陆静细声细语地喊着:“阿威,快来洗漱!” 阿威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便走进卫生间,“怎么呢?” “你洗漱吧!水都调好了。” 阿威静静的看了看眼泪还未擦干的陆静,轻轻的在陆静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阿威洗完了倒在沙发上,示意着让陆静去洗。 陆静走进洗手间,轻轻的关上了门,陆静轻轻的擦着身体,从头到脚的彻底的洗了一遍,决定要从此彻底洗掉那些曾经让她忧伤的回忆。 不一会儿从洗手间传出了喊叫声,阿威迅速地站起来答应了一声。 “帮我把包里的衣服帮拿过来,谢谢!” 阿威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摇了摇头促使自己清醒。便急急忙忙打开包,除了化妆品之外只剩一件睡衣。阿威拿起刚抬脚睡衣里裹着的粉红色*掉到地上,瞬间阿威有些不好意思,他把*裹在睡衣里走过去敲了敲门说:“给你”。 陆静喊着:“把眼睛闭上。” 阿威笑了笑便将眼睛闭上了,把门推了个小缝伸手迅速的将衣服拿了进去,“啪”的一声门将阿威吓了一跳。 阿威回到原来的位置,此时再也没有看电视的心情,他想起了刚才的一幕傻笑着,便琢磨起了陆静的一举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陆静从洗手间拖着拖鞋走了出来,阿威看了有些傻眼,曾经听过芙蓉出水这个词,现在才真得以证实,太美了!真是太美了! 阿威傻傻地瞅着陆静,陆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有你这么看人的吗?阿威呵呵一笑。她装走到了阿威旁边坐了下来,一股香味扑鼻而来,陆静完美躯线让阿威有些冲动。一种莫名的冲动涌头而上,便不停地控制着自己内心的那份冲动继续看着电视。 许久后,阿威客气道:“你去上床睡觉吧!” 陆静静静地盯着阿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小声问了句,“那你怎么办?” 阿威笑了笑说:“我好办,继续睡沙发啊!” 陆静感觉这样岂不是自己太自私了,她爬到床上看着沙发上的阿威,没有心思睡下去,只是不停的叹气。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陆静困的打了个哈欠,便说:“你要不要上来睡?” 阿威笑了笑:“这样不好吧!难道你不怕?” 陆静红着脸说:“你又不是怪物有什么好怕的。” 阿威笑着便爬上了床…… 这一夜俩人躺在床上聊了许多,谁也没有睡着…… 回学校后,由于没睡好,陆静疲惫不堪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她回到宿舍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陆静和阿威的约会几乎每天都有,彼此之间陷得越来越深,陆静便渐渐地和阿威培养出了感情。 频繁的夜不归宿,俩人有些不耐烦了。 阿威想到了租房,他想找个机会和陆静进行一次沟通,但是阿威怕陆静拒绝他,一直犹豫了下去。 第五节 真情表白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过去…… 阿威犹豫了好久之后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陆静,陆静并没有答应阿威,只是含含糊糊地说等她的消息,(一个人的生活环境就能改变一个人的一切,曾经懂事的窈窕淑女今天已经不复存在。) 过了很久,陆静琢磨后给了回话,这次只是在电话里说的并没有见面,陆静有些不是很愿意。阿威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给陆静一个答案,约好晚上一起在老地方见面再商议此事。 黄昏时分,阿威为了把自己的想法实现,不辞辛苦的跑遍了学校附近所有花店面,找了好久但始终没有找到称心如意的花,正当准备他失落而归时,一个女孩抱了好大一束花,阿威激动地冲上去拦住女孩,“小姐,你能告诉我你的这束花是在那里买的吗?” 女孩无赖的看了看阿威说:“向后转一百米处向左拐,看到十字路口,向右拐在向前走五十米就能看到了,此刻阿威听的晕头转向,想让再重复一遍时,女孩已经走了好远,阿威叹了口气,凭着自己的记忆寻找到了那家犄角旮旯。 看到后,直接冲向花店老板喊道:“请问你这儿有玫瑰吗?” 老板走向阿威笑着说:“有啊!有啊!你要多少?” “我要九十九朵。” 从花店出来,天色已经昏暗,乌云滚滚夹杂着曙光的闪电,很快就要下雨了,阿威有些着急了,加快步子了步子,没走多远倾盆大雨向他袭来,想到陆静还在等自己时便跑了起来,看着手中含苞待放的玫瑰已经被雨淋的花瓣快要凋零了,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上衣把花裹的严严实实。边跑边喊:“等我静儿,我会很快赶到,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生气,可是我想给你惊喜。” 阿威疯狂地向陆静等自己的方向跑去,透过雾蒙蒙的大雨他远远的看到陆静在等自己,阿威心里有些感动,有些心疼。 凑近陆静的一瞬间,看到陆静已经哭的泣不成声,阿威冲上去跪倒在地,两手捧起那束已经被雨水冲刷的不成样子的玫瑰,大声地喊道:“陆静,我爱你!” 雨下的更大了,阿威激动地说:“静儿答应我做我的女友吧!” 一个人孤零零的守候了这么久,被雨淋的不成样子,当陆静看到这一刻,她的心顿时就软了。 陆静双手托起阿威眼眶里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花,“傻瓜我们不是很好吗?你这是干什么?” 阿威在陆静的搀扶下站起来,陆静上前一步,用自己湿淋淋的身子抱住了阿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失声大哭了…… 陆静看到阿威对自己这般呵护非常感动。阿威看到陆静很伤心但却手无举措,此时的安慰已经毫无意义,看到陆静他心里更加难受…… 陆静看到阿威这个坚强的男孩,从来都不会掉眼泪时,今天这是怎么呢?擦了擦阿威的眼泪便抽泣着说:“傻瓜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我们还需要这些吗?我答应你,雨停了我们就开始去找房子,我们从此永远不会分开了。” 此时阿威的眼泪好像已经烟消云散了,他兴奋的将陆静抱在怀里高高举起。 风渐渐停了,雨也停了,陆静躲在阿威的怀里笑着指着天空说,“你看彩虹。”(风雨过后必见彩虹!) 随后,陆静牵着阿威的手,直接奔向了目的地。 学校附近几乎没有他们称心如意的,无奈之下最终还是选了套一室一厅外带一洗手间的房子,说好第二天下午放学之后搬家。 俗话说女人事多,阿威终于证明了这一切,不过只要是陆静愿意的事阿威都大力支持,在阿威的视里陆静如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一切。 阿威跑去给陆静帮忙,很快陆静也一切就绪。阿威没给陆静一个喘气的机会,手忙脚乱的叫了半天后,阿威找了一辆出租车便朝目的地驶去。 陆静到了房子边擦边说:“咱们这个房子当作自己的家,把它打扫的干干净净,这样住起来才感觉舒服”。 阿威呵呵一笑说,“都听你的。” 陆静擦拭了一边后,安排阿威摆放东西,那些东西该放什么位置,都给了阿威一个明确的指示。在陆静的领导下,很快就完成了所有东西的规整。 时间已经不早了陆静笑着说:“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的蜗居,我想这个日子很有纪念意义。” 阿威笑着转身向洗漱间走去,没两步陆静便喊道:“阿威我有话给你说。” 阿威折腾的已经不成了人样,陆静兴致勃勃的冲向阿威说了句:“今天咱们在家做饭吃,你看可以吗?” 阿威笑着说:“好啊!能亲口吃上丫头做的菜是我做梦都想的事啊!” 陆静马上收回了笑容,“阿威,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好说,好说,只要你能给咱亲手做顿晚餐,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陆静表现的非常低沉,“你以后能不能不叫我丫头。” 阿威有些奇怪地盯着陆静说:“丫头多好啊,再说了,我叫你丫头也好听,不是显得更情切吗?” “反正我给你解释不清楚,以后你叫我名字就行了,如果不想叫的话给我另起一个。” 阿威很是纳闷,但由于陆静的确不愿意听到他叫丫头后,阿威笑了笑说:“这个简单,我不叫,我不叫了。” 陆静冲着阿威笑了笑便走进了厨房。 很快陆静吆喝着走了回来,她冲着阿威说,猪,没菜我做个屁,赶快起来换衣服我们去买菜。 阿威“嗯”了一声后不见了动静。 “快点儿,天快黑了。 阿威扭扭了半天侧过身来说,“你说……说什么?” “买菜呀!” “前,前一句?” “什么前一句,我一共就说了着一句呀!” “不对,刚才我迷迷瞪瞪听见你叫我什么来着。” 陆静恍然大悟,嘻嘻一笑说,“噢,我说猪,没菜做个屁。” “对,就是猪这一句,你能不能有点创意,我再怎么着也不能成猪啊,多难听啊!你让别人听了你跟猪生活在一起多丢你身份。” 陆静笑着噘了噘着,“这个名字多好啊,好记也好听。中国的一项调查中,在西游记里选老公,你猜女孩都会选谁?” “选谁?” “看看看,落伍了,所有的美女都选猪八戒啊。” “切,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这是数据调查的结果。” “那你就把我比成了猪无能了。” “听好,老实,我喜欢。” “就算你把我当成猪八戒也不能直接喊猪啊!” 陆静笑着说,“这是简称嘛,叫起来方便又情切。” “算了吧,你还是整全称吧。” 陆静一把拉住阿威的胳膊说:“好了,别莫及了,天都黑了,我以后不叫了行了吧。” 阿威换好衣服和陆静去了菜市场,陆静主动的牵起了阿威的手,就像是结婚已久的恋人一样感觉到特别的幸福。 在街上,陆静买了好多吃的东西,特别是阿威比较喜欢吃的,她还拉阿威去了趟书店买了一本营养学。 阿威像一个搬运工,两手提的满满的。 陆静先打开菜谱挑了几个比较简单,而又是阿威在饭店常点的几个菜研究了起来。 阿威已经累的不成形了,横着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由于陆静的动静过大,在加上油烟味比较刺鼻阿威很快就醒了,但他丝毫没有动,静静的躺在床上感动着。 陆静一切就绪,她悄悄的跑到阿威跟前轻轻的推了阿威一下,阿威装作睡着了没有动静,看到此时的阿威在沉睡中,她悄悄的在阿威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猛的一下阿威把陆静一把抱在怀里,阿威也开始*,陆静更加的冲动,当陆静听见外面微波炉的警报声时,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烤蛋饼已经好了。她推开阿威一边向餐厅走,一边喊着:“阿威快点,等一会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时,阿威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很快从床上爬起来向厨房走去,一推门,一股香气扑鼻而来,阿威已经有些等不及了便喊道:“好香啊!好了吗?” 陆静将蛋饼端上来,看到阿威肆无忌惮地用手在餐盘里挑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往嘴里塞着,陆静看到阿威此刻的样子,似乎没有感觉得到是脏而是幸福。 陆静边吃边说,“你知道我最坏的毛病什么吗?” “不知道,是什么?” 陆静笑着说,“不喜欢别人在菜盘里搅来搅去。” 阿威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你激动什么,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呀!” 阿威静静地盯着陆静问道:“你是不是说,等你吃完了我再吃。” 陆静咯咯一笑,“哎,能不能不把别人都当坏蛋,这样很不公平唉,我是说你怎么样我都感觉不错。” “是吗?误会,纯粹是误会。” 陆静笑着说:“自己最拿手的菜做给自己最想做的人吃,那也是一种幸福。” 阿威贫嘴说:“我吃我最爱的人做的菜也同样幸福。” 陆静嘻笑着用筷子在盘子上一敲,“赶快吃吧,别贫嘴了。” 阿威边吃边说:“好吃,真没看出来你做饭有这么好吃,我应该早和你认识。” 陆静听了微微一笑说:“真是的,谁让你表白的那么晚,那只能怪你噢!有眼不识泰山,我本来就做饭好吃。” 阿威说:“如果你能给我做一辈子这样的佳肴那才叫真正的幸福。” 陆静接过阿威的话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为你做一辈子。”俩人面对面的互相给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第六节 蜗居生活 阿威和陆静的生活除了上课之外,一般情况下陆静不会去逛街,阿威也就天天粘着陆静,俩人在临时的家天天蜗居。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在蜗居中度过,阿威和陆静在一次午饭后躺在床上阿威算了算账,本月除了房租和水电费之外,一个月的生活费才花掉了三分之一,他惊讶的看着陆静说:“了不得。” 陆静着急的问,“什么事?” 阿威对着陆静瞪大眼睛说,“你猜?” 陆静懒懒的说了一句:“滚,你突然疑神疑鬼的我去哪儿猜呀,真是的”。 阿威一本正经的样子让陆静感觉阿威此时的举动越来越不对劲,陆静问道:“你这是怎么呢?” 阿威侧着身子看着陆静说:“静!你知道嘛?我们俩才花掉了我本月生活费的三分之一,真是了不起啊!俩人在一起还没有我一个人时的消费高呢?”阿威激动的在陆静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陆静接过话说:“那你就要感谢我啊!” 阿威再一次平躺下面朝着天花板说:“这个星期天我们出去逛一下,你看怎么样啊!” “好啊!我也有此意正好咱们的洗漱用品快用完了。” “那就这么定了” “好呀!就这么定了!” 第七节 以真故假 按照计划星期六的上午,阿威和陆静出现在了街头。 阿威将主动权推辞个给了陆静,陆静很高兴的接受了。 陆静说:“那就听我的先去超市,买洗漱用品吧。” 陆静走到生活用品区,拿了洗漱用品后,开始向女人用品的货架走去,阿威感觉自己再跟上去显得有些不便,他拿着屁股后面藏了已久的零食,提了个筐子,挑陆静刚才拿过的每样多拿了四个,便悄悄的溜到付款抬去结账,走出去等陆静。 陆静选好东西叫阿威撤时,却怎么也看不到人了,她东找西找找了半天,就是看不见阿威的人影,陆静生气地提着一大堆东西走向服务台。 突然阿威从眼前冒了出来,陆静生气的问道:“你去哪儿了,走也不给个招呼,真是的,害我找你半天。” 阿威嘴一抿微微一笑却什么也没说,服务员将陆静选购的东西一一装进方便袋,陆静刚准备付款,阿威积极的将银行卡放到了陆静面前。 陆静说:“我带的是现金方便,阿威死活不听就是要刷卡,其实很多时候男人都是这样,只要和心爱的女孩在一起根本就不在乎钱,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大部分零用的钱都是陆静掏的。阿威再一次将卡推到服务员眼前,就这样一连推了好几次后,服务员还是选择了刷卡。 服务员说:“密码?” 陆静和阿威对视了片刻后,陆静笑着将密码输了进去。 从超市出来两人站在门口,陆静问阿威:“现在我们去干嘛!咱们所需要的我全部都买了。” 阿威看到对面的商场笑了笑说,“我们走。” 阿威陆静女饰服装专卖层。 陆静有些迷糊,瞅了瞅阿威,“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阿威笑着说:“今天出来了我想给我妹妹买件衣服,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陆静很想信阿威的话,便认真询问起了阿威妹妹的个头、身材、脸型,阿威笑着说:“貌似你。” 看了半天后陆静来到裙子区。 陆静一眼看上了一套紫色的短裙,用手指给阿威看,“你看这个怎么样?” 阿威说:“这个我不懂,只要是你喜欢的我相信她一定喜欢。” 陆静很差异的说了句“是嘛?” “这个就算了吧好贵的,你说呢?” 阿威笑道,“哎,我说静静,你家里那么富裕,你怎么这么抠门啊!” 陆静极不情愿地瞪着阿威说:“是有钱,但不是我的,我花家里的钱也心疼啊!再说了,我老爸很凶的,我轻易不会向他开口的。” 阿威嘿嘿地站在那里不停地笑了起来。 陆静认真道:“你那个妹妹至于送‘一千三百二’的衣服呀?” 阿威笑着耸了耸膀子说,“切,咱有钱。” 听到陆静说非常喜欢,阿威毫不犹豫的决定买下这套裙子。 服务员告诉说:“这套裙子是今年的新款买的人特多,现在还在搞活动,如果你诚心想要的话我给你看看打完折是多少钱。” 洋港听了服务员的话紧接着说:“我要了,就它了。” 陆静瞟了阿威一眼便问:“你真的决定要了吗?” “对啊!我相信你的眼光。” “我特别喜欢不一定你妹妹喜欢啊?” 阿威和陆静正在说着,服务员手中拿着计算器边走边说:“我给你算了打完折是‘一千二百八十六元,’你看这个价位你是否能够接受。” 阿威突然说了句话差点让陆静没晕过去。 阿威分度偏偏地说:“我不需要打折原价多少我就多少。”服务员看了看陆静然后再看看阿威便笑了。 结完账阿威提着大包小包,陆静生气的跟在身后一言不发。阿威实在是想笑,但害怕陆静发现却强忍着没笑。 每个女孩都有一些私心,陆静也是一样,阿威清楚的意识到陆静真的有些生了。 商场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该吃饭了,阿威笑着问陆静去吃什么。 陆静嘴一嚼冷冷道:“回家啊!这样我想我们很快就有成穷光蛋了。” 阿威只有乖乖地回家,一路上阿威不问陆静就不在作声只顾着走自己的路,有时阿威故意打趣,陆静却显得一本正经。 回到他们号称临时的家,陆静打开门放下东西很快去了厨房,阿威不可思议地笑了笑道,“你不是很生气嘛怎么做饭还挺积极。” 阿威正在琢磨时陆静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阿威你想吃点什么?” 阿威笑了笑说:“随便,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就下面条吃今天转的有些渴,你看行嘛?” 阿威答了一声:“好的,我也正有此意。” 阿威躺在穿上翻着白眼,不停地嘿嘿笑了起来。 陆静吆喝道:“饭好了赶快来吃吧!” 这回陆静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上午发生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在饭桌上聊的是蛮开心。 饭后,陆静便回到卧室整理今天买的东西。 阿威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他用眼睛的余光瞟了陆静一眼。陆静整理阿东西时突然发现方便袋里有好多零食,她便将头转向阿威,“这是你买的吗?” 阿威两眼盯着电视微微的点了点头。 陆静紧接着问:“你买这个干什么?” “吃啊!看你问的,这个的作用就是让人吃的呀!我再也想不起来它还能干什么?” 陆静听了想笑但又憋了回去。 阿威看着陆静似笑非笑的说:“你见我什么时候吃这些东西,你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长霉。” 陆静才明白阿威在超市让她找不到的原因了,虽然嘴上说浪费,但心里却是甜甜的。 阿威继续看着电视,陆静掏出了买的裙子故意抖了抖。 阿威笑着便说:“你穿上我看好不好看。” 陆静白了一眼说:“你爱穿你穿我不穿,给人家买东西让我穿你做梦。”此时陆静的口气又有些生硬,阿威看着陆静说话时可爱的样子便笑了笑说:“你穿啊!” “不穿。” “理由?” “第一,穿别人的衣服是对别人的不尊重,第二,不是自己的穿着心里也不舒服。”陆静依然拒绝着阿威的恳请。 无奈之下陆静穿在了身上:“看好了吗?我穿上感觉还不错,只是……” 阿威打趣的说:“喜欢就你先穿着等下次出去了我再买一件不就得了。” 陆静揶揄道:“我才不要了,我不需要别人施舍。”陆静说着脱了起来。 阿威急忙说:“你知道我有妹妹吗?” 陆静皱皱眉头,“我怎么知道呢?有没有你自己最清楚。” 阿威笑了笑,“这件裙子就是我买给你的。” 陆静惊讶道:“你说什么?” “买给你的。” 陆静诧异地瞅着阿威,“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阿威憨憨一笑,“本来就想给你买一套你喜欢的衣服,从我们走到服装区,你第一眼看上的就是这个裙子,我看你一定是很喜欢,你有些不舍得钱,我只能撒谎先将它买下来再说。” “为什么服务员说打折而你偏偏不让打折呢?” 阿威笑了笑说:“既然穿就穿好的穿原装的如果说打折的话,那就属于处理的东西了,你喜欢我就感觉它是原装的不是处理品,再说了我不喜欢让我爱的人穿打折的东西,那对我说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话后,陆静静静地盯着阿威一动不动,片刻,闪烁着泪花扑进了阿威的怀里…… 第一节 难忘的夜 六月底的毕业晚会在学校的礼堂里举行,在七彩灯光的舞台上,每一首歌每一支舞每一个节目都带着分手的眷恋和离别的伤感。 校园里百花盛开,一个个胸有成竹的大学才子和自己有同样梦想的帅气男子汉,洋港心里更有些空空的感觉,更有些舍不得的思念,但大学已经终归结束。 毕业茶话会上,同学们畅所欲言,都在谈自己的想法,队长、教导员给他们加油打气,希望这一代新时期新阶段的大学才子都能在各自的岗位上成为娇娇者,都有所作为能够对得起培育他们的教员和队干部,同学们都说着自己的心里话,也很认真的听队长教导员唠叨,大家很清楚的认识到这也就是最后一次,不管说什么大家都很认真的听着,因为这样的聚会是从事军校生活的最后一次,教导员语重心长的话大家都很明白都很清楚。 大川主动向大家提出了要再次重复以前的那首队歌,平日里大家都唱的有气无力,但今夜大家唱的感觉好像变了,平常大家都是吼这首歌队歌,今天却是大家发自内心的唱出来的,这一次是他们最后一次重温这首歌,真正唱出了那份感觉。洋港明显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歌声越来越低沉,几乎都快要接不下去了。洋港看了看大川,他的眼眶里补满泪花,再回头看看队长、教导员他们俩的眼睛也湿润了,大家就在这个氛围中渐渐退场了。 回头看军校的生活,那是一段往事,一段岁月,一段记忆,有过太多的思念,还有太多的人都让他难舍难分。 第二节 一饮而尽 毕业前两天洋港和大川都得知了分配命令,洋港分到了依然回了云南,大川去了传奇般的神仙湾。 “分别了,再相聚就很难了。” 在临走前最后一个晚上,大川提议喝最后一次分别酒,洋港同意了大川的提议,除了一班的兄弟们,紫萱和阿珠也来为他们送行。 菜是最好的,酒是最贵的,大川倒了满满一碗酒端起说:“兄弟们我先干为敬!!” 洋港端起杯说:“来为我们这群将来的菜鸟干部干杯!!” 不管洋港怎样调节气氛,但依然一个个显得愁眉苦脸。 紫萱微笑着端起酒说,“祝一班的兄弟们一路顺风,我先干为敬!!”端起一杯酒扬起头一饮而尽。 阿珠瞅着大川愁眉不展地说:“为你们的事业和我们的学习共同干杯!!” 一个个喝了杯酒后矗在那里一动不动,洋港强挤出一丝丝微笑说:“吃菜,吃菜,一个个都愣着干嘛?” 许久后,大川站起来说,“为我们要走下去的路,干杯!” “干杯!!” “干杯!!” 虽然酒再好,依然感觉很苦。 …… …… 第三节 伤感离别 第二个清晨,天空就像是离校的同学一样补满云层下起了濛濛细雨…… 不管雨有多大,大家都背起了行囊,相互说着下次再重逢,一个个拥抱,握手、一个个讲着语重心长的话,尽管再酒桌上说好谁矫情谁就是孙子,但一个个还是热泪盈眶。 洋港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背影,似乎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这种痛包含了很多。看着兄弟们脚踩在水里溅起的一个个小浪花,他突然意识到真的该走了,他用力背起雨水淋的半湿的行囊,看着自己在这片沃土上挥洒的每一个点点滴滴,雨水夹杂着泪水模糊了他的整个视线。 转身要走时,模糊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打着伞站在身后。 紫萱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巾给洋港擦了擦眼,顺手接过洋港手里的包,使劲地将伞高高撑起。 洋港踏起一个浪花,在紫萱的陪伴下离开了。 洋港边走边说:“这是我的第三故乡,这是我儿时向往的天堂,这也是我最难割舍的地方。”紫萱看了看洋港微微的点了点头。 当洋港和紫萱走到校门口时,好战友俊才在那里等他多时,手中拿着一条香烟,看见洋港便迎上去帮洋港提包送行。 俊才是哨兵,也是洋港一位地地道道的老乡。俊才在一次执勤中和学员发生了争吵并打斗了起来,在洋港的劝说中才得以解脱,自从这时开始俊才把洋港当成了铁哥们。 俊才把洋港送到车站两个人拥抱了许久,彼此关切地说了祝福的话后便离开了。 雨点点滴滴的越下越大,这把单人伞,已经不起作用,紫萱使劲的把伞向洋港靠去,但洋港舍不得让紫萱淋湿,此时,两人互相谦都被雨水打湿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相逢必有相离。 两个人聊的难分难舍时火车出现在洋港的面前,眼睛模糊的都看不清对方的样子,那一刻,俩人相对而却无言。 紫萱从包里掏出一部笨拙的电话递给洋港,说:“拿着,上车后记得联系。” 列车开始晃晃悠悠,洋港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紫萱顺着车子前进的方向跑了好久,洋港随着窗口视线渐渐离紫萱远去…… 看到紫萱离去的身影,洋港的脑门突然闪起了陆静的身影,同样的好女孩子,他却不能永远跟他们待在一起,背井离乡,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两地相隔,顿时洋港内疚的心刺痛着,眼泪不禁留了下来…… 很快电话响了,“洋港一路保重,”在电话里紫萱结结巴巴的说着。此刻洋港心里难受极了……但是洋港还是假装坚强地说:“放心我会好好工作,有时间我一定回来看你,快回去不然被雨淋了会感冒。” 紫萱抽泣的更加厉害,话后,洋港忍痛割爱的将电话迅速挂断,然后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透过窗户的视线望着远远的高山绿树,心里更加的发蒙,顺手从包里取出老乡送给他的香烟,撕开便从里抽出了一支塞到嘴里点着,狠狠地吸了几口。 洋港像丢了魂的幽灵似的心声不定,天渐渐黯淡,城市里灯火通明,马路上车辆和人群川流不息,餐车上买晚餐的从洋港身边走过,一边走一边吆喝着:“晚餐,五元一份……”洋港站起来抬头看了看,便买了一份盒饭爬在餐桌上吃着,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洋港你现在到那儿了?我现在在学校的图书馆看书,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不论怎么看就是静不下心来,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啦!” 紫萱的一大堆的话终于讲完了,她便喂了起来,我在和你说话,你你在听吗? 洋港发出沉闷地声音,“我在听啊!” “那你怎么没声音?”紫萱问道。 洋港接着说:“你从打通电话的那一刻起就说着没停,我怎么擦嘴呀,是听你说还是听我说。” 紫萱说:“肯定是听我说。” 洋港无赖的摇了摇头。 紫萱便问,“吃饭没有?” “我刚买好,你就打电话来了,吃没吃你猜吧!” 紫萱说:“你贫嘴,好啦!不说了不然菜凉了,赶快趁热吃吧!”还没等洋港说好,紫萱已经挂断了电话,洋港打开餐盒,挑了一筷子刚送进嘴里,电话再次响起,这次不是电话而是短讯信,洋港一手拉着筷子一手翻着刚刚收到的短讯息,原来又是这家伙发的。看到密密麻麻的短讯息再没有吃饭的心情了。他放下筷子,双手捧着电话: “洋港我们这一次分别我感觉好像是再也见不着你了一样,我现在心里急的慌,天还在下着大雨和你走时没有区别,看到校园里的一切感觉都不属于自己,心里空空的真的很难受你知道吗?我感觉你走了,我的心跟着你也走了只留下一个身影,我现在好想你,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校园里的每个地方,脑海里浮现的全是你的身影,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我该怎么办呢!亲爱的你告诉我!” 洋港看了之后心里不由地有些难受,最终没有把那盒饭再吃下去,当洋港看到上面的“亲爱的”这个词是他感觉尤为的亲切,更多的是感动。紫萱和洋港一直都是直呼其名,从没有叫过对方一个比较肉麻的词。 洋港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些什么来安慰紫萱,便爬在桌子上傻傻发呆时,电话又一次响起洋港接着看了起来,这条上面写着: “亲爱的!晚上车里比较冷,再加上你今天被雨淋湿了,记得添衣服,千万别感冒了不然我会心疼的,我这儿没事放心吧,我会慢慢适应没有你的生活,我会一如既往的好好学习,等我明年毕业了我去看你,希望你能成功加油!相信你!爱你!晚安!” 洋港看着语重心长的话,幸福地微微一笑,便给紫萱回了短讯息。写着: “亲爱的放心,我会努力,我会想你,谢谢关心,晚安!” 发完短讯息便爬在桌上又一次琢磨起了和紫萱恋爱的过程,想起卖玫瑰的那个小男孩时,忍不住地笑了。 第四节 颠簸旅途 经过两天一夜的颠簸终于到了终点。 洋港晕晕沉沉地背起沉甸甸的行囊,看着三年前熟悉的车站,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到家了般情切。 看到广场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好像心里又有些复杂,但却说不出嘴。 正当他四处张望时眼前出现了两个穿橄榄绿的帅气小伙,走上来向洋港敬了个军礼,洋港潜意识地回了礼。 “请问你是洋港吗?”一个个头高高的走上来问。 洋港惊讶地说:“是,你们是……”还没等洋港问完,那小伙利落地回答道:“我是XXX师的战士,师里派我们来接你回单位。” 洋港热情地凑上去说,“你们好,我是洋港。” “首长好,我是陆海涛” ,“我是高海。” 洋港挥着手说,“别别别,我们都是阶级兄弟,不必多礼,授受不起。” 高海说:“如果领导没事,咱们就上车。” 洋港微笑着说:“没事,没事。”陆海涛已经将洋港的行李塞进了一辆迷彩吉普车里。 很快出了车站,洋港躺在吉普车里打起了米胡言,故意探了探师里的情况。“听说咱们师里不错?” 高海冷冷冰冰地“嘿”了一声。 陆海涛接着说:“是不错,都还活着。” 洋港听了陆海涛的话心里有些发毛,预感一定又是一个虐得狂的地方。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搓了搓紧张的脸自语道:“听天由命吧!”他将大檐帽向头上一罩打起了呼噜。 再一次在颠簸中洋港突然被惊醒时,车子还使命的向前行驶。 十二个小时候后,终于听见刹车声,高海喊了半天,洋港却无动于衷,高海上去推了推,洋港忽然惊醒,“怎么呢?这是什么地方。” 高海笑笑说:“我们到了,下车吧。” 陆海涛将车子开走了,高海陪着洋港来到师值班室,并告诉洋港在这里等待命令,上班后有人会主动找他。 高海走后洋港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又睡着了,突然院子里传来了出操的口号声把洋港从睡梦中给惊醒。 洋港起身来朝院外望去,操场上整齐的步伐正在早操队列训练。 一个中校突然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你是洋港吗?”洋港干脆利落地答道:“是。” “好的,你拿着介绍信来三楼干部科找我报道。” “是。” 洋港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跑步去报道。 进去时满怀信心,出来时愁眉不展。 中校(干部科科长)冠冕堂皇地说:“先去偏远地方打打毛——磨磨性子。” 青天霹雳的雷霹的让洋港几乎连哭的声音都没了。 洋港套用了他们学员队经常留传的话,“部队部队,永远不对,既然选择了上刀山下火海,就只能听天由命。 经过四个小时的颠簸,洋港爬坡性能特强的吉普车,来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山下——弹药库,虽说这个位置这个任务作为军人是重中之重的岗位,但是偏僻的让人心慌,洋港极不情愿的就在这里安家落户了。 第五节 守望大山 原本洋港认为军校毕业后能够让自己发挥自己所学的特长没想到成了守大山了,不过庆幸没把他分到魔鬼连去。 一下车就有五个人围了上来喊排长好,洋港从心里感觉到这个军校没有白上,心里暖烘烘的。他和几个战友相互打了招呼介绍了自己,这五个战士分别礼貌地介绍了自己,一个个握着洋港的手介绍说:“排长好!我叫王明也是这儿的班长,以后多多关照。” 紧接着又一个凑过来说:“我是李响。” 就这,洋港很快认识了这五个战友。在在这其中,还有三个分别叫:“杜染、韩小区、吴围。” 虽然房子比较陈旧了,但是走进去里面收拾的特别的干净利落。仿佛间洋港感觉自己又要开始新兵的生活了,被子、床单、桌子上的摆放,以及房子里各个角落里都整齐划一。虽说军校里管理比较严格,但和部队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 王明向洋港介绍了这儿的一切,洋港问这儿能买东西时,他却摇了摇头,原来这里是真的很偏僻。洋港看了半天最大的好处就是静心和空气比较新鲜,这也是洋港心里的最大安慰了。 第六节 无精打采 一个星期来,寂寞是洋港待在这里的最大感触,曾经的风花雪月,海誓山盟,到这里一切都成了空想,就连一只母蛤蟆都很少遇见。 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寂寞,甚至有些欲哭无泪了。 洋港在7月6号上午给紫萱拨了电话。 “哎!傻瓜,听你的声音怎么这么不舒服啊,是不是……”还没等紫萱说完,洋港听到紫萱的声音就似乎想起了在繁华街市,想起了乖乖女,心里有一肚子的酸水,半天后嘟嘟囔囔的从嘴里挤出一句“亲爱的,我想你了,”他的声音里让紫萱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孤寂和无奈。 “假话,才不信呢,想我一个多星期才给我打电话?”紫萱笑着跟洋港开起来了玩笑。 “认真的,特别是在这个地方。” “你那个地方怎么啦?难道不好吗?” “好啊! 你不说好也不行啊,空气估计达到了国家空气指数的标准,绝对标准。”洋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刚才的话。 “是不是你那里人很少啊?” “不少,有五六杆鸟枪了。” “贫嘴,认真点行吗?” “我很认真啊,本来就是事实呀!谁说谎谁小狗。” “其它?” “除了大山其它什么都没有?” 紫萱惊讶地“啊”了一声,“你说什么?难道你和大川去了同样的地方?” “呵呵,不过本质上还是有区别地,我四季如春,我想他这点肯定是没有的。” 紫萱激动地说,“难道你真的和大川的地方差不多?” “哎,一腔报国志就这样被糟蹋了,那帮孙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呀!” “行了,发发牢骚就罢了,你别让其他人听见了对你不好。” “嘿嘿,我真还不在乎,大不了让我滚蛋。” “你怎么说话这么不分轻重。” “你说,你说什么是轻重,本来我的专业和现在干的是牛头不对马嘴。现在带到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还想高兴,高兴的起来吗?除非我不是正常人。” 紫萱听到洋港谈到此后有些激动,很快叉开话题,“你那里是不是离城里比较远呀!不远,三两个小时可以出境了。” “啊!不会吧,有那么恐怖吗?是不是认识了好多的洋妞?” “嘿!就连学校里的那几个歪瓜裂枣都没了,还洋妞呢。” 紫萱听了咯咯地笑了起来…… 半天后,紫萱从嘴里很不自然挤出一句:“越是艰苦就越锻炼人呀!” 洋港几乎颓废到了极点,除了部队养成的良好习惯起床按时外,其他的都是背道而驰。 紫萱挂完电话后,突如其来的眼泪一涌而出。 课外的时间里选择了一个人孤立,原本她很喜欢和自己的姐妹们出去兜风逛街,现在一有时间就一个人躲在教室里拿着书发呆。好多好姐妹都和她谈了好多次,但是紫萱的表现依然如此并没有什么好转,有时姐妹们看到紫萱一天天萎靡不振,有些心疼。当她们去关心时紫萱却假装很愉快这让她们更头痛,当大家离开后,紫萱像是个疯子,头发乱蓬蓬,走起路来也左摇右摆。 第七节 狼入虎穴 半个月后,洋港正在无聊的徘徊时,突然接到了调动的通知,洋港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高兴地将手中的杂志抛到半空,“我终于要走了,我离开了这个鬼地方,兴奋地冲着大山吼道,”王明从宿舍里赶了出来,急切地说:“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呢?” “我要走了,我终于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什么,你要走了,去那里?” “不知道,机关打电话告诉我回去报道。” “啊!什么你说?”王明简直不敢相信洋港说的话。 洋港依然在兴奋中嚷嚷着,杜染、韩小区、吴围听到后从宿舍里也赶了出来,王明的脸色明显有些失落,但保持着镇静,吴围虽然平时话少,但此刻却不停地吸着鼻子。 惊喜把洋港的头脑冲的有些迷糊。 战友们一个个哭丧着脸,洋港感觉到了离别的忧伤,似乎有些舍不得离开,但命令就是命令,只能服从。 回到机关后,干部科长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让洋港很明确自己这次回来的原因。 干部科长狠狠瞪了洋港一眼,然后转身从办公桌上端起一杯橙色茶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很久后终于爆发了,“洋港?” “到!到!” “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啊?” “你啊什么啊?难道你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吗?” “什么事情?” 科长一副冷淡的表情,“有关系是好事,但关系不是随随便便就找的,你现在过的不好吗?” “首长我……” “你什么你?越是艰苦就越锻炼人,想有好的发展就必须要好好的锻炼自己。” “我明白您的心情,现在不是干的好好的吗?” “洋港,你装什么装?到现在你还不给我说实话。” “首长,您就明示吧!我真的不知道?” 科长气的结结巴巴半天蹦出一句:“你就给我瞒天过海,我看你能撑多久。” 门铛铛地响了,紧接着从门外传来了“报告”的声音。 科长向门外张望了片刻,“进来。” 一位上尉走到科长眼前,“首长,这是洋港所有的档案资料。”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上尉客气道:“首长再见!” 洋港双眼居无定所,神态有些晃动。 科长恶狠狠地盯着刚刚上尉递过来的档案,翻阅着说:“你去魔鬼三团报道。” 洋港莫名其妙的啊了一声。 “愣着干什么?去报道呀!” “噢!” “等等!” 科长拿起电话熟练的拨了号码:“三团吗?我是干部科长,来师部一趟。” 洋港精神恍惚了起来,科长紧接着说:“去接待室。” 洋港背起一大堆从军的行头,来到师接待室无聊的晃来晃去。 一个面目清秀,个头单薄的上尉敲门走了进来,洋港礼貌的敬礼,上尉客气地回了礼,洋港凑上去礼貌地和上尉同志握了握手,“你好我是洋港。” “我是三团干部股干事陈强,很高兴认识你。” 经过一路的颠簸,来到一个大山环抱的营区——三团。 洋港来到三团三连。走进楼道,里里外外一尘不染,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去那里了——训练。 洋港在通讯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一排三班。 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无聊的东张西望。“啊!怎么他们的被子这么好呀!”洋港惊叹着。 一个下铺早已空着,看样子就是为自己准备的。洋港瞅着其他的被子,惊讶的发现大小几乎都一样。他掏出尺子好奇的量了起来,“长45mm,宽45mm,高20mm。果然一个个都是这个标准,误差几乎很小。 洋港脑子一大,果然名不虚传,三团的作风就是过硬。看来这下子自己该倒霉了,“哎!节哀顺变吧!” 正在唉声叹气地对着自己的面包发呆时,一个电话铃声突然将他惊醒。 洋港急急忙忙地掏出手机,“喂!请讲话?” “呵呵,现在过的怎么样?还好吧!”紫萱在电话的端头细声窃笑。 “你笑什么笑?” “现在的单位还好吗?” 洋港惊讶地追问:“你知道我换单位了?” “没有我只是猜的?”紫萱掩饰道。 “你猜的没错,我真换单位了,这下子可就惨唠。” “现在的单位不好吗?”紫萱关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从生活环境一看就不是一个很懒散的地方。这只是预感。” “你现在过的怎么样?”洋港假装着关心起来紫萱。 紫萱笑嘻嘻地说:“我和以前一样呀!不过最大的不同就是有些孤寂,有时特别想我家的小狗了。” 洋港无精打采地嘿嘿一笑:“那就好,我现在的心还悬挂在半空中呢,听说这里的训练比新兵连还要苦,我只能是咬牙挺了。” “呵呵……先苦后甜,先苦后甜。” 楼前响亮的歌声,口号声震耳欲聋。洋港急忙说:“好了,先挂了,以后再聊。” 一个个像青蛙背的迷彩被灰尘染的几乎无法辨认。一个上士推门冲了进来,奔着桌子上的水杯端起来一饮而尽。似乎洋港的存在和他没有关系还是目标小的没有发现。 洋港故意地咳嗽了一声,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转身宠着洋港淡淡一笑,然后拿毛巾扭头出去了。 片刻,笑声由远而近地从楼道传来。 七八个土球从门里走了进来,惊讶地望着洋港,“你是刚分下来的学员吗?”一个挂着四杠的志愿兵问道。 “你好!我是刚分下来的学员,我叫洋港,很高兴认识你们。” 志愿兵有些愁眉不展,他上下打量了洋港一番说:“我是这个班的班长,我叫邱真,希望我们能够相处愉快。” 邱真说着端起脸盆向洗漱间走去,其他的一个个似笑非笑地打了个招呼便不见了踪影。 通讯员急急忙忙赶过来说:“排长,连长回来了,你找他报道。” “好的!谢了!” 洋港来到军容镜跟前,将自己的军装从里到外的整理了一番来到连长(马克)的房门前,“报告!” “进来!” 洋港礼貌地行了军礼,胆怯地低声说道:“我是洋港前来……” 马克拿起桌上的花名册,用手挥舞着洋港并没有讲完。 马克哼哼着说:“我对你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一部分,叫你来的目的就是给你传达上级的要求和连支部的要求,把你安排到三班,希望你能从严要求自己,把一排的工作认真负责地抓起来,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我,另外,这里的训练有些苦,希望你能够挺住。” 洋港连声点头:“是,一定。” 马克的话让洋港很有信心,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向三班走去。战士异样的眼神让洋港很不自在。 “谁?谁将我的被子扔在地上的。”洋港气冲冲地嚷嚷道。 邱真急忙解释道:“是,副连长,他让你去他办公室找他。” 洋港语无伦次地叽咕道:“狗娘样的,欺人太甚。” 副连长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阴险地笑着。 洋港气冲冲地喊道:“报告!” “进来!”一副太监的声音不男不女。 洋港突然奸诈地给了副连长一个淫笑。“找我副连长?” 副连长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双手扶了扶眼镜,“你就是洋港?” “我就是洋港!请问您找我有什么……” “噢……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小事。” 洋港很不想让他得逞,故意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请领导明示?” 突然,他收回了刚刚的太监身子,怒吼道:“为什么叫你来?” “不知道?”洋港装的依然很无辜。 “看见你的被子没有?” “看见了。” “知道为什么在地上吗?”他开始有些拐弯抹角。 “不知道?”洋港心里骂了一句“变态。”表面还装的服服帖帖:“内务没整到位。” 俗话说:“领导上任三把火,没想到副连长一调职就被洋港赶上了。” 副连长严肃道:“那还愣着干什么?” “喔!”洋港扭头要走,副连长意味深长说:“小洋啊,做人要谦虚谨慎,要低调。” 洋港急忙说:“首长的意图小弟心领了。” 回到宿舍,洋港捡取自己的面包又一次开始修理。邱真笑着说:“排长你知道被子的标准吗?” 洋港翻白了眼说:“45、45、20。” “嘿,没看出来你知道呀!” 洋港一边无赖地和邱真对话,一边使出吃奶的力量来整理自己的面包(被子)。 训练果然不同凡响,累的洋港快喊爹喊娘了,但由于自己是排长,他在咬牙坚持着魔鬼三团三连的这种变态式的训练。 第八节 意外来信 两个星期后某一天,连长喊有洋港的贺卡。 贺卡上弯弯扭扭地简单的写着: “现在的艰辛是未来更多更大的收获,我们一直向您学习向您靠近。” 马克笑嘻嘻地问:“这是谁给你的贺卡?是不是……” 洋港嘿嘿一笑说:“我资助的几个失学儿童。” 马克异样的眼神看着洋港,洋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真的,在我上学之前的事。” 马克激动地问道:“现在呢?” “现在还是一样,每个月都会按时给她们寄过去。” 马克感动的不停点头。 …… …… 半年后,洋港收到了大川的来信,信中写道: 洋港: 一切安好? 我现在在做神仙,和毕业前想象的没什么区别,常年白雪皑皑,头顶着蓝天白云,当你看到这种景色时,我相信你也会无语了。 这儿没有商店,没有餐馆,更不要提女人了,除了几杆鸟枪就是几个鸟人,白天就是兵看兵,晚上一起看星星,至于吃的嘛还是很不错的,像你那么喜欢吃肉的人来说,来这里绝对是最佳首选之地,我们天天吃的是牛肉罐头,鱼肉罐头和羊肉罐头,我都吃了半年了,我现在你知道吗看到肉食就想吐,看到哪里有一丝丝绿色就恨不得抓过来塞进嘴里。不过听他们说,我再熬一年就可以下山了。等那时后我给你带上罐头去看你,嘿嘿! 我想你小日子现在一定过的很滋润吧,羡慕你噢! 好了,饭好了,我要继续吃肉了,呵呵!常联系。 再见! 你的情敌:大川 洋港看着看着傻傻地笑了…… 第一节 情人之夜 牛郎织女的故事流传至今,许许多多的青年都想寻找那段浪漫的爱情之旅。 七夕前的前一夜阿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为了第一个情人节过的有意义,阿威费尽心思琢磨了整整一夜。 阿威俗套地想到了送玫瑰花,但这已经算不上是什么新闻了。 次日的早晨,下着倾盆大雨,雨点砸在玻璃上噼里啪啦,阿威直勾勾的盯着外面半天,“坏了……坏了……” 正在洗漱的陆静被阿威的如此举动所惊动,嘴里塞着牙刷语无伦次地说:“发呆什么?快迟到了”。 阿威用犹豫的眼神望着陆静哦了一声,便迅速走进了洗手间。 三分钟后阿威和陆静急急忙忙地穿梭在马路上。两个人头上盯着基本书,被雨水浇灌的像两只老鼠。陆静瞅了瞅阿威淡淡一笑。 阿威看到陆静尤为奇怪的表情,好奇地问陆静:“你笑什么?” “噢,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十分可爱,所以……” “嘿!我以为你……” 陆静关切地说:“怎么看到你心事重重的?” 阿威淡淡一笑继续在雨中踏起一个个小浪花。 陆静的发稍上开始嘀嗒着雨珠,她眨了眨眼瞟了阿威一眼,“是不是病了,怎么看都不对劲?” “呵呵……瞧你说的,没事,就是没睡好而已,有那么严重吗?” 陆静定了定神,“是不是不舒服,你说呀!” 阿威瞅着陆静焦急而关心的样子不由地撒起了谎,“也许晚上睡觉被着凉了,有些头痛,不碍事的,放心好了!” 突然的陆静像个猛男,她缀着阿威向学校医院跑去,阿威一个急刹车将陆静甩了好远,阿威看着美女撅嘴生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静犹豫着向前凑了凑…… 第二节 悲痛欲绝 回到教室,阿威像个吊架的鸡,满身湿漉漉的。心不在焉地盯着黑板发呆,一节课下来就连老师讲了什么东西都得回忆半天才行。 想起陆静非要拉自己去医院的那一幕时特别的想笑,但建于这是上课时间还是强忍住了。 东张西望了半天,雨依然在滴答滴答地下着,眼巴巴的就这样落空,肯定是去不成了。 度日如年,四节课真是难熬,下课铃声的那一瞬间阿威一溜烟没影了。 陆静早早借了把伞站在校门口那颗有悠久历史的大梧桐树下等待阿威,时间在马不停蹄,校园里拥挤的场面渐渐消退,雨点夹着风在快乐的舞蹈,时不时地滴在陆静的脸上,梧桐树上休息已久的雨滴终于不安分起来,开始飘飘洒洒,将陆静浇成了水桶。 一个相貌不雅的男同学打着雨伞老远地向陆静打招呼,这位是阿威的同班同学大宝,一直对陆静情有独钟,但由于阿威抢先一步就让他只能成阿威的仰慕着,甚至有些嫉妒。 陆静急急忙忙地问:“见阿威了吗?” 他似乎并没有在意陆静的问话,只是嘿嘿地下了笑,原来他是被陆静现在性感的身躯所吸引,根本就没有注意听陆静说话,陆静并没多想,只是焦急地问道:“你见阿威没有?” “呵,他一下课就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和那位美女去约会了。” “约会?” “是啊!俗了吧!今天是情人节。” 陆静恍然大悟,听着大宝的话酸溜溜的有些话塞。 “走吧,请你吃饭?” 陆静六神无主地摇了摇头低声地说,“不用了,谢谢!” 俩人相对无言了许久,阿威依然没有出现,陆静不由地长长叹了口气,准备失望而归时大宝有些幸灾乐祸,走吧请你吃饭,我也一个人,给个面子,说着大宝有些强迫地拉起陆静的手走出了校门。 半途中,雨点有些稠密,大宝急忙脱掉自己的外套向陆静身上披去,但陆静丝毫没有领情,摔掉大宝的手直接跑向了房子。 房子的门依然和早晨离开前没有区别,不死心地打开门依然是空空如也,急忙拨了阿威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听,此刻他真的有些大失所望。 下楼后,大宝像根电线杆子一样矗立在楼梯口,陆静赌气地牵起了大宝的手。 大宝是用心良苦,用自己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生活费点了一桌大鱼大肉。 陆静有些心不在焉,大宝不停地帮陆静夹菜,但陆静坐在餐桌前发呆着,就连平常最起码的客气话都没说。气氛有些冷淡,有些尴尬。 大宝抓住机会想感动陆静,但此刻陆静并没有理会大宝。 五分钟,十分钟……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大宝实在是有些大失所望,气急败坏地说:“如果和我吃饭委屈你了,请自便吧!” 陆静次强迫地从容地微微一笑:“没有,只是……” 大宝收回了刚才冷酷的表情急忙说:“那咱们好好吃饭行吗?菜凉了?” 陆静夹起一块大宝放在碟子里的糖醋排骨,大宝笑了。 突然电话响了,陆静激动地掏出手机,但打来电话的是喜兴,陆静无精打采地聊了几句便挂了。 大宝夹起一块鱼一边向陆静的碟子递去一边笑着说:“好了,别想了,赶快吃吧!” “女人的第六感特别的准确”,陆静想着大宝的话心里不由地敲起了鼓。 突然一个陌生的电话出现在打了陆静的手机上,陆静盯着莫名其妙的陌生电话地有些紧张,哆嗦地瞅着电话犹豫时,电话已经挂断了。 大宝安慰道:“没什么……没什么!别担心!说不定别人打错了!” 陆静摸了摸胸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还没有压惊,这个陌生的号码又一次拨了过来,电话里一个声音急促的女人嚷嚷着什么?陆静听不懂女人的方言,生气地说了声打错了便将电话挂断了。 片刻,这个熟悉而又感觉到困惑的号码又打了过来,陆静接起电话刚准备说你肯定是打错了时,电话里却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您是阿威的女朋友吗?”这句话让她听的特清楚。 生气地说:“如果他再没找的话我就是他的女朋友。” “那麻烦您现在赶快跑过来一趟,我是赵医生。” “什么?你是医生?”电话便匆忙地挂断了。 意识到阿威出事了,听了阿威在医院马上两腿软了,冲出饭店却傻了眼,“那家医院?“慌张地拨通了电话,“请问你是那家医院?” “市人民医院。” 大宝还没反应过来,陆静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拼命地冲到了马路边拦住了一辆出租。 “请问小姐你去那里?” 陆静气喘吁吁地说:“医院。” 出租司机放着DJ,悠哉游哉地向区医院方向驶去。 陆静慌张地催促着司机,“快点。” 司机笑着说:“小姐我已经把档位加到最高,油门快轰到底了。 陆静还是不停地大声嚷嚷着:“快点,再快点……” 司机气急败坏地甩出一句:“小姐我的是车,如果你还想快,我建议你去坐飞机。” 陆静火冒三丈,便开始和出租车司机嚷嚷了起来,司机有意将速度减慢,陆静气的在车上左摇右摆,便强行压制自己的情绪,委婉的说了声:“对不起,刚才我的声音有些大,请见谅!” “呵呵……话有三说,巧说着为妙。”一边说一边又很快将速度提了上去。 车停在了区医院正门口。 “你怎么到了区医院呢?”陆静急了眼,又开始情绪大增,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你去的不是这家医院吗?” “哼……走错了,我要去的是市人民医院。” 在陆静眼里,出租司机是为了能够多赚钱才绕弯的,气不打一处来,“你要多少我给你,但请你能别绕弯行吗?” 司机有些冤枉,“是你没有讲清楚还是我故意刁难你呀?” 陆静气冲冲地瞅了许久说:“是我的错,现在你明白去哪儿了吗?” 出租司机没有吱声,便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下车后陆静急忙赶到医院,站在大厅却不知所措,突然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副大框眼镜匆匆忙忙地从急救室门口赶过来问道:“陆静,你是陆静吗?” 陆静顾不上打理,急的在大厅打起了转。 “是我打的电话,我就是肇事者。” “他人呢?现在在哪儿你快告诉我?”说着便流下了眼泪。 妇女结结巴巴地说:“在急救室里还没出来。” 陆静大喘气地问:“进去多久了?” “半个多小时!” “啊……” 陆静冲到了手术室的门口,看到门紧闭着,心里急的发慌,她坐立不安,两手不停的摸着眼泪。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护士推着手术车缓缓走来,陆静冲过去像疯了似的大吼大哭着。护士长不停地安慰着陆静便抽泣着问护士,“阿威到底哪儿受了伤?” 护士长告诉陆静说:“头皮破了,不过皮下组织没什么问题,缝了几针,腿摔破了,骨头也没有什么。” 陆静轻轻的拉起阿威的手说:“你好好的不回家,为什么出来啊?为什么不跟我打个招呼?”边说眼泪向阿威的手心上一滴滴滴去。 陆静爬在阿威的床头许久后转头恶狠狠地盯上了肇事者,“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女性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这真的不是我故意的,请你相信我!” “我是问这是怎么回事?” “噢,是雨正大的时候,他提着大包小包的突然从路口冲了过来,我紧急刹车都没来的急,就将他撞倒了。” 陆静无语地哼哼了许久,“希望他没事,如果有过说长论短我和你没完,你听到了吗?” “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 陆静白了女士一眼,“故不故意现在你感觉讲这些有意义吗?他的包了?” “噢,你稍等,我现在帮你去拿。” 大约十分钟左右,女士将沾满泥水和血迹的方便袋提到了陆静面前。“给你,这都是他的东西。” 陆静掏出来看了看,里面装着一版折的七零八落的蜡烛和已经没有一点形状的巧克力蛋糕,还有好多陆静喜欢吃的零食,两件雪白T恤,T恤衫上有两个手牵手的图案,两件T恤上面分别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陆静看着血淋淋的T恤和一堆湿漉漉的零食,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阿威一动不动,便难过了起来边哭边说:“傻瓜,你怎么就这么傻啊?我知道你想给我惊喜,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真的没有必要,我们不需要这样,我喜欢淳朴,简单的生活,阿威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我在跟你说话啊,你听到了吗……” 女士不好意思地走了出去。 阿威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反应,陆静轻轻地将脸贴到阿威的脸上上,瞬间泪水滑落了。 时间在马不停蹄,大多数人都在和男友聚会,而阿威躺病床上一动不动,陆静除了感动之外剩下的全是担心,无聊的看着墙上挂的闹钟,不怕艰辛,不屈不挠,不紧不慢的一个劲走着,发出嗒嗒的声音,六点……十点……十一点、大约十二时,陆静感觉到阿威的手在动,他仔细的感觉了一下真在动,头也动了,陆静激动的喊起来,护士……护士……阿威醒了,他醒了,真的醒了…… 慢慢地阿威睁开了眼睛,许久后便问陆静,我怎么会在这儿,他示意着往起来翻,但没有翻动又躺了回去,他拉着陆静的手用微弱的声音说:“亲爱的!情人节快乐。” “有你在就是我最大的快乐,”说话间眼眶里挤满了泪水…… 阿威从沾满血迹的嘴唇里挤出一句后又睡了过去。 虽然这个情人节让自己魂飞魄散,但心里满满的全是幸福。 阿威在昏迷中睡去,陆静无聊地瞅着阿威,突然想起当年洋港为了歹徒而受伤的一幕幕,想起了他们俩在桃树下那个浪漫的约定时,心不由地抽痛,明明知道他现在很快乐,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想给洋港打个电话祝他情人节快乐。拨了有挂,挂了又拨,矛盾,真的是很矛盾,站起来双目盯着手机显示屏静静地沉思,强烈的愿望无法阻止,悄悄的将门关上,溜到走廊,拨通了洋港的电话,很快洋港接起了电话,陆静简单地说了句:“情人节快乐。” 突然的电话让洋港有些措手不及,有些悲伤,强忍着心痛回了一句“情人节快乐!” 陆静听了洋港的声音后,突然感觉她有些想洋港了,听着熟悉的声音,陆静不由的抽泣了起来,也许这跟今天阿威发生的事情有关,也许陆静是真的想洋港了。虽说,陆静和洋港的联系从那以后减少了很多,但内心里相互都放弃不了对方。 听到陆静有些难过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便询问起了陆静,“你这是怎么呢?说话啊?” 洋港知道陆静和阿威的事情后打电话的次数慢慢减少了很多,洋港知道他打的多了一定会影响陆静和阿威的感情,这是必然的。哪个男人都喜欢自己女友爱自己一个人,一般情况,陆静不给洋港电话,洋港也考虑到不便也很少和陆静联系。 陆静的哭泣让洋港有些莫名其妙,他便不停的询问陆静这是怎么呢?但最终陆静一句话没说,只是在抽泣声中绝情地挂断了电话…… 第三节 搀扶相依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阿威的病情大大好转,陆静请了病假陪阿威养伤,她从一名如花似玉的大学美女变成了阿威的切身保姆,但再苦再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 阿威的身体逐渐康复,看到阿威的好转,陆静心情也不好了不少。十天后,阿威便嚷嚷着要陆静扶他散步,虽然以陆静的身子来承担比她将近重三分之一的重量非常困难,但是陆静丝毫没有怨言,搀扶着阿威在院子里散步。 阿威打趣地说我想让这次情人节过的终生难忘,这次真的我做到了耶,陆静听了傻傻的笑了起来,然后便说你这个家伙,现在都成了这样,还不老实,还不忘记嘴贫,真是的!陆静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眨眼间二十多天后,阿威的伤也完全恢复了,他们又开始了在笑声中蜗居的生活…… 第四节 愿不所归 洋港毕业后,紫萱在军校的最后一年就像是监狱一样煎熬,几乎是度日如年。 紫萱是冲着洋港而去的,但洋港毕业了,自己却多煎熬了一年。 前几天她和阿珠天天去逛街,几乎无组织,无纪律,军校在她们眼中成了自由市场,随出随进,本来蛮女队长还对她们俩情有独钟,但犹豫过失的放纵挑战了她的极限,蛮女队长像打了鸡血,临走前还被蛮女队长叼的一塌糊涂,还好很快就逃脱这个鬼地方了。 毕业前一两个月,人人都在给自己找路子,只怕自己被分到边远或艰苦的地方,阿珠也找了关系,但紫萱却想一意孤行,她想去西藏。 前一个月,紫萱老爸还征求过她的意见,紫萱的回答依然很肯定,也很果断,一心想起西藏,就连毕业自愿上也是这么填的。 就在行李托运时阿珠跑过来愁眉苦脸地说,“紫萱,我分到了西藏。” “是吗?好地方呀!你是怎么知道的?”对于紫萱来说真是好地方。 “笨死了,托运上写的明明白白的。” “你不知道吗?” 紫萱郁闷道:“不是有专人负责吗?所以我没出去,那你看我分哪了没有?” “我一看去西藏就没心情再看下去了。” “呵呵……这不是帮你个大忙,天天你想他想的死去活来吗?现在给你们创造机会了你看又不知足。” “行了,本来人家都没什么信心了,你还有工夫调侃我,哎,你是不是我的好姐妹?” “是啊,这个是众人公认的,难道你想……” “行了,好姐妹就不知道在我受伤时安慰一下,还嘲讽我,真搞不懂你的心长在哪儿?” “部队,部队,永远不对,不能如愿以偿就开始闹情绪,你还是不是军人。” “去你的,我没那么高的境界。” “呵呵……好了,别伤心了,认命吧。” 紫萱好奇地说:“那你分到西藏的哪个地方了?” “谁知道,听说是到了兵站部才知道具体去哪儿。” “没事,姐们陪你,我不是申请去的吗?到时候我们又可以形影不离了。” 紫萱正在安慰阿珠,不幸的消息传入紫萱的耳朵,班里几个负责托运的气喘吁吁地来了。班长嬉皮笑脸地说:“紫萱你分的真不错,去南方了,我们梦也梦不到的地方,你是不是托关系了。” 紫萱惊讶地问道:“什么?南方?” “对啊!高兴都来不及吧!” 紫萱把刚才安慰阿珠的话都抛于脑后了,自己开始发愁了,自言自语道:“哼,就知道您不让我去,那您还征求我什么意见,真是的。” 班长诧异地问紫萱,“你没问题吧?” “你才有问题呢。” 一看班长的乐呵劲就知道她是个如愿以偿的。 不过相处几年的好姐妹都因工作分配论的话塞,除了个别的在那儿叽叽喳喳外,大部分都是一筹莫展,在满是狼藉的宿舍她们沉默了许久…… 虽然茶话会上灯光色彩斑斓,餐桌上佳肴丰盛,个个都能说会道,但心里谁都清楚大家在想什么。哭是女人的天性,整个茶话会似乎在办丧事,一个个依依不舍,一个个语重心长,这群充满激情和梦想,爱绿装不爱红装的女生们即将要踏上远行的旅途,一个个心情浮躁,一个个相互鼓励,相互拥抱,难舍难分。 晚上大家都失眠了…… 清晨,一个个脱去了军装,换上了时尚的便衣,一个个花枝招展,瞬间从军人变成了大美女,珍藏多年的首饰,漂亮时尚的旅行包又一次出现在了她们的身上。 第五节 莫名好感 紫萱一大早来到了火车站,等着属于自己的那次列车。无聊之极她在军人候车室晃来晃去。一个中尉从身边擦肩而过,个儿挺高,身材魁梧,双眼皮、大眼睛、高鼻子长的特帅。 紫萱潜意识地瞟了一眼,难道因为都是同行才注意他的,还是他的军装比较显眼,还是他长的帅气,不管是处于那种想法,紫萱不由自主瞟了一眼。 上车时,在拥挤的人群中,他又一次出现,紫萱拎着大包小包向走廊里挤去,真是让人寸步难行,左右瞟了半天终于找到了45号座位,紫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将行李向货架上拼命地塞着,一双手突然出现在紫萱的面前,随之声音也传了过来,“来给我吧。” 紫萱扭头一看,便不经意地说了声“怎么是你?”话后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话讲的是有些问题。 “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认识吗?” 紫萱激动地说:“不,我们不认识。”紫萱红着脸显得非常尴尬。 “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我们哪儿见过?” “没有,真的不认识。”紫萱拼命地掩饰着刚才说错的那句话。 “呵呵,不认识就不认识,紧张什么?” “没有,麻烦你了,谢谢!” “应该的,谢什么?你别搞的这么客气,我会不好意思地。” “你的座位是……” 中尉急忙抢先回答道:“我是46号,你呢?” “我45号。” 紫萱坐在位置上客气地说:“请坐。” “谢谢!” “我叫高飞,很高兴认识你。” 紫萱羞涩地说:“高中尉好!我叫紫萱,很荣幸认识你。” 高飞客气道:“过奖了,过奖了。” 紫萱小心翼翼地说:“你是航空兵?” “嘿,没看出来,你还对我们军人请了解的?” “呵呵,是呀,四年短暂的军校生活难道认识个兵种有什么好奇。” 高飞猛然地瞪大眼睛,“你是军校大学生?” “是啊!不像吗?” “像,像,坚持和真的一样。” “你太幽默了,本来我就是真的呀!” 高飞不好意思地说:“口误,是真的,是真的,从你的外表可以看的到。” “呵呵,你这是表扬,还是损我呢?” “绝对褒义。” 紫萱好奇地问道:“你是飞行员吗?” 高飞犹豫了片刻,吞吞吐吐地说:“也算是吧!” “什么意思,怎么叫也算是?” “我不正常飞行,我的工作是试飞。” “啊!试飞员,太牛啦!” 高飞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紫萱斗胆地说了一句太危险了,高飞呵呵一笑, “还好啦。” 紫萱咯咯地笑了。 “你的工作,父母是不是很为你担心呀!” 高飞愣了一会说:“习惯了就好。”说此话是高飞的表情显得十分沉重。 紫萱默默自语,“难道是自己的话让他想起了什么?” 俩人沉默好久后,紫萱不由地想知道高飞为什么忧伤。“我能冒昧地问一句你沉默是为了什么吗?” 高飞用手搓了搓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便说,其实,其实我的父亲曾经是一名优秀的飞行员,在一次飞行中以外事故身亡了,那时我才八岁。父亲去世后,母亲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我能够完成父亲曾经未完成的心愿,所以我被保送上了军事航天学院。 紫萱红着脸说:“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现在已经成过去了。 “你家是?” “是海南的!” “你老家是?” 紫萱犹豫了会说:“我是云南的。” 第六节 横眉狂扫 通过一路的了解,紫萱对高飞有些崇拜有些羡慕,甚至高飞的职业有些让紫萱敬佩。高飞感觉紫萱就是小鸟依人的类型。 不管再怎么,只要是男人就从骨子里有中色气,都逃不过女人的魔掌,更何况是艳若桃花的紫萱呢。就在下车的瞬间高飞顺理成章的获取了紫萱的电话号码,并开玩笑似地说如果有需要随时给我电话,并以开玩笑的方式说,你需要帮忙,我以我战机的速度来帮你,陆静听了后咯咯地笑了起来…… 紫萱来到报道的地点,顺利的将一切办好,便分到了通讯站当了排长。 紫萱虽有四年的军旅生涯,但实质上她并没有体验过军营生活,更何况她来学校的目的就不是为了上学,而是为了爱情而来。 第一个早晨是星期五。六点的哨音将熟睡的紫萱从睡梦中惊醒,她躺在床上还在迷糊着,所有人员将衣服穿的整整齐齐准备早操,班长将紫萱叫醒,“排长出早操了。” 紫萱在潜意识中答应一声,便一侧身又睡了过去。 一声集合哨音突然将沉睡的紫萱从睡意中叫醒,迅速爬起来紫萱着急忙慌的边穿衣服边冲出宿舍楼。 狼狈的跑到了队列前,大声的喊:“报告!” 中队长(林萧萧)一言未发,狠狠地瞪了一眼,许久后,凶巴巴地说了声:“入列!” 紫萱贼眉鼠眼地站在队列里等待着林萧萧的发飙和数落,果然不同凡响,“如果下一次再为了某个人让所有人等待,感觉好意思咱们就这么耗着。” 虽然,林萧萧没有指名道姓,但傻瓜也听的出来,紫萱的脸立马通红了起来。 林萧萧哼哼了半天又说:“这是部队,这不是收留所,也不是养老院,如果想舒服就回家待着去。” 林萧萧正在批评时,教导员从侧面走了过来,林萧萧似乎没有发现教导员,并大声喊了句:“紫萱,你在军校就是这么过的吗?” “报告,不是。” “那你是故意这么做的?” “报告,因为坐车太累的缘故,就睡过头了。” 林萧萧恶狠狠地瞅着一班长,“班长是干什么吃的?” 班长哆嗦地说:“报告中队长,我叫排长了。” 紫萱插话道:“这和班长没关系,批评我就行了。” 一时场面不可收拾,教导员喊道:“林萧萧。” 林萧萧老远听见教导员的喊话,“都有、稍息,立正,报告教导员同志,通信站正在训练请指示。” “呵呵,训练,这是训练吗?二十分钟过去了,操场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就这么训练呢?啊?” “报告,我们在为出操迟到的事……” “行了,行了,我都看到了。” 林萧萧此刻有些语塞。 教导员指着林潇潇说:“过来。” 两个人窃窃私语了一会,然后林萧萧走过来说,“好了今天出操就到这个地方,今天的事情大家就引以为戒,关于我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大家多担待,解散。” 所有人冲进了宿舍楼,紫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站在原地发着呆,瞬间流出了委屈的泪水。 连长走过来说:“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难处,以后注意。” 紫萱结结巴巴地说:“我知道你想杀鸡给猴看,树立自己的威信。” 连长不停地说:“好了不说这些了。” 紫萱心里非常疑惑,教导员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第七节 虚情假意 虽然说紫萱也是正儿八经的军校出身,但军营的生活和她在军校的生活有着很大的差距。上午操课中的三大步伐和集合离散折腾的够呛,怎么努力都是鹤立鸡群。 这让紫萱很头疼,虽然连长并没说什么,但是紫萱的这些动作让很多的战士看了都想笑,自己也感觉很不好意思。 操课刚刚结束,就被教导员喊到办公室,紫萱不由地紧张了起来,没有当时追洋港的那种勇气,做什么事情都是畏畏缩缩。 “报告,进来,紫萱推门向教导员敬礼。” “好了好了,别搞的那么客气,坐!”教导员让紫萱坐在沙发上。 紫萱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不用了。” “坐吧!” 紫萱坐在沙发上,教导员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开水放在紫萱面前。 “您找我有事吗?” “呵呵,也没什么事,就是和你聊聊天而已。”似乎教导员的话里有话,紫萱保持了沉默。 “来喝水!” “谢谢教导员!” 教导员酝酿了许久说:“今天你们中队长训你你也别生气,都是年轻人,再说了她也是给其他战士敲个警钟罢了。” “没事,这是应该的,本来就是我的错。” “其实你们中队长就那个驴脾气,心眼并不坏。” “是啊!我看的出来,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教导员呵呵一笑,“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这件事你也别上心,以后好好干,别让老首长……” “放心吧,我是我,我爸是我爸。” “那就好!” “教导员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赶快回去洗洗准备吃饭。” “谢谢教导员我先走了。” “好的!好的!” 紫萱出来突然想到早晨她和林萧萧窃窃私语,原来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人,紫萱自言自语道:“哼,老奸巨猾,原来害怕自己的日子不好过,真卑微。” 紫萱刚走进楼道,手机响了起来,越是安静声音越洪亮,正好撞上林萧萧,林萧萧狠狠地瞪了紫萱一眼,“把手机给我?” 手机响的没完没了,林萧萧从紫萱手中将手机拿在手上,脸色立马变了,“给,去接吧,以后用电话注意影响。” “是!谢谢中队长。” 原来是紫萱老爸的电话,看来不是她老爸打过来的手机这会儿也许就被摔在地上了。 “喂……闺女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是不是因为老爸没让你去西藏还在生我气呢?” 紫萱立马感觉到一阵鼻酸,“都怪您,来这儿第一天就碰钉子。” “怎么呢闺女?” “早晨出操迟了一会被连长骂了个狗血淋头。” 紫云龙哈哈一笑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作为军人不出操那怎么行?再说了你还是一个排长,应该严格要求自己才行。” 紫萱听的有些无语,“行了行了,都是官话,我不爱听。” “那我给她们讲一下?” “行了老爸,你一句话我知道好使,但我不想永远活在温室里。” “嗯,闺女真是长大了,放心我不会给她们打招呼的,那就看你的了。” “不过上次的事谢谢您老爸!” “谢我什么?” “就是我让你办的那事儿?” “嘿嘿,差点我都想不起来了,唉,闺女你帮忙的那小伙和你是什么关系?” “战友呀!” “是吗?” “哎,老爸你现在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老不相信人呀!” “好了,那小子现在过的怎么样?” 紫萱哭笑不得,“别提了,你把他从水窖里捞出来,然后扔进井里。” “什么意思?难道老爸帮倒忙了。” “那到不至于,听他说被分到了什么魔鬼团了,现在训练很苦!” “你老爸当年不是那么过来的吗?年轻人,吃点苦是好事,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嗯,知道,爸不聊了,我集合开饭了,不然我又得挨批。” “行,好好干,别给老爸丢脸。” “知道,挂啦!” 第八节 幸福微笑 午饭后,紫萱无奈地将发生的不快打电话告诉给了洋港。 洋港听了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哈哈大笑起来,紫萱非常些生气地说:“不安慰就算了嘲笑什么?” “没有,只是听你讲的像讲故事,呵呵……所以忍不住地笑了,怎么?生气呢?” 紫萱在电话端头气的嘟嘟囔囔,洋港笑着说:“没事的,适应就好了,别说你,就连我刚回来都有些不适应。” 紫萱消消气说道:“你终于说了句人话。” “怎么骂人呢?” 紫萱窃窃一笑,“骂你怎么呢?有脾气过来呀!” “嘿,你别说,我还真有这想法。” “啥意思?” “想我的小猪猪了呗!” “呵……我猜也能猜的到。” “你宿舍里有人吗?” “我自己呀!” “那好,快给我表示一个。” “行了你酸不酸呀!” “快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嘿嘿,你这是强迫知道吗?” “爱啥啥,快表示一个。” “今天没心情,下次吧好吗?” 紫萱话音刚落,就听见电话里传来嘟嘟声音。 紫萱紧接着又拨了过去。“怎么呢你这是?说翻脸就翻脸,这么不经开玩笑吗?” 洋港在电话那头没有动静,只听见喘气声。 “和你说话呢?” “听着呢!你说吧!” “好了,逗你玩的,听好了!”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甜甜的Fly kiss!” 紫萱甜甜的声音似乎已经忘记了上午的不快,“听到了没?” “好像……好像没听听楚,这里的杂音太大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好啦!别装了!” “我还不了解你,等你来了,我当面表示好不好。” “行啊,记着你说的话噢,到时候别赖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当真?” “当真!” 两人都笑了…… 第九节 点败到佳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除了第一天碰钉子外,总体来说还算顺利,这几天她也在不停的调试着自己,让自己更快融入集体。 不过洋港是她的唯一倾诉对象,动不动就打电话给洋港。还好,洋港的安慰比那些广告里的灵丹妙药都管用的多,只要安慰一下,什么事就没有了。 慢慢的紫萱变成了习惯,只要一不开心就打电话给洋港。 七月十三号的下午,天色阴沉沉的,还有不定时的沙尘暴会突然袭来。林萧萧在体能训练前下达了为期一年的集训,准备参加军区的大比武,这个艰巨的任务对于一群佼佼者来说是一项巨大的心里素质和体能上的挑战。接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像一个晴天霹雳的闪电,将所有女兵的心情搞的一筹莫展。 林萧萧严肃地说:“展现你们的机会到了,军队里留传着一句活,‘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不论咱们付出多大的心血都要给我争个第一回来,因为我们是个集体,我们通信站的佼佼者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 “好样的,大家都很给力,我相信大家有这个决心,信心和毅力!向右转,跑步走……” 林萧萧不停地给队伍加油打气,“好的很不错,加把劲。” 林萧萧看了看秒表,“很不错,我们都跑到一半了,花去了五分钟,以这个速度,我相信大家都很OK。” 紫萱气喘吁吁地瞅了林萧萧一眼,所有人都在上气不接下气,她似乎没有感觉,难道她是个变态,身体里有超人激素。 班长喘气道:“看什么呢排长?” “没什么?你……你说咱们中队长怎么就没反应呢?奇怪。” “行了,看来你还不了解她吧,她是从女子特警队去年调来的。” 紫萱惊讶地说:“啊,她原来是个暴女。” “嘿,你还不知道吧!她刚来就给我们烧了好几把火,一个战士就赶上了,因为教育打盹被她一拳打的躺在床上一星期。” “暴女啊,暴女。” “你知道她的绰号是什么吗?” “什么?” “泼妇呀!” 紫萱一笑说:“嘿,你们也够损的,怎么能想到这么庸俗的词。” “嘿,都是被她所赐呗!” 紫萱感觉突然有些胸闷,不过聊起连长的私生活,她似乎好奇地忘记了累,“哎,你说,特警不比咱们待遇好,她怎么想到来这儿,是不是身体有缺陷才来的。” “你想哪儿去了,她老公在猛虎团某团营长,听说她花了很多代价才调来的。” “嘿,真是有病,脑子潮了吧!” 班长经典地说:“哎,人生的需要。” 就在她们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股沙尘暴突然卷来,很不幸一个小沙丘飞进了紫萱的眼睛里,紫萱很快脱离了队伍。 林萧萧急忙喊道,“怎么回事?” “报告,我眼睛进了沙石。”说话间被一个绊脚石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林萧萧无情地吼道:“起来,起来。” “我……我……”紫萱爬起来双手捂着脚坐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地滴着。 林萧萧大发雷霆:“看你熊样,站起来。” 紫萱咬牙切齿地将双手撑在地上,怎么也疼的站不起来。 林萧萧狠狠地将紫萱从地上一把拉起,我告诉你,“你的这点伤算什么?什么是掉皮掉肉不掉队,流血流汗不流泪。” 瞬间,林萧萧将自己的裤腿一把卷起,一个足足有八公分的伤疤深深地刻在林萧萧的小腿上,紧接着她又将自己的胳膊挽起,有一个碗底大的伤疤,像肌肉萎缩过的样子。 “这是什么?” 紫萱含着眼泪畏畏缩缩地说:“这是训练伤。” “是啊!首先我们军人,其次是女人,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不要扭伤脚就大惊小怪。” 紫萱呜呜地说:“疼……” “我知道疼,我也是人,在战争面前敌人会知道你疼吗?敌人会因为你疼放过你吗?” 话丑理端,林萧萧的话让紫萱哑口无言。 林萧萧老远地喊着:“一班长?” “到!到……” “出列?” “是!” “把你们排长扶回去。” 紫萱手上血淋淋的,脚几乎疼的动不了,夸张地说寸步难行,一班长还是很通情达理,“排长我背着你?” “不……不用了,你扶着我就行。”此时的紫萱满身泥呼呼地不成了人样,脸色紫红。 一班长连背带抱,总算将紫萱放到了床上。 “排长你等会我听说脚扭伤了用冰块扶是很管用的,我去炊事班帮你找几块冰块。” 紫萱掏出手机给洋港打了电话,但不巧的是洋港并没有接到,紫萱接连二三的给洋港打的没完没了,始终没有人接听,紫萱生气极了,给洋港发了条短信,“你失踪了,打N个电话都不接。” 一班长回来了,从冰柜里拿了一块冰,给紫萱扶在了脚踝位置。 “排长,你好好休息,我去训练,不然泼妇又要挑我刺儿。” 紫萱强忍着挤出一丝丝微笑,“好的,谢谢你啊! 一班长刚刚出去,紫萱忍不住地哭了起来。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大约下午五点十分时,洋港给紫萱回了电话,“怎么呢打这么多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紫萱生气地将电话挂断了,什么也没说,似乎更加生气,洋港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继续拨了过去,但紫萱连着将所有的都挂掉了,后来直接关机了。 洋港自语道:“犯什么神经呢,真是搞不懂,我还一肚子气呢。” 晚上七点紫萱任然在关机,洋港拨通了她们连队的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找那位?”甜甜的声音似乎迷住了洋港,洋港哼哼许久说:“麻烦你找一下你们的紫排长?” 值日员客气地说:“你好,请问你是那位?我帮你转告一下。” 洋港急忙问道:“她人呢让她接电话?” “她训练扭了脚不方便接电话。” “什么?崴脚?” “是的,她现在在床上躺着了。” “严重吗?” “听说请严重的。” “你转告她让她给我回电话行吗?” “好的,请问你贵姓。” “你说是魔鬼团打来的就行。” “好的。” 洋港等了一夜,紫萱却迟迟没回电话。 第十节 意外欣喜 第二天一大早,洋港睁开眼就给紫萱打了电话,依然处于关机状态。 上午魔鬼三团进行了全体模拟测评,三连在组建以来都是这个团的佼佼者,团长对这次的大比武在三连报有特大的信心。 射击中,团常委亲临现场,三连人员有三分之一的脱了靶,特别是一排的战士,个个都灰头土脸,马克的脸色马上没有了光泽,面对着团常委就如此表现,作为连长,特别是首长对自己的连队报有特高的期望。马克对几个排长不同程度的批评一顿,特别是洋港,连长指名道姓的训斥了半宿。 中午洋港的心情糟透了,连食欲都没了,端着水杯在宿舍晃来晃去。 正在紫萱受伤和精神上得不到安慰时,高飞的电话如雪中送炭,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怎么呢?还适应部队生活吗?” “你谁啊?” “是贵人多忘事,我是高飞呀!” 紫萱没有直接回答,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呀?” “哈哈,怎么啦,是不是很冒昧。” “没有,没有,别误解。” “现在忙什么呢?” “我啊?还是老一套。” “怎么感觉你有些不开心?” “没有,怎么会呢?” “有什么事可以给我说,说不定我还能帮到你什么忙呢?” “呵呵,谢了,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 “只要你把我当朋友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好了,不过,我指的是能说的,关于你的私生活我就不好参与。” “现在还有什么私生活,都是公开的。” “是吗?那我能问一下你……” “我怎么啦?” “你有目标了吗?” “嘿嘿,你真的想知道?” “那可不是?” “呵呵,以后再告诉你可以吗?” “不好说或不想说都可以拒绝回答。” “那倒不是,有时间再告诉你吧!” “那行,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我再洗耳恭听。” …… …… 第十一节 远方来电 一个星期过去,始终没有接到洋港的电话,紫萱非常生气,突然感觉洋港变得这么不通情达理。洋港和紫萱都陷入了僵局,紫萱不管自己受多大的委屈都是自己扛着,从不跟洋港提起半句,也不给洋港主动打一个电话。洋港感觉这其中必有蹊跷,以前偶尔也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但事后紫萱会忘的一干二净,洋港翻阅着上次通话记录,已经两个星期没有紫萱的音讯了,这次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高飞的出现填补了紫萱内心的痛苦,高飞就会神机妙算的会给紫萱一个电话。 晚上,洋港看了通话记录后,自言自语道:“不至于吧,不就扭伤个脚嘛,又不是真的很严重,真是莫名其妙。”洋港因上次的考评搞的心情整整半个月都是无精打采,想着想着将电话向床上一撩,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八点左右,一个突然的电话将洋港他突然吵醒,洋港迷迷糊糊地将电话接起,小声地说:“喂!不生气了?” 洋港想都没想,就以紫萱的电话口气聊了起来,忽然电话端头出现了男人的笑声,洋港一下清醒过来,“你不是紫萱。” “嘿,是不是和紫萱吵架了?” 洋港并没有回答他所问的问题,只是瞅着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说话啊!怎么呢?” “噢,能告诉我你是那位吗?瞧我的这记心?” “你是我情敌。”这句话现在在他们两个之间就像是战士在夜间巡逻时用的口令,只要一提到这个词,想都不用想很快就有了答案。 “嘿,你小子,怎么这夜子想起给我打电话呢?” “想你了呗!” “呀呀呀,酸不酸,说怎么用手机的?不是你那儿没信号吗?” “看你老土了吧,西部大开发能没信号吗?用脚丫子想也能想的到。”电话里还传来了女孩的声音。 洋港有些好奇:“说,你小子在那儿鬼混?” “什么意思?怎么听你的话这么别扭呀!” “好心给你打个电话好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了。” “大川,你说不说?” “你这是命令吗?” 洋港哈哈大笑起来,“你还能不能脱俗,除了命令这个耳熟能详的词会不会用别的,记得你写情书时一套一套的,是不是大脑真缺氧了。” 大川哈哈一笑说:“去你的,你才大脑缺氧了,怎么呢?是不是和紫萱吵架了?” “瞎说什么呢?我们你看像吵架的人吗?” “嘿,你可别说,现在可不一定。” “好了好了,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 洋港从床上爬起来坐在椅子上点起一枝香烟,狠狠地抽了一口说:“你是不是调动了?” “没有,我哪儿像你,不想呆就可以随便挑地方。” “行了,别损人行吗?” “难道我说的不是吗?有关系就是好使。” “谁知道呢?莫名其妙就调到了这地方,天天挨批,我真是晕了头了,现在很渴望以前的那种日子。” “都是事后诸葛亮,后悔了吧!” “苦一点我不怕,我就受不了我们连长的那副臭德行,一副目中无人,居高临下的感觉。” “好好干吧!估计这次调动花了血本了吧?” “哎,你怎么不相信哥们,我真没找任何人,难道我有没有关系你不知道吗?” “是啊!你没有,但不代表她没有?” “她是谁?” “你是明知故问。” “屁话,我知道还要问你呀,我神经短路。” “那可说不好呀,现在的人都是深不可测。” “你指的她是谁?” “你的她呀!” “我的她,我的她……” “难道不会吗?” “不可能的,她帮我忙会告诉我,再说了她有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都会跟我讲,她根本就没跟我提起过这事,真的不可能。” 大川呵呵一笑:“往往不可能的事就有可能。” “她有那么大的能力吗?” “是呀!她没有,但她有那么大能力的人了。” “你了解她吗?” “还算可以呀!” “那她毕业前没告诉你想来我们这儿事?” “说了,不就是学校分到了厦门吗?怎么呢?难道有问题吗?” “问题是到没有?不过我猜她绝对有很大的关系。” “你怎么知道?” “预感,预感呀!” 洋港被大川的话引的迷迷糊糊,找不着北。难道她没跟我说实话吗? 大川吆喝道:“说话啊,我的电话费你不心疼是吗?好了别多想了,人家是做好事不留名,我怎么就碰不到这种机会呢!” 洋港听了大川的话,嘿嘿一笑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管他是早餐还是晚餐,只要有就行。”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呀!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嘿,不就是听的吗?” “谁告诉你的?” “阿珠呀!” “阿珠怎么给你说这些呢?”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 “什么意思?” “她不给我说,给别人说不就出事了吗?” “去你的,你怎么说话这么损呀,把每个人都想的跟你一样。” 洋港好奇地问道:“谁在说话?” “阿珠!” “阿珠,你们发展这么快吗?都居上了。” “瞧你这思想,她被分到了兵站部了,我真好出差,顺便看看她。” “我说呢,你现在还有女秘书了。” “洋港我们想你们俩了,有机会来看我们呀?”阿珠在电话里发出了甜美的邀请,洋港似乎真的有些想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了。 “行,有机会,我一定去,去了天天吃肉,多幸福啊!” “好的,你和紫萱一起来。” “好的,不过……” 大川接起了电话,“不过怎么呢?” “我们好久没有了联系?” “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惹她生气了?” “她给我打了好几十个电话,我训练没顾上接,从那开始我们都半个月没有联系了。 “女人就如是盆中之水,你在端起这盆水时要特别的小心,不能过于急躁,如果你用力去端这盆水,一不小心它就会撒你一身,女人也是如此,你要依着她的方向,这样才能避免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 “什么时候改专业了?” “什么专业?” “爱情大师呀!” “去你的,损人不带脏字。” “哪儿有?你把爱情看来研究的很明白嘛,我说,这么快就蜗居了。” “呵呵……去你的,别撇了,赶快给紫萱打电话吧,男人要主动一点,适当的时候给女人一个台阶下。” “好了,我的爱情专家,爱情大师,我打,听你的。” “这就对了,女人需要哄着才行。” 挂断电话,洋港突然想到大川和阿珠的蜗居生活,想到了紫萱,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一种强烈想打电话欲望瞬间萌发了。 第十二节 心在作怪 电话是通了却没有声音,只能听见电波的干扰声,洋港主动喂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他便一连喂了好几声,紫萱终于说话了,不过她的态度很生硬也很蠢。 紫萱说:“打电话有什么事吗?你是不是打错了?” “没有啊!”洋港直接进入主题,关心起了紫萱的伤势。 “脚好了吗?” 提起脚,紫萱更加的生气。 “死不了,没事,把你自己照顾好就行啦!” “好了,别生气了,是我不好。” “嘿,还知道你不好?” “知道,知道,我向你认错行吗?” 紫萱冷冰冰地说:“还有其他事吗?没有就先挂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说让我怎么惩罚你才能开心,我自己搞定。” 紫萱突然被洋港的话逗的笑出了声来,“那你自己看吧,最狠的方法使出来。” “好的,那我就给你一百个Fly kiss,让把我的嘴唇磨破这样你看满意吗?” 紫萱咯咯地笑了起来,别贫嘴了。 紫萱的火很快就被洋港浇灭了,这火灭的让洋港心里也难受了起来。 “脚扭了后,一个星期几乎都动不了饭都成了问题,自己刚来这儿也和她们不熟,唯一等你给自己精神上补偿一下,你就一个电话都不打”,紫萱说着说着抽泣了起来,作为男人应该主动的去关心一下。 “亲爱的!真是对不起,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不会了,放心吧!” 洋港越是安慰紫萱抽泣的更加厉害。紫萱的抽泣让洋港心里感觉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紫萱抽泣着问洋港:“那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呀?” “亲爱的,我不想火上浇油,那天我们选拔优秀战士去参加大比武,我排有一半的射击都很不理想,我被连长训的狗血淋头,还怎么给你说呀!” “那你告诉我一声也不会让我这么伤心呀!你知道我是为了你才走进部队的,难道你忘记了吗?” “记得,永远记得。” “你早说就不会让我误会啊!” 洋港问:“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紫萱说:“想啊!想的时候只是在脑海里,琢磨你一天在忙些什么,是不是在想我之类的。” “现在伤势怎么样呢?” “好多了,放心吧,除了不能参加训练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 “嗯,那就好,照顾好自己。” “你也一样,别想太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你努力了,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是啊!但我也非常认真负责,却换来的是天天碰壁,有时真的很郁闷。” “我理解,就像我受伤时,我们的暴女想吃错药一样对我吼,我还不是忍受着吗?” “谁是暴女?” “我们中队长呀!” “谁这么有创意呀!” “因为她打人都不眨眼,所以我们都称她暴女。” “呵呵,你们真够狠的。” 突然,紫萱的手机上有一个呼叫等待,原来是高飞,“好了,中队长查铺了,我要赶快休息,明天给你电话。” “好的。” “好好训练,别多想,爱你!” “爱你!” 洋港挂断了紫萱的电话后,紫萱紧接着接起了高飞的电话,“怎么这深夜想起给我打电话呀?” “就想问问你的伤势好的怎么样了,没别的意思。” “谢谢!好多了,还惦记着呢?” “这两天不是有飞行任务,我没忙上给你电话嘛?” “非常谢谢,我没事了。” “那就好,不打扰了,早点休息。” “早点休息!” 高飞挂断了电话后,紫萱平躺在床上瞅着天花板发起了呆,高飞一个个关心温情的电话让紫萱有些不知所措。 洋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解开了一个结,又多了一个,自己到底是谁帮的忙,难道是她?不可能,紫萱的家庭背景自己清楚,她爸是个普通的中学教师,母亲是个无业游民,大川绝对是瞎猜……不对,他怎么能说的像真的一样,蹊跷。 紫萱心里在作怪,想起高飞比洋港强,又是飞行员,职业也很吸引人,长的一表人才,不由地有些心动,想了想她是为了洋港才走到部队,又想想她和洋港在一起的三年日日夜夜,她的这种偏激的想法很快就会从脑海中赶跑。 第十三节 感动惊喜 第二天上午,洋港将电话打给了大川,接电话的是阿珠,说是大川已经离开了,有什么事可以给她说,洋港犹豫里片刻什么都没说将电话挂断了。 紫萱选择了礼拜六外出,便交了请假条。 按照她的规划,礼拜六顺利的外出了,紫萱带着自己的银行卡,因为这是自己工作以来的第一桶金,先好好犒劳一下。 在街上紫萱就像是脱了缰的马,逛完商场逛超市,买了很多喜欢的零食和衣服。 从商场门口里出来一眼就看到马路对面的靠背椅,紫萱提着一大堆东西,穿过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子,坐在椅子上吃起了薯片,看到街上穿着时尚的女孩挽着男友的胳膊,说说笑笑,卿卿我我,霎那间,紫萱想起了洋港,心情一下就低落了许多,幻想着如过牵手的那个是洋港该多幸福啊! 许久后,紫萱恢复了正常的思维,突然她想送洋港个东西,这是自己第一次拿工资,也是第一次外出。给自己买了不少的东西却忽视了洋港,紫萱感觉有些愧疚。 想到这儿,紫萱又一次冲进商场,转了半天也不知道买什么好,买衣服嘛,他经常也出不来,给他也是浪费,买吃的不切合实际,看了半天,终于看到了想买的东西——钱包,紫萱突然想买个钱包送给洋港,紫萱清楚洋港的钱包已经破的不能再破了,正好淘汰他的那个古董。 经过精心细选,紫萱看上了一款黑色的,特别大气。她花了三百六十元钱将这个钱包买下,包成礼盒,借笔写了“亲爱的!这是我第一次发工资,给你买了钱包希望你能够喜欢,是我的一片心意,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到好多男男女女的情侣,我突然很想你!最想说的也就是电话里最常说的‘亲爱的!我爱你’。” 紫萱回到宿舍后,将东西简单的整理了一下,然后拿起了电话,并将她今天外出的是告诉了洋港,洋港听着紫萱在电话里头说的津津有味,似乎感觉自己像逛了一样。 “我给你邮寄了一份礼物。” 洋港兴奋地问道:“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收到了你就会明白,给你现在留下一个悬念吧!不然你会把我给忘记了,嘻嘻…… ” “那就让它在未收到之前成为我训练的动力吧!” “亲爱的!其实……其实我今天特别的失落?” “什么原因能让大美女失落?” “今天在外出看到了很多的恋人,当时就想你在我跟前该有多好啊!” 洋港听了后笑了,笑的很假,“我休假了一定去看你。” 紫萱在不舍和期待中挂断了电话。 数天后,洋港收到了紫萱寄给自己的钱包,看了看钱包,然后发现钱包里那张彩纸。洋港抽出那张纸条盯着看了半天,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许久后,终于忍不住了眼泪眼眶湿润了…… 洋港流泪并不是伤心,而是被这个天生丽质,潇洒漂亮的女军官写的话感动了;让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第一节 尤为感动 自从车祸后,陆静一直陪在阿威身边照顾阿威,她认为自己很对不起阿威,阿威为了自己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陆静从内心里感觉到有些愧疚,感觉自己欠他的太多了,自己应该好好陪陪阿威,让他的身体早已恢复。 一个月过去,阿威的伤基本上恢复了,陆静问阿威好些了没时,阿威故意装作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但是陆静听了老人曾经说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是被车撞的,怎么就没事了,虽然阿威有时在强行着自己,看到陆静为了自己瘦了一大圈,阿威从内心里感觉到难受。其实,在他蹦或者做一些用力的动作时,明显感觉有些不连贯和不协调,更重要的是有时还会痛。 第二节 酒后吐真言 周末,阿威决定和陆静出去好好的大吃一顿,一来改善生活,二来感谢陆静对自己不离不弃的爱,阿威和陆静商讨后,陆静也很爽快的答应了,也想趁着机会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绷了好久的弦。 陆静穿上了阿威买的裙子,阿威说:“这套裙子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只有你才能穿出它的韵味。” 陆静听了后先是傻笑,然后用食指指着阿威的额头说:“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凭,是不是上次把脑子摔出了问题。” 的确,陆静穿上这身裙子,真的很美,长长的披肩发,亭亭玉立的身材,丰满的胸部,一双时尚的凉拖,再加上这套为陆静量身定做的裙子,臀部在这身裙子的装扮下,显的更性感迷人。 阿威找的是高档的餐厅,俩人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服务员递上了菜单,阿威主动的将菜单传递给了陆静,陆静毫无推辞,翻来覆去,最终她点了三个菜,都是极为普通的也是大家常吃的(水煮鱼、红烧铁板肉和宫爆鸡丁)。然后将菜单递给了阿威,阿威看了看陆静点的菜后,便又要了两个,一个是胡骨肉,一个是清炖乌龟汤,外加两瓶上档次的干红。 阿威说:“咱们好久没有出来吃过饭了,今天好好的消费一次,就当补过情人节了”。 阿威一提起情人节陆静就感觉呼吸困难,这让她终生难忘。想起当时陆静吓的失魂落魄,可怜的样子,阿威有时感觉好笑,有时感觉心酸。 所有的菜都摆在桌子上了,阿威看了看桌子上丰盛的菜肴,认为陆静的选择没有错,这个餐厅的菜从颜色到分量,都很不错。 阿威看了看陆静说:“吃饭亲爱的!我们好久没有在外面享受这种生活了,今天你多吃点,这段时间你挺辛苦的。” 陆静听了这话后便说:“一家人怎么说两家话呢?真是的,我帮你是应该的啊,再说了,你的受伤是因我而起,我应该照顾你,难道不是吗?” 阿威有些语塞…… 陆静大口大口的不停的吃菜,边吃边说:“快点吃啊,不然菜凉了就不好吃了。”阿威看着陆静可爱样子,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 陆静在倒酒的同时说:“这段时间实在是有些压抑,今天我终于解脱了,来,今夜一醉方休吧!” 陆静举起杯子,阿威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一连喝了好几杯后阿威看到陆静的脸色明显不行了,但她逞强着还要喝。 “好了亲爱的,你已经喝的够多了。” 陆静却摇了摇头说:“哪怎么行了,今天我打心眼里感觉到高兴啊!你终于在我的细心照顾下恢复了健康,我感觉高兴”。 边说又将酒杯端起,自己先喝了起来。阿威连忙阻止她,但这次陆静怎么也听不进去,就是要喝酒。 陆静看到阿威对自己那么的好,她有时记在心里,让她感觉很感动,不过阿威在陆静心里永远是个替代品的角色,但这个话只有陆静清楚,她没有给任何人提起。她感觉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阿威对自己比以前的洋港更加的好,但是这只是一种感觉,她自己也改变不了的感觉。 车祸后,陆静感觉自己有些负罪感,心里有惭愧,趁着今晚这次机会想麻醉自己,好好放松一下自己已经麻醉了好久的心,不用去想什么,因为在她抓药时,每次都能想到洋港躺在病床上的模样,这样伤害了阿威也伤害了自己,所以她才选择喝了好多酒。 陆静喝着喝着不行了,瞬间爬到了桌子上。 阿威嘴上唠叨着:“真是的,你这是怎么呢?明知道自己不能喝还偏偏要喝那么多”。 陆静已经是喝的不省人事了,陆静爬在桌子上便大声的喊着:“洋港,我……我……还能喝,我们就再喝一会吧,毕竟我们好了这么多年啊!你……你……说呢?你再陪我……我……喝…… 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在她们眼里第一次是最好的也是最难忘的,陆静永远摆脱不了爱洋港的事实,使她无法忘记当初那段单纯的爱。 “真是喝多了,连我都不知道叫什么了。” 突然间,阿威想起了很早以前的事,那次记得陆静喝醉了也好像在喊这个名字,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阿威看到陆静狼狈的样子也没多想,只是将喝的烂醉的陆静连背带抱的拖回了房子。 阿威将陆静抱上床,脱下一身酒味并且脏兮兮的裙子,他给陆静放好枕头,盖好被子后拿着陆静吐过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陆静嘴里语无伦次地说着:“洋港你真没良心,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嘛!看到马路上和你一样穿着军装的人我就想起了你,我今天喝多了,你怎么就不关心一下我啊!” 阿威被陆静的自言自语所震住了,甚至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人是到底是她什么人?平常也没有听她提起过? 分析了半天,他感觉这个男的和陆静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这个人对陆静的影响也很大,不然她怎么一次次提起这个名字。阿威越想越不对劲,此时,他既矛盾又伤心,睡在床上的女人却喊着别人的名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再说了以自己的观察和判断,陆静不会轻易的爱上一个人。 阿威心里特别的乱,开始心神不定,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阿威肯定了一点,人都说酒后吐真言,看来陆静心里想的不是自己,她肯定另有所爱,越想越乱,此时他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听着陆静一遍遍的喊着别人的名字,阿威很想上去狠狠的抽陆静几个耳光,但还是强忍住了。 彻夜难免的阿威终于熬到了天亮,起的很早,将屋子简单的收拾着。陆静睁开眼看到阿威忙碌着,“亲爱的,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这可不是你以往的风格啊,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陆静和阿威开起来了玩笑。 阿威丝毫没有作声还是低头擦着桌子。 陆静以为是昨天自己喝多了阿威不高兴了,便主动的向阿威道歉,承认错误,陆静说了一大堆的好话,但是阿威还是心事重重,无动于衷,不知道这件事从何说起,却一直在犹豫着。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阿威的沉默里包含着即将要爆发的炸弹,陆静丝毫没有觉察到,静依然开玩笑似的向阿威撒娇。但这次阿威却保持的很沉静。沉静的让陆静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恐慌。 阿威终于憋不住了,眼球盯着陆静一动不动,“洋港是谁?” 陆静吃惊地和阿威对视了片刻,“你说的,我怎么知道呢?” “你是在装疯卖傻吗?还是把我当成是傻子?” “什么意思?” “问你自己?” 陆静凶巴巴道:“问我什么?大早起来神经兮兮地一声不吭,我做错什么呢?” “原来……原来我是别人的替代品。” “杨威请你把话讲清楚,什么替代品,大早上起来疯疯癫癫,讲的乱七八糟,什么洋港?你让人听的懂行吗?” 阿威怒吼,“洋港到底是谁?” “我知道是谁?这话从你嘴里出来的,现在问我是是谁,莫名其妙。” “你不说是吗?” “你让我说什么?” “你听没听过无风不起浪?” “和这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昨晚你说了什么?” “说什么?”陆静的脸明显感觉热辣辣起来。 “你满嘴都是洋港,还说……” “还说什么?” “你自己清楚?” 陆静已经有些无可抵赖了,“是,我很久以前认识一个叫洋港的人,那有能怎样?” “怎样?” “一喝醉就提他,你把我当什么人呢?” “我对你一心一意,从你受伤到现在我时时刻刻都陪在你身边,还想让我怎样你才满意,杨威我告诉你,我在家没有受过这样的苦,我说什么了没有?” “呵,没想到和我同居的人既然心里想的……”阿威气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结巴。 陆静面无表情地瞅着阿威没有吱声。 阿威说了句“我真是瞎了眼。”怕的一声将门关上便走了出去。 站在马路上看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发呆。 迷茫半天后去网吧,走进网吧。 陆静躺在床上无语地辗转反侧,整整躺了一天。 晚上十点钟,阿威还是没有回来。 陆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就是静不下心。 第三节 含泪而退 第二天中午,阿威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陆静蹑手蹑脚的凑上去关心阿威,但阿威丝毫不领情。 边收拾东西边说:“我搬走,一直蒙在鼓里,现在我才真正的看透你的本质。” 陆静激动了起来,她跑过去将阿威胳膊抱住,不让阿威搬走,阿威将陆静狠狠地一把摔在了床上,陆静心都凉了。阿威也是如此,根本没有估计陆静心里的难受,依然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陆静哭泣着,“你怎么这么绝情呀!那都是过去了,你能不能听我解释呀?” “留这给下一个去解释吧,我不需要了。” “难道我们的感情就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吗?那是醉话,醉话你知道吗?” 阿威没有理会陆静,依然叮叮咣咣地收拾这东西。 此时的场面一片狼藉,陆静心都快碎了。 阿威断定要走谁也留不下来,提着东西扭头从门里走出去,陆静再一次上前抱住了阿威的大腿。 她哭喊着说:“你不要这样留下来吧,我需要你,我真的很爱你,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请你相信我。” 陆静哭的泣不成声,阿威犹豫了一下后,便使劲的抽腿将陆静绊倒在地,含泪走了走去…… 第四节 冷冷清清 房子里突然变得空荡荡,冷清清的,陆静在痛苦中煎熬着。 阿威搬到了学校宿舍,除了上课外其余的时间都泡在网吧。 在校园里陆静偶尔会碰到过阿威,擦肩而过,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十月二十三是陆静的生日,陆静就盼着这一天到来,自信的认为阿威一定会来给自己过生日,姐妹们买了很大的蛋糕和礼物给陆静过生日,可想而知的是阿威却没有人影,陆静给阿威打电话时却关着机…… 所有的好朋友都来了,只有她最想见到的人没有出现,陆静伤心到了极点。 那一夜她又一次喝醉了…… 从此,陆静以后对阿威不报什么希望了,想他的念头也慢慢变淡。 阿威天天泡在网吧,让游戏来迷惑自己受伤,渐渐地有些肆无忌惮。 十一月六号的傍晚,一个青天霹雳的消息传到了陆静的耳朵,阿威提出了和陆静分手。 那夜,陆静捂在被子里绝望地哭泣…… 第一节 莫名好车 阳春三月,洋港乘着南下的火车来到了美丽的厦门。 到厦门火车站时下午两点,给紫萱打了电话。 紫萱接起电话便问:“你在哪儿?怎么这么吵啊!” “哈哈,你猜?” “我哪儿猜的到呀!” 洋港得意地笑道:“我说了你也不信。” “嘿,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呀!说说看?” “我现在就在厦门火车站”。 “你想什么呢?我又不傻。” “看看看,我说我说了你不信,果然如此。” “是呀!你撒谎也靠点谱行吗?哄我开心是吗?但不至于骗人吧!” “谁骗你,真的”。 洋港严肃的声音让紫萱半信半疑,这家伙肯定是在撒谎。 紫萱犹豫着说:“我不信”。 “你可以不相信,但我真的来了,赶快到车站来接我吧,不然我就成露宿街头了。” 看来洋港平时对紫萱开玩笑开多了。 “你用公话给我打个电话好吗?” “亲爱的求求你就相信我一次,这次是真的。” “嘿,每次都说是真的,我听了说不准已经跑到火车站几趟了。” 洋港无奈之下找了个公话拨了过去。 “现在相信了吗?” 紫萱看了真是厦门的区号,激动地说:“亲爱的你真的来啦!” “对啊!我真的来了。” “你在车站等我,我很快赶过去接你。” 二十分钟后,洋港的手机响起。 “喂,那位?” “你好,是洋港吗?”一个男人的声音问的洋港有些迷糊。 “是啊!你是?” “我是来接你的,告诉我你的具体位置。” 洋港急忙向四周瞟了瞟说:“我……我在一号出站口。” “好的,我马上过去。” 五分钟后,一辆挂着军牌的红旗轿车停在了身旁,紧接着一个穿军装的帅气小伙将头伸出了窗外,“你是洋港吗?” 洋港有些犯晕,“你是?” “我是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这儿不方便,上车说吧!” 洋港稀里糊涂地钻进车里,“能问一下谁让你来接我的吗?” “嘿,你都不知道是谁配来的?” 洋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你告诉我吧!” 司机笑道:“回去就知道了!” 洋港非常疑惑,便给紫萱拨了电话。 “你不是说好来接我的,你再哪儿?” “我在路上,害怕你久等所以先找了个车去接你。” “放心一会儿,我这就过去。” 车子停在了广场入口处,司机笑着说:“我的任务完成了,你在这等着有人会找你的。 刚一下车,洋港一眼就看到了紫萱。 紫萱正在四处东张西望,洋港悄悄地跑过去从身后将紫萱抱住,突然的举动让紫萱吓了一跳。紫萱在慌张的挣扎着,洋港却抱住紧紧不放。 片刻后将紫萱放开,紫萱转身看到洋港激动的跳了起来,“你来怎么不给我提前打个招呼呢?我好来接你啊!” 洋港笑了笑说:“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就来的这么突然,没想到你还不相信我,哎……没想到差点儿让我露宿街头了,真是失望啊……” 紫萱接着洋港的话笑着说:“怎么会啦,人家害怕你又是在开玩笑嘛!看你真是,还生气啦!” 洋港看着紫萱不像是一名女军官,倒像是一个很难缠的小姑娘。 洋港诧异地问道:“接我的那是谁的车,那么豪华。” “单位的呀!你们什么领导坐这么高级轿车。” 紫萱微微一笑说:“坐车有什么标准吗?” “是啊,想这种上档次的车在军队里起码是个军长级别的。” “嘿嘿,看来你对这些还挺了解啊!” “过奖,常识而已。” “好了,不说这些了,赶快回去吧!” “客随主便,你说了算。” 在一起缠绵了一会后,紫萱招手难住了一辆出租车。 第二节 豪华宾馆 一路上,紫萱兴致勃勃的给洋港当起了导游。 紫萱将洋港带到一个类似三星级宾馆的地方,紫萱笑着说:“好了你就住在这个地方。” “太奢侈了吧!” “这是享受,什么是奢侈呀?” 洋港走进宾馆的一瞬间突然想起了陆静给他找的宾馆了。洋港立马沉思了。 “怎么啦?难道这儿你不习惯吗?” “嘿,你别说,真的有些太高级我还适应不了。” “真是的,这是我托人给你安排的,不然你就要受委屈了。” “什么意思?” “这是领导来检查才可以住的。” “那你单位的招待所在哪儿?” “这是其中的一个,不过我们大院里的那个太破了,所以我选择了这个。” 紫萱的话让洋港想起了大川给自己说的那些话了,难道她真的不一般?矛盾。 洋港好奇地问道:“这个离你单位还远吗?” “也不是很远,有十多分钟就可以走过去。” “哦!” “亲爱的,你先一个人呆会儿,我去请个假。”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一会儿我就过来了,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带你去走走,行吗?”说着紫萱在饮水机上沏了一杯茶递给洋港。 洋港笑着对紫萱说:“到这儿就得听你的啦”。 紫萱笑了笑“那当然啦,不听我的能行吗?” “谁让我走到你的地盘上了,必须听你的,呵呵……” 此时,紫萱开心的在洋港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便离开了。 洋港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想起了曾经的那段去看陆静的情景,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无法控制地想到那段短暂的幸福。一个个恋恋不舍的念头和一个个不明的心结让洋港非常困惑。 这么豪华的宾馆只有像陆静那样的家庭才了住的起,为什么紫萱也有这么大的实力,难道她和招待所长关系好,不可能呀,才来多久,紫萱的为人自己还是了如指掌的,纳闷。 想着想着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三节 窃窃私语 紫萱跑到连长门口,“报告?” “进来!” 紫萱笑迷嘻嘻地说:“我回来了。” 中队长上下打量了一番,“什么事走的那么急。” “报告中队长,我朋友来了,所以……” “所以兴奋是吗?” 紫萱感觉到林萧萧的话里带刺,吞吞吐吐地说:“我……我……” “来的是你什么人让你那么兴奋”。 紫萱白了林萧萧一眼说:“大学同学”。 “他是出差顺便来看看你的还是……” “专程来找我玩的,也是来看我的”。 林萧萧听了紫萱的话笑笑的很僵硬,“那肯定就是你男朋友噢”。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里隐隐约约地传来,“小姨你上次给我说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嘿,你不提醒我差点给忘记了,现在我有点事,等会儿我给你回过去。” 林萧萧的脸突然拉的更长了,“好了你去吧,我知道了。” 紫萱像个木头人似的站在原地,“怎么呢,还有事吗?” “我……”紫萱迟钝了片刻。 “有事就说?” “我想……” “你到底什么事?” “中队长我想请假。” “不是刚销假吗,怎么又要请假,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显然林萧萧生气了。 “我想陪他几天”。 林萧萧勉强地说:“去吧!何必隐藏呢,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谢谢连长!” 紫萱刚一抬腿电话又响了起来,林萧萧给紫萱一个让走手势。 “高飞,你先别急,等我说好了再告诉你行吗?啊?她啊,林萧萧向门的方向看了看,她叫紫萱。” 紫萱在关门的瞬间听到了这句话,惊讶地站在门口,怎么?怎么说我的名字。紫萱只听见了林萧萧的声音,她到底和打电话的那个叫高飞有什么关系,又要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紫萱诧异了起来,难道林萧萧又在找自己茬。电话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紫萱隐隐约约地听到,相信小姨。 紫萱摇摇头自语道:“难道是她外甥,这和自己的名字有什么关系。突然想起了上个月还给她打电话的那个高飞,紫萱糊涂,难道林萧萧说的高飞就是他,蹊跷。 随后,紫萱悄然离开了…… 紫萱匆忙的外出和莫名其妙的收拾东西将战友吓了一跳。班长凑过去问道:“排长你这是要调走还是?” 紫萱笑了笑说:“我怎么会啥得离开你们呢!我朋友来啦,我搬过去住几天。” 班长淫笑了起来。 几个小战士凑上去问道:“排长什么朋友让你搬过去住呀?” 一个战友凑过去说:“排长是不是你男朋友”。 此时,紫萱满脸通红,“好了好了,怎么都变得像暴女一样八卦。” “嘿嘿,被我们猜准了吧!” 紫萱将东西收拾好说:“姐妹们,我先撤了。” “记得回来给我们喜糖吃。” 紫萱给她们一个坏坏的眼神后离开了。 第四节 幸福拥抱 一路上,紫萱想着林萧萧的表情和说过的话,突然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自语道:“暴女,姐姐不陪你玩了,先逃避两天。突然想到她临走时林萧萧提到的那个高飞,莫菲他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高飞。紫萱疑惑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世界这么大,重名的人不多的是,怎么会了。 突然电话震动了起来,原来是暴女的,“哎,中队长你好?” 林萧萧仕途在犹豫什么,迟迟没有说话,紫萱连忙又喊了声中队长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萧萧说:“我想……”她怎么也结巴了起来,这让紫萱很吃惊,她这样畏畏缩缩,说不定有求与我,果然不出所料。 林萧萧结巴了许久后说:“我想……我问你真想和他好吗?” 紫萱毫无考虑地回答了林萧萧的话:“是呀!中队长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没有,我只是问问而已,好了,玩的开心。” 紫萱的多嘴了一句:“真的没事吗?” 林萧萧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替我向你朋友问好。” 林萧萧和紫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挂断了电话。 紫萱赶到招待所,敲了半天门却没反应。 找到管理员借了备用房卡,将房门打开,洋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上前将被子轻轻地给洋港盖好后,蹑手蹑脚地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一不小心将一个玻璃茶杯摔碎在了地上,将沉睡的洋港吵醒了。 洋港迅速地翻起来坐在床上,他有些奇怪的问紫萱,“你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啊?” 紫萱听到洋港在说话,扭头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说:“你还好意思,把我关在了门外,我敲了老半天没有人开门,最后我找管理员那里找了备用房卡才进来的。” 洋港笑笑,“不会吧,我一点都没听见”。 紫萱说:“肯定是坐车累坏了,所以你睡的很死”。 洋港听后说:“有可能。” 洋港起来洗了个脸后便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了起来,紫萱也将自己的东西规整到位了,她看到洋港坐在沙发上便主动地坐到了洋港的腿上让洋港抱着她,紫萱躺在洋港的怀里幸福地说:“你知道嘛,你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抱我啦!” 洋港说我知道啊,这不是你忙我也忙嘛!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来看你啊,紫萱接着洋港的话说,谁说不是呢,谁让咱们是军人呢,顿时两个人同时都默契的笑了…… 晚上,紫萱说:“走,我们去吃大餐。” 洋港笑了笑说:“凑活凑活就行了。” 紫萱认真道:“不,你刚来,我肯定给亲爱的接风洗尘,怎么能随随便便呢!” 紫萱将洋港带到一家豪华的饭店,点了洋港喜欢吃的菜,额外还要了红酒。 紫萱说:“这是你第一次来厦门,也是第一次在这座喧闹的城市和你最想见的人吃晚饭。” 洋港听后感觉怎心里酸酸的,“废话,肯定是第一次啊,不是你在这儿我肯定是不会来呀!” 说话间,桌上已经是满汉全席,想吃的想看的应有尽有。 紫萱不停的给洋港夹菜并说:“亲爱的,为了我让你辛苦了,多吃点。” “点这么多菜你也不吃我怎么吃也吃不完啊,别光顾着给我夹菜,你也多吃呀!”说话的同时,洋港也为紫萱夹起了菜。 紫萱看着洋港吃饭,突然感觉也是一种幸福。 紫萱打开酒倒了两杯。 洋港便说:“能行吗?在学校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酒量”。 “呵呵,那是学校,本小姐现在的酒量见涨了。” 洋港听了笑的想吐。 紫萱接着说:“再说了今天不是有你在吗,我喝多了也没关系啊,反正我也不害怕没人照顾”。 洋港呵呵一笑说:“没搞错吧,我是来投靠你的,你喝多了还让我照顾,那儿有这道理”。 紫萱嘻嘻一笑说:“谁让你是我男朋友呢?如果你真舍得,那就让别人来照顾我好啦,反正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紫萱说着说着自己都感觉好笑,便连忙端起酒杯说:“我敬你亲爱的辛苦你啦!” “我们之间需要这么客套吗?”说着两个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五节 形影不离 这顿饭足足吃了三个小时左右,洋港看到紫萱已经喝好了,再这样喝下去就喝多了。洋港看着紫萱说:“我们该回去了吧?” 紫萱声音忽高忽低的说:“吃好了吗?” 洋港连忙说:“绝对吃好了,你看看这么多菜,被我吃的还剩多少?” 紫萱看了看菜盘,面对着洋港笑了起来…… 走出饭店一看,马路上除了路灯,已经很少有行人和车辆了。 紫萱似醉非醉的跑到洋港前面大声喊着:“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最幸福嘛!” 洋港故作不知。 “就是和在一起时!” 洋港也大声的喊着,“是吗?那你现在感觉幸福吗?” 紫萱站在老远抽着腰大声的喊着说:“我现在就很幸福!” “你一定要幸福啊!” 紫萱说:“我一定很幸福。” 两个人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紫萱是真心的开心,也是最幸福的时刻,因为当她每次外出看到路上的男男女女手拉手时,她多么渴望洋港能拉着自己的手出现在这座美丽的城市,今天她终于实现了,她感觉自己无比的幸福。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他们能够浪漫的手牵手的漫步在街头,无形中给这座城市带来了无形的生机和活力。 两个人形影不离地开始了二人世界。 第六节 意外感动 三月十七号那天,连队通知紫萱去参加机关会议。 下午起床后,紫萱收拾了一下和洋港告别离开了。 洋港乘着紫萱不在便一个人溜到街上,给紫萱花了二百元钱订做了一个好大的巧克力蛋糕,上面做了个小老鼠,紫萱是属相是老鼠,还请蛋糕师在蛋糕的正中央用英文写了个“我爱你”几个大字。 做好后,洋港提着蛋糕回到招待所,当他打开房门时,紫萱开会还没有回来,洋港将蛋糕塞进了床下,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一个小时后,紫萱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便问:“亲爱的,你吃饭了吗?” “没有,不是在等你吗?” 紫萱笑着对洋港说:“亲爱的不好意思,今天开会时间比较长,让你久等了”。 洋港看着紫萱好像有些自责便说:“我理解你,紫萱知道洋港下一句要说什么。” 默契的同时说:“谁让我们是军人呢!”说完后彼此都笑了,笑的好傻。 晚餐后,紫萱坐在洋港的腿上,抓起了盘子里的瓜子嗑了起来,瞅着电视,洋港给讲起了他现在的生活,紫萱听的津津有味,几个小时就在悠闲中打发了。 十点半时,洋港催促着紫萱让她赶快洗漱睡觉。 紫萱很听话去洗漱了。 出来后,房间里黑乎乎地,紫萱问道:“你在房间关灯干嘛!” 洋港没有说话,紫萱腿刚迈进卧室房门时,看到桌子上的点燃的蜡烛。 随身听的英文版生日快乐歌优雅地飘荡在屋子上空。 此刻,紫萱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三月十七号。紫萱走近洋港,便有些惊喜和激动,但更多的是感动,突然抱住洋港呜呜地哭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给你专门出去订做了蛋糕,希望你能够喜欢。” 洋港讲完此话后紧接着说:“我们唱生日快歌吧!” 紫萱几乎激动的唱不出来,结结巴巴的和洋港唱完了生日快乐歌。 洋港说:“赶快许个愿吧!” 紫萱紧闭双眼,握起双手,许了自己的心愿,俩人一块儿吹灭了蜡烛。 紫萱再一次一把抱住洋港,呜呜的哭了起来,真的让她感动的不知道说此什么好,原本洋港想给紫萱一个惊喜,没想到害的紫萱哭的不停,紫萱的一哭让洋港自己也感觉心里酸酸的。 紫萱抱着洋港说的最多的就是,“谢谢你,亲爱的”。 洋港一边忙着给紫萱擦眼泪一边哄着紫萱,好久才将紫萱哄不哭。洋港打开灯,将紫萱带到蛋糕跟前,给她大大的切了一块递给紫萱,紫萱说:“你知道什么时候最幸福嘛?” 洋港说:“吃蛋糕时最幸福”。 紫萱说:“错,就是在朋友忘记你的生日,家人忘记你的生日,就连自己都忘记自己的生日时,只有细心的爱人没有忘记时,这才是真正的幸福。” 洋港在想,也许这次惊喜会让自己记住一生,也许会让紫萱记住一生,但不管怎么样只要自己心爱的人能够记住这个美好的时刻就足够了。 从这次生日开始,紫萱更加的珍惜洋港,她感觉自己的选择没有错,洋港是属于和自己能够肩并肩的一起白头到老的人,她感觉自己也很荣幸能认识这么一个细心关切的男友。 第七节 胡搅蛮缠 生日过后的第二个星期天晚上,洋港和紫萱躺在床上聊天,突然紫萱的手机响了,紫萱看了看挂也没挂就丢到一边,洋港也没太在意,而一连不停的响了好多次后,洋港对紫萱说谁打的电话,接啊!说不定人家打这么多是有事找你,紫萱说没事,朋友打的不用管他,电话刚停接二连三的短信息又发了过来,洋港说我看是谁发的,紫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电话给了洋港。 洋港看着发件人高飞,他打开短信息看了后便问紫萱这是谁,怎么叫你叫的比我还亲热。 短信息上写着:“紫萱你最近好吗?我想你了,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啊?” 洋港的脸色立马沉重了起来。 许久后,洋港瞅着紫萱问道:“他是谁?能帮我解释一下吗?” 紫萱连忙解释道:“他是我在火车上认识的一个朋友。” 洋港有些怪声怪气,很不确信地说了一句:“是吗?” 紫萱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绝对,还是见过一次面的朋友。” 洋港加重语气,手指着那条无辜的短信说:“朋友能说我想你了嘛?有这么情切的称呼吗?” 气氛有些不融洽,两人都保持了沉默。 片刻后了,洋港忍不住地说道:“中国人的礼节就是握手,而不是拥抱,更不是接吻。如果我见了美女上去吻别人,这样你可以接受吗?” 话丑理端,洋港的例子举的让紫萱哑口无言。 紫萱沉默了许久后说:“现在我就打电话说,让他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你看这样行吗?” “还是算了吧!我不反对你交朋友,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希望你把握好就行了。” 紫萱听了后,不停地点头默认。 紫萱突然间抽泣了起来,“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第八节 岳父佳邀 一个月很快过去,洋港的探亲假即将结束,就在他告诉紫萱要离开的第二个晚上,紫萱老爸突然打来了电话,紫萱着急忙慌地穿上拖鞋去了阳台,足足有半个小时。 紫萱进来后红着脸说:“亲爱的,我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说吧!好事,坏事?” 紫萱的话很难开口,吞吞吐吐半天后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洋港嘿嘿一笑,“此话怎讲?” 紫萱甜了甜嘴唇,“对于我是好事,但对于你就……” 紫萱将话说了一半有咽下去了。 洋港拉住紫萱的手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为难成这个样子?” 紫萱猛然从嘴里蹦出一句话没让洋港吓晕,“我爸想见你。” “啥?” 紫萱一个字一个字的向外蹦,“你老丈人想见你。” “见我干什么?” “嘿,瞧你说的,你想和人家的乖女在一起,还不想见老丈人,有你这样的人吗?” 洋港呵呵一笑,酝酿了一会儿说:“这样不好吧!” 紫萱感觉洋港没有完全拒绝的态度后,便趁热打铁了起来。 “有啥不好的,你就委曲求全吧。” 瞬间,洋港保持了沉默。 “亲爱的,你给他说,以后有的是机会,说不定以后混不好了天天黏着他。” “别贫了!明天我们就去,就这样定了。” 紫萱似乎有些自作主张,便拿起电话准备回话。 洋港急忙将手机夺了回来,“你等等,别急,一说见老丈人我心里还真没底了。” “嘿嘿,就这么不自信。” 洋港有些愁眉不展,“行了别闹了,什么是不自信。” 紫萱激怒了洋港,“去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总不会把我给吃了。” “去你的,我爸在你心里怎么变成了那样?” “开玩笑的,不过让我去的话我能找着吗?” “放心,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找不着的,再说了有人会来接我们的。” 洋港诧异道:“你也去啊?” “是啊?你都把我爸说成那样,我不去,你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洋港傻笑了起来,“要多久才能到,说不定你爸上班的地方离我部队不远,还给我省个车费,哈哈,见,绝对见,两全其美的事我怎么能放过。” 紫萱含情默默地说:“亲爱的,那你答应了?” 洋港张大嘴说:“这么实惠,我能不答应吗?” 紫萱拨通了电话,“爸我们明天过来……” “好的,明天我配车接你们去。” 第九节 相婿豪宴 上午九点,那辆挂着军牌的车出现在了招待所楼下,所长紧张地从办公室赶了出去,洋港看了有些莫名其妙,紫萱拉着洋港的手说:“咱们走……” 所长将车门关上,洋港好奇地说,一个堂堂正正的大校怎么对咱们这么客气,紫萱嘻嘻一笑并没有吭声。 司机听了洋港的话似乎有些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小声地说:“狐假虎威。” 洋港并没有听清。 车子停在了市宾馆门口,紫萱问司机,“是这儿吗?” “对,他们在上面等你们呢!” 洋港显然有些糊涂,瞅着紫萱问道:“不是去云南吗?这是……” 紫萱调侃道:“谁说是去云南了,我只说你见我爸。” 洋港指着紫萱笑着说:“上当了,绝对上当了。” “好了,我们赶快上去吧,你老丈人等着呢?”紫萱开起了玩笑。 洋港笑道:“哎,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上呀。” 紫萱笑道:“嘿!有那么严重吗?” “谁去谁知道。” 说着洋港和紫萱走进了宾馆。 富丽堂皇的装扮,优雅迷人的音乐,相貌端庄的礼仪小姐,让洋港感觉很不自在。 一个三围绝对标准的礼仪小姐上前来迎接,“两位这边请,首长在等你们。” 洋港瞟了紫萱一眼便说:“礼仪小姐说的首长是谁呀?” 紫萱打了个马虎眼,“也许是我爸同事吧!” 来到二楼,礼仪小姐推开206包间的房门,就是这儿,两位请。 洋港和紫萱走了进去,里面除了一个面目和善的男人外还有一个端庄贤惠的妇女。 紫萱走进去问道:‘妈,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你爸邀请我过来玩两天吗?怎么呢?只需你们来,我就不能来了。”说着紫萱的妈妈突然笑了起来。 “我没那个意思,看您!” 洋港这是我爸,那位是我母亲。爸、妈这是我的军校同学洋港。 紫云龙客气地站了起来,紫萱老妈也站了起来,“你好洋港,请坐。” “谢谢叔叔!谢谢阿姨!” 说话间,桌上摆满了很多陌生的大菜,唯一听说过的就是那瓶XO。 服务员将酒打开,在每个高角酒杯里倒上了酒。 紫云龙举起酒杯说:“来,洋港,很高兴认识。” 四个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紫萱的母亲帮洋港夹起了菜。似乎已经像是一家人了。 第二杯酒紫云龙说:“感谢你对紫萱的照顾。” 喝了四五杯后,紫云龙笑着说:“今天叫你过来是我们相互认识一下,没有别的意思,不过听紫萱说你在部队挺辛苦的。” “还好,辛苦点没什么?” “哎,这就对了,先苦后甜嘛!” “是!” “想要有出息,就必须学会吃苦。” 洋港想小鸡啄米,连连的点着头,答着是。无外乎他有些紧张。 紫萱母亲问起了洋港的家世,让洋港感觉到有些像罪犯在接受想审问。 紫云龙说:“从很早我就发现我乖女在处对象,有些事跟着社会的需要,我们采取自愿,既然你们好上了,就应该好好珍惜,我和她妈对你们没什么意见,关于你们将来能不能幸福,那就是你们的命运问题。 特别是我听说你是当兵的,我特别的就想见见你,今天咱们都终于见面啦,说话间,紫云龙端起酒杯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听说你还要赶会部队呢?我们就少喝一点,下次我们再喝。 洋港看到他大拇指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好奇地多嘴了一句:“您大拇指是……” 紫萱莫名地紧张了起来,抢先说:“那是我爸年轻时受伤的,不过后来好了,就留有伤疤而已。” 洋港没有多言,只是瞅着手,默默地点了点头。 紫云龙给洋港讲了很多关于人生道理,但关于自己的事却只字不提。 洋港只是用心地听着紫云龙的说话。突然间紫萱和妈妈不见了踪影,洋港用余光瞟了一眼,原来她们在门口窃窃私语。 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半小时。 紫云龙把洋港和紫萱打发上车后,又回到了宾馆。 临走前紫云龙还特意叮嘱让洋港一路小心,注意安全。 上车后,洋港好奇地问道:“你们俩在窃窃私语什么?是不是说我的坏话。” “瞧你说的,我妈是那样的人吗?” “那样的人,我可说不好?” “去你的,我妈说,让我好好珍惜,她看上你了,还说一看你就没有坏心眼,和你在一起踏上,她们也放心。” “是吗?看来,你爸你妈是有备而来。” 他们的聊天让司机听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难道她们说你好你不愿意吗?” “愿意,愿意,不过感觉今天的吃饭比见我们团长都拘束。” 洋港的话让司机再次哄堂大笑了。 紫萱嘻嘻一笑,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肯定是为了第一印象,不然怎么把你哄到手了。” 紫萱狠狠地在洋港的屁股上拧了一把说:“讨厌。” 一路的聊天,让洋港将回单位的事抛于脑后。到了车站,紫萱急急忙忙地冲向了超市,给洋港买起了零食。 第十节 默契对白 临走时紫萱拉着洋港的手总是不愿意松开,但他们两个都是军人都会理解对方,洋港在临上车前俩人再一次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紫萱说:“这一别,还要等多久才能见面”,紫萱在说这话时,眼睛里补满了泪花。 洋港忍痛割爱地将紫萱松开大步的向列车走去,紫萱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洋港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走到门口时转身向紫萱挥了挥手,大声得对紫萱说:“谁让我们是军人呢!” 紫萱听了热泪盈眶地微微一笑…… 站在走廊看着紫萱可爱的模样,心里酸酸的,车子慢慢地向前移动,紫萱的身影渐渐地模糊。 紫萱依然傻傻地站在原地,擦了擦泪痕自言自语:“谁让我们是军人呢!” 第十一节 痛彻心扉 阿威从那个电话后,再也没有和陆静取得任何联系。 陆静每天过着以泪洗面的日子,同时也恨这两个在她生命中路过的男人。 在阿威的毕业晚会上,学院邀请她们她文艺演出,陆静和同级的三个好姐妹出演了晚会。 在硕果累累的季节,在学子们离别的时刻,陆静感觉到的只是一丝丝的凄凉和难过。 在五光十色的晚会上,陆静唱了《曾经心痛》这首歌,她想借助于这次机会给曾经爱她魂不守舍的阿威一首歌,也将它送给自己。 彩排中,陆静唱了多少次哭了多少次。她的心情就像是歌词里唱到的那样: “路上行人匆匆过,没有人会回头看一眼,我只是个流着泪,走在大街上的陌生人,如今我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个陌生人,看见我走在雨里,你也不会再为我心疼,曾经心痛为何变成陌生,我只想要和你一起飞翔,管他地久天长,只要曾经拥有,我是真的真的想。曾经心痛为何变成陌生,爱情就像人生不能从来,这些道理我懂,可是真正面对让我怎能放得下……” 陆静唱的痛彻心扉,但不幸的是阿威却没有听到,在晚会前一小时阿威已经蹬上了回家的列车。 残酷的现实让陆静躺在床上整整一个月。陆静在日记里写道:“命中注定,我将要别人抛弃,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也不该将我的错惩罚到他的头上,自己固执的做法让爱自己的人受伤。” 第十二节 魂不守舍 回到老家,杨威有些魂不守舍,从网吧逃离到了酒吧,天天让酒精在血液中麻醉自己,在煎熬中等待着分配着分配工作。 半年后,镇上正好赶上整编,以新换老,让刚刚大学毕业的走进去,让那些天天泡在办公室里一天无事生事的老同志下课。 赶得巧,不如赶的好,阿威毕业的正是时候,在加上家里的条件也比较优秀,顺其自然被分到了镇上。 阿威主要工作就是督促和检查每个村子的税收工作任务,按计划完成了没有。 日子很平凡很简单也很充实,他几乎用工作来替代自己难受的心情。即使刮风下雨,他都开着镇上的绿色小吉普奔波不停,如上级传达通知,过几天上级派他去检查,反正是闲不下来。 十月四号,杨威在和朋友吃饭,突然在饭桌上睡着了。 一起上班的李建对着杨威说:“你也太神了吧,吃着饭也能睡着。” 汪涵接着说:“我算服你了,你是不是昨晚干坏事去了没有睡好啊!” 李建和汪涵和杨威一样,也是刚分下来的,基本上还有些共同语言。 阿威嘿嘿一笑说:“没有,我连自己的一摊子破事都搞不明白,还有心思去相别的,不像你们,一天除了打麻将就是喝酒,我活的可没有你们潇洒啊!” 阿威在有意无意的讽刺着几个一起玩的哥们。 第十三节 为爱说客 礼拜天,妹妹也放学会来了,全家人都聚在一起,父亲(县公安局长)提议说:“大家都忙了真正一个星期了,今天在一起聚一聚。” 说着拿来了一瓶朋友送他的好酒打开,阿威很主动的将每个杯子都满上。父亲是一家之主,他端起杯子对阿威说,你工作了好一段时间了,我和你妈工作都忙没有给你庆贺,今天趁这个机会一家人聚到一起来喝一个,恭喜儿子终于不靠我和你妈养活了。 阿威听着爸爸的话感觉很开心外有些对不起,甚至想起天天在学校泡网吧的事时有些无赖,有些惭愧。 饭桌上只要一讲就是关于杨崴的话题,几乎是一家人在跟自己开家庭会议,不再像是吃饭。 调皮的妹妹阿红说了一句让大家都在关心的话题。 “哥!人家上大学都谈情说爱,你长的这么帅气肯定有很多美女在追吧!” 阿威的脸唰地一下瞬间满脸通红,“你一个高中生不好好学习,八卦什么呢?” “嘿,瞧你说的,高中生怎么呢?现在的高中生除了你妹妹我单身外,那一个屁股后面没几个妞跟着。快带回来让我们给你参谋一下,把把脉。” 阿威红着脸强词夺理,“工作都忙不过来,还有闲工夫去想这些。”阿威明显撒谎,他的脸色都有些不正常。 母亲也凑起了热闹,“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去找一个对象了,成家立业是人生大事,如果你在学校没有谈的话,我给你参谋一个,你看怎么样?” “妈,您省省吧!刚刚工作,自己的一滩事情都搞不明白,还交女朋友呢,您感觉现在合适吗?” 阿威母亲笑了笑说:“现在爱情和事业同时进行,两不耽误,怎么就不行了。儿子大了就应该找对象结婚,我们做父母的有责任也有义务给你找对象,应该找个女孩结婚了”。 阿威听了后无奈道:“妈,我能不能自己做回主,从小到大都是你和爸爸说了算,现在我有思维逻辑了,自己做回主行吗?” 母亲狠狠地瞪了阿威一眼,“其它的都可以,唯独这件事我做定了。” 阿威无赖的摇了摇头,“你一定要找我也没办法了,您自己看着定吧!” 妈妈将头转向阿威的父亲,一边夹着盘子里的花生米一边说:“我们单位同事的闺女也是刚刚大学毕业,我见过一次还没有对象,我看了人家要什么有什么,个头高、长发、大眼睛、高鼻梁、真的很不错。说着说着妈妈将筷子头指向了阿威,看人家能不能看上你这个蠢材。” “妈,你儿子就那么差劲吗?真是的,您怎么胳膊肘子向外拐啊。” 父亲听了后笑笑便说:“你妈也是好心,是为你好,她含辛茹苦将你养这么大,怎么会瞧不起你呢?” 父亲漫不经心的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哲理,也很能说服自己,阿威听了父亲的话后发呆。 阿红插言说:“对啊!哥!爸妈说的都没错啊,你是应该找一个了,老大不小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天,最终母亲告诉阿威,下次我给她说一下看看人家的想法,如果能行你们先见一面。 母亲的话音刚落父亲便说:“好了今天我们就到这儿吧!” 父亲举起杯子和大家准备喝杯酒,阿威端起杯子刚站起来啪的一下倒下爬在桌子上了,酒杯摔的粉碎。 阿威你这是怎么啦?阿威你醒醒,快醒醒啊! 父母手忙脚乱,阿威丝毫没有反应。 将阿威送进了抢救室,医生诊断后发现阿威的心率、脉搏和呼吸各个部位都很正常,没有任何的不良想象,医生也感觉到奇怪。阿威母亲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查完刚准备收拾仪器,阿威突然醒了,便惊讶的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医生说:“你在家吃饭突然晕过去了。” 阿威听了有些好笑,但事实证明自己确实是在医院里。 从抢救室走了出来,阿威的母亲看到阿威走出来激动的说:“儿子你怎么呢?你可吓死妈了知道吗?”母亲说话的声音明显还在发抖。 父亲急忙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一家人围着阿威问到底怎么呢?有什么感觉? 阿威说:“感觉特困想睡觉,突然自己就睡着了”。 父亲问道:“阿威以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吗?” 阿威想了想便说:“上次和朋友聚会也出现过,不过了睡一段时间就好了。” 阿威的父亲决定带阿威去市医院检查,钱花了不少,都没有检查出结果,最终还是打道回府。 第十四节 命丧黄泉 一个月内,阿威突然睡的情况连续发生了好多次,不过家人知道后就没有过于紧张。 阿威的突然睡着的次数越来越平凡了,最后没有办法阿威的父亲想到了迷信,什么召都用过了,但阿威的突然睡觉丝毫没有好转。 十二月初八,母亲没上完班就从单位赶了回来告诉阿威说:“上次说的那个女孩同意和你见面,今天下午她真好歇班,有空在家你去见见面。” “妈,你真的把那当回事了?” “废话,我想抱孙子。” “嘿,妈现在是开放社会,婚姻自由,没有强买强卖了。” “难道开放的不找对象了,不结婚了,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妈你就别强迫我好吗?” “除非我死,我可以给你自由?” 阿威不停地推辞着,母亲的态度坚决。万般劝下只有默认…… 临走前母亲告诉说地点在政府宾馆,不停地嘱咐不管成与不成都留下好影响。 晚上七点,同事打来电话责怪道:“我闺女在宾馆等了整整一个下午,有你们这么耍人玩的吗?” 阿威妈听了便说:“去了,我肯定他去了,还开着单位的车呢!你先别生气,我问一下,问好了再给你回话。”还没等她将话讲完,同事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便拨通了阿威单位的电话,问了问李建和汪涵都说是没见到阿威面,也没来上班。 妈妈坐在沙发上怒火冲天,气不打一处来。 夜市的喧闹变的静悄起来,所有的灯光几乎熄灭,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妈妈急的在房间晃来晃去,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焦虑,便拨通了老公的电话,阿威爸从熟睡中惊醒,迷迷糊糊“儿子今晚到现在还没回来,他给你说了没有”。 “老头突然清醒了不少,怎么啦?没有啊!”。 “你下班回来时她在家吗?” “他答应我去见我给他介绍的那个女孩呢?并且是开车去的,这么久还没回来。” “你打电话问一下他单位?” “同事都说不知道。” 突然,阿威爸意识到出事了,他告诉阿威妈说:“肯定是出事了,你不知道他有突然睡觉的习惯还让他开车”。 “什么?” “出事了,你个老糊涂。” 阿威爸的这一提醒,让她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 很快阿威爸也赶了回来。 他们决定先去阿威今天要见姑娘的那条路上找找。 一路边跑边喊着阿威的名字,但路上鸦雀无声,静的让人有些害怕,俩人越想越急,急得快要疯了,一路边跑边喊。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俩人来到了一座高桥上面,老头一眼看到了被车撞断裂的护栏,突然感觉更加紧张。俩人爬到护栏上边看边喊,妈妈已经哭得连喊嗓子都有些沙哑。 仔细的一看桥下好远的地方隐隐约约的有个什么东西,俩人已经吓的腿都软了,俩人攀爬到那个不明物跟前,阿威母亲“啊”了一声晕倒了过去,老头并没有看仔细,他还向前凑了过去,打着手电筒一看,血淋淋的一片,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到。 老头不停地重复着“不可能……” 身后没有了动静,转身看时,妻子躺在几十米的位置一动不动,他走到跟前一看,果然是辆吉普车,被摔的不成形了,他哆嗦着身子晃了晃四仰八叉的车子,加在车里的突然脑袋挂在摔碎的窗户边。 真在老头崩溃的时刻,妻子从昏迷中自己清醒了过来,她哭嚷着向老公走来。 老头看到后,急忙大喊着救命,顺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已经没有了温渡,他绝望地冲着桥上成千上万遍的喊救命,但是在这谷底谁也听不见。 妻子凑过来哆嗦着身子沙哑地问道:“是我们威威吗?” 这个亲切的名字母亲好久没有叫过了,当这次叫起时,他已经没有了回答的勇气。 父亲在答是的时候,已经哭不出声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堆没有喘息,没有生命,甚至没有灵魂的尸体。 凌晨的夜晚,每家每户都在熟睡,这家人就这么度过,阿威妈妈已经哭不出身来,阿威爸爸像狼嚎一般的哭喊着,有句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 坚强的爸爸从来不会哭泣,在这夜深人静的地方,他却哭如此悲惨,如此凄凉、绝望…… 一个多么幸福的家庭,阿威的这一走全家人都乱了套。 阿威的突然睡眠和他在大学的那次车祸有关,在医学上把这种突然睡眠称之为羊癫疯的一种,阿威由于被车撞了,大脑出现释放大量静电,当静电释放时他会自然睡过去,看起来和睡觉是一样的,但实质是极为罕见的羊癫疯。 这种病不能够及时治愈会越来越严重,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平凡,阿威在开车的路上突然睡着了再也没有醒过来…… 年轻的生命就在这次相亲中断送了…… …… …… 第十五节 情系真情 原本很快乐很甜蜜的家,从此变的是那么的凄惨。没有了以前的欢声笑语;没有了曾经的甜甜蜜蜜;也没有了儿子带来的喜悦。 阿威的父母彻底的绝望了,对生活没有一点期望。只是默默平凡的过着每一天。吃饭时,看看饭桌上阿威的位置空空的,每次看着看着,妈妈总是抑制不了内心的痛苦,放下碗筷独自一人躲在房间里,双手捧起儿子的照片,默默地擦着眼泪。 爸爸也吃不下去,随便吃几口便也回到了房间,静静地呆在屋里边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 阿红梗咽着说:“爸?妈?事情已经发生了,要怪就怪老天不公,可这也没办法呀!咱们不难过了,这不!还有我吗?爸……妈……咱们应该振作起来呀!”话后,一家三口再次失声痛苦起来。 阿红收拾哥哥的房间时,发现床头柜子里的本子上重复着一个电话,甚至有好几百遍,感觉有些蹊跷。 铺床时,发现床下压着一份皱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 “亲爱的,我是有些绝情,但你真的让我失望了,天天翻着你这个139……熟悉的号码时,总有有些忍不住想给你打电话,可我真的没有了勇气,希望你能够找到洋港。祝你幸福。” 阿红看着这段话瞬间流泪了,她发现哥哥原来是有过心爱的人,没想到让她把哥哥给伤了,仔细一看纸上写的这些号码和信中的都是同一个号码?阿红将这个号码输在了手机中。 第十六节 快乐同喜 洋港回来的第四天,被提升为副连长。 兴奋地告诉了紫萱,紫萱激动地快跳了起来。 激动过后,紫萱莫名其妙地问洋港想不想调到她身边,洋港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哈哈,紫萱略微有些伤心地将电话挂断了。 这次洋港的离开让紫萱感觉到了孤独,整整几个夜晚都没有睡踏实过。 洋港为了参加比赛依然在紧张的训练。 一个星期后,紫萱又将电话打来,开始哭着闹着让洋港掉到她身边,洋港为了能够不影响这次的比赛,便顺口答应了紫萱的请求。 四月十八号是军区成立的64周年,为了纪念和提高军事战斗力,军区党委决定搞一次军事大比武。 从去年就下达了军党委的指示和要求。 在这一年中最能形容他们心情的就是煎熬。 第十七节 军令如山 临阵磨刀不快也光,最后一个月的冲次,每个师、旅、团、都十分重视,就连每个人都要拼个你死我活。 三连长马克在十公里越野上,给这群想得瑟又被马克整的得瑟不起来的家伙下了死命令。 马克狠狠地说:“这次比武我们代表着魔鬼团的荣誉,谁要是给我拖后腿,搞砸了,我和他没完。 马克的话气势逼人,给这群从各个单位挑选上来的精英们上了把枷锁。 “马克?” “到!” 听说你们这段时间训练很有成效。说话的是魔鬼团政委。 “是首长,我相信经过我们的充分准备,这次的第一名非我们莫属。” “哈哈……先别高兴的太早,虽然我对你们也抱着很高的期望,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马克干净利落地回答道:“是。” “你们是咱们团挑的精英,也是咱们这支部队的形象代表,我希望你们能够尽力去完成团党委和全体官兵对你们的期望。” “是。” 马克将头扭向部队,“同志们,首长给我们提出了希望,同时也给我们施加压力,军令如山倒啊。” 第十八节 临阵磨刀 马克为了比赛感觉很有压力,他集训中像发疯一样整着这帮晒的黝黑的傻小伙。 马克感觉洋港就是他的棋逢对手,洋港有一副臭脾气,他对马克的严格要求很是反对,但由于马克是连长,他一直在忍气吞声。就在一次单杠比赛中,洋港和他较量了起来,马克看到洋港有些得瑟很是不爽,但洋港的军事实力的确比他强,唯有单杠他们有一决高下的机会。 马克上杠先是从一连习做到了六练习,然后又返回来,所有观看的战友赞叹不已,洋港站在旁边傻笑着自语道:“三脚猫的功夫。” 此话,不幸被马克听到了,他下杆后气呼呼地说:“有本事和我比比,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痛。” 所有参加集训的战士一个个高声呼喊着:“来,副连长,你们比一比,好让我们放心。” 马克狠狠地瞪了洋港一眼,“来啊,怕了吗?不是三脚猫的功夫吗?今天我们不玩别的,就二练习,看谁做的多。” 马克有些挑衅,战友们一起叫着。 洋港脱下了青蛙背色的迷彩,一手狠狠地丢弃在地上,斜瞪了马克一眼,便大声吼道:“来啊?” 马克看到洋港的姿势有些发虚,但自己很明白,这个项目他怎么都赢不了自己。缓了缓神便大声喊道:“来就来,你小子头真硬,谁输了,就今天晚上就不吃饭。” 洋港白了马克一眼,“不吃饭就不吃饭,有什么大不了的。”洋港下了狠心,想让马克在战友面前丢丢脸。 所有的战友喊着:“连长加油……副连长加油……” 但没想到的是他们同时上杠,马克一直在杠上转着没停下来,洋港做到九十个时,头晕眼花,力不从心,手一松一不小心从杠上摔了下来。 马克依然在杠上转的没停,洋港气呼呼地坐在地上大声喊道:“行了,别转了,我任输了。” 马克边做边说:“那就今晚别去食堂。” 洋港看了看马克低声说道:“不去就不去,有什么大不了。” 马克笑着从杠上潇洒跳了下来,搓了搓手笑着说:“好啦,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什么拉不下面子的。” 洋港气呼呼地说:“我必须要赶上你,到时候见。”话后,洋港捡起衣服朝宿舍走去。 马克大声喊着:“别真不吃饭,有种你小子练好了随时来。嗨,你小子比过了我这个连长还当兵当了。”说完后,他站在原地傻笑了起来。 许久后,马克笑道:“咱们回去,希望我们俩的比赛给你们带来启发,别只顾着看笑话。” 其中一个战士经典地说:“我知道,连长你下一句想说的是,是英雄,是狗熊,比赛场上比比看。” 马克洋洋得意地笑道:“你真高。” 此刻,大家都傻笑了。 紫萱一直也在为比赛做准备,她的口号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的最好,其实她最想趁这次比赛机会见见洋港,但不幸的是曾经扭伤的脚再次扭伤了。 紫萱气的不知如何是好,原本想在比赛中傻傻林萧萧的锐气,现在自己辛辛苦苦练习的结果,就是躺在床上等着听林萧萧的瞎掰和。 第十九节 比武英雄 四月十八号上午,比赛现场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口号声、歌声、震耳欲聋。 一张熟悉而被太阳晒的黝黑的脸庞出现在了这个气势浩比武场上。 两名解说员面带微笑地走上舞台,女兵微笑着说道:“大家好,今天是我们军区成立64周年的大喜日子,为了能够深入改革发展的需求和提高部队战斗力的需要,我们军区组长了一次大型的军事大比武。本届有科目种类多,机动能力强,实战演练精的特点。” 解说员说道:“请看我左手方向的战友们已经开始准备了他们对空的低空导弹,正前方的是魔鬼三团和猛虎团的机枪对抗。我右手方向的是体能比赛和通讯光缆比赛。比赛正在进行,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马克和洋港分别是一号靶台和二号靶台,马克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洋港瞟了一眼,“你哆嗦什么?” 马克悄声说道:“紧张啊,从来就没参加过这么大的场面……” “行了,别想了,我们尽量了就行,成败我看都不重要了。” “胡扯,我们辛辛苦苦一年就这么一哆嗦,如果失败了,我们就……” 马克的话讲了一半,啪地一声预备枪响声将马克吓的一哆嗦扣动了扳机,一发子弹就这么毫无目标的飞了出去。 马克的一枪将所有人的心情都打没了。将魔鬼团的士气一下打沉了。 洋港怒吼道:“都愣这干什么?打呀!” 说话间,洋港将规定的十发子弹,一一打在了十环的位置。 马克敲起大拇指连声赞好,“你是不是传说中的神枪手,百发百中呀!” 林萧萧在场上正在跑越野,一步一口的大喘气,毕竟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她的速度快赶上男兵的速度了。 没想到快到终点时,像一只火箭一般穿梭在跑道上。 通讯中队的女兵们一声声尖叫,更是给场上的林萧萧加油打气。 林萧萧以百米地速度冲到了终点。 紫萱在中队打电话询问到一班长,一班长激动地说:“咱们队长长跑冠军,她看来在特警真是名不虚传。” 紫萱笑着说道:“好,你们都是好样的,姐姐相信你。” 挂完电话,紫萱明显有些失落,本来想到自己能够参加这次比赛,但扭伤的脚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第二十节 华山论剑 在战术比赛中马克用了自己吃奶的劲,为了弥补损失他真的是豁出去了。一场激烈的帅气动作让战友们看的触目惊心,大饱眼福,标准、敏捷、速度、就是他这才突出的最大特点。 此时,洋港穿梭在障碍场。 他在障碍场的动作轻如流水,潇洒,大方,标准。 解说员幽默甜嫩的声音在跟着摄像机讲解着洋港的驰骋,解说员高兴的呼喊道:“看,正在障碍场的是来自魔鬼团的一名副连长,他跑梅花桩轻如踩云;看,他爬云梯如潇洒敏捷;看,他已经越过了高板墙正在穿越低姿障碍无,看他以豹的速度在做最后的冲刺,十米……五米……解说员将洋港的动作表现的淋漓尽致,所有的观众将目光投向了洋港。 片刻,他顺利的获得了第一的成绩。解说员惊讶地大声呼喊道:“一个惊人的奇迹出现了,洋港,洋港他以1分21秒的速度打破了军事大比武的历史记录,更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在全军的比赛中尤为领先。” 洋港累的气喘吁吁,根本顾不上什么记录不记录的。 下午,在马克参加战术时,洋港同时参加了十公里越野,在团训练过程中,大家都称洋港是来自北方的狼。这个形容恰如其分,在那一声枪声中,像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第一时间冲出了起跑线。 五千米……八千米,报时员在为这群准备了一年的英雄们加油打气,快,还有一千米了。此时的洋港巨大的压力已经抛入脑后,心脏感觉一阵剧痛,发梢上,衣服上,像是春雨过后挂在枝头的露珠。 洋港脱掉了背心,将号码牌拿在了手中,将鞋子扔在了跑道上,赤脚向前冲锋,这是洋港从第二名已经滑落到了第五名。马克比赛刚结束就跑来给洋港加油。 马克大声吼道:“洋港最后二百米的冲刺,我相信你顶住,你要对得起魔鬼团的代号,对待起首长对我们的期望,对待起兄弟们对我们的关心。 马克的话像是兴奋剂一样,瞬间,洋港就像是打了氢气一样,“啊……”了一声,一口气冲到第三名后面,洋港抬头张望了第一名的位置,还有十米,十米就是第二名,心里真的很不服气。突然脑海中出现了陆成说过的话,霎时,洋港怒吼了一声,一口气冲到了最终点,他比刚才的第一名早零点一三秒。 解说员一遍遍重复着洋港的名字,他打破了历史记录。 军长紫云龙在台上双手捧着望远镜哈哈笑道,“这小子别看牛脾气,确实他的军事技能是没得讲。” 政委呵呵一笑说,“他就是为部队而生的。” 紫云龙笑着说:“我没看错,他确实是块好料。” 政委笑道:“是啊,现在这么有拼劲的不多了,哎,这小子是那个单位的?” 紫云龙哈哈一笑:“他叫洋港,是魔鬼团的。” “噢,照这么说你认识了,看我这政委当的很不称职啊,连手下的兵都不认识。” “嘿!不满你说,他是我闺女的对象。” 政委手指着军长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洋港跑过去的瞬间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马克兴奋地冲过去吼道:“洋港好样的,我们的总成绩目前在第一名的位置。” 洋港突然像在睡梦中惊醒,“啊,第一名?” “对啊!” 比赛第二天上午,在单杠的六练习中,马克虎视眈眈,在他和洋港之间争一高下,这也是他们谁也不服气谁的项目。 对于马克来说,他是个头不高,身体单薄,但全身可是肌肉,单杠应该是他的强项。 比赛中,两个人抽到了一组单杠的比赛,这下让两个棋逢对手有的一拼,打心里马克很想傻傻洋港的锐气,其他的都不是很理想,马克将所有的希望凑向这个很有把握的项目。两个人对视了片刻,彼此给了个挑衅的眼神,同时双臂而起。 双力臂,挂腿,三百六十度大回环,越跳下杆,两个人的动作像是故意排练过的一样,就在下杆的那一瞬间,洋港失足没有站立稳当,被裁判扣掉了分。 马克乐的屁颠屁颠,洋港气的是咬牙切齿。 马克私下里调戏到,“哈哈,总算我在射击上失去的补了回来,你小子也够狠的,让我差点儿输给了你,让我这个当连长的怎么在连队立足。” 洋港似笑非笑的说道:“哈哈,运气,运气呀。”说着朝一边走去。 后来的几天里魔鬼团和猛虎团的对决中,猛虎团是屡战屡败,他们因没有获得第一名而一个个愁眉不展,表现的十分沮丧。 马克和洋港的兴奋让猛虎团的官兵看的十分不爽。 林萧萧听说他老公的比赛一塌糊涂时,就连自己的比赛都缺乏了信心。 洋港和马克喝着饮料乐呵时,突然紫萱将电话打了过来,甜蜜的声音传进了洋港的耳朵,“比赛怎么样了?” “亲爱的我打破了记录。” “什么?什么打破了记录?” “长跑记录,好像还有障碍吧,好了不说了,回去给你电话。” 紫萱兴奋地挂完电话,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如果他……他看到我老爸怎么办?此刻紫萱的心里纠结了起来,显得很不平静。 第二十一节 熟悉面孔 一个星期的比赛圆满结束了。 魔鬼团依然遥遥领先,站在了第一名的领奖台上。 洋港获得了本次比赛的三个第一名和两个第二名,打破了两个记录,并且有一个是打破了全军记录,马克在比赛中获得了两个第一名和一个第二名,一个第三名的好成绩。 团长看到洋港的一瞬间高兴的快合不抡嘴。 走上领奖台的瞬间,洋港惊呆了,被眼前的这个人怔住了。他看这眼前这幅熟悉的面孔无语地摇了摇头,突然感觉自己有些眩,许久才清醒过来,自语道:“怎么是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是老师,这是军长,怎么可能,是不是自己激动糊涂了。” 洋港紧张的一哆嗦,定了定神,走到军长前礼貌地行了军礼,军长回了军礼,然后军长笑呵呵地将奖牌颁给了洋港,说:“我没看错人,好好干。” 下台后,洋港感觉还是有些蹊跷,感觉自己有了幻觉的毛病,突然脑海里想到了军长刚才敬礼手上的伤疤,又联系到了他和老丈人举杯时的手,怎么感觉他就是军长呢,洋港抱着沉甸甸地奖牌和奖章站在队列里发呆,难道人像人的有,就连伤疤也一样吗?难道紫萱爸的是左手,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会,想了想当时的动作,没错,他端杯的就是右手,洋港肯定他就是和自己吃饭的那个人,也肯定他就是紫萱所谓给自己撒谎隐瞒多年的老师。 洋港心里矛盾了起来,为什么紫萱从没给自己讲过这件事呢?便笑了笑自语道:“不可能,自己清楚紫萱的为人,她不可能给自己说瞎话。” 想到这儿,他突然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的紧张,似乎有些尿憋。 第二十二节 举杯庆功 晚上团庆功会上,团长,政委,还有参加观看的领导和比赛获得名次的战士们一起举杯庆功。 随后,政委在滔滔不绝地讲评着这才的成绩,大队长乐呵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战士们听的聚精会神,马克摇头晃脑地四处瞟着,洋港像吃了镇定剂,坐在饭桌旁哑巴了起来。 马克瞟了洋港一眼,随后凑过去拍了拍肩膀,“这是怎么呢?在场上龙腾虎跃,怎么现在搞的这么萎缩。” 洋港勉强嘻嘻一笑,“嘿,没什么。” 马克调侃道:“获奖过多把你给压晕了吧,谁让你那么谈心,让人家猛虎团两手空空,灰头土脸地回去。” 马克的话逗的在场的人捧腹大笑,更有些人在耀武扬威起来。 政委笑道:“是啊,洋港在比赛场上无人抵挡,你这是?” 洋港正视着政委道:“没事,有点头痛而已。” 话后,他又开始徘徊和纠结在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是不是紫萱老爸的思维当中。 团长哈哈大笑着端起满满的酒杯说:“奖牌不多,第一就行,酒不在多,高兴就行。” 政委拍着团长的肩膀说:“好啊,说的好,唉,我怎么感觉你现在不像是咱们魔鬼团的人?” 团长文质彬彬地来了一句,“那是什么?” “嗨,文工团长啊!” 话后,包房里一片哄堂大笑声。 团长笑的快流出了眼泪,他拍了拍胸膛说:“兄弟们,来为我们的胜利干杯。” 所有人一饮而尽,但团长是雷声大,雨点小,端起酒杯蜻蜓点水般表示了一下。 马克大胆地吆喝道:“团长酒满心诚,你看嘴皮子都没沾湿。” 政委一笑说:“对,马克说的有道理,所有人都是见底,你看这可不好啊!” 团长没有给自己解脱,在剩下的酒杯里加满后说,“我自罚一杯。”痛快地一口气见了低,所有人鼓起了长。 酒后,他打了个哈哈,长出了一口气说今天我们同饮一场,希望大家能在以后的比赛中再接再厉,让我们魔鬼团的形象永远超出猛虎团,“大家说好不好?” 异口同声,连绵不断的叫好声和掌声。 团长和政委凑近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团长说:“我和政委零时决定给你们放一个星期的假,让大家好好回去放松放松,这一年大家都很辛苦,你们有什么困难给我们讲。 话后,团长和政委同时端起满满的一杯酒高高举起,政委微笑着说道:“来兄弟们为你们今天的胜利和未来的希望干杯。” 所有人端杯站起,仿佛没有了上下级,没有了戒酒令,更没有束缚,一个个春风洋溢脸上写满了幸福微笑。 常言道:“就装损胆。” 马克以往见了团长畏畏缩缩,此刻他带头吼道:“干、干、干。” 第二十三节 一路高歌 那一夜他们在一起醉了,马克是兴奋醉的,而洋港借酒消愁醉了,其他的战士见了酒就就像见了美女一样没命了,一个个喝的东倒西歪,语无伦次。 由于他们的成功得到了认可,没有了以往的压力和怕喝多会处分的原因,一个个喝的脸红脖子粗的。 回单位途中,马路上灯火通明,散步的人成群结队,马克和兄弟们坐在敞篷东风车里非要唱歌不行,马克提议大家唱首《团结就是力量》,为军事大比武胜利,为战友们团结拼搏的精神而唱这首部队里唱的让所有人都想吐的歌。酒兴一上来一个个五音不全,阴阳怪气吼着。如果说乌鸦叫有多难听,他们唱的就有多难听,但这群酒醉后的傻小子这次唱出了从来没有过的激情。 第二十四节 拆穿谎言 洋港被战友托上床就打起了呼噜。 紫萱躺在床上有些提心吊胆,想到洋港如果知道自己在欺骗他,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肯定肺都气炸了。越想越不对劲,双手哆嗦着给洋港发了很多的短信。 洋港的不理不睬,更让紫萱心里没了低,一条接着一条连发了十多条短信,却没有收到一条。紫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无眠。 清晨,紫萱火急火燎地将电话打给了洋港,洋港闭着眼似醉非醉地接起电话,“那位?” 紫萱担心了一夜,怕自己撒谎被拆穿,没想到洋港还在懒洋洋地睡着,心里敞亮了不少。 洋港听见紫萱的声音立马清醒了不少,昨天看到的事一切涌上心头,大声吼道:“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话后立马将电话挂断。 紫萱细声细气地说:“恭喜……喂……喂……”电话里已经被挂断了。 又一次拨了过去,却迟迟没有人接听,紫萱在没完没了的打着电话。 洋港有些忍无可忍,将电话接通直入主题,“欺骗够了吗?” 紫萱故作糊涂,“你在说什么?” “明知故问,你把我当作什么呢,二百五是吗?想欺骗到什么时候?” 紫萱的声音明显有些低沉,有些沙哑,“因为我怕……” 洋港气势咄咄逼人,紫萱在电话端头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洋港气的结结巴巴,被耍的滋味痛苦欲绝,他感觉到自己很悲哀,竟然相信恋爱了那么多年,自己却换来的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一个接着一个的欺骗,军长坐在眼前却不认识他是谁。 洋港哼哼了半天冒昧地说:“我们分手吧!” 洋港的话青天霹雳将紫萱击垮在床头,软软地坐下,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有些措手不及,大声哭喊着:“难道我爸是将军我就有错吗?” “你爸是将军没错,但你欺骗我不会原谅。” “洋港你好自私好过分。”紫萱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个消息告诉洋港她明明知道没有今天,但发生的早晚就这么发生了。 洋港瞬间被紫萱的欺骗伤心地抽泣了起来,“你知道我那么爱陆静,就因为他爸说我们不是门当户对,他的女儿嫁给我会受苦,所以,我怕了,为什么你也是一样,你感觉我生活在你们的歧视下,我会开心吗?这不就等同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事吗,我告诉你我很穷但我做不到,我不会活在风言风语中,我原以为我的一切是自己努力的结果,没想到我是个最没有出息的了色。” “亲爱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想让你离开,你原谅我好吗?” 洋港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大川拐弯抹角在电话中说过的话,洋港更加来气,“我的调动是不是和你有关?” 纸里抱不住火,紫萱感觉再没有必要一个谎接着一个谎下去,她深深地谈了口气说:“没错,我不想让你在那儿颓废下去。” 洋港伤心道:“难道就这么做好事不留名吗?让我感谢你,还是……” 紫萱委屈道:“亲爱的,难道我做错了吗?” “我在哪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应该瞒天过海,让我毫无知情,我一直认为是单位需要我,而不是走后门,托关系。” 紫萱知道总有一天这些事早晚都得发生,但她没想到来的却如此快,洋港的倔强让她伤心,便呜呜哭着…… 洋港绝情地说:“我不想活在温室里,也不想活在所有人歧视下,更不想让我辛辛苦苦我所做的一切在别人嘴里变味,我们真的分手吧!” 话后,洋港无情地将电话挂断。 紫萱紧接着拨过去时,电话已关机。紫萱的心瞬间一落千丈,从悬崖摔到了谷底。没想到自己为了他不顾一切,而如今却被狠心地抛弃,紫萱越哭越伤心,越哭越难受。 洋港盯着黑屏的手机静静发呆,突然他不详的预感愈加强烈,难道,难道自己的比赛的成绩是他们故意安排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他跑的连长办公室。 洋港的表情让马克十分诧异,“今天不是休息吗?你这是兴奋地睡不着还是?” 马克睁着眼躺在床上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 洋港依然直勾勾地盯着马克一言不发。 马克奇怪道:“干嘛你这是?跟钉住的木桩似的,来,坐坐坐,有啥事?” “我这次的名次是真的吗?” 洋港问的让马克晕头转向,“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真兴奋过头了。” 洋港一本正经地说:“我说的是真的,是不是他们故意这么安排的?” 马克笑道:“你是脑子长霉,还是没长脑子,众目睽睽之下我们魔鬼团是名正言顺的第一名,哎,我说,今天这是怎么呢?是不是吃错药了还着什么魔了?” 洋港无语地瞅着马克。 “你小子一定有事,说吧?在比赛中我干不过你,但做思想工作我还是有一套的。”说着马克抽出一支烟斜躺在床上点着。 洋港在地上忐忑不安地打起转,吞吞吐吐了半天说:“我感觉这里有些蹊跷。” 马克瞪大眼睛瞅着洋港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说:“我说你是不是一根劲,这怎么可能呢?那么多裁判,那么多监考,还有上千的观众,你怎么能想到这里有问题呢?真是搞不懂你。” 洋港拍拍脑袋说:“也是,不过我怎么感觉是有人故意的。” “那你说说,你的理由是什么?” 洋港犹豫了好久后,还是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马克,“其实……” 马克着急道:“其实怎么呢?能不能像男人一点,别婆婆妈妈行吗?” 洋港挠了挠头说:“我认识军长?” 马克嘿嘿一笑,“我也认识,关键是他不认识我。” “可是……” 马克笑道:“可是什么?难道我说的有错。” “可是他认识我。” 马克突然被洋港的话吓了一跳,“什么?” “他认识我,还有……” “还有什么,你不会吹牛说你们一起吃过饭吧。” “没错,我们一起吃过饭。” 马克诧异道:“别吹了,你是不是想认识他想疯了?我告诉你我也想啊,别说想,就连做梦也想。” “别闹了,我是认真的。” 马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嘿,就在去年休假的时候。” “是吗?”马克一腔娘娘腔,半信半疑地调侃着洋港,顺便端起一杯茶水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洋港皱皱眉头,“我认识她闺女。” 瞬时,马克的一口茶水喷到了一地,笑的差点而被咽住了,“洋港你今天是怎么呢?首先是半信半疑你的第一名是假的,后来说你认识军长,现在都认识他闺女,来来来,我摸摸是不是发烧了?” “去你的,他闺女是我女友。” 马克打死也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惊讶地说:“你女友,骗鬼去吧!”他们的闺女都是掌上明珠,就凭你,嘿,我不是说,他闺女长的是胖是馊,是高是矮你都不知道,还好意思给我撇这个。 马克的话让洋港明显感觉到了差距,这让所有人知道不笑掉大牙了,此刻,有些语塞。 马克盯着洋港哼哼了半天说:“那你知道他闺女叫什么名字吗?” 洋港利索地说:“紫萱呀!” 马克疑惑的眼神自语道:“紫……萱……紫云龙,哎,别说你编的还真有那么一点像。” 洋港依在办公桌旁无语地发着呆。 洋港看来这是逢场作戏罢了,谁都不会相信军长的女儿就是自己的对象,就连自己感觉这话听起来浑身痒痒。 马克笑道:“你小子还没醒酒,等你清醒了过来我们再聊。” 洋港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瞅了瞅,随后离开了。 洋港回到宿舍斜躺在床上大喘气,感觉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想起他们相识时紫萱的单纯和懵懂,想着探亲时坐的车和住的房子,想到他在欺骗中和军长吃饭,这一切又一次似乎重现。洋港爬起来将紫萱送的手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手机在地上四分五裂地没有了样,洋港露出一副恶狠狠的嘴脸。 马克站在楼道吼道,“洋港?电话。” 洋港平躺在床上代理不带理地“嗯”了一声,声音小的像猫叫。 马克接着吼道:“听见了没有?” 洋港懒懒道:“谁啊?” 马克赶到电话前问道:“请问你是那位?” “噢,你说我是她女友就行。” 马克诧异道:“你是紫萱。” “是啊,你是?你怎么知道?”紫萱好奇了起来。 “嘿,我是连长。” 紫萱在电话里客气地说道:“连长好。” 马克听到紫萱,他早上听洋港说了非常地好奇,想证明一下她到底是不是洋港说说的那样。 马克此刻有些激动,“你是军长他……”马克的话还没有讲玩,就被紫萱抢了过去,“是的。” 马克惊讶的“啊”了一声。 紫萱好奇地问道:“怎么啦?有问题吗?” 马克激动地说:“没,没有,你等着,我帮你去找洋港。” 话后,马克颠颠步边跑边喊:“你装死了,你知道是谁的电话吗?” 洋港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扭头说:“谁啊,让你大惊小怪的。” 马克激动地说:“你猜?” 洋港懒洋洋地说:“爱说不说,爱谁谁。” 马克狠狠地在洋港的屁股上拧了一下,洋港立马爬了起来,马克激动地有些结结巴巴,“是军……长……他……” 洋港替马克说:“他,他闺女。” “是,是他闺女没错,赶快接电话。” “你说我不在?” 马克严肃道:“你小子是不是跟我混熟了,我以连长的身份命令你赶快接电话。” 洋港反而没听,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躺下了。 马克开玩笑道:“好了,谁让你现在是咱们军长的金龟婿了,再说了你在团长那里也是家喻户晓,快成了国家保护动物大熊猫了,赶快起来?” 洋港蒙在被子里气的哭笑不得,他将被子一撩,爬起来说,见于你是我的老船长我给你面子行吗? 马克微笑道:“这就对了,给人家好好说听见没?” 洋港白了马克一眼,“你哆嗦什么?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马克轻声细语地说:“现在我相信了,没想到我的副连长同志还有这么脊梁骨硬呢。” 洋港边走边说,“嗨,连我都不敢相信别说你呢。” 洋港气冲冲地端起电话,直截了当的说:“求你别给我打电话了,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 紫萱激动道:“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子。” “解释是一种掩饰,还是别解释,我不会相信你的任何话了,我相信你这么多年,你都是在欺骗我。”说着洋港莫名的心痛起来。 紫萱抽泣着说:“亲爱的,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我想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 “嘿,我不需要,留着告诉下一位吧!”话后,洋港将电话撩了。 马克听的傻了眼,静静地站在门口发呆,他从来没有发现洋港有如此魄力,许久后,翘起大拇指说道:“洋港你真爷们。” 洋港没有答言,直接闪人了。 马克依旧站在门口自语道:“疯了,我看你真是疯了。” 洋港回到宿舍将自己又一次裹成一团,蒙头大睡起来。 第二十五节 不祥预感 五月二十四号的上午,陆静正在忙着去学校的路上,突然手机想起,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你好!请问你认识杨威吗?” 霎时,陆静有些诧异,这个女的是谁,难道是他现在的女友,怎么这么无聊,给自己打电话,真是莫名其妙。 哼哼了许久后,陆静回答的很简单:“同学。” 紧接着问:“你认识阿威吗?” 这句话问的让陆静有些毛骨悚然,她到底是谁啊? 陆静有些生气,不礼貌地回答道:“你谁啊?能不能先告诉我你认识我吗?” “我不认识。” “不认识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我哥也许认识你?” 陆静重复了一遍,“你哥?你个是谁?” “我哥就是杨威!” 陆静诧异地问道:“你是她妹妹?” “嗯,是的。” “那你哥不给我打电话,你打什么?” “他打不了了。”说这话时电话端头已经有隐隐约约的抽泣声。 “为什么?” “你……你想知道吗?” “说吧!” 电话端头狠狠地撂下一句“他找你去了。”狠狠地将电话挂掉了。 陆静感觉有些蹊跷,便接着拨了过去。 一连好几次都没人接听。 她矗立在原地有种不祥的预感。 正在陆静发呆时,电话突然又响了,“你想知道吗不是?我告诉你,他被你害死了。” 此话将陆静怔住了,好久没有反应。 “说啊,现在你高兴了吧?” 陆静窝火的说了句:“你能好好讲话,让人听懂。” “讲什么,害死我哥你就满意了吧!” 陆静已经气的呲牙咧嘴,却假装和气地问道:“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阿红突然问道:“你是杨威的女朋友吧?” 陆静揣摩一下说:“以前是,你能告诉我阿威怎么呢吗?” 话筒里传来恶狠狠的声音,“他开车出事了。” 陆静急忙问道:“现在怎么样了,喂?喂?” 电话已经挂断。 陆静的心情飘忽不定,不知道这个野丫头说的是真是假,心情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她急忙将电话打给了杨威的老乡,老乡此刻的话让陆静一下子晕了过去。 …… …… 第二十六节 陷入沉思 陆静听到这个消息很伤心很难过,但万万没想到这是阿威是为了给自己惊喜,被车撞的后遗症才导致他葬送了年轻的生命。 陆静从晕沉中清醒过来后,每天神志不清,有许许多多的话要对阿威说,却又无可奈何,慢慢地陆静陷入了沉思和愧疚当中。 在阿威生日的那天晚上,陆静叠了好多千纸鹤,上面放好蜡烛点燃后放在了他们曾经常玩的湖里,一个人流着泪静静地放着。 此时,每放一个千纸鹤,陆静在祈祷,祈祷阿威在天堂的另一端感受他们曾经在一起的许许多多…… 千纸鹤一只只游到了湖的中央,它带走了陆静对阿威的思念,对阿威曾经的那份爱和愧疚…… 时隔不久,陆静带着复杂的心情毕业了。 第二十七节 萎靡不振 一个月没有联系了,紫萱像热锅的蚂蚁,东奔西跑打问洋港的情况,而洋港一想到自己被欺骗就心痛难忍,在洋港心里那种富豪家庭和有权有势的压根就没想过,自从遇上陆静后,自己爱的魂不守舍,到头来因为不是门当户对被陆成狠狠地踢出了局,从此,洋港的爱情观很简单,也很微妙。 渐渐地紫萱变的像个幽灵,萎靡不振,心事重重。 脑海里时时回眸着和洋港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约会,很多很多的第一次,每一个情节让她感动;让她留恋;让她痛不欲生,想着想着眼泪从眼角一滴滴流出。 当紫萱想起洋港给她曾经的幸福和惊喜时,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永远都成了一种脑海里摆脱不了的记忆。 第二十八节 无理取闹 三个月过去了,洋港依然绝情地没有和紫萱去的任何联络。 紫萱的一举一动林萧萧是过目不忘,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嬉皮笑脸地走到紫萱跟前问道:“是不是和你对象吵架了?” 紫萱冷冰冰地一句:“这和你有关系吗?” 林萧萧被紫萱激怒了,气得暴跳如雷,顾不上想她是谁了,“什么和我有关系,你一天心不在焉,萎靡不振,还能用心工作吗?” “我耽误了什么,训练,一日生活制度,还是……” 林萧萧吼道:“你的心情影响到了你的兵,整天看着你像是和谁都有仇似的。” 两个人三言两语就闹的脸红脖子粗。 林萧萧的话慢慢有些服软,她似乎感觉到自己在无理取闹。 强忍着淡淡一笑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是我不好,但感情不能强求你明白吗?” 由于林萧萧的服软让紫萱下了台阶,紫萱也和气了不少。 两个人对视无语了许久,林萧萧叹了口气说:“别想那么多了,好男人有的是,你看我帮你张罗一个怎样?” 紫萱突然想起了去年她在电话中提到的那个叫高飞的,随口丢了句“谢谢,不用了。” 紫萱在离开林萧萧的瞬间说:“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林萧萧横了紫萱一眼,便自语道:“好心当作驴肝肺。” 两个人聊的很不愉快,林萧萧的想法没得实现,她想借机会洒气,没想到紫萱像跳墙的狗,丝毫没有给林萧萧面子。 紫萱回到宿舍包头郁郁痛哭起来,眼前一片洋港的身影,明知道洋港和陆静分手后变的很孤僻,被权力和金钱伤透了脑筋,但自己却为了爱他隐瞒了自己的真相。 越想紫萱感觉自己很笨,想到洋港这次真的要和自己离开时,肠子都悔青了。 第二十九节 无言告诫 魔鬼团经过研究决定,为了表扬先进,促进大家敢打敢拼的精神,给洋港和在比赛中获得名次的进行颁奖。 马克因获得了战术第二名在场笑的合不拢嘴。洋港却显现的无精打采。 团长和政委在音乐和掌声中走上台,显得春光满面,活力四射。 政委打开自己整理的材料和一张获奖名单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获奖的战士一个个兴致勃勃,激情高昂,马克的心情激动的有些按捺不住。洋港坐在椅子上大张着嘴,显现的很无奈。 马克身子明显有些激动的发抖,洋港看了看马克,“你这是冷吗?” 马克双眼盯着主席台上听的是津津有味,洋港的话突然打断了他的视线,扭头顺便说了一句,“这不是激动吗?” 洋港似笑非笑道:“瞧你就这点出息。” 马克没有理睬洋港的说话,依然目不转睛。 洋港听着听着几乎快睡着了,突然一个打盹将自己吓醒,所有的目光瞬间投向了自己,洋港还在迷糊中有些麻木,马克狠狠地在洋港的腿上拧了一把,这比什么都管用,洋港一下就清醒过来,“你干什么?” 马克将头向主席台一回,洋港吓的差点儿站了起来,“他怎么来了?” 马克凑近洋港的耳朵淫笑着悄悄说:“看他的金龟婿呀!” 洋港听了马克的话脸拉的比驴脸还长,“去你的,我现在警告你,别说我不给连长面子,你再跟我提这件事我和你急啊。” 马克微笑着道:“行行行,你小子也太把老丈人不当回事了吧?” 洋港横了马克一眼没有吱声。 马克接着说:“瞪我干什么,所有人都在看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洋港狡辩道:“这不是刚才有些犯困吗?有必要大惊小怪的。” 马克哼哼道:“是啊,小子你就是命好,我有这么个老丈人做后台,我也可以在团长面前耀武扬威一回,让他气的心痒痒干没脾气。” “嘿,我说你怎么这么损啊,一天到晚就想着歪门邪道的。” “看看看,这不是我羡慕你吗?我还想让你羡慕一下我呢,唉,咱就是挨批的料,没你这个命啊!”马克说着说着开始对自己有些不满和埋怨。 马克说的让洋港有些语塞,两个人翻着白眼大眼瞪着小眼。 突然洋港感觉到了担心,难道他是为了紫萱的事来的,洋港盯着礼堂的天花板将脑袋晃来晃去,怎么感觉他突然的出现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呢,难道真是心虚处有鬼。 马克瞅着洋港说,“嘿,琢磨啥呢?” “噢,没什么。”马克突然的问话将洋港的思绪一下打断了。 团长振振有词,对着话筒说,今天军长很荣幸能从百忙中来参加我们这次颁奖典礼,下面由军长宣布一个重要的命令。 所有人有些拭目以待,有些糊里糊涂,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了自己的小九九,难道会…… 洋港似乎也有些紧张,他和马克对视了起来。 紫云龙说:“同志们!今天我和大家一样挥着一个期待的心来到现场,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此刻,所有人竖起了耳朵。 团长吼道说:“全体起立。” 紫云龙站在主席台上唸道:“‘命令’,经军党委研究决定,因魔鬼团的表现突出,为了树立典型,给予魔鬼团集体先进单位,为了促进部队的需要,给参加本次军事大比武的同志破格提升一级。对洋港和马克进行破格提升为魔鬼团一营营长和教导员。不过这也是我们军区首长和你们团首长共同协商的结果,我的宣布完毕。” 礼堂里掌声雷鸣。 洋港像像只打愣的鸡,马克像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团长说:“现在向本次获得名次的同志颁奖,大家欢迎。” 洋港和马克有些兴奋过头,傻傻地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所有人将羡慕的目光投向了这两个在团里家喻户晓的小明星。 这时,马克才反应过来,拉着洋港走上台。 洋港再一次和紫云龙碰面,拿上奖杯的那一刻他显现的面无表情,就连最基本的敬礼都忘的一干二净。 洋港看到紫云龙的那一刻傻傻地瞅着,是激动的没有了语言,是尴尬地无法面对,还是和紫萱分手感觉到有些无地自容。洋港矛盾了起来,感觉自己有些过分。 紫云龙表现的若无其事,他的大度让洋港感觉到了距离,但猛然想起紫萱的欺骗,他想到了那句俗话“有其父必有其子”,心里突然对紫云龙产生了厌恶感。 紫萱从他父亲那里得到洋港提升的喜讯后,乐呵了起来,突然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紫云龙也有些私见,给紫萱讲时感觉尤为的高兴。 紫萱兴奋地将电话打到洋港的手机时,却是号码过期,折腾了半天打到连队时,洋港却依然冷冰冰的态度,这让紫萱一颗热脸甜到冷屁股上,忽然感觉到心痛,最终以无言告诫。 第三十节 蹒跚背影 六月十号是他们真正四十天没有共同语言的日子,紫萱感觉这样的生活实在是难以煎熬。她鼓足勇气决定去找洋港和他当面谈谈。 请假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厦门,就连他父亲一直蒙在鼓里。 经过一路长途跋涉和颠簸,她独自来到云南,虽然是老家,但洋港具体在那里自己还是一片黑,就凭着洋港自己曾经说的记忆拐弯抹角地寻找着洋港的单位。 紫萱来到魔鬼团的大门口时,心里有种按耐不住的感觉,是激动、是担心、意犹未尽…… 站在魔鬼团对面的马路上徘徊了许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和洋港解释这件事情,如果解释了他会不会理解和原谅自己,心里敲起了鼓也不由地纠结了起来。 徘徊了好久后,心情也平静了不少,紫萱掏出了证件在大门岗登记后便询问了一营长的办公室。 看到整洁的营院里一群黝黑的战士目不转睛地盯着紫萱时,紫萱有些脸红,她凑近问一个正在组织训练的排长问道:“你好,请问你们一营长在办公室吗?” “嘿,你好!刚从他办公室出来,他在。” 紫萱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话后,她匆匆忙忙地赶到贴有营长标牌的门口,刚伸手准备敲门时,突然心里紧张了起来,她鼓鼓勇气,“报告!” 营长听了吓一大跳,怎么还有女的声音,稀里糊涂地赶快应道:“请进。” 一个胖嘟嘟地高个儿坐在办公室写着什么。看到紫萱后立马站了起来,“你是?” 紫萱微笑着说:“我是找营长的。” “我就是,那你是?” 紫萱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不是说洋港是一营长吗?这明明不是洋港呀。紫萱眨了眨眼睛说:“请问洋港在哪儿你知道吗?” “嘿,你是找洋港洋营长的,那你就是紫萱咯。” “呵呵,怎么?你也认识我啊!” “你的名字在魔鬼团已经是家喻户晓啊。” 紫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吗?” 营长一本正经地说:“那还有假。” 紫萱只是嘿嘿地对着这个毫无知情的陌生人笑着,“那他在哪儿你知道吗?” 一营长的话答非所问,“他马上就接我的班了。” 紫萱有些无语,站在办公桌前发呆着,营长隔了许久说:“哦,你说洋港啊,他现在应该在连队吧!” 紫萱终于等到了正题,“那谢谢你,我先走了,再见。” 刚一出营办公楼就看到一个走势让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背影。紫萱激动的一下子喊出了名字,“洋港,洋港。” 洋港停住脚步转身看时,紫萱的出现让他惊呆了,站在原地傻傻地瞅着紫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许久,他老远边喊边跑了过来,“紫萱,紫萱,怎么是你?” 紫萱看到洋港的那一刻眼睛已经湿润的看不清人了。 洋港跑过去将紫萱紧紧的拥在怀中,此刻在他的视线里不存在什么风言风语。紫萱痛哭流涕地结巴着说不出话来,洋港看到紫萱的出现猛然心里难受极了,赶快安慰道:“傻丫头你怎么来的。” 紫萱依在怀中抽泣着没有语言,也许泪水将代表了她来的一切,她单纯的泪水将洋港的军装洗了一遍。 洋港将紫萱拥抱在怀里紧紧的,心里酸的不是滋味。掏出纸巾给紫萱擦着泪水,那一刻,紫萱抽泣的更加厉害。 许久后,洋港将紫萱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给紫萱沏茶时,紫萱一瞬间抱住洋港,这里没有限制没有了妨碍,她大胆地在洋港的额头上狠狠地留下一个吻迹。 洋港激动地推开紫萱便说:“你这是干嘛啊?这是部队。” 紫萱脸上挂满了甜美的微笑,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笑的没有了语言。 紫萱聪明道,现在感觉洋港已经不在生气,便趁热打铁了起,“亲爱的,现在原谅我了没?”她的话音甜的有些带童声的味道。 洋港横了一眼,大喘了一口气说:“现在我们就按照这个决定走下去吧。”洋港的话面对这紫萱突然没有了底气,声音小的几乎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紫萱片刻静的没有了呼吸,她傻傻地瞅着这个爱了多年却能狠心说出分手的男人一动不动。 此刻,紫萱被洋港的话伤的没有语言没有表情,只剩下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在那里傻站着。 洋港说:“紫萱我知道我们自己已经没有了距离,但你根本不了解我,我真的不想活在所有战友的歧视之下,哪怕我有芝麻大的成绩我心里踏实,知道是自己奋斗的结果,不想让所有战友都认为我是个白痴,我是个关系户,我更不想活在你们有权有势的家庭里,那样别人都认为你是疯了知道吗?” 洋港语重心长的话让紫萱绝望的没有了表情。 许久后,紫萱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得没有停顿,没有节奏,洋港心酸地没有了味道,只是用常人应有的方式来哄着这个为爱情痛苦欲绝的弱女子,心突然有些痛,但自己很清楚的意识到同样的错误不能犯第二次,真是忍痛割爱。 紫萱哭的已经没有了声音,她沙哑着嗓子蒙在洋港怀里说:“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呢,难道我爸是将军我就不能爱你吗?” 洋港被紫萱的话问的有些语塞,突然哑巴了起来。 紫萱接着说:“我们谁都不靠,就靠自己,我相信你会给我幸福的。” 洋港像使了定身术,呆呆的抱着紫萱没有反应,仿佛有些脑瘫。 紫萱摇了摇洋港说:“你听到了吗亲爱的?” 洋港默默地点了点头。 紫萱抽泣着问道:“那你答应我好吗?好吗?”紫萱的话越问越急。 此刻,洋港莫名的难过了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涌而出。 紫萱像个难缠的孩子,怎么就变的如此不懂事。 洋港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残害一颗单纯的心,他左右为难的不知所措。 紫萱仍旧是胡搅蛮缠很不讲理,变得固执和自私了。 她知道现在的洋港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单纯,可爱、坦诚、现在锻炼的结果就是一个缩头乌龟,只剩下一个冷冰冰自私的不能让自己相信的人,他更忍受不了风言风语,忍受不了别人所说的门当户对。紫萱失望地瞅着洋港摇了摇头,眼眶里补满了泪水。 紫萱很不认可她和洋港的感情就这么脆弱,临走前紫萱又一次问道:“你的话当真。” 洋港明显的认识到紫萱也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他依然残酷的说了分手,但这次洋港不像在电话里那么的有勇气,而说的很结巴。 最终紫萱被洋港委婉的拒绝了,彼此都舍不得对方,但洋港害怕未来会让紫萱过的不幸福,更害怕旧戏重演。 紫萱失败告终,她心里的委屈只有泪水才会明白。洋港的无情让紫萱以泪洗面的离开,那一刻紫萱心如刀绞。 紫萱蹒跚地离开了魔鬼团,洋港没有远送,他清楚地认识到快刀斩乱麻,这样子永远都是一种伤害。 洋港回到宿舍,那一刻他想起紫萱落弱的样子蹒跚离开的背影,痛哭流涕了起来。明明知道自己爱她,但他却没有勇气面对,想起紫萱千里迢迢地赶来,一杯水都没喝的离开时,抽泣的没了节制。 紫萱在离开大门的那一瞬间扭头张望,但洋港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着想起了《星语星愿》那首歌。此刻她的心情就如歌词中唱到的那样: “我要控制我自己,不会让谁看见我哭泣,装作漠不关心你,不愿想起你,怪自己没勇气,心痛的无法呼吸,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迹,眼睁睁地看着你,却无能为力……” 紫萱矗立在马路对面一直向里张望,但洋港却始终没有看到。紫萱捡起一张废纸在上面写下了这样的话: “我们的相识和相别同样难忘;曾经的点点滴滴换来了今天的拒之门外;曾经的欢欢乐乐换来了今天的两败俱伤;我会等你,我在等你,我永远爱你!别了,我曾经爱过和曾经爱我的恋人”。 紫萱在写这些字时,泪滴叭嗒叭嗒地将写好的字冲刷的模糊不清,写好后他将纸折叠了起来,委托卫兵帮忙替自己送到洋港手里。 当夜,紫萱绝望地乘车离开了。 第三十一节 空头支票 眨眼间三个月过去,始终没有等到洋港的答复,紫萱悄然明白,这段起死回生的爱只能往事,成为历史。 八月中旬的一天下午,天气特别的晴朗,一股轻风佛过紫萱脸庞,顺而也带来了一股桂花的香味,不知不觉地又一次让紫萱想起了在军校的往事,想起了永远属于快乐的往事。 她自言自语道:“谢谢你桂花树你让我想起了他,也许每年的这个季节,你都会提醒我,闻到你就会想起他。” 那夜紫萱失眠了。 紫萱明明知道洋港已经换了号码,但痴情的还是是不是地有意识拨拨洋港的电话,拨完就失望的离开。 每个晚上都听着悲伤的歌曲,自己在被窝里偷偷的流泪,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从什么时候结束。但有点是明白的,她知道是为什么伤心,又为什么流泪。 人是感情动物,好多时候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的,在特殊的环境下,在特殊的情况下,自然而然的流着那些不值得的泪。 洋港也一样,想起好久没有见紫萱时,他也在为此事忏悔。 紫萱在日记里这样写道: 想想过去的几年里我们是怎么渡过的,从陌生到相识;从友情到爱情;从普通朋友到自己以为会一生依赖的亲人,走过了风风雨雨那么多年,到头来却是一场梦,如果说这是一场梦的话我愿意继续做下去,不希望醒来直到永远…… 洋港个紫萱相互付出的是感情,相互收获的全是伤痕,是泪水。 当爱已成往事,紫萱生气地说:“曾经的海誓山盟,只不过是一张张空头支票,过眼云烟,一切成空,分手了就不要道别祝福,我不会再走进你的空间,我也不在说牵肠挂肚,说多了都是眼泪,也不要来安慰我,那样未免有些太做作。爱,我能拿的起放的下,别忘了我也是共和国军人”。 俗话说:“时间是忘记一切的最好良药。” 当爱已成往事,紫萱仍还在疲惫中徘徊。 第一节 笑谈人生 两年后,洋港当了后勤处处长,马克依然不亦乐乎地搞着自己教导员的老一套。 由于团党委决定要对营房翻新,洋港首当其冲的负责了着项工程。 就在他上任的第二个月,喜兴打电话说有建筑的活给自己留着,洋港考虑再三后,将工程承包给了喜兴,洋港很了解喜兴,再加上喜兴也是学建筑学的,他放心的答应了喜兴的要求。 经过团党委的研究决定,党委会上将喜兴的建筑公司得到认可,同时也批准了由喜兴建筑公司。 一幢高八层,面积达两千多平米的楼房在喜兴的带领下一层层拔地而起。 喜兴除了工作外和洋港经常在一起谈天,喜兴告诉洋港说自己靠白手起家,到现在已经有车有房,真的是让他呕心沥血的结果。洋港听到喜兴的坎坷路途,想象到当年穿的七长八短时,让人刮目相看。喜兴的话不又的让洋港羡慕不已。 看到喜兴手下有浩浩荡荡好几百人任意指挥,洋港更加的向往。 就在四层封顶完工的那天,喜兴背手在楼面上晃来晃去,洋港夹着公文包也出现在了楼顶。 喜兴老远对洋港笑着说:“你小子也不奈,天天这么监视我,我感觉好不自在。” 洋港笑道:“哪儿有呀?和喜老板比还是相差甚远。” 喜兴笑着凑近,“你小子现在怎么样?” 喜兴的话让洋港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指的是?” 喜兴笑了笑说:“你的工作难道我还要问,这不是明白着吗?” “那你想问什么?”洋港感觉当年难缠的喜兴还是那副臭德行。 “你的个人问题?” “嗨,你说这个啊?那还拐弯抹角的让人听不懂。” 喜兴笑着说:“唉,哥们挺关心你的,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 洋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感情是缘分,急不来的。” 喜兴从洋港的话语里感觉到了洋港的失落和无奈,“那你现在和陆静怎么样了?” 洋港笑道:“你关心一下自己吧?” “嘿,瞧你说的,我是认真的。” 喜兴问的让洋港有些张口结舌,“你能不能不问这个话题。” 喜兴笑道:“这不是咱们那帮同学都结婚了,你也这么大了,我怎么感觉你对感情一点都没发展?” 洋港犹豫地看着喜兴半天,“这个东西不能强求啊?总要碰到适合我的,再说了,我感觉人家适合,但人家不一定看我适合啊!” 喜兴一笑说:“不管是白猫还是黑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你要抓紧点儿。” 洋港笑笑叉开话题说道:“你的这个有久预计可以交工?” 喜兴白了洋港一眼,“我和你聊正题了,别打岔。” 洋港假装的笑了笑,“这就是我们的正题啊,我是来检查你的施工进度和施工质量的。” 喜兴哈哈大笑,“好,你小子开始摆臭架子了给我。” “哪儿,本来我说的没错啊?” 喜兴笑了笑,“晚上有空吗?” “怎么?还想贿赂一下我?我告诉你,我是不吃这一套的。”洋港说的一本正经,话后,自己忍不住的笑了。 “瞧你臭德行,还是一副官架子,我是说我们兄弟好久没有一起聚聚了,看你就想的歪门邪道去了,看来你的作风有待于提高。” 洋港笑笑,“怎么?你还真想请我搓一顿不成?” 喜兴乐呵呵地笑着,“有此意,就看你洋处长给不给老同学面子。” “有这好事,谁不去谁傻啊?” 喜兴拿着一张图纸边看边说:“那好,就这么定了。” 话后,他掏出手机,“你好!给我订个包房。” 洋港转身走了没多远就听见喜兴大打的电话,扭头看了看笑着说:“开玩笑的,你还真请啊?” 喜兴呵呵一笑,“首长发话,那就是命令,我能不请吗?” “过了啊。”洋港说着下楼了。 刚一下楼,就碰见马克,马克立马给洋港敬礼,“首长好!” 洋港呵呵一笑,“老连长,老搭档,你这是损我吗?” “报告,小的不敢” “嗨,再怎么说我曾经是你的兵啊。” 马克埋怨道:“是啊,谁让我学历不如入人呢,再说了你笑子命好啊?” 洋港对着马克苦笑着不知道如何说了。 马克虽然嘴上说着但心里把洋港当成了哥们,是铁哥们,但看到洋港进了团常委,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不爽。 俩人对视了片刻,洋港笑道:“你穿的这个行头能告诉我是干什么去?” “嘿,这不是刚训练完,顺便来参观参观,长长见识嘛。” 洋港笑着说:“没看到,老了还有上进心了。” “那是必须的,跟着时代的脚步嘛。” 洋港说道:“那好,你慢慢行赏,我就不奉陪了。” “好,你忙。”马克盯着楼给洋港一个再见的手势。 洋港刚抬脚就想到了喜兴请客吃饭的事,随口便说:“晚上一起聚聚。” 马克回神注视着洋港,“你说什么?” “晚上一起吃饭啊。” “不会是请我食堂吃点米饭吧。” “好汉不提当年勇,你还记得那时的话,这次是认真的。” “行了吧,抠门成那样,听你的就上鬼子当了。” “这才是认真的。” 马克显得很奇怪,“是不是有事有求于我啊。” “能不能想那么俗行吗?” “难道这样的事以前还少吗?” 洋港笑了笑便说:“没你这样的,老账旧提。” “我说的是事实,俗话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请我吃饭很快让我联想到了往事,再说了,吃饭了,你的孩子怎么办?” 洋港开玩笑说:“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我没结婚哪儿的孩子,你还让我找不找对象了,此话打住,别让人家听了误会。” “实话啊,那帮孩子咱们吃一顿饭要花他们好久的生活费呢?” “有人请,你不用管。” “我说呢?等你请客估计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洋港哈哈一笑,“去的时候记得把嘴带上。” 马克笑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好了就这样,我还有事要忙,晚上见,一定啊!”洋港边走边说。 第二节 饮酒解情 街道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喜兴早早去了预订好的包房等待已久,洋港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喜兴围着饭桌晃来晃去,自语道:“这小子是不是给忘记了。”便拨通了洋港的电话。 “在干嘛?” 洋港急急忙忙地说:“我在办公室呢。” 喜兴提醒道:“大忙人给下班吃饭了?” “记着呢,啥事都可以忘记,但唯一吃饭从来忘不了,因为肚子不答应。” 喜兴笑道,“别贫嘴了,快点,等着你呢?” “好嘞,马上,马上。” 喜兴刚准备挂电话,洋港在端头说,“我有个哥们也来,你别建议。” 喜兴笑道:“这不你说了算吗?还需要给我打招呼吗?再说了,不就多添双筷子多个碗的事,别婆婆妈妈了,快点过来,等你点菜了。” “好的,先挂了。” 洋港真理着最近的会议记录,听到喜兴催促后,立马收摊撤人,向车队要了一辆车,给马克打了电话,刚上路就堵车了。 磨磨蹭蹭半天后,赶到饭店,喜兴已经等急了,“怎么才来?” “没想到现在的城市发达,走这么半截路还堵车了。” 话后,洋港连忙介绍道:“喜兴这是我的老连长,老搭档马克。” 喜兴连忙上去握着马克的手说:“你好马克,我叫喜兴,来,这边请。” 马克微笑着说:“谢谢。” 喜兴拿起菜单,一边挤给马克一边朝着洋港说,“我都饿死了,你说来这么晚我就先垫吧垫吧。” 洋港理直气壮地来了一句:“我很放心,饿不死,所以我故意来的晚。” 话后,哄堂大笑了起来,马克将喜兴给的菜单推了过去,指着洋港说:“让首长点吧。” 洋港嘻嘻一笑,“没你这样损人的,以后你这样我跟你急,我先告诉你。” 马克哈哈笑了起来。 洋港接过菜单,点了几个家常菜,喜兴说道:“现在不是当年,想吃什么都是晚上做梦吃了,别省着,随便点。” 洋港将菜单递给了服务员,“知道,现在的你是大款,不是当年想买双袜子,还要最好最便宜的。” 此刻,互相笑着挤对了起来。 服务员将菜一道道上桌,喜兴说:“两位喝点什么?” 马克客气道:“这就够丰盛的了,不需要了。” 洋港瞅着马克只是笑着,喜兴对着洋港问道:“快说,服务员等着呢。” 洋港的随便让喜兴自由发挥了,他要了一扎啤酒摆在了墙角。 没吃几口就喝了起来,马克说:“你们一个是老板,一个我的上司,你们都比我混的强,我敬你们俩一杯。” 洋港笑着说:“我向两位敬一个,一个是我的铁哥们,一个是我的老连长,来我们干杯。” 轮到喜兴了,他瞎瞪眼,被这两个抢词的没啥可说的,眨了眨眼便说:“谢谢洋港给我介绍认识新朋友,向介绍人和新朋友敬上。”话后,自己先咕嘟咕嘟了一个。 刚喝的起兴,喜兴的电话响起,喜兴最反感的就是正在喝酒场谈公事。看都没看将电话给挂了,随后又打了过来,喜兴理都没理又一次挂断。 没想到这个家伙打的是没完没了,喜兴有些不耐烦,“喂!那位说话?” 半天没有人吭声,喜兴气冲冲地说道:“不说话我挂了。” 电话里传来了女声:“你怎么不停地挂我电话啊?” 喜兴突然听出了声音,立马看了看手机显示,“陆静,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们公司打的,你好着吗?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呀?” 洋港的脸上马上有了颜色,不知道听到这个熟悉的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和名字想她了。 陆静犹豫着说:“心烦就想起给你打电话了。” “怎么心烦了,给老同学讲讲?”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陆静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 “说啊,你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想让我知道对吗?” 陆静哼哼了许久说:“我爸给我介绍对象了,我心累了,不想找就给你打个电话,其实也没什么。” 喜兴听着电话看了看洋港,“那好,我吃完饭了给你打过去好吗?” 陆静接着问道:“你很忙吗?” “也没有,我和洋吃饭了。”说完后他立马想起了洋港和陆静已经分手了,似乎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向洋港瞟了一眼。 电话里隐隐约约地传来,“你是和洋港吗?” 喜兴瞅着洋港“嗯”了一声。 陆静激动地问道:“他回家了吗?” “没,没有,我是在……” 陆静有些等不急,催促道:“哪儿?” “我在洋港单位?” 陆静诧异道:“你怎么跑他那里去了?” “洋港叫我过来的,在这儿搞建筑呀,还是老本行。” “噢,明白了,他现在还好吗?” 喜兴笑着看了看洋港说:“他很好,现在高升了,你要不要和他说两句?” “不用了,好着就行,那你们吃饭,不打扰了。”陆静的话有些无奈。 “好的,有时间我给你电话。” 挂完后,陆静突然特想洋港,发起了呆,想到被抛弃时,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马克有些奇怪,喜兴挂完电话和洋港对视了片刻说:“你为什么要抛弃陆静呢?” 马克听的有些稀里糊涂,洋港叹了叹气说:“好了,我们是开心来的,不是借酒消愁来的。”自己端起一杯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明显谈起此事,洋港有些无奈,有事肯定没有告诉自己,喜兴又一次难缠了起来,“你告诉我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洋港喝完一杯又倒一杯,喜兴拿住洋港的手说:“把我们俩当哥们你就说给我们听行吗?” 马克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了什么,但一直没有吱声,作为旁听者。 洋港只叹气,却没有语言,也没有表情。 喜兴训斥道:“你比我聪明,怎么有时这么糊涂呢?她那么爱你,打一次电话都想问问我和你联系过没有,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你有什么理由来伤害她,人家那点比不上你啊,你不撒泡尿照照,不就穿个绿皮皮吗,至于吗?” 洋港像个木桩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喜兴的话让马克脸上热辣辣地,但犹豫洋港是喜兴的铁哥们,他并没起什么意见,只是当作听众,来来回回地瞟着洋港和喜兴。 气氛有些尴尬,有些沉闷,马克笑道:“你们有事以后谈,来来来,现在我们只喝酒,不谈往事。”说着将一杯酒高高举起,喜兴看着洋港,洋港看着菜盘发呆着。 好久没有人反应,马克将酒杯又放回了桌上。 喜兴严肃地说:“我没怪你的意思,哥们是为你考虑,你的官比我大,但那不顶媳妇,不顶孩子,你老大不小了就准备这样过下去。” 洋港总算忍不住了,端起酒一饮而尽。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上,叹了叹气说:“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知情者才有发言权。” 喜兴连忙说:“这个我真不知道,你们的事只是听陆静讲的。” 洋港真变成了借酒消愁了,泪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迟疑了许久说:“我是被迫的,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喜兴说:“你像个男人行吗?别哭哭啼啼。” 此刻,洋港没有了掩饰,没有了隐私,将心里憋了多年的话说了出来。 洋港抽泣着说:“你想知道对吗?那好,我就告诉你。” 喜兴说:“我不是你的那个意思,我是替你们惋惜你知道吗?” “我告诉你,其实是她抛弃了我而不是你们眼里的我抛弃了她。” 喜兴和马克都听的有些迷糊,马克一直以为洋港的女友是紫萱,没想到在紫萱前还有一段感情,他刚刚听懂了些,但这么一说,又显得很糊涂。 马克说:“想说了就说吧,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讲的讲出来好受些。” 喜兴接过马克的话说:“当朋友你就说吧。” 洋港捡起纸巾在脸上擦了擦便说:“在我上军校的时候,我给她写过几份信,被她爸搬家看到了,在暑假刚过他爸给我电话,让我离开陆静,并且说我不离开的话就让陆静去国外读书,更让我伤心的是他说我给不了陆静幸福,我是个穷当兵的,他的话绰绰逼人,我在他跟前连军人的尊严都没了,我还能怎么样,我能不离开吗?” 喜兴诧异道:“陆静知道吗?” “她,她我没讲过。” 马克马上明白了洋港和紫萱的那段爱情,原来和这个有关系。马克一直认为洋港是一根筋,但没想到好战友好哥们还有这么一段不可磨灭的爱情往事。他听了洋港的这段话后都替洋港感到叹息。 喜兴说道:“太傻,你太傻,管他干嘛,现在是自由恋爱,你爱陆静,陆静爱你着就行了,真是的,委屈自己承受,让陆静还蒙在鼓里。 洋港眨着眼睛说:“人活着就要个尊严,我连最起码的都得不到,我还要什么?难道我穷我就应该在他们面前没有尊严吗?”洋港一下子道出了自己埋藏多年的委屈和秘密。 马克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既然你爱她,又走不到一起,这种痛苦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何必让两个人都伤心,都受伤呢。” 喜兴有些语塞,静静地瞅着洋港发呆着。洋港越说越难过,越说越伤心。 马克犹豫了好久说:“那你和紫萱也是?” 马克的话题让洋港有些过敏,接说道:“是的,我想到你会提到这个话提,事已至此,我再没有必要去回避什么,隐瞒什么了,紫萱当初告诉我说她家里是普通家庭,没想到这个谎言骗了我那么久,军长坐在我眼前,我却有眼不识泰山,马克,我真的怕了,我害怕旧戏重演,我害怕爱到头依然孤苦伶仃或让人家歧视,我想要的生活很简单,就是有一个平平淡淡的家庭,每天回家有口饭吃,豪华和奢侈的生活不属于我。” 马克听了不停地点着头。 喜兴说:“陆静曾经给我提起过,你不是有人了吗?” 洋港无语地摇了摇头,“分了。” 喜兴奇怪道:“你怎么换女人就像换衣服,到底这个又是怎么回事,什么将军,我怎么越听越费解。” 马克替洋港说:“噢,洋港是认识个将军的女孩,后来也分手了。” 喜兴立马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洋港叹气道:“门不当户不对就分了。” 马克默默地说道:“是啊,人都一样,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 喜兴瞅着洋港很是纳闷:“现在准备怎么办?” 洋港僵持着微微一笑说:“凉拌。” 三个人似乎为洋港都心里有些沉重,马克苦笑道:“来,好汗不提当年勇,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未来是美好的,这么多菜都凉了,赶快吃菜。说着拿起了筷子夹了起来。 洋港耸耸肩说:“你说的对,都是过眼云烟,一切都是浮云,只有这顿饭才是真经。” 喜兴在边上替洋港无奈地笑着。 洋港端起杯子说:“来,为大家的明天更美好干杯!” “干杯!” 喝着喝着洋港突然想起了上午看到的楼梯口的地方需要重做,便给喜兴提醒到,“你的四楼梯口哪儿你发现了没有些问题?” 喜兴笑着说:“不可能的,你是不是喝多了?” 洋港一本正经地说:“真的,我在下楼梯时看到的。” 喜兴死活不承认,马克说:“好好好,咱们今天是高兴,不谈公事行吗?” 你们的事回去了再辨认去。 喜兴在琢磨着自语道:“怎么可能,都是我一直盯着的。” 洋港说:“如果不信,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谁输了明天我们继续来这里,不过咱们点最好的菜,要最好的酒。” 马克唐璜了起来,“从铁公鸡上拔毛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喜兴说:“有我在,你给咱作证。” 洋港笑道:“那肯定的嘛。” “肯定什么?”马克问道。 “肯定是喜兴接着请客,你都说了我是铁公鸡了。” 喜兴有些很不相信,静静地盯着洋港眨着眼睛许久许久后说:“那我们现在去好不好?” 马克说:“算了吧,这是跑不了的,明天再看,今天的我们还没吃完嘛。” 洋港起兴道:“走,马克作证,免得赖账。” 马克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依着洋港和喜兴晕晕乎乎地去了工地。 第三节 冒险赌注 工地上是杂乱无章,什么钢筋头,钢管,还有乱七八糟的其它东西。白天走都很小心,这么深夜,三个人就凭着一个手电筒来扑光。 三个人跌跌撞撞,摇摇晃晃总算上了楼面,洋港刚准备去找他发现问题的地方,一不小心被一个漏在楼板上的钢筋头一挂,将洋港从四楼楼面摔了下去。 只听见“啊”的一声,不见了踪影。 喜兴和马克着忙打的手电看了看,洋港躺在一堆钢管上一动不动,隐隐约约地看到流了许多的血迹。 喜兴和马克连连喊着:“洋港……洋港……”却迟迟没有反应。 俩人顾不上照手电筒,急急忙忙地从楼上赶了下去,洋港只是深呼吸着,但根本没有了知觉。 马克连忙喊道:“快,快叫救护车。” 此刻喜兴吓的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马克提醒了喜兴后,他哆嗦着拨通了急救电话号码。 马克将洋港抱起时,浑身血淋淋的,不知道是那里受了伤。便不停地喊着洋港的名字。 两个人连背带抱,将洋港从工地上弄到马路上时,叫的救护车已经赶到。 医生熟练地将氧气管插进了洋港的鼻孔,迅速抬上车赶往医院。凌晨的马路显得格外空荡,没用半个小时就送进了急救室。 喜兴喊着:“花多少钱都不重要,你把他的病治好,喜兴想疯子是的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 救护人员刚一进去,马克连吓带醉,躺在了急救室门口。 喜兴站在空旷的楼道大声喊道:“医生,医生,快点,这儿有人晕过去了。” 深夜的声音特别的宏亮,很快有人走了过来,将马克拖进了重病室。 喜兴急得吓的掉下了眼泪,急的在楼道团团转,捏着电话不知道怎么才好,一不小心拨通了晚上陆静打过来的号码上,陆静从睡梦中惊醒,懒洋洋地喂了几声,没有人答应,只是听见隐隐约约的哭声。 陆静将电话挂断了,被喜兴的电话吵醒后,陆静清醒地想着这夜子喜兴给自己打电话什么事,难道是喝多了。想到这儿,她将电话拨了过去。 喜兴听到铃声被悬空的心吓的一哆嗦,赶快接起电话,结结巴巴地喂了起来。 陆静问道:“打电话怎么呢?这夜子还在喝酒啊?” 喜兴盯着急救室的门喊着,“求求你,洋港希望你千万别有事……” 陆静喂着没听过,但吓糊涂的喜兴接起电话并没有给陆静回话,依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扇生死之门重复着。 陆静听到洋港,她竖起耳朵,又一次听到洋港的名字。 她呼地一下坐了起来,冲着电话吼道:“洋港他怎么呢?” 陆静的声过大,惊醒了失魂落魄的喜兴,“他他他……” 陆静催促道:“他到底怎么呢?” “他从四楼上摔下去了,现在在急救室我在等他,他一定没事的,我相信……” 陆静立马吓的哆嗦了起来,将电话狠狠地挂断后,坐在床上发呆,突然想到了在中学的的那件事,陆静哭泣道:“洋港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难道老天都不包庇好人吗?” 喜兴朝着电话吼道:“你谁啊?谁啊?”这时的喜兴吓的神志不清,笨的想不到看来电显示。 收费处喊道“谁是洋港家属?” 喜兴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我是,我是。” “请交一下医药费。” 喜兴高交完准备抬脚时,马克那边也要交费,喜兴又跑过去给马克交费,此刻,他崩溃到了极点。 三个小时在此刻,喜兴感觉比度过的三年都漫长,终于看到急救室的门开了,护士一个个被汗水打湿了衣服,喜兴扑过去问道:“他怎么呢?怎么呢?医生快告诉我?” 一个慈祥和善的年长医生说:“先别急,等安顿好病人我再告诉你。” 凑巧的是洋港的病床真好和刚刚昏迷不醒的马克成了邻居,路过走廊时,喜兴一眼看到了马克,他冲进去问道:“这位病人是怎么呢?” 一个长的很清秀的护士轻声地说:“他是受刺激过度,没事的,过会儿就好了,他身上有很大的酒气,是不是喝酒了。” 喜兴连忙点着头说:“是是是。” 喜兴有急急忙忙赶到洋港的重病监护室等着医生的宣判。此刻他一身冷汗,不知道洋港到底会怎样,想到事故现场就打哆嗦。 洋港的头上被纱布裹的严严实实,只留出了两只眼睛和鼻孔。腿上也裹很多层纱布。 喜兴看着看着不由地抽泣了起来,医生安慰道:“别哭了,这算你们都积德了,差点命丧黄泉了,看看他的头部就差几毫米的距离。” 医生的话很粗鲁,但很真实。 喜兴听着医生的话接着问道:“你能告诉我他到底是哪儿受伤吗?” 医生向喜兴招了招手便说:“跟我来。” 医生来到办公室将几张模模糊糊的底片放在了仪器上,打开灯指着说:“你看这就是他头部受伤的位置,差一点就会没命的,最好也成了瘫痪。”然后又换了一张上去指着说:“这是腿部,不过这个是轻微骨折,疗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喜兴急忙问道:“他流了那么多血是哪儿?” “那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别想多了,好好疗养一段时间没事的,还好看样子是扑下去的对吗?” 喜兴结巴道:“天黑,我没看清楚。” “你看到的时候是什么姿势你都不知道,看来你真是吓糊涂了。” 喜兴细细回忆了片刻说:“是的,我们下去的时候他是爬着的。” 医生笑着说:“好了,现在该放心了吧。” 医生给喜兴吃了定心丸后,喜兴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 回到洋港的监护室,他瞅着洋港现在昏迷的样子,突然心里难受的不得了,也后悔的不得了,他轻轻地托起洋港的手说:“为什么我们要打赌呢,为什么明天就不能看呀,再说了我请你吃饭就那么点事却把你害成了这样。” 喜兴在不停地审视着自己,后悔自己的年轻好胜的心。 这一夜就这么喜兴在煎熬中熬到了天亮。 大早上,喜兴又累又怕,突然睡着了,马克匆匆忙忙地站在楼道吼道:“喜兴,喜兴……” 喜兴将马克的叫喊声从睡梦中惊醒,便立即答到,“我在这儿?” 马克听到后,急急忙忙赶进来问道:“洋港怎么样了?洋港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啊?” 喜兴将头向躺着的洋港指点了点。 马克催促道:“我说的是他的病情怎么样了?” 喜兴六神无主地长叹了一口气说:“医生说没什么大事。” 马克立马脸色有了光泽,“那就好,那就好。” 喜兴在马克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说:“你倒好,关键时刻就不知道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真的是崩溃死了。” 喜兴的话语里或多或少的有些埋怨,马克理解道:“是啊,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两个人静静地瞅着洋港许久后,喜兴关切地问道:“噢对啦,你怎么样了。” “我就是头痛点,其他没什么,也许是喝了酒,加上紧张神经过度紧张的原因。” “那就好!” 马克关心地说:“我照顾洋港,你去休息休息吧,看你憔悴的,眼皮在打架了,还要上工地。” 在马克的劝说下,喜兴离开了。 马克想到洋港上午不去上班团长会过问,便给勤参谋打了电话说洋港生病了,这两天不能来上班,给团长打个招呼。 第四节 真情难断 陆静接到喜兴不明不白的电话吓的有些神经错乱,她在桌上写了个纸条当时就赶望机场了。 下午五时时,陆静打车来到了魔鬼团,她急的疯疯癫癫,门岗的难住上下打量了一番,从衣着上看真是个美女,但她鬼鬼祟祟的表情有些让值班的怀疑,值不班长出来问道:“请问你是?” “我是找洋的?”说着陆静向里走去。 哨兵突然难住便问:“你说的是我们处长吗?” 陆静小姐脾气上来了,“什么团长处长的我不知道?” 哨兵说道:“你不知道就不能进去。” 陆静哼哼地瞪了哨兵一眼便说:“我不是间谍。” 陆静的话逗笑了哨兵,“你是不是间谍都不能进去,如果你想去的话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出来接你,这是唯一的可能。” 陆静越来越生气,“你听不懂我讲话吗?” 哨兵横了陆静一眼说:“这不是自由市场,随便进随便出的,请你离开境界线。”说着将陆静向后推着。 值班班长看了半天一直被这个耀眼的美女吸引着,但并没注意她的行为,实在是难缠后,他主动问道:“请问小姐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好久没有联系了,我忘记了。” “那你能告诉我你是他什么人吗?” “我是他前女友。” 班长眨了眨眼,前女友这么火急火燎难道是闹事的,他更加担心起来,“抱歉,小姐,你都说不清他的名字我没法让你进去,请回吧?” 陆静气的脸发白,“我这么远来就让我回去,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班长有些无奈,“我问你他叫什么你说不清楚,我问你电话你不知道,我怎么让你进去,能让你这样进去那要我们还干什么?” 陆静气的嘟嘟囔囔说:“我不是说了,找洋港。” 新兵根本就不了解,只知道有个处长姓洋,班长说你找我们处长你早说话啊,这你不知道吗?说着拨通了处长办公室电话,参谋接起,“那位?” “你好,我是门岗,这儿有一位女士找处长。” 参谋说:“你告诉她说处长生病了,今天没来上班。”话后,将电话挂断了。 班长瞅着陆静说:“他好像生病了,没上班。” 陆静眼巴巴地就是找不到洋港,找不到洋港也肯定是进不去,她显得有些欲哭无泪的样子,话语软了起来,“求求你,帮我问一下哪儿能找到他?我这么老远的就这么回去吗?” 班长被陆静的话打动了,又一次拨通了处长办公室电话,便向参谋说,她是从老家赶来的,你能不能说说他的电话号码?参谋翻了半天手机将电话号码告诉班长,班长说你给这个电话打一个电话,看看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陆静激动地接过电话说:“谢谢!” 她很快将电话拨了过去,但电话一直响着却没人接听,陆静一连拨了好几次,终于拨通了,“你好,你是?” 陆静问道:“你不是洋港吗?” “哦,他睡着了,你是?” “我是她同学,陆静。” 马克突然想到昨晚洋港和喜兴的聊天,急忙问,“你就是洋港以前的女友吗?” “是的,他现在在哪儿?” 马克悄声说:“在医院。” 陆静的小姐脾气又上来了,很大声地说:“废话,我知道他再医院,那么多医院,我知道是那家。” 马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难道你知道这件事了?”有些答非所问。 陆静气急败坏地重复着说:“我问你的是那家医院,我过去看他?” 马克大吃一惊,“啊,你来了。” 陆静有好言没好语地说:“对,现在你明白了吗?能告诉我在那家医院?” 马克急忙说道,“在……在市医院。” 陆静连声谢谢都没说就挂段了电话,顺手拦车赶了过去。 路上,陆静去了商场给洋港买了很多的营养品和一大束很多的鲜花。 陆静经过盘问,总算找到了洋港的病房。 到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陆静看到洋港的第一眼,是哭,是毫无保留地大声哭着。 是她看到洋港现在昏迷状态勾起了当年的回忆还是她真的想洋港了,此时他没有语言,没有动作,只是蹲在洋港的床头哭着没停,眼泪将沾满血迹的军装一点点融化。 让人感觉到有些心痛,这个可怜被蒙在鼓里的女孩为了她的爱依然如故。瞬间,马克也心痛了起来。 陆静几乎把马克置之度外了,他问都没问一声,只是呜呜地哭哭泣着。 数分钟后,马克实在是不忍心让陆静哭下去了,便上前拉起陆静说:“别难过,他没事的,过两天就会好的。”说着给陆静挤给一张餐巾纸。 陆静抽泣着问马克:“你是他同事吗?” 马克勉强地一笑说:“我是他战友。” 陆静结巴着问道:“你能告诉我他是怎么受伤的吗?” 马克将一切都告诉了陆静,马克问陆静是怎么知道的,陆静也将自己的经过告诉了马克。 陆成和陈艳看到陆静留下的纸条,陈艳说:“哎,女大不中留啊。” 陆成明显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不过看到纸条心里还是放心的。 陆静和马克真正聊天时,喜兴提着晚餐无精打采地站在来到门口,看到陆静后,喜兴傻了眼,手中的菜软软地掉到地上,陆静的出现让喜兴感觉自己像见鬼了。 陆静微笑着说:“喜兴,你来啦?” 喜兴半天后站在原地“啊”了一声。 “你这是怎么呢?”马克看到喜兴的造型有些想笑,但强忍住了。 喜兴还是一动不动地瞅着陆静“哦”了一声。 马克说:“嘿,你这是抽哪根筋了?” 喜兴渐渐才缓过神来,“你真的是陆静吗?” 陆静起身凑近喜兴说:“对啊?你这是干嘛?把东西扔在地上。” 陆静说着将饭盒捡了起来。 喜兴惊讶地问道:“你是怎么来的?” 陆静看到喜兴当时的表情不由地笑了,“我是坐车来的。” “不对,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静眨巴眨巴眼睛说:“被你所赐呀!” 喜兴并没有听陆静的说话,而是看着马克自言自语地说:“不对啊,这件事就我们两个人知道。” 陆静笑道:“瞎掰,明明我也知道。” 喜兴好像清醒了起来,接过陆静的话说:“我说的是你没来之前。” 马克忍不住地也被陆静逗笑了,“喜兴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 喜兴说:“嘿,这样的事摊上了能睡着才怪。” 他又将话题转移到陆静身上,“你真是怎么知道的,能告诉我吗?这件事除了洋港就是我,马克根本不认识你,再说了洋港现在这个样子不可能给你说话,这你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 陆静很认真地说:“托梦的。”话后她忍不住和马克同时笑了起来。 喜兴真是被昨晚的事吓傻了,到现在还没明白陆静是怎么来的。他迟疑了片刻接着问:“你说实话?” 陆静忍着笑说:“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你忘记了。” “啊?” “啊什么啊?本来就是呀。” 喜兴忽然想起昨晚接的那个电话了。眼珠子打了几转接着说:“我是接过你的电话,不是打的。” 陆静白了喜兴一眼,“真有意思,把我从睡梦中惊醒,现在开始赖账是吗?” 喜兴翻开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和时间他才明白,由于自己过度紧张无意拨过去的。 陆静将头向喜兴仰了仰,“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了。” “明白了,过来坐下还愣着干什么?” 马克看到喜兴想打愣的鸡时把不住地笑了起来。 许久,喜兴才真正清醒了,他打开饭盒说:“来吃饭。” 陆静开玩笑道:“有我的吗?” 喜兴笑着说:“有有有。” 马克说:“没事不够吃我去帮咱们买?” 病房里压抑的气氛在陆静的存在下,渐渐变的快乐了不少。 陆静接过马克的话说:“你们吃吧,还我去再给大家买几份回来。 话后,陆静穿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声音从楼道消失了。 不到半小时,陆静提着一大堆水果和零食,还有晚餐回来了。 喜兴接过打开,发现里面还有一份粥和一把勺子,便说道:“你也太周到了吧,还能想到买粥给我们喝?” 陆静歪歪嘴笑着说:“你想的美,那是我给洋港买的,他不能吃才买成粥的。” 喜兴听着陆静的话立马感动地矗在地上一动不动。马克也被陆静的话感动地差点儿掉泪了,马克自语道:“洋港你真是幸福,生病了有人还从千里路上赶来看你,第一个能想起给你买粥喝,你真是让人羡慕啊。” 此刻,房间里除了筷子声和药瓶里的空气声再什么也听不见。 陆静坐在洋港的头前一边吹着一边给洋港一点点灌着粥,马克和喜兴用余光瞟了一眼,继续吃着。 洋港的进食量很小,大部分会从嘴角流出,陆静拿起纸巾擦了擦接着喂。 马克和喜兴吃的感觉嗓子里噎的慌。 喜兴想到自己的两个好朋友,两个相爱的人伤感的有些难过。马克被陆静的举动打动着,感觉到有些替她们惋惜。 饭后,喜兴似笑非笑地说:“我们为了今晚的晚餐走进了医院,这顿晚餐吃的让人魂飞魄散,提心吊胆啊。” 喜兴和马克由于工作没法正常陪护洋港,陆静一直守候在洋港身旁,给洋港洗脸,洗脚,喂饭。很快陆静消瘦了很多。 就在她陪护的地三个晚上,洋港有些动静,渐渐地睁开眼睛,用模糊的视线看着陆静,嘴皮在慢慢蠕动,但却没有声音,陆静看着洋港又一次哭泣。 马克和喜兴一有时间就过来看洋港,顺便带些吃的。 当陆静告诉喜兴和马克洋港醒了时,他们立马赶了过来。激动地落泪了。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洋港渐渐地清醒过来,他真正清楚地看到陆静的那一霎那,他差点儿激动地坐了起来。 他没有了语言,只是眨着两只无神的眼睛,流着泪水。 喜兴想到洋港说过的话,每次都他很想告诉陆静,但犹豫了好久还是咽了下去。 在陆静的料理下,洋港慢慢地说话了。洋港清清楚楚地说的第一句话是“陆静你真好!” 话后,洋港的眼泪哗哗地流着。 陆静听到洋港的话后,也抱头痛哭了起来。 陆静想起每次洋港受伤都是自己出现在身边,感觉自己就是这命。陆静一直在疑惑一件事,洋港受伤成这样,怎么就看不到他爱的人呢? 有好几次陆静想问问洋港他的女友,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每次在洋港熟睡的时候,陆静自然而然地哼起了那首当年洋港送给陆静的《我依然在等你》。 马克和喜兴也碰到了很多次,但当他们好奇地问起时,陆静给他们的只是一个甜美的微笑。 第五节 悄然悲伤 一个礼拜很快过去,陆静越来变的越憔悴,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快变成了一个皮包骨头的乞丐,喜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他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她和洋港之间的矛盾。 就在洋港躺在病床上的第七个夜晚,洋港将眼睛刚刚闭上,陆静就哼起了当年自己送给陆静的那段曲子,洋港是睡非睡着控制不了的眼泪却悄然流下,陆静唱着唱着想起了那段单纯的往事,眼睛模糊看不清了…… 第六节 趁机钻孔 时隔两年,洋港调职的同时林萧萧也担任了教导员职务,紫萱名正言顺地接替林萧萧的位置。 洋港的撤退让高飞虎如洞穴,趁机钻孔。 紫萱的心情高飞特别的关心,紫萱分手后显得苍老颓废,高飞自然而然地当起了紫萱的守护神。 紫云龙在洋港分手后时隔不久,他也有耳闻。 紫萱将这件事除了高飞很少和别人提起,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紫云龙知道此事后,专程打电话过问起来,紫萱害怕父亲一时冲动伤害到洋港,将所有的错误都一手包揽在自己的身上。 紫萱知道官大压死人,如果父亲知道此事,说不定会让洋港难过,父亲的一句话可以让洋港奋斗的一切前功尽弃,紫萱真的不忍心这样,知道洋港他也很难过。 但紫云龙听了紫萱的话后却说,洋港是个好兵,他做人憨厚老实,在工作上勤勤恳恳,自己也多么希望洋港能成为自己的半个儿子,但事已至此,老头只是在叹息,毕竟他管理的是军队而不是人身自由,他不能把自己的爱好和希望强加给别人,感情的事不能强求,老头子只是惋惜。 时隔多时,每次当紫萱想起和洋港在一起说过的“谁让我们是军人呢”这句成为历史经典话语时,她淡淡的笑了…… 第七节 冤家难散 两年的时间如隔三秋,林萧萧从当年的低对紫萱开始变的有些喜欢,有时她故意和紫萱一起唠嗑,但林萧萧的举动让紫萱疑惑,不知道是这位曾经在大家心里是暴女的人现在又居心何在,还是林萧萧当上教导员故意这么做给大家看的,特别是林萧萧对紫萱的态度变幻莫测,有时候关心的紫萱感觉到不适应。 两年内洋港和紫萱几乎都失去了联系,但在紫萱的心里洋港永远都是最棒的,她爱的很无奈,但她很用心,洋港的一切紫萱像以往一样子关心,一样在感兴趣,几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听说洋港调职的事后,那夜她高兴地失眠了。 虽然紫萱和高飞两年里进行着另一段感情,但这段感情让她感觉到好微妙。 周五的下午刚刚进行完党课教育,大家站在门口谈天。林萧萧异样的目光瞅着紫萱,这种眼光让紫萱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许久后,林萧萧莫名其妙地对紫萱说:“你没看看他了吗?” “谁啊?”林萧萧的话问的紫萱有些迷糊。 林萧萧试探说:“你不知道?” 紫萱反问道:“知道什么?” 林萧萧遮遮掩掩地说:“听说魔鬼团的人跳楼了。” 紫萱惊讶地“啊”一声,她突然想到了洋港就是魔鬼团的,接着问道:“你说的是……” “是,你猜的没错。”林萧萧肯定了紫萱的话。 紫萱被林萧萧的话惊呆了,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林萧萧没有了语言,好久后跑了进宿舍。 急急忙忙地收拾了行李,其它的没有多说,只给林萧萧说,自己有事回家了。 林萧萧想都不用想,她猜到是去哪儿,但她又能怎样。 紫萱急急忙忙地打车赶往了机场。 就在紫萱去机场的陆上,高飞打来了电话,他的话有些不对味,紫萱明显到感觉高飞有些生气,也感觉到非常的纳闷。 在认识高飞以来,紫萱从来没有听见高飞对自己大呼小叫过,这次虽然算不上是大呼小叫,但他的语气有种呛鼻,而高飞的话题就问紫萱在哪儿?准备干什么?这些无聊的话题高飞是从来不会提起的,今天一出门就问的是没完没了。紫萱有些不知如何去回答,她告诉高飞说自己有人生自由,话后将电话挂断了。 紫萱坐在车里越想越有问题,自己去哪儿就教导员林萧萧知道,其他的人一概不知,便自语道:“只是邪门了。” 刚一出门高飞就问开始追问,难道…… 紫萱考虑已久后,将电话打给了高飞。 紫萱问的让高飞结舌,高飞给紫萱说是自己的预感,紫萱突然变的难缠了起来,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高飞无奈之下说:“是我小姨告诉我的?” 紫萱奇怪道:“你小姨是?” 高飞叹了叹气,“是你们的教导员林萧萧。” 紫萱诧异道:“怎么,怎么可能是……” 突然想到她当初在门口听到的就是现在自己的男朋友。 紫萱好久没有清醒,迟迟不敢相信,一直以为是重名,是巧合,原来他们是串通好的,可将自己蒙在鼓里。 紫萱朝着电话怒吼道:“高飞你不是人。”话后将电话挂掉。 高飞急忙打了过去,结结巴巴地说:“你听着,我向你解释好吗?” 紫萱欲哭无泪,感觉上了林萧萧的当,原本就和林萧萧是死对头,现在倒好成了她的外甥媳妇了,紫萱哼哼了许久,感觉自己是上老狐狸的当了,原来现在林萧萧对自己的好是有目的的,更让紫萱奇怪的是自己从来没有给高飞提起过自己和洋港的事,但高飞很快知道了,更可恨的是每次紫萱问起时,高飞却哈哈一笑,便说自己会神机妙算。紫萱越想越不可思议,自己的间谍就在身边却从来没有想起过。 电话里一直是高飞在承认错误,但紫萱脑子乱的什么也听不进去。 高飞越解释似乎像在越掩饰什么,他一再强调这和林萧萧没多大的关系。 紫萱听到此话,一句也无法忍耐,再一次将高飞的电话狠狠地挂断。 紫萱到了昆明机场后,赶往了军区医院。 聪明反被聪明误,紫萱来到医院去住院部查了一遍,叫啥的都有,就没有叫洋港的,紫萱失落地站在大门口徘徊了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猛然想起了马克,将电话打到马克的手机上,马克急切地问,你找洋港有什么事吗?紫萱生气地说你们还要隐瞒多久,马克感觉到紫萱知道此事了,他犹豫了半天后,告诉了紫萱具体地址。 电话挂断,马克不由地郁闷了起来,甚至有些嫉妒洋港,他自语道:“真是幸福啊!幸福。就连生病都有两位美女赶来。” 马克摇着头在办公室不停地羡慕着,叹息着。 第八节 奇缘相遇 洋港熟睡着,陆静看到天气不错后,拿着洋港沾满血迹的衣服走进了卫生间,便坐在小马扎上洗衣服,看着沾满血迹的衣服控制不住的眼泪一滴滴将那身军装清泡。 突然见一个女人提着一大包东西走了进来,陆静只是低着头没有注意到,只听见丁玲咣当放东西的声音和皮鞋声。对于女人穿的高跟鞋声,陆静过于敏感,将头抬起来看到一个背影坐在洋港的床头静静地看着洋港抽泣着,陆静有些好奇地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你是……” 陆静的话说了一半,她悄悄地擦了擦眼泪后将头扭了过来,陆静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怔住了,她穿着便装,很洋气也很美,两个对视了片刻,陆静还是先张了嘴,“你是……” 紫萱轻描淡写地说:“嘿嘿,我是他战友,听说他病了我来看看。” 陆静自语道:“战友……” 话后,她并没多想,客气地说:“来吃水果,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谢谢,那你是?” “嗨,我和你一样,我是他的同学。” 紫萱大惊一场,突然想到了在军校校门口的那一幕。不过陆静长的比那时候高多了,皮肤也好多了,再加上长长的披肩发,根本不好辨认,俗话说女的十八变,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过陆静,就那次是一瞬间的事,那件事紫萱不会忘记,但眼前的这个人让紫萱想起了那件事。 两个人矜持了许久。 紫萱根本就不会想到陆静能来,陆静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就是当年自己的情敌。几句话后又是一阵冷战,谁也不说话。 陆静从紫萱的表情上辨别道眼前的这个女的绝对和洋港有很好的关系,要不然会流泪,恍然大悟,洋港的女友从他受伤到现在没影,难道这个女人就是当年的那个女人。突然陆静的表情显得特别的疑惑。 紫萱忍不住地笑问道:“你是他女朋友吗?真漂亮。”紫萱说这话时很没底气,再加上洋港在睡着她的声音显得更小。 陆静是个冒叫胡答应,随便嗯了一声。 紫萱的脸色马上有些发红,“我说呢?你那么关心他,还在帮洋港洗衣服啊?” 紫萱说话时,向卫生间瞟了瞟,看到洋港的军装泡在盆里。 “对啊,不洗一洗怎么办,都没发穿了。” 紫萱显得很委屈的样子,“老婆不洗谁洗啊?” “什么?”陆静向紫萱旁凑了凑。 “难道不是吗?” 陆静红着脸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和你一样是他同学,嗨,说不定你们现在共处在一个单位比我和他还熟了。” 紫萱笑着说:“是啊,那么多年呀!”紫萱无意中在为往事叹息。 陆静好奇地问道:“那么多年啊?” 紫萱说话间眼眶里补满了泪水,“唉,不说了,都过去了。” 洋港突然醒来了,他看到紫萱突然“啊”了一声,将这两个聊天的话打断了。 洋港紧接着说:“紫萱你怎么来了?” 陆静看着洋港说:“你说什么?” 洋港无奈地微微一笑,“难道你们俩不认识吗?” 陆静和紫萱对视了片刻同时说:“不认识。” 洋港笑着没有吭声。 紫萱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把脑子摔坏了?” 洋港有气无力地眨了眨眼,“不认识好啊,不认识好。” 紫萱说:“你一个大男人好好的跳什么楼啊?真让人搞不懂。” 洋港突然被紫萱说的清醒了不少,“你说什么?” 紫萱感觉洋港有些生气,便小声说:“你不是跳楼嘛?” 洋港显得很无语,半天盯着紫萱一动不动。 紫萱不好意思地说:“难道我说错了。” 洋港微微地摇了摇头说:“你是看我,还是诅咒我的。” “肯定是看你啊,这不是明摆着了吗?” “嘿,那你说啊跳楼有意思吗?” “难道我说成了?” 陆静看到洋港已经有些生气,加上他现在的状况不便多说话,她接过紫萱的话说:“他是被东西绊倒的,是从楼顶摔下来,并不是你说的跳楼。” 紫萱立马火冒三丈,“老狐狸,老狐狸又欺骗了我。” 紫萱骂的让陆静不知所措,“你是在说我吗?” “不是,我上林萧萧的当了。” 陆静听的有些糊涂,有些语塞。 洋港显得很无奈,笑笑便说:“你们还搞的很僵呀?” 紫萱白了洋港一眼没有吱声。 洋港淡淡一笑说:“你们聊,我累了,先睡了。” 陆静上前将被子给洋港盖好后安慰紫萱说:“别生气了,为那些不值得的人生什么气,如果我像你一样早都气死了。” 紫萱嘿嘿一笑,“是吗?难道你也有上当的时候呢?” “嗨,别提了,现在的人都是这样,实话告诉你吧,当年我很爱他,就被别人从我身边抢走了,现在倒好,他躺在床上动不了,那贱货一个电话也没有,这叫什么世道。” 紫萱脸红脖子粗地应道:“是吗?” 紫萱现在真正的明白了,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在校门口哭泣的女孩,紫萱默默地说,我和你一样呀。当年你说的就是我,我来了,但我们现在的角色一样了。紫萱只是不停地叹息,并没向陆静过多地说什么。 突然陆静的手机向了起来,“喂,马克,怎么呢?你一会儿过来,好的,好的。” 紫萱听说马克要来,害怕将她戳穿,立马起身要走,陆静怎么也留不住。 紫萱看了看熟睡的洋港,蹒跚地离开了。 他们所聊天的一切洋港都听的一清二楚,但这又能怎样,都是过去了,说了和不说有什么区别,所有的罪都让自己来背吧。他心里其实很痛,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站在自己身边时,洋港心里那一个都舍不得,但却那一个都不属于自己。紫萱离开的瞬间,洋港默默地留泪了。 陆静送紫萱刚走不久,马克和喜兴两个人赶了过来,人未到声音先到了,“洋港,洋港?” 洋港很快将自己的眼泪擦了擦,又装作睡着。 喜兴好奇地问道:“人呢?” 马克也奇怪地盯着喜兴,“她给我打电话问地址了,难道她没来?陆静也不见了?” 喜兴自语道:“奇怪。” 马克看到桌上的鲜花和一大堆的营养品后,便说:“她来过了。” 喜兴好奇地问道:“人呢?” 马克提起一袋厦门的特产品说;“人我不知道,但东西我能看得出来,这个东西只有厦门才有。” 马克急忙掏出手机给紫萱拨通了电话,“喂,你在哪儿?” 紫萱隐隐约约地说:“我在去机场的路上。” 马克大吃一惊,“什么?你这么快就走了?” “我见洋港了,我待在他那儿也没用,再说了,他有人照顾。”紫萱说着说着伤心地有些抽泣。 马克开玩笑说,“嗨,我还准备请你吃饭了,你太不给面子了?” 紫萱落弱地在电话端头,“嘿嘿一笑。” 喜兴看到马克将电话挂断问道:“怎么呢?” 马克好像有些魂不守舍,“走了。” “走就走了,你伤感什么呢?真是自作多情。” 马克白了喜兴一眼无语地矗在窗台旁一动不动。 陆静提着大包小包的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老远地进听见她甜甜的声音,“你们来了?” 马克像条变色龙,突然笑着走向陆静接过东西。 喜兴瞪大眼睛问道:“你情敌呢?”为了这件事随然喜兴没有见过紫萱,但对紫萱意见却很大,他始终偏向陆静。 陆静睁大眼睛,“你说什么?什么情敌?” “你们没见面吗?” 喜兴的话把陆静问的迷迷糊糊,马克站在一旁害怕陆静知道不高兴一概给喜兴使着眼神,但喜兴只盯着陆静却问的没完没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马克故意岔开话题,拿起桌子上的花说:“真好闻?” 没想到他的举动提醒了陆静,陆静才恍然大悟,“你说的是今天来的那个女的吗?” “难道那不是你的情敌吗?” 马克抢先说:“行了吧,没完没了的情敌情敌,你烦不烦呀?” 洋港一直装死。 陆静这才明白来的就是当年托洋港手的那个女人,突然,她气的左右摇摆。想起当初的一幕,气不打一处来,后悔没抽她两个耳光。 马克安慰道:“好汉不提当年勇。” 紫萱刚挂完马克的电话,高飞紧接着打了进来,紫萱在气头上又一次向高飞吼道:“你们都是混账,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紫萱骂的让高飞有些迟钝,半天后说:“你这是怎么呢?” “有脸问,都是你……” 高飞抢先说:“是,都是我的错,我承认了吗不是?真的和小姨没关系。” “是,没关系,我又没说和我有关系,我希望永远都和我没关系。”紫萱的话越说越蟲。 高飞显得很无语,今天这是怎么呢?他从来没有看见紫萱会如此不可救药。 紫萱将所有的不快发泄给了无辜的高飞,但高飞只是默默地承受,他没有洋港的个性,他很爱紫萱,紫萱说什么都不会跟她计较。 现在的紫萱像吃了*,冲动地不可理喻,俩人再次不欢而散。 陆成和陈艳一个多星期没有闺女的信息,不由地着急了起来,便拨通了陆静的电话。陆静好声好气地说:“我过几天就回去,我在外面玩了。话后将电话挂断了。” 洋港的不在,让团长也上了心,追问不休后,他和政委来到医院看望洋港,洋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团长笑道:“人没事就好,好好养伤。” 洋港结巴着说:“我,我……” 政委安慰道:“我们都知道情况,你是对工作负责才摔成这样的,你好好养伤,什么都不用想。” 政委看到陆静不停地在忙活着时,“他问洋港,这是你的……” 陆静抢先说:“首长,我是他的同学。” 政委愣愣说:“噢!不过同学也能变。” 洋港害羞地笑了。 政委临走前笑着说:“真心希望你们能够……” 聪明的陆静已经听懂了首长的意思,她嘻嘻一笑,接话说道:“谢谢!” 政委坐在车里向团长说:“你看他们能走到一起该多好啊,洋港现在是我们的老大难了。” 团长笑了笑说:“你没看,她对洋港那么关心嘛!” 政委笑道:“是啊,他们俩成了,我这做政委的也了个心愿啊。” 团长听着政委意味深长的话感叹道:“是啊,希望洋港能够珍惜。” 第九节 真心关切 半个月后的一天上午,天特别的好,陆静将洋港推出来散步,她拿起相机架在花坛边上,将相机调成自动模式,跑到洋港前扶着龙椅轻轻地将脸贴近洋港说:“来,笑一个,茄子。” “咔嚓一声,”一道闪光又一次将他们带到了多年前的那段往事。 洋港被陆静无聊的举动逗笑了,唰——他想到了在桃树下那段青涩的回忆,洋港猛然变的犹豫了起来。 晃荡了一个多小时后,洋港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很快睡着了。陆静很快将洋港推回了病房,一进门看到三个长相清秀,漂亮的姑娘每人手上握着一束鲜花站在房间,陆静大吃一惊,“你们是?” “姐姐好!我们是来看叔叔的。” 孩子的回答让陆静有些蒙,“你叔叔是?” 三个孩子已经赶到洋港跟前,“就是他。” 陆静是更加糊涂了,洋港什么时间还认识这些孩子,接着说:“你们是他的什么人?” 小妮说:“我们都是他的孩子。” 陆静瞅了瞅熟睡的洋港,接着瞅了瞅姑娘,诧异道:“他什么时候有孩子的,我怎么不知道?” 毛毛说:“姐姐你误会了,我们洋叔叔资助的贫困生,听说叔叔受伤后我们从学校赶来的。” 毛毛的话让陆静才明白,原来洋港还在资助学生,陆静和几个孩子将洋港抱到床上后,接着说:“现在我才明白了,那你们在哪儿上学?” 小花说:“我们都在一块儿,在南大上学。” 陆静好奇地问道:“你们上大学吗?” 三个都点了点头说,“嗯,都上,刚上大一。” 陆静有些不敢相信,看到这几个姑娘都年龄不大,上大学让她感觉很不可思议。 陆静冒昧地问道:“你叔叔是从什么时候资助你们的?” 毛毛抢先道:“快十年了。” 陆静惊讶地摇了摇头说:“你们没有辜负你叔叔,好好学习。” 小妮关切地问道:“叔叔现在怎么样了?” 陆静给几个姑娘宽心道:“没事的,就是摔了一下,过段时间就好了。” 毛毛、小花、小妮同时点了点头。 小妮看了看手表说:“姐姐,叔叔多回能醒来。” 陆静看看洋港说:“他刚睡着不久,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小妮说:“那你帮我转告叔叔,祝他早日康复,我们就先走了。” 说话间准备走。 陆静看了看洋港说,“你们出来?” 小妮说:“怎么啦姐姐?” 陆静慌慌张张地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笔给了小妮。 小妮没明白陆静的意思,只是盯着陆静看着。 陆静说:“写上你们学校的地址。” 毛毛好奇道:“姐姐什么意思?” “我们这算认识了吧,有时间我和洋港去看你们呀!” 小妮很乐意地答应了陆静的话,急急忙忙地写下了他们的地址。 临走时,三个说:“姐姐到时候一定要来哦。” 陆静微笑着点了点头便说:“一定。” 她们走后不久洋港就醒了,陆静告诉洋港说:“你的孩子们来看你了,不过你睡着的真不是时候。” 洋港追问道:“什么?” “小花,毛毛,小妮,三个听说你病了都来看你了,瞧,那是她们给你送的花。” 洋港向桌子上瞟了瞟,“她们人呢?” “走了。” 洋港立马感觉有些失落,“噢”了一声。 陆静笑着说:“真没看出来,自己穿的一塌糊涂,手机都快破的看不见字了,还有闲心帮别人,你真是个高人。” 陆静的话似乎有贬义,但内心还是很赞成洋港大公无私的精神。 洋港听了只是瞅着陆静嘿嘿地笑着。 第十节 关心如旧 晚上,喜兴回来后,神神叨叨地将陆静拉在楼道小声说:“你上次说的那事怎么样了?” 喜兴突如其来的问话把陆静问蒙了,“什么事?” “就你上次说的那件事?” 陆静恍然大悟,“嗨,还不知道呢?我是看透了,走一步算一步。”陆静的话语显得很悲观,很无奈。 喜兴再没好意思问下去。 喜兴刚准备走进房间时,陆静的电话向起了。 “爸,什么事?” 陆成在电话里气喘吁吁地说:“你妈突然晕倒了,我们再去医院的路上,你赶快回来吧?” 陆静急忙问道:“重要吗?” 陆成将电话已经挂断。 陆静再次拨过去时,一直无人接听。 她急匆匆地跑进去向喜兴说:“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这么急?”喜兴说着跟了出来。 陆静失魂落魄地结巴了起来,“我……我妈妈晕过去了,我要赶快回家,洋港就拜托你了。” 喜兴关切道:“是吗?那你赶快回去,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陆静刚抬脚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转身给喜兴说:“哦对了,我想给洋港一个惊喜,本来打算等他出院了再告诉他的,现在看来没机会了,你等他醒了,转交给他。” “在什么地方?” “衣柜里,一部手机和几套内衣,还有一套西服,话费我交了五百,害怕他这段时间不方便我多交了点。”陆静说着匆匆忙忙地感到了房间简单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很快将东西收好后,凑近洋港,拉着洋港熟睡的手再一次掉泪。她很舍不得离开,但事情逼的不允许她再留下。 洋港突然醒了,被陆静的泪水冰醒了,眼睁睁地看着陆静,“丫头,你这是怎么呢?” 陆静好久没有听见这个熟悉的称呼了,这次从洋港微弱的鼻腔里发出来,让她更加难过。 陆静结巴道:“没事,我走了。” “去哪儿这半夜?” “家里有事,我得现在赶回去,你好好养伤,别多想。” 陆静总是有些依依不舍,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时,更加难过地抽泣。 洋港同样感觉到难过,这段时间又让他习惯了有陆静的生活,却这么短暂的又要离开。 陆静将头贴近洋港轻轻地吻了一下含泪离开了。 第十一节 豪门定情宴 紫萱回到单位,心里极为的失落,想起洋港身边的陆静,更加的伤感,甚至有些嫉妒,看着林萧萧一副幸灾乐祸的德行,紫萱的气不打一处来。但由于林萧萧怎么讲都是自己的上级,紫萱是忍气吞声。 紫萱在心里对林萧萧十分不满,但表面上表现的心平如水。 就在开党委会的时候,林萧萧在会上大发雷霆,隔山打牛,旁敲侧击,对紫萱数落着,林萧萧说:“我想大家应该都明白,这是军队,这是有纪律的地,不是自由市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请没请假,同没同意你就背包撤人,这种事情以后决不允许。” 话后,林萧萧气急败坏地说:“散会。” “等等。” 紫萱起立辩解道:“有事冲我来,何必拐弯抹角,你不就看我爽吗?” 林萧萧感觉紫萱没有给自己台阶下,她拍桌子瞪眼地站起来冲紫萱吼道:“反了你了,作为中队长不以身作则,天天围着什么爱与情奔波,你还有没有出息。” 让紫萱更可气的是林萧萧尽然说自己是犯贱。 两个人老羞成怒,谁都不示弱。 紫萱气的发抖,哆嗦着说:“大不了我大背包走人,但是我不会丧尽天良,说一些让人无法接受的话。” “你给我讲清楚,怎么丧尽天良了?” 紫萱单刀直入,“洋港对你怎么呢?你非要造谣生事,诅咒别人。何必那么卑微呢?” 林萧萧脸红的像柿子,此刻结舌,默不作声。 紫萱接着说:“你和高飞串通好来骗我上钩的是不是?” 林萧萧哑口无言,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家很快将她们拉开了。 紫萱临走前说:“我的爱情我做主,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 一中队长和二中队长都很支持紫萱,她们也很看不惯林萧萧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但犹豫底气不足,一直是忍耐着,看到今天终于有人打抱不平时,俩人心里偷乐了起来。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紫萱刚刚结束了和林萧萧的战争后,气的在房子打转,高飞正好将电话打了过来,紫萱抱住电话劈头盖脸地将高飞训了一顿,然后在电话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哭过之后,紫萱心里好受了许多,高飞的安慰也起了作用。女人在无助的时候她想找个依靠的肩膀,高飞打的电话是坏事同时也是好事。 陆静匆匆忙忙地赶到家,哭喊着推开门,陈艳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了陆静的面前。 陈艳激动地扑上去抱住陆静,“孩子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妈都快急死了你知道吗?” 陆静答非所问:“你是病了吗?” 陈艳擦了擦眼泪说:“现在没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妈你告诉我?” “其实,其实我没是什么?”陈艳有些吞吞吐吐。 “我爸说你不是晕倒了吗?” 陈艳似笑非笑地说:“那是我们着急你,给你才那样说的。” “不是我桌上留纸条了吗?” “留纸条就可以半个月不见人影,去什么地方也不给我们讲一声。”陈艳无意中在抱怨着。 陆静气凶凶地说:“难道你没生病?” “这不是担心你嘛!” “哼,你们好过份,合起来骗我是不是?是不是?”陆静立马激动地控制不了情绪。 “好了闺女,都这么大了,要懂事些知道吗?” 陆静的脸拉的老长,“我爸呢?” “你爸在公司啊!” 陈艳看到陆静的情绪不知道适不适合讲这个问题,她犹豫着叹了叹气,然后慢慢吞吞,磨磨叽叽地说:“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陈艳突如其来的问话将陆静问傻了,她瞅着陈艳静静地发呆起来,许久后问道:“什么事呀?神神秘秘的?” 陈艳使着眼色,“就上次我和你爸说的那事?” 陆静恍然大悟,“妈你烦不烦啊?我的事情我做住一次行吗?” 陈艳振振有词,“我们是为你好呀傻丫头?” 陆静撅着嘴说:“为我好就让我自己选择行吗?” 陈艳很肯定地说:“那不行,这是一辈子人的终身大事,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呢。” “哼,还知道是一辈子的大事?”陆静很不配合地反驳着陈艳的讲话。 “是啊,那个做父母的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过的好些,再说了,人家家里你爸了解,他们共事了大半辈子,孩子也是刚留学回来,长的是有棱有角,要啥有啥,你爸还等着你们结婚了让他来接你爸的班呢?我看比你在学校谈的那个好多了。”陈艳在跟陆静吃定心丸,也同时在数落洋港。 陆静奇怪的眼神望着陈艳,“我学校的什么?” “哦,没什么?”陈艳打着马虎眼。 她无意中失口说出了多年的秘密。 陆静追问道:“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陈艳灵机一动,吞吞吐吐地说:“我不是说了吗?比你在大学谈一个有保障,这个可是知根知底的。” 陆静诧异道:“是这样子吗?”她刚才性子里还带着气,马马虎虎地听到什么同学,但陈艳一口咬定她就是说的这句。 刚谈的两个人都郁闷时,陆成回来了。 他狠狠地瞪了陆静一眼说:“给我倒杯水。” 陆成靠在沙发上点了支烟,陈艳和陆静相互对视了片刻,陆静很快去了饮水机旁给陆成泡茶。 陆静胆怯地瞟了瞟坐在沙发上的陆成,陆成的一言不发的表情,让陆静心里很是没底,虽说陆静大了后,陆成很是娇生惯养,比小的时候惯了很多,但陆成生气了,陆静就变的温顺了许多,她根本不敢在陆成面前,强词夺理,也不会像对陈艳一样用事实说话。特别是陆成抽烟的姿势和表情肯定有又什么决定,他的话就是命令,夸张点说,有时后比军人管理还严格。 陆静畏畏缩缩地端着一杯滚烫的开水说:“爸水来了。” 陆成面无表情地说:“好了,你先出去。” 陆静放下水,乖乖地走了出去。 陆成和陈艳窃窃私语了一会儿便喊道:“陆静,回来。” 其实陆静根本就没走远,她站在门口窃听着父母的聊天。由于声音笑的的缘故,陆静只听到最后一句“就这么定了。” 陆静站在茶几前,陆成上下打量了一番并没啃声,好像在想些什么,接着再次点着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一口说:“陆静。” 陆静也在为陆成的深沉吓的不知所措,她知道这次的离开老爸肯定不会放过,但她只能是吃不了兜着走了。陆成突然的问话将陆静吓了一跳,紧接着“啊”了一声。 陆静有些不敢看陆成的表情,她将视线移到了陈艳身上。 陆成和蔼地说:“来坐。” 陆静将屁股刚刚塌在沙发边等待着处理。 陈艳看了看陆静的表情和举措笑道:“好好坐,看你样子,好像屁股下面有雷似的。” 陆静瞅着陈艳假笑了一下。 陆成还是一本正经地抽着烟,酝酿着什么? 陈艳催促道:“说吧,抽烟抽到什么时候去。” 陆成瞟了陈艳一眼终于开口了。看来他是酝酿到位了,陆静只是等着挨批吧! 陆成严肃地说:“今天我们乘机会开个家庭会议,也宣布一个决定。” 陆成的话让陆静心里没低了,难道自己偷跑还要撵出家门不行,看陆成现在的表情很有可能,陆静在心里不停地敲起鼓。 陈艳瞅着陆静想笑,但又没笑。 陆成接着说:“对于静静的这次出行,我就不必多问,孩子毕竟大了,有人身自由了……” 陆成的话说了一半,陆静抢先说:“谢谢老爸,谢谢您的大度。” 这会儿,陆静将悬提的心终于放到肚子里了。现在不论说什么都没刚才的紧张了。 陈艳插话说:“别打岔,让你爸将话讲完。” 陆成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态度,漫不经心地说:“今天我和你叔叔去看了地方,准备明天办事,是有些仓促,但我想这种事还是趁热办比较好,你好好准备一下。” “爸,什么意思?” 陈艳接着说:“就是我和你刚来聊的那个话题。” 陆静惊讶地“啊”了一声后,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发呆。 客厅里一片寂静,就连喘气声都很难听道,每个人都在思索,陆静有些欲哭无泪,她突然想起了洋港。 冷落了半天后,陆静看着陆成问道:“爸,你能不能让我好好想想,这毕竟是我一生的幸福。” 陆成横了陆静一眼,“我和你妈就想害你不成,再说了人家孩子很快就要回公司,俗话说,‘热亲,热亲,’趁这个机会就办了吧,这段时间我们都给你准备好了,就连明天的餐厅我们都给你预定好了,你去去人就行了。” 陆成冠冕堂皇地说着一切大局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陆静气的 不知道如何是好,起身要走,便撩下一句你们说了算扭头走了出去。 陆静回到房子气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前思后想,想了想抛弃她洋港,想了想已经离开人世的杨威,片刻她同意了这个决定。陆静认为命运是上天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自己活出去了,大不了背叛自己到头了。 陆静刚准备躺在床上睡觉时,陈艳敲门了。 陆静将门打开,冷冰冰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陈艳安慰道:“静静想开点,我和你爸当年都是别人撮合的,当初你爸除了人什么都没有,现在你看不是好好的吗?咱们一家多幸福呀!” “妈,你别费心思了。” 陈艳拍了拍陆静的肩膀说:“怎么就不听话呢?” 陆静感觉道妈妈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再次重复道:“妈,你别费心思了,我说我接受你们的安排。” 陈艳的眼睛立马变的很有神,“静静你说什么?” 陆静有气无力地说,“我同意了。” “啊,孩子你真长大了,这就对了,你爸还安排我给你做思想工作来,那就好,那就好,你晚上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陆静很随意地说:“随便。” 晚饭时,陆成有说有笑,陈艳不停地给陆静夹菜,一家人又显得其乐融融。 吃完饭陆静没有多陪,直接进了卧室,她犹豫好久后还是将自己该喜该忧莫名地想告诉洋港。 拿起手机又放下,徘徊了好久,不知道自己这件事应不应该告诉洋港,又会不会让他难受,此刻真的犹豫不决。 煎熬了三个小时后,她鼓足勇气将这个自己认为不是好事的好事准备告诉了洋港。 洋港躺在病床上和喜兴聊天,突然电话响起。 “那位?” “是我陆静呀!”甜甜的声音让洋港感觉到无谓的亲切。 “到家了吗?” “嘿嘿,还惦记着我啦?下午我就到了。” “是吗?一路顺利吗?” “嗯!”突然陆静感觉鼻子里酸酸的。 “怎么啦丫头,是不是不开心,噢对了阿姨的身体好点了吗?”洋港越是关心陆静越感觉到心里难受。 此刻她忍不住地抽泣了起来。 洋港接着问道:“怎么啦,是不是阿姨有事呀,给我说说心里就好受点知道吗?” 好久后,陆静抽泣道:“没事,她们是骗我的。” 洋港很是纳闷,“什么意思?” “噢,没事!” 话后,陆静又没声了。 洋港喂了半天时,陆静结巴地将自己不知道怎么开口的事给洋港说,“我要订婚了。” 洋港惊讶地从躺着差点儿坐了起来,陆静只听见电话里哎呀一声。陆静急忙问,“你怎么呢?” 洋港的声音马上变得消沉,勉强地说,“没事,恭喜你!”洋港的话有些口是心非,有些无奈,但他还是将祝福送给了陆静。 陆静在电话端头听见洋港的祝福,心里隐隐作痛,感觉到并不快乐。迟疑了许久后,消沉地说:“谢谢!”便将电话挂断了。 洋港瞅着电话傻傻发呆,喜兴问道:“怎么呢?谁的电话那么影响你的心情。” 洋港犹豫了片刻说:“陆静的。” 喜兴听到陆静,就很想知道他们之间有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喜兴嘿嘿一笑,“说说听,她是不是说想你了。” 洋港无奈地一笑,“她告诉我要订婚了。” 坐在沙发上的喜兴突然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她要订婚了。” 喜兴明白洋港的心里,也清楚陆静的想法,但这对相恋的爱人彼此都很舍不得,喜兴眼巴巴地看着却不知如何是好。 洋港沉重的话题似乎影响着好朋友喜兴的心情。 两个人对视无语了好久。 突然喜兴给洋港出主意说:“要不要我告诉陆静你现在还是单身。” 洋港没有吱声,只是摇着头。 喜兴接着问道:“那我把实情告诉陆静。” 洋港又一次摇起了头。 喜兴着急道:“你是病,但不至于把嘴也摔坏了吧,你都急死人啦,我真实搞不懂,自己明明很爱他,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嫁别人。”喜兴在敲打这洋港,洋港却六神无主,一言地瞅着天花板发呆。 喜兴示意着说:“我要告诉陆静,我不能视而不见,眼巴巴地看着两个相爱的人却背道而驰。 洋港终于忍不住了,“算了吧,就像陆成说的一样,爱她就让她幸福,我只是嘴上的爱,我怎可能给她陆成想要的幸福。” 洋港说着明显眼睛里有些湿润。 喜兴只是叹气,却无能为力。 突然,陆静想看看那段单纯的往事,便翻箱倒柜地找着洋港当年给她写的信,能想到的能找到的地方统统翻遍了,却怎么也没找到洋港给自己写的信。 陆静跑到客厅问陈艳,陈艳瞪着陆成吞吞吐吐,忐忑不安起来。陆静生气道:“您是不是给我扔掉了。” 陈艳结结巴巴,“搬家的时候是不是丢掉了,我现在也记不清楚了。” 陆静明显感觉母亲有些撒谎,但却不明白她扔信的原因是什么,就连同学送她的贺卡都一张不少,就洋港的信却一封也找不着。 陆静气呼呼地撅着嘴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艳慌慌张张地来到陆静的房门前敲起了陆静的房门,“静静起床了。” 陆静整夜有些失眠,刚刚睡着就被喊醒,她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继续睡着。 陆成急的在客气厨房来回转,一遍遍催促着陈艳。陆静被妈妈催的无法忍受后,陆静穿的是七长八短,头发蓬蓬松松,懒懒散散穿着拖鞋地从卧室走了出来,陈艳催促道:“静静你速度快点儿,大家都在等你。” 上午十点,陆静总算把自己收拾完了,一个金枝玉叶的身材,配上漂亮的紫色短裙,一双白色高跟鞋和一头黝黑的披肩发,仿佛是天女下凡,实在是让人心弦舞动,陈艳看到女儿的打扮,高兴的合不拢嘴。 别墅下,一辆红色法拉利在等候。 一个长相俊俏,风度翩翩的美慧公司第一执行长,穿着一套白色西服,带着一副墨镜从车上下来。 陆静站在车旁勉强着面带微笑,帅气风度的李浩明上前迎接。 李浩明将车门缓缓地打开,将陆静扶进车里。 在陆成看来,好马配好鞍,比翼双飞,她们真是绝配,也符合陆成的要求,达到了门当户对。 陆成已经和李克忠(李浩明爸)在京都餐厅等候,餐厅是由陆成亲手设计,主要显现了大方典雅的特点,两边都是席坐,中间铺着一条二十米左右的红地毯,桌上摆满了水果和高档饮料。 前来道贺的都是个个公司赫赫有名的总裁,董事长们已经入场完毕。大家都等拭目以待陆静和李浩明的出现,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餐厅里笑声一片。 主持订婚意识的是本市电视台特约邀请的陈强,他已经站在台上准备完毕,大大小小的各媒体记着前来采访。 幸福之门终于打开,陆静挽着李浩明的手缓缓走来,大家掌声一片。 陈强微笑着说:“邀请美慧集体的少爷李浩明和国有企业董事长的千金陆静入场。 摄像机和照相机五颜六色的闪着,将光彩夺目的一对新人装扮的更加引人注目。 主持人陈强振振有词地向各个媒体和前来参加的贵宾解说着。 礼仪小姐沏茶倒水,场面显现的十分隆重。 陈强说:“现在我们正式进行订婚典礼,下面邀请国有企业董事长陆成,美慧公司总裁给大家讲话。” 所有的目光焦距在陆成和李克忠身上。两个人互相推让了起来,最终还是由陆成发了言。 陆成铿锵有力地说:“特别感谢前来参加我和李克忠之子的订婚典礼,感谢你们能从百忙之中抽空前来道贺。我代表国有企业的各个员工,代表美惠集体和家人衷心地道一声谢谢。” 话后,陆成深深地鞠了躬。 此刻,现场又是掌声雷鸣。 陈强笑着说:“下面邀请新人陆静和李浩明交换订婚戒指。” 两颗金光闪闪的大钻戒相互带在了对方的中指上,此刻陆静显得有些忧伤,但还是硬撑了下去。 李浩明给陆静带好后,大胆地在那只手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陈强接着说:“请双方对视,说出爱的宣言。” 李浩明一马当先,他语言坚定地说:“选择你是上天修来的福气,我会时时刻刻地陪伴你,不管前方的路有多么的坎坷,我会拉着你的手直到永远,相信我,我爱你。” 话后,礼仪小姐将一束散发出幽幽香的玫瑰挤给了李浩明。他诚心诚意地双手捧起鲜花献给了陆静。 陆静接过花傻站着,没有了语言,没有了表情,陈强催促道:“陆小姐该你表态了。” 陆静静静地瞅着李浩明一言不发,大家都有些急切,陆成脸色发红,束手无措。台下的观众你一言我一语地大呼小叫着。 许久后,陆静逞强着从鼻腔里说出了“我会努力爱上你这句话。” 陆成手心里攥了一把汗,终于送了一口气。 观众的眼光瞬时有些诧异,有些惊讶,或多或少地让来宾有些看笑。不过在陈强的解围下缓和了不少。 接着进行了敬酒仪式,李浩明和陆静端起酒杯给大家轮流敬酒。 订婚意识还算圆满的结束了。 第十二节 情不言败 事后,李浩明回了公司,陆静将收的礼金,除了抽出了一部分给小妮和毛毛,小花汇了过去。在汇款中陆静写了一封信,陆静说,从此你们不要让洋港叔叔给你们生活费了,姐姐替他完成他的心愿,你叔叔现在身体不好,需要大量的钱去买营养品,希望妹妹们理解。 洋港想起陆静订婚的事,他躺在病床上无奈地写下了属于自己的感受。洋港在随笔里这样写道: “我们生于这个忙碌又茫茫的人世间,常常急切地想抓住些什么,可伸手攥回的却是空拳,常常在期盼爱情,可岁月留给爱情的却只有沧桑,我们只记得,每天都得与爱情交谈,与爱情争论,与爱情擦肩而过,又遗憾不已,与爱情面面相觑,却犹如隔世,与她一面之宜,却心心相印,与她共处一室,却形同陌路,牵她的手,心里慌忙无措,捏她的衣角,泪眼汪汪,和她说一千次再见,掉头来却又一千次走回,和她一千次盟誓,却经不起一一点点考验。” 曾经想相濡以沫的人共渡一生,但如今你们各奔东西。 洋港写着写着眼泪将纸张一滴滴打湿。 第十三节 无言伤感 三个月过去,洋港基本恢复了,但犹豫团长和政委的体贴,他很少上班,几乎都是一个人蒙在屋子里发呆,失落地叹息。 就在洋港无聊之极时,大川神神秘秘的打来电话。大川的声音里透露着他现在有多么开心和幸福,并告诉洋港说自己很快就要结婚,让老同学洋港前来捧场道贺。 洋港听了淡淡一笑说:“我真的很高兴,也祝福你们开开心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大川笑道:“我是真实的邀请,有你就有欢乐。” 洋港无精打采地说:“谢谢你的夸奖,我虽然人去不了,但礼金必须到位。” 大川听了坏坏的笑了笑说:“你俗了吧,我现在不差钱,就想见见你。” 洋港大包大揽地说:“有机会我一定去,放心,准备好酒菜就行。” 大川笑道:“随时恭候你大驾光临,西藏欢迎你,大川欢迎你。” 阿珠也在电话旁隐隐约约地说:“还有阿珠也欢迎你。” 洋港被逗的呵呵大笑。 大川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们的进展如何?” 洋港打着马虎眼,“什么进展?” “嘿,瞧你不够哥们呢?抓紧点,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大川无心的话刺痛着洋港的心,“我……”洋港有些结舌,不知道如何说起,他沉思了片刻又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大川追问道:“你是怎么呢?不像以前的老爷们了,说话吞吞吐吐,你说一句让人猜半句。这可不像你洋港的作风。” 洋港大张嘴,不知道怎么开口,听说他们结婚,洋港更加难受,也不想扫兴。他叉开话题说:“你现在高升了吧?” 大川毫无遮掩地说:“还好,前不久又晋升了一级。” 洋港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看看看,你多不关心人啊,我在兵站部快三年了。”大川玩笑着抱怨了起来。 洋港笑着说:“你现在是兵站部部长!” “嘿,没你这么损人的,有些过了,我充其量就是个参谋而已,你以为部队是我家开的。”话后,一阵坏笑。 洋港说:“那你真是参谋呢?” “对啊!哥们什么时候给你说过谎呀!” “阿珠现在是……”洋港的话没说完,就被大川抢接了过去。 “她现在是通信站站长。” “嗨,人家比你可强啊,小心人家踹你。” 大川哈哈一笑,“没你这么说话的,我们是经过这儿零下百度的温渡考验过的,比酒精考验还好使。” 洋港乐呵呵地笑着。 “你现在怎么样?” 洋港谦虚地说:“还是老样子?” “不可能,就凭你的能力至少是个处长级别的。” 洋港调侃说,“你太高估了。” “我相信你的实力,再说了,有老丈人罩着干个处长不是问题。” 大川的话只穿洋港的软肋,洋港无语地辩解道:“我是处长是真的,但这和他没关系。” 大川惊讶道:“哥们你真干处长了。” 洋港笑笑说:“你都不是给我安排好了吗?” “你真牛,我干个参谋就感觉顶呱呱了,你比我高大半截,真是佩服佩服,甘拜下风啊。” 洋港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 “嘿,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呀,我是个大活人,我能不知道你的那点破事吗?噢,对了,你说你傻不傻,人家都想找人靠,你倒好,有靠山都不靠,真让人费解。” 洋港奇怪道:“谁告诉你的这些八卦。” 大川毫无隐瞒地说:“紫萱呀!你们分手的事我也知道了,我说你是不是脑子缺根弦,这都是一般人跪着求也求不来的好事,你怎么就这么不明白事理呢?不是哥们说你,现在后悔了吧。” 洋港慷慨激昂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决定的事就不会后悔。” “是吗?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吧?” 洋港笑道:“出家人不打狂言。” “行了吧,都是男人,何必逞强呢,你现在孤家寡人,紫萱可幸福着呢?” 洋港勉强地说:“是嘛?”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吗?她和一个叫高飞的走到一起了,这是紫萱前不久告诉我的。” 洋港无奈地说:“好事。” 大川毫无掩饰地说:“你小子就嫉妒去吧!” “宰相肚里能撑船,我有什么可嫉妒的,是我提出的分手难道你不知道吗?” 大川哈哈一笑,“知道知道,你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过去的都过去了,一切都是浮云,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想不想找一个,我这儿有合适的我帮你介绍介绍。” “省省吧,我现在想静静心,不过很谢谢你的关心。” “见外了吧,我是你的情敌,同时也是你的铁哥们。” “是是是,爱情大师骂人都那么委婉。” 大川长叹了一口气说:“说认真的,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洋港冷冰冰地一笑,“凉拌。” 大川安慰道:“事情有必结有解,我相信你的实力。” 洋港笑咪嘻嘻地说:“祝福你们白头偕老,哥们在天涯的端头祝你们幸福,度蜜月时别忘了来云南,云南也欢迎你们,洋港更欢迎你们。” 洋港和大川在笑声中挂断了电话。洋港听说紫萱找对象时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隐隐作痛。 陆静和李浩明从订婚开始,电话来往极少,可以说她给李浩明的电话还没有给洋港的三分之一。 第一节 特殊求婚 虽说紫萱对高飞曾经有意见,但高飞的额执着和穷追不舍的精神感动了紫萱。 紫萱和高飞的爱情逐渐升华。 在高飞的关心和照料下紫萱慢慢地将自己唯一幸存的爱给了高飞,虽说紫萱和林萧萧有过节,但不伤大雅。 高飞也很认真地对待着紫萱给的爱,也很珍惜紫萱,只要是不在天上就会给紫萱打电话。 紫萱也慢慢的习惯了这种生活,如果有一天高飞生病了没有及时给她打电话就特别担心,紫萱会打电话给高飞,毕竟高飞是高空作业。两个人互相体贴,互相牵挂,互相照顾。 从紫萱和洋港分开,高飞和紫萱的感情依然如故的进行了快两年。 就在中秋节晚上,高飞在电话里头向紫萱求婚。 高飞说:“紫萱你的考验是不是该结束了?” 紫萱听了有些惊讶,紫萱似笑非笑地给高飞说:“能不能讲中国话,让人能听得懂啊!” 高飞接着说:“我真的问你呢?”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严肃了,我怎么早没发现?”紫萱在和高飞开起了玩笑。 高飞一本正经地说:“我说正经的呢?” 紫萱说:“你说正经的,我怎么感觉就不像呢?再说啦,我的考验还没有真正的进行啊!” 高飞无奈的说:“那你的考验是怎么进行的,是什么方式进行的能不能告诉我啊!” 紫萱坏坏的一笑便说:“我的考验都是婚后考验,现在我能考验你什么?再说啦,我有什么证据来说服我自己。” 紫萱和高飞开了半天不大不小的玩笑后紫萱便说:“那你也太没有诚意呀!怎么说我也是一名堂堂正正的中国女军官,你就躺在床上向我求婚吗?再说了你也一点不正式也没诚意呀?” 高飞急忙说:“我这种求婚方式你感觉不很特别吗?” 紫萱听了摇摇头说:“睡在床上向我求婚感觉是很特别。” 高飞辩解道:“什么呀!谁睡在床上呢?” “那你在那儿?” “高飞说你猜……” “我猜你这么晚了肯定躺在床上。” “你看我能那么没诚意的想你求婚吗?再说了和你大小姐求婚肯定要与众不同啊。” 紫萱玩笑道:“那里不同了,我怎么没发现?” 高飞没有说话将听话筒切近飞机的发动机。 “你在飞行吗?” 高飞说:“对啊,我在天上。” 这时紫萱明显的有些着急,不像刚才开玩笑了,便一本正经的说:“飞机上不让打电话你不知道吗?多危险啊!难道你作为飞行员不知道吗?我不说了,回去再说。” 还没等高飞说话,紫萱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断了。 高飞又拨了过去,紫萱很快又将电话挂掉了。拨了好几次后紫萱终于忍不住接了,明显有些生气。 高飞说:“我今天晚上是值班巡逻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想用这种特别的方式向你求婚,难道你感觉不浪漫吗?” 紫萱听是值班巡逻她才放下心了,缓和了情绪跟高飞讲起了话。 电话里传来,“紫萱我现在正式以这个特别的方式向你求婚,我想让上天作证我爱你,大地作证我爱你,紫萱我真的爱你,嫁给我吧,答应我的求婚吧!我会永远爱你和你肩并肩一起慢慢变老。” 高飞还在电话里不停的说着,紫萱已经感动的落泪了。 紫萱抽泣着说:“嗯!我答应你的求婚,我相信你会对我好的……” 高飞就在电话里给紫萱一个响亮的飞吻。 第二节 相濡以沫 求婚不久,高飞很快和紫萱筹备婚事。 紫萱终于穿上了漂亮的婚纱和高飞手挽手的出现在了婚姻的殿堂,众人看来真是一对鸳鸯,一对能够相濡以沫的真心恋人。 紫萱在结婚的前一天,准备给洋港打电话告诉自己要结婚了,拿起电话她想了好久好久后,还是没有拨洋港的电话,她不想让自己曾经爱过和爱自己的人再受到什么不必要的伤痛,悄悄的,悄悄的紫萱将这个想法永远埋藏在了自己的内心深处…… 原本认定的另一半现在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虽说有点惋惜,但想想自己现在的老公,虽说不能时时刻刻跟自己呆在一起,可高飞平时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使她更加认准了,高飞才是她的唯一,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高飞在天上为国添彩,紫萱在所在单位也在无形中为党的建设事业做着贡献,夫妻俩口都是军人,高飞以有紫萱这样的老婆而感到骄傲,紫萱以能有高飞这样的老公而感到自豪。 自从俩人结婚之后短短在一起呆了几天就分开了,各自回到各自的单位,平时也就通通电话也没什么别的。虽说不在同一个单位,但却拥有同样的使命和责任。 婚后的日子时间很快,眨眼就到了春节前夕。 高飞和陆静都各自申请回家休假探亲。俩口子期待已久的日子终于就要到了,各自单位的领导都很支持,就这样俩人回家了。 利用休假的时光去了美丽的夏威夷,真真正正度了一次蜜月。 两人待在一起都会有不定时的矛盾,可高飞和紫萱俩人从不为了鸡毛蒜皮而争吵,彼此都很珍惜能在一起的时光,纵然也会多一些理解和体贴、宽容。 第三节 被迫订婚 国庆节的那天,结婚的是成双成对,陆成和李克忠商议后,也将陆静的婚礼定为了这天。 九月二十号那天陆成将这一决定告诉陆静,陆静听的有些傻眼,陆静六神无主地瞅着陆成说:“爸,你这是撵我出家吗?刚订婚就结婚,我们都不是很了解,你就想让我这么过幸福生活吗?” 陆静的话问的陆成有些语塞,他迟迟没有吱声,许久后长长地叹了叹气,意味深长地说:“爸爸老了,这个位置也快坐不住了,我想把它交给你,但你是个女孩,我怎么能放心得下,你们结婚了我可以交给你们两个来打理,相互有个照应,趁我还能走动,给你们把把关。” 陆静犹豫了片刻说:“爸我理解你,但希望你也理解理解我,我们闪婚不幸福了怎么办,婚姻是人的终身大事,我不想这么草率,再说了,订婚我不是依着你们吗?这次能不能让我做个住。” 陈艳听了陆静的话有些动摇,陆成长出气,蒙在沙发上只抽烟却不说话。 客厅里一片消沉,陆成被陆静的话有所打动,但婚事一定,岂能更改,犹豫好久后,他又一次下了命令。 陆成严肃地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和李总裁商议过了,日子也定好了,希望你理解,做父母的没有坏心。” 陈艳插话道:“是呀,谁都想让自己的孩子过的好一点,你们结婚了我和你爸也好放心,我们都老了,你就体谅一下吧。” 每一个人家长里短,各有千秋,这个家庭会议又一次陷入僵局。 陆静坚决反对,陆成气晕了过去。 陈艳激动地吼道:“快,快喊救护车。” 陆成躺在病床上昏迷着,陆静有些不知所措,她很担心老爸有事,但想想结婚,大脑里一片混乱,再加上她这段时间的相处,在别人眼里是比翼双飞,但陆静根本就不感觉到快乐。她们之间的相处很微妙,就连给洋港打个电话的快乐几乎找不到。 陈艳一边哭泣着一边给陆静做起了思想工作。 陆静看着年长的爸爸心里不是滋味,但她又不狠心这么伤害自己,更不想伤害父亲,她难的在病房里打转。 陈艳说着说着,跪在地上说:“静静我求求你了,你爸和我都是人前人后的人,不能为了你的事让你爸伤心,好不好,你答应妈妈行吗?” 陆静看到年迈的老妈心咯噔一下软了,她托起陈艳边哭边说:“妈,我知道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孝,赶快起来,你们的决定不管我未来会不会幸福我现在都答应你,我答应你们真的。” 陆静哭着将母亲托起,陈艳呜呜的哭着,陆静不停地给老妈擦着老泪纵横的眼泪。 陈艳哭泣说:“孩子,我们怎么不希望你能幸福呢?你们真的很合适,大家都是一直公认的。” 陆静摸了摸眼泪说:“爱情就是穿鞋子,这双鞋适不适合自己的脚只有自己最清楚。” “傻孩子,适合,怎么看都适合。” 陆静无语地摇了摇头。 半天后,陆成从昏迷中醒来,陈艳急忙凑上去说:“孩子同意了。” “什么?”陆成立马清醒了不少。 陆静面无表情地说:“爸,我答应你。” 陆成爬起来将陆静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孩子,你真的懂事了。” 陆静突然间鼻子酸酸的,从自己记得老爸好像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抱过自己,她扑在父亲的怀里不由地难过了起来。 陈艳安慰道:“好了,静静答应了,你还惆怅什么?” 陆成激动地说:“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陆静急忙问道:“爸你没事了?” “嗯,没事,现在我们就回家,快给司机打电话来接我们。” 第四节 无奈祝福 回到家后,陆静无奈地接受着这个已经自己无法掌控的现实,她开始有些怨恨洋港,为什么就这么绝情,让自己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陆静想了很久后,将电话打给了喜兴。 喜兴关切地我道:“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陆静有气无力地笑笑说:“我想告诉你个事?” 喜兴急切地问道:“说吧,你的好事坏事我都愿意听。” 陆静笑笑说:“是吗?” 喜兴开玩笑地说,“那可不是嘛!” “我告诉你你可能接住,别吓晕你啊?” “说吧,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我怕什么?” 陆静犹豫了片刻说:“我要结婚了。” “啊,你说什么?”喜兴相信自己没有听清楚。 陆静大声地说:“我快结婚了,你现在听见了吗?” 半天后,电话里传出了“哦”的一声。之后有没音了。 陆静接问道:“你在听吗?” “嗯,我在听。” “那你不说话干嘛?” 喜兴给自己辩解道:“嘿,刚才在工地吵没听清楚。”喜兴被陆静的话怔住了,他有些不可思议,刚刚订婚就结婚,真是搞不懂。 陆静撒娇使地说:“你不恭喜我呀!” 喜兴勉强地说:“恭喜你,肯定恭喜你呀,你有些过了。” “怎么啦?” “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吗?跟人要祝福的,我还是第一次。”话后,喜兴哗哗地笑了。 陆静遮遮掩掩地说:“我想……” “你想什么说?” “我想让你当我的伴郎。” “嘿,就这事,包在我身上,这好事你吞吞吐吐干嘛?” “这不是我害怕你远没时间吗?” “瞧你说的,老同学结婚邀请我当伴郎,我插个翅膀也要飞过去。” 陆静听了嘻嘻一笑,“有没正形了。” “玩笑,玩笑,你什么时候准备嫁入豪门?”喜兴的好语里有些带刺。 “请别损人,嘻嘻……” “老同学,开玩笑的,别介意。” “我下个月初。” “啊,没几天了呀?” “是啊,我也愁死了,这不是没办法吗?” “什么意思?” “我爸妈强迫我这么做的呀,你以为我想啊?” “我说呢,感觉也你也不像迫不及待的样子,噢,对了,洋港知道吗?” 陆静犹豫了一会儿说:“我没告诉他。” “你准备告不告诉他呢?” 陆静勉强地说:“还没想好。” “哦,你自己看吧!” 陆静强调道:“到时候一定要来噢。” “放心,我一定来,有这好事,我不干我傻啊!” 两人在笑声中挂断了电话。 喜兴挂完电话匆匆忙忙地找到洋港便说:“陆静要结婚了你知道 吗?” 洋港惊讶道:“你重说一遍?” “我说陆静要在十一结婚,你知道吗?” “不可能,别逗我了,刚订婚就结婚,这不成了闪婚吗?你去骗鬼子去吧。” “我是认真的,她刚刚给我打过电话,不信你看?” 喜兴将刚才的通话记录翻了出来,洋港有些半信半疑地说:“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洋港突然冷冰冰地一笑,显得很平静,“好事呀。” “结婚就结婚,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难道……”喜兴将话说了一半又咽了下去。 “难道什么?不会让我去参加她的婚礼吧?” 喜兴接着洋港的话题说道:“难道不可以吗?就凭你们曾经是恋人,凭你们是好朋友,再说了你卧床不起时的关心,你岂能不祝福她呢?还是不是人,我感觉你有些冷血。” “祝福,谁说不祝福,我衷心地祝福她幸福。”说着说着洋港嗓子明显有些沙哑。 喜兴听出了洋港的难受,“怎么呢?有些伤感吗?” 洋港逞强着说:“没有,怎么可能呢?” 喜兴眨了眨眼,说:“这就对了,军人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对吗?” 洋港无语地对着喜兴嘿嘿一笑。 喜兴凑近洋港小声说:“你后悔了还能来得急,我帮你去说,陆静是真心爱你的,我能感觉的到。” 洋港倔强地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喜兴调侃道:“实质上呢?” 洋港失落地说:“实质上就算了,大可不必。” 喜兴说:“你的倔强你会后悔的,好了,不说这个了,那你想送她什么?” “到时候我告诉你。” 喜兴离开后,洋港掏出了他们初恋时照的那张照片,一直洋港都带在身边,他决定将它送给陆静做礼物。洋港看着那张照片看着看莫名地悄然流泪了。 喜兴临走前将洋港给的照片带在了身边,并告诉洋港他一定送到。 第五节 逃婚现场 十一那天,喜兴按照陆静的邀请按时出现在了婚礼现场。有钱人的婚礼真是气派,只豪华轿车数不胜数。 陆静在化妆室穿上雪白的婚纱和陈艳相互拥抱着流泪,陈艳一直想让陆静嫁出去,可到最后一刻,她有些舍不得。 婚礼设在了政府宾馆,前来参加的是人山人海,双方公司的职员,各大公司的老总,陈艳市委的领导都来祝贺。 小花和小妮,毛毛收到陆静邮寄的汇款和信后,听说陆静姐姐结婚她们也邮寄来了贺卡和衷心的祝福。 礼堂里蓬荜生辉,灯火通明,喜字贴的到处都是,就差贴脸上了。 李浩明换上了西服,佩戴了红花,将陆静背下楼。 陆成和李克忠招呼着客人,礼堂里忙忙碌碌,笑声,吵杂声一片,气氛显得十分热闹。 陆静和李浩明坐在车里相对无语,两人用眼神交谈着,李浩*里由衷的高兴,陆静心里由衷的复杂。 李浩明想着晚上的洞房,陆静却想着洋港会不会祝福自己。真有些同床异梦的感觉。 浩浩荡荡的跑车一辆接着一辆,路边的行人羡慕不已。 终于到了宾馆门口,风俗习惯是不让新娘的脚沾地,李浩明又将陆静从车里背到门口的红地毯上,喜兴也紧跟着陆静。 主持人刚刚说:“新朗新娘驾到。” 陆静穿着漂亮的婚纱拖着长长的托衣向礼堂走去时,喜兴的手机突然响起,声音尤为的响了,喜兴停住脚步,一看电话是洋港打来的,眼神马上便的不伦不类了。 陆静看到喜兴停住脚步她也凑了过去,喜兴将手机按成免提,洋港在电话里说:“你替我祝福陆静,让她开开心心,幸幸福福,记着把我带的东西送到手。” 洋港千里传音让喜兴知心的朋友由衷地难过,陆静似乎也有些伤感,她紧接着问喜兴,“洋港给你什么呢?你怎么没告诉我?” 喜兴故意说:“噢,我忘记。” “什么东西能给我看看吗?” 喜兴将照片掏给了陆静,霎那间,陆静的脸色立马沉重了起来。似乎有些伤感,有些高兴,甚至有些难过。 翻过照片,底面写着,“我不知道送什么东西,对你们有钱人来说毫无意义,我琢磨了好久,还是将这张保存多年的记忆送给你做我的新婚礼物。” 陆静从身边的婚纱里摸出一张一模一样的照片。喜兴看的有些不明白,她带这个有什么意义,喜兴一直没有看懂,但也没好意思多问。 陆静看着洋港当年写的“夜深月明梦婵娟;千金难留是红颜;若说人生苦长短;为何相思情难断。”她伤感洋港的绝情,高兴的是洋港还能给自己祝福,难过的是他想到洋港受伤的样子。 陆静看完照片,心里隐隐作痛,还是假装开心地向礼堂迈进。 喜兴想起洋港说的话,想起两个人多么相爱时,他感觉自己好自私,让两个真心相爱的人,相互放不下对方的人就这么眼睁睁地分开了。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想着想着终于鼓起勇气。 “等等……” 陆静很快慢下了脚步,转身看了看喜兴。 礼堂里等待的人叽叽喳喳一片,主持人不停地催促着说,很快到良时了,不能再托。 喜兴急忙凑上去说:“我有话跟你说。” 陆静淡淡一笑,“说吧?” 喜兴此刻有些结巴,他使劲拍着胸膛说:“其实,其实你误会洋港了,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喜兴的话让陆静听的有些糊涂,“你说什么?” 喜兴激动地说:“我不能看这我最好的朋友就这么分开,我告诉你,洋港真的很爱你。” 陆静大发雷霆,“好意思,她爱我,爱我就抛弃我,爱我就提出分手和那个女的在一起?”陆静吼着抽泣了起来。 喜兴连忙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真的,你不了解她只不过是你的替代品而已,更何况他们早都分手了。” “是我不了解,你知道我受到了多大的煎熬吗?我心有多痛你知道吗?他绝情地将我抛弃,还想怎么样?” 李浩明拉着陆静的手向礼堂托着陆静,陆静狠狠地说:“放开。” 李浩明酸溜溜地将陆静的手松开。 喜兴解释说:“这一切都是你爸逼的你知道吗?是你爸当年给洋港打电话让他离开你的,你爸说,如果洋港不离开他就让你出国,更狠的是你爸说洋港穷当兵的根本给不了你幸福,你爸说洋港需要多少钱他给,但请洋港死活离开你,你知道洋港伤心了多久,他为了答应你爸的承诺舍弃了你们的爱情,你知道他有多难受吗?” 这时,陆成也出现在了陆静跟前,陆静眼泪汪汪地瞅着陆成问道:“爸,你告诉我实话是这样子吗?啊?你说啊?你说是这样子吗?” 陆成像个木桩似的,站在原地傻傻地发呆,本想到这个事已经过去,但千万没想到的是陆静会知道此事。 陆静抽泣着,托起陆成的手嚷嚷着,陆成眼色铁青了,犹豫了好久说:“是,是这样子。” 陆静激动地说:“爸,你怎么能这样子,当兵的怎么啦?是,他比你穷,但他不会诡计多端,不会害人,他舍己为人受伤了多次,难道金钱能买回的了吗?他的勇敢和尊严是金钱能换的回了的吗?那些信都是你扔的对不对?” 陆成有些结舌,陆静准备扭头,被李浩明揣住手,陆静狠狠地将李浩明的手扒开,撒腿离开了。 所有人此刻傻眼了,喜兴也不知如何是好,很快离开了。 礼堂里乱成一锅粥,风言风语一片,耻笑声一片,陆成当场气晕了过去。 李克忠向儿子喊道:“赶快追,还等什么?” 李浩明敢去时,陆静已经不见了踪影。 陆静在车上给李浩明打了电话。 陆静说:“对不起,浩明!我不希望欺骗你的感情,我们真不适合,请你谅解。” 李浩明客气地说:“爱不是来强求的,祝你幸福。” 陆静来到商场买了套衣服,将婚纱扔进了垃圾桶。出来后找了个宾馆将自己隐身了起来。 第六节 泪水中的倒影 天很明朗,不热,洋港一大早醒来,躺在床上没有以往的疲惫和迷糊,反而非常清醒,他做梦了:“场景依旧是曾经的桃树下,洋港依旧在等陆静,他依旧拿起笛子,含情脉脉吹着那首《依然在等你》。 仿佛是时光在倒流,洋港又回到了当初。 这次他吹了好久好久,陆静始终都没有出现,洋港反复的吹,泪水一滴一滴的掉着,心里也在痛……” 洋港知道陆静已经结婚,但这个梦似乎又一次创伤了他的心灵。 第七节 为爱逃婚 一个星期后,陆静的心情好了许多,她将电话打给了洋港,便指责道:“你为什么就那么自私,为什么不告诉我结果,你要欺骗到何时。”陆静说着说着又一次抽泣了起来。 洋港却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是好。 陆静光明正大地给洋港说:“我逃婚了。” 洋港吓出了一身冷汗,很不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陆静大声地说:“我逃婚了,听听楚了吗?” 洋港答非所问,“为什么?” 陆静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我爱你。” 此刻的洋港是激动还是感动,身子不停地哆嗦了起来。好久后说:“我也因为爱你才这么做的。” 陆静心里十分的乐呵,关于那天的传的沸沸扬扬的逃婚她一概不在乎,笑了笑说:“讨厌。” 洋港急切地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办?” 陆静乐呵呵地说:“我去避避风,也静静心,然后来找你,希望你这次不要让我失望。” “丫头,你去哪儿能够告诉我吗?” “怎么?还来看我不成?” “呵呵,有此意。” 陆静故意调侃道:“到时候告诉你。” “我现在就想知道?” “小子,我现在都没准,怎么告诉你。” 洋港嘻嘻地笑了,这次他真的很感动,没想到陆静如此执着,洋港打心眼里佩服陆静这丫头。 喜兴犹豫搅黄了喜事没脸给陆静电话,陆静想起她现在的自由和她想要的都是喜兴一手操办的,陆静打电话感谢了喜兴。 第八节 西部支教 陆静琢磨好久后打算去西部支教,她一大早来到了人事局打问情况。不过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局长很爽快的答应给陆静联系。 没过多久,陆静就接到了去西藏的通知。 寒冷的冬天,陆静告别了故乡,再次远行来到了寒冷的西藏高原。 看到一路上披着厚厚棉袄的藏羚羊,看着满山遍野的皑皑白雪,听着藏语欢快的唱歌,陆静仿佛到了传说中的西藏。 下了火车的第一时间给洋港打了电话。 陆静大喘着气说:“我现在已经到了西藏火车站,这里真的很美,我看到了好多藏羚羊也看到了在家乡从未见过这么厚的雪。” 洋港便问:“那里的空气怎样?” “空气很好,我感觉有点缺氧,没事的,过一段时间就会适应。”陆静很有自信地跟洋港说。 “感觉不行就别撑着?” 陆静嘻嘻一笑,“知道啦!放心吧,我会为了你好好的工作,也会好好的照顾自己,请相信我。” 挂完电话,一辆米色小吉普停在了眼前。 一个面善的长辈来到陆静身边,“你就是陆静吗?” 陆静很爽快的说:“是啊!我就是陆静,这位长辈您是?” “噢,我是阳光小学的校长,局里通知我来接你。” 陆静激动的说:“是吗?太好了!” 陆静爬上了吉普车。 一路颠簸四五个小时,陆静被颠簸的想吐,加上空气稀薄,有些坚持不住了。 “你怎么啦!” 陆静逞强地说:“没事,也许是刚来有点不适应吧。” 经过好几个小时的翻山越岭,来到了一个极为破旧的小村庄。 陆静便问校长:“我们的学校在那里?” 校长笑了笑,“还老远了,现在没有车路我们只能步行了。” 陆静听到校长的话皱皱眉,摇了摇头。 此刻,陆静浑身冷的直哆嗦,心里也没了底。 校长在附近的小卖部些零食和矿泉水递给了陆静,陆静打开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个净光。 陆静好奇的问校长:“我不喝酒,你给我买酒干什么?” 校长笑了笑说:“怕你走路冷,买几个带在路上喝。” 此刻,陆静傻傻地笑了…… 第九节 那一夜的记忆 爬山涉水终于来到叫阳光小学的地方,附近零零散散的住着十几户人家。 陆静问学校在那儿? 校长用手指了指。陆静顺着校长手指的方向看了半天,没有看到哪里有学校。 陆静便问:“你指的是什么地方,还远吗?” 校长笑咪嘻嘻的告诉陆静眼前的这个就是学校。 陆静大吃一惊说:“不会吧!就这儿?” 校长笑着说:“就是这儿。” 陆静原以为这儿是谁家搬走后废弃的屋子,这那儿像个学校,说不好听点就是人家养牲口的地方。 看着用篱笆做的校门和围成的校墙,还有几座破破烂烂的小屋时她的心凉了大半截。 在校长给陆静安排的宿舍,房子里除了一张木板床和一张桌子外再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窗户小光线有些暗,陆静去拉灯时怎么也找不到开关,她抬头向屋顶一看原来连电也没有,正在陆静发呆时,校长手上端着个小瓶子说:“给你油灯,这里晚上很黑的。” 陆静接过校长手上的油灯,一股臭油味儿扑鼻而来。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愣住了,她有些想家,更有些想洋港。脑海里支援西部的念头打消的一个干二净。 刚下火车时她觉得环境和气候还行,虽然高楼大厦并不是很多,但感觉很轻松。 在前往学校的一路上,几乎就没几个人,房屋就更没有了,零零散散的。 小学房间破旧,根本超出陆静的想象,附近只有三家人户,其中一家看起来像是个小饭馆门口挂着横幅,什么西藏名吃,自己连听都没有听过,其余两家房子很破旧很破旧,简直是无法形容。 肚子开始呱呱叫了,陆静来到这个房子仅有五六个平米,四周都是那种很古老土墙,屋顶是用纯草盖起来的。地面也是土的凹凸不平,中央摆设着只能容纳俩人的饭桌,陈旧的很有历史。 一位慈祥的老奶奶笑说着(藏语)很亲切,陆静却一点都听不懂。 此时陆静的心简直是哇凉哇凉的,要不是饿的话估计陆静早都甩屁股走人了。 奶奶递给陆静一个纯藏文的菜单,陆静随便瞎指了两个。 小屋里不一会儿遍被烟雾密布,陆静赶紧跑出门外,搓着冻僵的手…… 不大一会儿,饭桌上放着香喷喷的饭菜。虽然不曾见过,看起来却很香。要是不亲自尝的话,肯定不会相信这么破旧的小饭馆尽然会做出如此之佳的菜。这一点对陆静来说,多多少少能给点安慰。 既来之则安之。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就应该去面对,陆静也累了便倒在床大睡起来。 作者题外话:现实总是和想象有很大的差距,当她面对这一切时,似乎有些傻眼。 第十节 无奈的笑容 晚上,校长热情地给陆静端来了晚饭,陆静看后便摇了摇头说:“你们就吃这个?” 校长说:“这是你刚来才做的,好多人还吃不上呢?” 陆静无语的笑了笑,然后用筷子挑了几口就放在了桌上。她掏出手机准备给洋港汇报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也顺便诉诉苦,拨了洋港的电话始终没有拨通,她仔细地看了看手机原来没有一点信号。 陆静躺在冰冷冷的床上,感觉到自己浑身冷的发抖,她怎么也睡不着,本来说好到了地方给洋港电话好让他放心,但这下真的是没办法了,陆静心里后悔莫及。 好几天过去,陆静慢慢地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和条件,也了解到了许多这儿的事。 小朋友们每天为了上学要走十几里的路,他们没有像样的书包,笔也没有,铅笔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哪怕只剩下短的小手都抓不住也是稀物,但他们同样快乐和淘气。 看着那一张张天真可爱的笑脸,为了上学所付出的,尤其是上课时那种认真坚定不移的眼神使陆静深深的陷入其中,并深深的爱上了这里。 简陋的学校一共两个老师,另一个就是校长。 原来是校长在她没有来之前是自己领导自己,陆静知道后无奈的笑了…… 了解情况之后,她心里有好多的话但不知道向谁说,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这都是自己自愿的没有人强迫自己,她便淡淡一笑欣然接受了这个现实。 校长安排她去上四年级的语文,这对于陆静来说是第一次,她尤为激动,当陆静打开教室门时,一股呛鼻的烟雾扑面而来,几乎看不到里面有没有人,陆静用手中的教课本扇了扇烟雾便走了进去。当陆静看到一双双期待的眼神和一个个冻的通红的小脸蛋时陆静的心一下就软了,她心里有很多的感慨,有很多的想法,也有很多愿望。 当她给学生领读课文时,一个个吐字不清发音不准时,她耐心的一边又一边的教着。 时间渐渐长了,陆静慢慢的适应了这里的一切…… 虽然这一切在于她想象中的西藏面目全非,有些失望,但她看到一个个报着和自己当年有同样梦想的小孩时,陆静并没有后悔。 第十一节 相拥真爱 当想一想洋港,能有今天的成就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和罪。 陆静开始明白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她的逃婚没有错,选择洋港更没错。 开始期盼着想见洋港,她想他了…… 因为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他。 想到洋港曾经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尤其是他那职业军人身上的那种责任心、善良、大气、正直,足已让陆静托付终身。 陆静去了几十里外的小镇上给洋港打了电话,陆静将这一切告诉了洋港,洋港听了后心里有些酸酸的,但这对于一个富家小姐来说绝对是一种挑战;一种考验;一种磨练…… 洋港明白,陆静这样委屈的结果就是爱自己。 不久,洋港突然出现在了陆静眼前,陆静快高兴的晕了过去,见到洋港的第一眼是僵持,许久后是激动地拥抱和哭泣,陆静感觉自己深爱的洋港终于回到了自己身边。 许久后,陆静问道:“你怎么来了?” 洋港笑笑说:“想丫头了呀!” 话后,陆静又一次依偎在了洋港的怀里。 陆静笑着说:“从现在开始,我拿着你的手再也不松开。” 洋港轻轻地在陆静的额头是亲吻了一下说:“我也是。” 陆静好久后抱歉说:“真的很对不起,委屈你了亲爱的。” 洋港笑笑说:“只要丫头感觉幸福,我做什么都愿意。” 两个人在黑暗的房间幸福地亲吻了起来。 虽然屋子很小很冷,但洋港和陆静的心里却热乎乎地。 每当洋港提起陆静逃婚时,陆静不好意思地埋怨说,“都怪你。” 洋港笑着说:“你的大胆让我更爱你。” 陆静说:“你的无私让我更想你。” 说着说着,又一次掉下了幸福的眼泪。 第十二节 邂逅真爱 暑假,洋港趁陆静有空,他和陆静去了大川的部队。 漫山遍野的格桑花一路绽放,洋港和陆静依偎在一起说说笑笑。 大约上午十点左右,洋港和陆静出现在了兵站部。 那一瞬间,大川激动地像见了亲爹。他狠狠地在洋港胸口一拳,然后一个紧紧地拥抱,大川说:“你来也不给我提前通知一声。” 洋港笑着看了看陆静说:“我就喜欢突然袭击,难道你忘记我们是军人了吗?军人的特长就是突然袭击。” 大川听的哈哈大笑。 俩人激动地粘在一块而几乎忽视了陆静的存在,好久后大川才发现洋港身边的美女。 大川有些明知故问,笑着说道:“这位是……” 洋港只是呵呵大笑,却不吱声。 陆静笑着说:“我是……” 大川哈哈一笑便说:“肯定是嫂子啦!” 大川说的陆静立马涨红了脸。 几个正在聊的火热时,阿珠突然出现了,她很直接地给洋港一个狠狠的拥抱。 陆静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莫名其妙。 大川连忙解释说:“我们都是同命相连的军校同学。” 阿珠突然看到陆静,急忙问道:“这位是嫂子吧!” 洋港笑的合不拢嘴,陆静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阿珠微笑着。 中午,大川说去招待所先凑合一下,晚上好好给洋港接风。洋港笑着说:“客气客气,都是自己人,我就想吃吃你们的肉。” 大川和阿珠同时都笑了,大川笑着说:“还记着我那是写的信呢?” 洋港哈哈一笑,“不光是记着,还存着呢。” 兵站部的生活零零散散,没有洋港魔鬼团的严格和正规。一个个级别相当的战士也一块儿凑向美女,一连一声的嫂子喊的陆静心里热呼呼,渐渐地她适应了这个军嫂的称呼,慢慢地她习惯了当嫂子的幸福,她不再害羞,感觉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陆静感觉和他们在一起没有了顾忌,没有了约束,没有了心眼,满满的都是幸福和快乐,和洋港拟在一块儿,日子怎么过陆静都感觉到快乐。 晚上,大川非要去请洋港和陆静吃大餐。大川以自己仅有的权利要了辆车,虽说敞篷车档次没有陆静坐的好,但几个人在颠簸中笑的比谁都甜。 一顿饭整整吃了四个小时,大川以最高的标准招待着洋港和未来的嫂子。 洋港和大川都喝的有些多,大川提到洋港和陆静是怎么又一次走到一起时,洋港感动地哭了。大川听说经过后他更加的喜欢陆静,大川说:“虽然我们是职员军人,我们没有自由,也没有什么社会地位,但我们有为人民服务的义务,有军人的尊严,有不怕死的精神。” 陆静激动地说:“正因为洋港有这些我才选择了他,我知道我和他在一起有很多人会说很多,但我和洋港在一起,他能保护我,照顾我,他能大公无私地将自己的幸福和快乐舍弃,让我在指责他那么久,他都很任命,我真的很感动,所以我毫无顾忌地选择了逃婚,选择了他。”陆静说着不由地感觉有些愧疚,她说着说着默默地留下了眼泪。 此刻,大川听的感动不易,洋港哭了,陆静也哭了。只有阿珠只是哭丧着脸,但她并没又掉泪。阿珠像发获奖感言般说:“往事不堪回首,今夜一醉方休,军营里我们根深蒂固,作为双重身份的我,我感觉到了快乐。”她举起杯看了看陆静,陆静赞同地点了点头。 阿珠将装满青稞酒的酒杯高高举起,“来吧!我们想要的幸福和未来的幸福都在酒杯中。” “干!干!干!” 酒后,大川意味深长地瞅着陆静说:“选择了军人,就选择了孤独,选择了军人,就选择了独立,选择了做军人的妻子,就必须得理解军人的难处。” 陆静笑着说:“我选择了绿色,就选择了希望,选择了军人,就选择了寂寞,选择了洋港,我却选择了安全。” 洋港感慨万千瞅着陆静说:“我选择了放弃,我想让你幸福,我选择了离别,就必须选择忘记,既然你依然如故的选择了我,那我只能用军人特有的方式爱你一辈子。” 此刻,陆静毫无顾忌地扑向了洋港的怀里,大川和阿珠激动地鼓起了掌。虽然掌声很单调,但很真实,很亲切,也很温暖。 四个人逃避在那间短暂的只属于几小时的包间里,各自畅想着军人的选择和选择军人的理由,霎时,除了洋港一直认为的情感大师大川外,个个都各有千秋,滔滔不绝。 那一瞬间,地点变了,人也变了,但唯有他们的心依然如故。 在途中,他们奔放在美丽的草原上,陆静给大家坐在敞篷车里唱起了《十五的月亮》。 空旷的草原上,优雅的歌声将沉睡已久的小草仿佛一苗苗唤醒。 他们仿佛有些晕,但没醉,青稞酒里喝出了苦涩,喝出了往事,喝出了记忆,同时也喝出了绿色的执着和快乐。 那夜,他们开心的失眠了…… 大川以最大的能力和限度满足着洋港和他未来的军嫂。他们去了美丽的布达拉宫,留下了珍贵的合影,那张笑脸永远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美好。 洋港的休假结束,陆静将他依依不舍地送上了南下的列车,上车的片刻,陆静笑着说:“等我和家里说好了我们就结婚。” 洋港傻傻地笑了笑。 第十三节 先人后己 下了火车,洋港坐着大巴士朝单位地驶去。 天气很热,大概有三十多度,虽说巴士上边开着空调,但依旧温渡降不下来。 洋港笑着自语道:“真是*两重天,突然他想到了西藏。” 车里边叽叽喳喳显得十分热闹。 “轰”的一声车胎承受不住暴热爆炸了。 巴士开始左晃右摆,司机也失去了操控。 几秒种,巴士翻滚进了水渠。 洋港只感觉到被撞击和挤压便失去了直觉。迷迷糊糊中,洋港的潜意识告诉自己是名军人,大家都很需要的时刻不能就这么的倒下。 洋港慢慢地蠕动着,好久后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眼前惨不忍睹的一幕幕已经不允许他多想了。 立即拨通了120。 接着将一个个的将车里二十三个横七竖八的人拖出车外。 当洋港将最后一个人拖出来的时120终于赶了过来。 洋港配合着医生和护士将受伤的人一个个的抬进救助车内医生给他们输上了液,他很欣慰便又转过身去帮助其它的人。 最后只剩下他和一个三十几岁的孕妇,可惜的是所有的救护车都已经满满了,经过医生的协调最多只能再容的下一个人。 洋港立刻要求让身边的这个孕妇先上。 医生上下打量了洋港一番,看其伤势不是很重便说:“小伙子,不错!你先在这里等会儿,我们已经联系好了,另外车马上就过来很快的。” 洋港坚强地“嗯”了声。 救护车开走了。 洋港傻傻地站在事故的现场看着救护车的远去。 突然他倒下了,他示意自己站起来,却怎么也做不到,慢慢的昏睡过去…… 等洋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刚一睁开眼睛就问医生:“其它的人怎么样了?他们还好吗?” 医生勉强地笑了笑说:“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你是整个车里边受伤最重的。” 瞬间,一群人拥了进来。 洋港看到他们一个个的都挺好的便说:“大家都还好吗?有没有伤的严重的?情况怎么样了?” 大家都异口同声的告诉洋港说人都到齐了,就差你自己还在床上躺着,洋港这才安下了心。 洋港欣慰地笑了…… 出了医院后洋港一瘸一拐地离去。 第十四节 久违的声音 情人节前不久,洋港独自在外散步,便拨起了久违的号码,可幸的是这个号码还打得通,原来紫萱一直没有换号。 紫萱接起了电话,洋港很客套的问道:“还好吗?” 紫萱依然用当年稚嫩甜美的声音回答道:“嗯,还好?你呢?” “凑活。”话后洋港愣着。 气氛有些尴尬,似乎有好多话题,似乎无话可说。 许久后紫萱便说:“怎么不说话,难道成朋友就无话讲了吗?” “没,没有,我就是想谢谢你。” 紫萱笑道:“嘿,你这是那里话,无功不受禄,谢我干吗?” “上次你来看我呀!” “小事,作为朋友也是应该的啦!你不是从来不会给我主动电话的,今天是吹什么风呀?” 洋港吱吱唔唔半天说:“这不是马上过情人节了吗,突然想给你打个电话。” 紫萱笑笑说:“是吗?十分感谢。” 洋港犹豫了一会说:“听马克说你……” 紫萱抢接了洋港的话说:“是呀,没错,我都结婚了。” 洋港非常的诧异:“你说什么?结婚……” 紫萱很严肃地说:“洋港,告诉你你可能都不相信,我已经结婚快半年了。” “不会吧!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真的!当初本来想打电话给你,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打,我可不想打扰你的生活。” 洋港无语地笑了笑说:“真快!” “你呢?” “我,我还在漂泊……” 虽说分手了但他们谁都不想打破此刻伪装的通话,俩人就这样说说你我后挂了电话。 洋港突然有些难受,并不是因为紫萱结婚了而遗憾什么,难过什么,就是觉得太快了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曾经跟自己一起畅谈人生的女孩子,现在已经嫁作人妇。 想了好多后洋港决定不在打扰她的生活,翻出了紫萱的电话号码按了删除键。 作者题外话:当两个相爱的人分开,再次携手时,他们的语言有些莫名的伤感。 第一节 命中注定 蜜月不久,高飞刚回单位,紫萱在电话中将怀孕的喜讯告诉了高飞。 高飞整天沉醉在即将做父亲的快乐和甜蜜当中。 转眼间好几个月过去,紫萱的身体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为了保证给高飞生一个胖小子,紫萱休了产假。 高飞马上就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演习。 高飞的母亲赶来照顾紫萱,把紫萱照顾的凌微不致。 高飞也非常关心紫萱的身体,生怕紫萱磕着碰着狠不得立刻回来陪紫萱,可使命不得不使他镇静。 小高飞很快就要出生了,那是来年的9月份的一天,高飞打来电话,跟紫萱聊了很多他在单位还有这次演习的那些快乐有趣的事情,紫萱一边分享着快乐一边说:“阿飞,孩子就要出生了,你说给起个什么名字?” 高飞说:“名字我早都想好了,我的乖老婆,你就安心在家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动了胎气。” 紫萱迫不及待的说:“名字叫什么你告诉我呀?” 高飞傻笑着说:“这个嘛我不告诉你,孩子出生了我就告诉你。” 电话挂了之后紫萱没想太多,呆在家里期待着孩子的出生,期待着三人世界的快乐。 第二天下午,高飞接到通知的同时也接到任务,通知是后天就可以回家休假陪老婆了,任务是刚研制出一新型战机需要试飞,经过多方面考虑和选拔之后决定让高飞试飞,高飞曾经试飞过好几架新型战机,有经验者不会有什么其它不必要的麻烦。 接到通知后兴奋不已,他自语道:“总算等到这天了。” 高飞登上驾驶舱启动后,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哪儿不对劲,经过主控表检查也查不到什么问题,便没大在意。 大约半个小时后,高飞已经穿过云层,翱翔在万米高空。 高飞根据指挥部的要求出色的完成了对新型战机的检测,指挥部命令高飞可以降落了,收到消息后很熟练的拉了下降操纵杆,以每秒数百米的速度向下滑行,离地面不到一千米的时候,突然飞过一只鸟撞上了飞机,高飞不得不更加提高警惕,他向指控中心报告:“报告Y01!报告YO1!” “YO1!收到请讲。” “我是JO3,我撞鸟了。” 听到高飞传来的话主控中心顿然寂静了。首长立刻严肃镇静的说“我是YO1!报告你的情况?” “发动机即将停车,飞机无损伤,估计是空中的鸟被吸进了发动机,把叶片打坏了。” 首长问道:“你的位置可以划回机场吗?” 高飞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现在身处的情况:“不行!高度不够了。” 首长立即做指示:“你现在还有十几秒的时间,立即跳伞。” “YO1明白。” 正当高飞握起降落伞的同时,机头正朝着下面密密麻麻的村庄,他明白他现在要是跳离机舱,机舱下落的位置会很不理想,高飞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握起降落伞的双手,立刻将飞机拉向不远处的沼泽地。 “报告YO1我试着在稻田里迫降。” “有迫降条件吗?” 高飞非常严肃地说:“前面有一片水田,我下去了” “J03…JO3… ……” J03再也没有回答。 正当高飞就要降落时,他发现下面是一个村庄便立即拉伸飞机的高度,朝着不远处的山脉飞去。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中高飞想了很多,脑海里闪现出所有的亲人,所以的朋友,战友,还有他跟紫萱即将出生的孩子,好多好多美好的场景,就这样…… 高飞虽说站不起来,但他还是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深深的敬了个军礼。轰——飞机一头扎进山坡上爆炸了。 一个快要做爸爸的高飞,一个就要享受三人世界天伦之乐的高飞,瞬间告别了所有的亲人。 一起的战友们都哭着喊着朝飞机失事的地方跑去。 第二节 最后一个军礼 曾经热闹喧哗的食堂,今天显的格外寂静。 大家都坐的直直的,每一个人都吃不下饭。 他之所以从跳伞改为强行迫降,是为了避开那个村庄。避免给老百姓造成伤亡他选择了自己。 此时的紫萱突然心急如焚,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焦虑不安,立即拨了高飞的电话,怎么拨都拨不通。 紫萱将电话打到了单位去,政委说接到紧急通知去了南方,估计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走的时候也急,所以…… 听了高飞单位的这话,紫萱悬着的心得以安稳。 某日凌晨四点。小宝宝诞生了,长的很可爱,尤其是眼睛和鼻梁,几乎是高飞的复制品,可谁又能知道这个可怜,无辜的小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爸爸。 这么残酷的现实,单位领导不得不告诉高飞的家人,当高飞所在单位领导(参谋长)亲自去高飞家里找到紫萱时,这时的紫萱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虽说将军是经得起酒精考验的,当紫云龙得到这一消息时,似乎有些站立不稳。 “我每天给阿飞打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他是不是出事了?” 参谋长只是眼角湿湿的,不吱声。 紫萱接着问:“难道他真的出事了。” 参谋长点了点头低沉的说:“他很英勇,一个人救了一个村子的老百姓,高飞用他的生命诠释了军人的誓言和革命军人的英雄本色,他永远都是我们的英雄。” 也许是出于军人的缘故吧!此时的紫萱很冷静,可谁又能知道她的心在滴血! 紫萱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想见见他?” 参谋长叹了叹气说:“飞机爆炸了,他的形象永远印在我们的心里了,他给你写了一份信,我拿过来给你留个印象吧!”说着领导转身去拿信。 高飞在执行任务之前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知道每次的试飞都很危险,他都在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他写下了这封信。 紫萱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了起来。 刚生孩子不久,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她弱小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 紫萱,虽说是个军人可她更是个女人。在医院躺了好几天都不见清醒。 七八天后,紫萱睁开眼睛又是一阵哭泣。 政委看望时说:“我想高飞在的话也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样,你需要镇静和坚强,这是高飞给你的信。” 最疼爱的老婆: 你好!我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跟你说些什么好,我现在的工作性质不得不让我写这封信给你。 自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深深的喜欢上了你,并且认定非你不娶,你就是我的一切。感谢上苍成全我,让我最终得到了你。可造化弄人,你我都是军人,使命跟责任永远都是第一位,随时随刻都准备着为国捐躯。前不久你怀孕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连续几个晚上都没合得住眼,心里想着等孩子生下来,你、我还有孩子,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甜美时光。有好多好多次我都是笑着从梦中醒来。因为我拥有了你,我感觉很幸福。我就如同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一样,所以我每天踏实的干为咱们的将来而努力奋斗着。 你上次问我给孩子起的是什么名字时我没直接告诉你。因为我当时并没有想好,现在我告诉你。如果是儿子,就叫他高雄,闺女就叫高英。因为我是当兵的,我热爱军营更热爱我的职业。我仅希望他/她能跟我一样,在蓝天白云之上,像雄鹰一样展翅飞翔,因为那种感觉真的很美。 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了。我希望你能坚强,你也是军人,我相信你能做到。记住:一定要坚强。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也很向往甜美的三人世界的生活。可咱们都是军人,不得不时刻准备为国家为党鲜出生命,总之,我希望你能重新振作起来。教育好孩子,最好等孩子长大了也继续选择当兵。 最后,我只想说:紫萱!我爱你……我爱我们的家! 谢谢你给我带来的温暖和幸福,如果有下辈子,我依然娶你,用我的一生来补偿你…… 此致 军礼! 深爱你的老公:高飞 XX年X月XX日 紫萱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更是不相信自己的命运会是如此的凄惨,看了高飞给自己的信她明白了很多。 紫萱从内心深处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她停止了哭泣。将刚刚诞生的儿子取名“高雄”。 第三节 永远的英雄 高飞被列为一级英雄称号。 在他的坟前,摆放着数百个花圈和一朵朵鲜花。 墓碑前站满了领导和战友及紫萱,大家都含泪沮丧。 紫萱抽泣着说:“他!能看到我吗?” 飞行大队大队长轻轻地说;“他一定能!不光他现在能看到你,以后你的每一个脚步他都能看得到。” “我…… 我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快就失去了他。他就这么狠心的留下我和高雄两个人……” 大队长意味深长地说:“高飞是我们全队人的骄傲,你要以最好的心态去看待这件事情,并且坚强镇静起来,这也是他最想看到的。” 政委关切说:“我们大队全体官兵决定,协助你将孩子带大,他虽然失去了父亲,可还有我们好多官兵在,从现在起我们都是孩子的亲人!” 紫萱哭泣着说:“我想再多陪陪他!” 大队长严肃地吼道:“敬礼!” “全体官兵都含泪举起了右手,向这个革命英雄深深地行了军礼……” 高飞的名字从此永远留在天上,留在大海,留在英雄纪念碑上,留在千家万户的老百姓心中,留在和他一起摸爬滚打的战友心里。 第四节 心急如焚 自从陆静逃婚后,陆成没有一点消息,他和陈艳急的的围着屋子团团转,能想到的办法,千方百计都找了,就是没又找到陆静,就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陈艳一天除了哭就是闹,怪罪陆成自私。陆成也后悔莫及,他想起闺女离开的那个场面时,心里像焦油。 陈艳怪罪陆成说:“一直一家人都是听你的,就连孩子的终身大事你都要依着你,是你过,还是孩子过,你想象中的幸福和孩子想要的一样吗?” 陆成张口结舌,吞吞吐吐地半天说:“我想让静静幸福,那个做父母的给自己的孩子使坏心眼了,再说了人家李浩明长的堂堂正正一表人材,要什么有什么,怎么我就逼她呢?” 陈艳后悔莫及地说:“我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会随着你。” “再说了,你给我发火有意义吗?” “你的话就是圣旨,你说的就是死的,如果静静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陆成气的吹胡子瞪眼干没招。 陈艳催促道:“你给喜兴再打个电话问问,上次说静静给他打个电话,你问现在有联系吗?” 陆成忽然被陈艳提醒了,他很快掏出手机给喜兴拨通了电话,陆成在电话端头不停地嗯着,但其他什么都没说。 陈艳激动地问:“喜兴怎么说的?你快告诉我?” “嗨,他说对不起,上次的事都怪他,陆静的手机号码是空号,他也联系不上。” 陈艳脸拉的老长,“对不起管什么用,人丢尽了,现在连我的静静都不见了,对不起又能怎么样。”说着陈艳的眉头皱的像云层一样抽泣了起来。 陆成安慰道:“你别急,先等等。” “等什么等?孩子都快两年了,你真能撑,你不想她我想她……” “想能怎么样?我有什么办发呀?” “你打电话再问问浩明,看他有静静的消息吗?” 陆成白了陈艳一眼,“你有脸打你打,我是不打了,为了这事我都快没脸见他们了,现在还给他打电话,你真能想的出来。” 陈艳吼道:“你的脸值几个钱,孩子重要还是你的脸重要?” 陆矗在客厅不在做声。 陈艳催促说:“你上次在公安局不是让她们查一下,你问看有结果了吗?” 陆成糊涂的心被陈艳提醒了,他很快拨通了电话,此刻他眉毛一松一紧,陈艳看的是稀里糊涂,陆成挂断电话陈艳积极地凑近问道:“他们怎么说?” 陆成哼哼了许久,“他们说下班了,明天打电话过来。” 陈艳命令道:“明天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打电话,别去公司了。” 陆成狠狠地瞪了陈艳一眼便说:“明天公司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开,我能不去吗?” 陈艳像发疯了一样吼道:“你公司的事有孩子重要吗?就算你攒钱孩子没了给谁花?” 陆成被陈艳骂的狗血淋头,终于忍不住了,“你能不能说话那么损,什么叫孩子没了。你还有完没完,这不是刚刚公安局说了,明天再问问嘛。” 陈艳一句话不想和陆成说了,扭头便从客厅里走了出去。 陈艳回到卧室气的结结巴巴便自语道:“我整天过着魂不守舍的日子,我的会议不比你的重要,一提你就是这事那事,我就不明白你这个父亲还称不称职,还是孩子的父亲吗。” 陆成听到后便嚷嚷道:“行了,有完没完了,明天我不去了行吗?” 此刻,陈艳不再作声。 作者题外话:一段定格的故事,一篇让人动情的真爱,难,太难啦! 第五节 真情难受 陆成和陈艳心里一样难受,两个人虽然很不缺钱,但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都很崩溃。那夜他们都失眠了…… 天一亮,陈艳再次提醒陆成别忘了给公安局打电话。陆成在迷糊中给陈艳答应了一声。陈艳起床后收拾了一下去了单位。 上午十点,陈艳将电话打给陆成,听到懒洋洋的喘气声,陈艳就知道他还没有起床,陈艳狠狠地训了一顿后便挂断了电话。 陆成每个夜晚都在失眠中度过,似乎消瘦了不少,人也变的没有主见了起来,颓废了不少。经过陈艳的一折腾,他没有了睡意,爬在床上打起了电话。 突然,陆成激动地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电话里慢慢吞吞地传来,“陆静的下落我们替你查到了。” 陆成激动地重复了一遍“查到了,查到什么呢?能告诉我吗?” “我们从人事局获息,她好像去西藏了。” 陆成诧异道:“她去那里干什么有没认识的人?”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讲完行吗?” “行行行,您说?” “听说她去那里支教了,不过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回来,她真的回回来吗?” “这只是我们的推测,因为协议书上签了两年,现在不是很快到期了吗,也说不定她会留下来继续任教。” “家里什么都有,她受那个苦干嘛呀?” “这个我们不清楚,你到时候还是问问本人吧。” “好了,非常谢谢您。” 陆成挂断电话将喜讯告诉了陈艳。 陈艳激动地说:“你说什么?” “孩子找到了。” “啊?你等我,我现在回来,电话里说不清楚。” 陈艳将电话挂断,很快回到家,大喘气地跑到了客厅,陆成高兴地上前给陈艳一个拥抱。 陈艳笑着说:“干嘛啊,酸不酸,都什么年纪了,赶快给我说静静现在在那里。” 陆成依然没有吱声,只是静静地抱住陈艳不撒手。 陈艳使劲地推着陆成便说:“好了,干嘛啊,还有心情搞这个。”突然,陈艳感觉脖子上冰冰的,她使劲推开陆成后,看到老公留泪了,陈艳心里很快难受了起来,“孩子找到了是好事,你哭什么一个大男人。” 陈艳知道陆成和自己心里一样难受,但自己的冲动只可以发给自己的老公。此刻她心里尤为的难受。 陆成是激动哭了,他日日夜夜都在煎熬,今天他终于得到了陆静的下落,他激动地不得了。 许久后,陆成擦了擦眼泪说:“听说孩子去西藏支教了,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 “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你耳朵里是不是塞牛毛了,我这么大声你都听不到吗?” “不是,我感觉你想在撒谎。” “公安局说的,要撒谎就是他们给我撒谎,不是我给你撒谎。” 陈艳疑惑地自语道:“公安局不可能撒谎的。” “是啊,我想公安局是不可能撒谎的。” 陈艳愣了许久说:“还等什么,快开车去接呀?” “你是不是疯了,西藏那么大,我去哪儿接呀?” “你有嘴去打问呀,笨死了。” “好,听你的,我买些备胎,听说那里的路不好走,我直到把静静找到我回来见你,找不到我也不回来了。” “你说的是人话吗?你爷俩都走了我怎么办?” 陆成脸上露出一丝丝微笑,“你找个嫁了吧!” “去你的没正形,现在嫌弃我了。”说话间陈艳匆匆忙忙给陆成找衣服。 陆成笑道:“你还真让我去呀?” “那你以为呢?”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去。”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 陈艳给陆成装包便嘱托道:“噢对了,见了孩子你再不许提那些事,也别怪罪她听到了吗?” “好好好,听你的,只要静静回来她做什么我都支持,我再不去干涉。” 陈艳笑着说:“这就对了,孩子大了她有她的选择,有她的考虑,别再画蛇添足了。” 第六节 久别相逢 “别去了,我来了!”说话间,陆静拖着行李出现在了客厅。 陆成和陈艳惊呆了,眼神一动不动,坚持不敢相信眼前站在眼前的就是自己的女儿陆静,三分钟,足足三分钟没有动静。 陆静含泪站在门口不停地抽泣,陆成不停地擦着眼泪,陈艳身子明显有些哆嗦。三个人这样矜持了好久后,陆成和陈艳上前将陆静紧紧地抱住,此刻哭声一片。 陈艳摸着眼泪问道:“静静你去那里干嘛呀,家里什么都有。” 陆静眼泪吧嗒吧嗒地滴着,“我,我是想回来,可……”陆静此时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呀,妈快急死了你知道吗?” “对不起,妈,我……” 陆静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解释她的所作所为,说话十分咔壳。 陆成流着泪站在一遍静静地瞅着一言未发。 陈艳抽泣的十分厉害,陆静不停地说:“妈你别哭了,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沉默的陆成终于沉不住气了,凑到跟前将陆静的手握的很紧,“你知道我们想你快想疯了。” “我看到了,你们老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 陆成给女儿擦着眼泪不停地说:“回来就好好了就好。” 陈艳一把鼻子一把泪,“你爸说的对,回来就好,我们终于可以团圆了。” 陆静紧紧地瞅着陆成许久,“爸我对不起你,给你丢脸了。”说话间,她双膝着地,跪在了陆成面前。 陆成被陆静的举动搞的措手不及,连忙说:“快起来,快起来,这是干什么?” “爸,妈,我给你们丢脸了,实在是对不起,孩子不懂事。” 陆成急忙说:“没怪你,是老爸糊涂,老爸的脸不值钱,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 陆静含泪瞅了瞅陆成,“爸你原谅我了?” “看傻丫头,做父母的永远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的幸福,你感觉不幸福,我们也不好受呀。” 陆静又将脸转向了陈艳,陈艳向着陆成说的话点了点头。上前将陆静扶起。 陆成在陆静的脸上不停地摸着说:“看把我闺女晒的。” 陈艳好奇地说:“听说你还有几个月才能回来,怎么这么快啊?” “妈,这不是我想你们了吗?” 陆成点了点头说,“那是,那是。” 陈艳微笑道:“还好意思说,都快两年了都没你一个消息,有你这么想我们的吗?你知道我们每天是怎么度过的吗?”陈艳无形中在批评着陆静。 陆静笑着说:“我知道,这不是我回来了吗?” 陈艳刚要张嘴,陆成难住说:“好了,孩子不在的时候比谁都着急,现在回来了,不知道给做点饭吃,还站在那里唠叨什么。” 陈艳酸溜溜的抬脚向厨房走去,“今天我们吃团圆饭,我好好给女儿布置一桌。” 陆静诧异道:“保姆呢?” 陈艳笑道:“今天是你刚来,必须妈妈亲手给你做好吃的。” 陆静好像有话要讲,但却犹豫着。 陆成一眼看的出来,“陈艳你等等,静静还不是没说完吗?” 陈艳扭头又过来坐在了沙发上,两眼静静地瞅着陆静。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有那么好看吗?” 陆成点着头,“好看,两年没见了,虽然嘿了些,不过更好看了。” 陈艳不会拐弯抹角,直入主题,“你叫我来有什么事?”话后她瞟了瞟陆成。 陆成皱了皱眉,却没有吱声。 陆静打岔道:“妈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我不是看到你累了,先做饭,以后有的是时间嘛?我肯定想听,你不说我也得问呀,傻丫头。” 陆静嘻嘻一笑,“我想也是,我知道老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不良习惯还没改掉吧。” “嘿,这孩子。”陈艳微笑着。 陆成笑着说:“说吧,爸听着呢。” 此刻,陆静感觉都变了,平常说一不二的老爸也变的随和了不少,老妈也温柔了很多。 陆静微笑着长长叹了口气说:“其实……其实我走了之后也想了好多,但我真的不爱浩明,你们将我强绑在一块儿真的我不会幸福,我上车的时候给浩明打了电话,他理解我。” 陆成听的很认真,不停的默认着陆静的说法。陈艳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陆静。 陆静话后,保持了沉默,陈艳笑着说:“那都过去两年了,说说你在西藏,妈说实话也想去西藏走走。” 陆静兴致勃勃地说:“那里给我最深刻的影响就是美丽的草原,皑皑白雪和漫山遍野的格桑花,除此之外就是白茫茫一片的藏羚羊和野牦牛。” 陆静讲的是天花乱坠,陆成听的是津津有味,仿佛亲临现场一般。 陆成激动地说:“你也胆子好大,那里很乱的。” “还好啦,就是很贫困,就比如我教学的地方孩子真的很可怜,就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和学习保障都没有。”陆静说着说着又一次掉泪了。 陆静想起她离别前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神和依依不舍的模样,突然她控制不住地流泪了。 陆成不想让闺女难过,便岔开话题说:“你离布达拉宫远不远。” 陆成的话突然提醒了她,“有些远,不过我去过那里,还在那里有留影。” 陈艳激动地说:“是吗?给我们看看。” 陆静爽快的答应了,当她走到包前,突然想起了上面有洋港的照片,她犹豫了片刻说:“东西有些多,等收拾完了再看。” 陆成笑着说:“那也好。” 陈艳故意开玩笑说:“你爸喜欢喝酒,你没给你爸……” 陆静抢话说:“肯定有,我岂能忘记,我给我爸带了那里最好的青稞酒。” 陈艳马上脸色有些不太高兴,;陆静笑道:“看妈你多想了。” 陈艳露出一丝丝微笑,故意装作无知。 陆静嘻嘻一笑,“别急,有呢,我给你带的是羊绒大衣,是纯羊毛的,还有他们那里最高尚礼仪时用的哈达。” 听了陆静的话,陈艳笑的快合不拢嘴了。 陆听了好久,但没听到想听的,他犹豫了片刻说:“你没……” 陆成说话有些吞吞吐吐,陆静似乎感觉到老爸想知道什么,急忙问道:“我想说,你没找个……” 陆静明白了陆成的意思,陆静有些不好意思地犹豫着说:“我……” 别让人着急,“你怎么呢说吧?” 陆静嘟嘟囔囔许久鼓起勇气说:“爸,妈……” 陈艳笑着说:“别叫了,两年没叫了是不是想一下补上。 陆成瞪了一眼说:“别打岔,让孩子把话说完。” 陆静被老妈的话一大断,刚刚的勇气有消失的一干二净,此刻她又有些紧张,甚至有些结巴,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开口,她犹豫不决,陈艳催促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陆静再次鼓起勇气说:“我要结婚。” 陆静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让陈艳的反应十分强烈,惊讶的差点儿没被吓晕,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要结婚。” 陈艳没有反应过来,陆成追问道:“和谁,怎么没听你提起?” 我这一直不是不在吗?现在也年龄差不多了,我也玩够了。 陆成赞成地点着头,陈艳好奇地问道:“你找好了?” “对,我找好了,也决定了,如果你们不再不同意,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办个证就行。” 陆成说:“屁话,我们怎么能不管,现在都听你的,以前是我自私了点,没有顾忌你的感受,这次我说什么都不阻难,只要你感觉幸福就行。” 陈艳也很同意老公的说法,默认地点了点头。 陈艳好奇地问道:“他也是老师吗?” 陆静摇了摇头,“不,他是军人。” 此刻陆成想起了当年的洋港,他有些疑惑,有些盲目。 陈艳瞪瞪眼说:“军人,他是不是你以前的那个洋港?” 陆静干脆俐落地说:“你说的没错,就是他。” 陆成明显有些不情愿,面无表情地发呆着,似乎还是接受不了这个在他记忆里穷的只是人的家伙。 陈艳看了看陆成,看了看陆静便说:“只要静静感觉幸福就行,我们不干涉你了。” 陆成犹豫了好久说:“我听你的决定,好坏都是和你过一生,我们也靠不住什么,如果到现在你们还在一起,那我什么都不可以说,因为我知道这么久你们都没有放弃对方,说明真的是真爱。” 陆静听了陆成的话,心快高兴的冒出嗓子眼了。担心的事终于有了意想不到的结果,一块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陆静连忙说:“谢谢老爸,也谢谢老妈。” 此刻,一家人都幸福的笑了。 作者题外话:最近由于事多,更新有些慢,希望大家理解,从今天后,我会按照要求每天更新,给读者提供更好的服务。 第七节 一言为定 晚上,陆静躺在自己快两年的卧室里,激动地拨通了洋港的电话,洋港看到这个号码似乎有些熟悉,他犹豫了很久,突然想到是陆成家的,他拿起电话便挂掉了,一想就是找陆静的,他不知道如何解释,越想心里越复杂,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电话是接二连三地拨了过来,洋港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怎么还想着和陆静走到一起,最终他选择了接听。 话筒里穿出的音吓了洋港一跳,怎么这么熟悉,“你是?” “嗨,贵人多忘事,我是你的丫头呀!” 洋港激动的不得了,“你说什么,你是陆静。” “对呀!笨蛋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不,你不是在西藏吗?这区号明显就不是西藏的呀?” “我回家了,我用家里的电话打的。” “回家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这不是高到就给你电话了吗?” “怎么样,一路顺利吗?” “嗯,很好。” “家里人没训你吧?” “还好,只是我太担心而已。” 洋港客套地问道:“叔叔阿姨都好吗?” 陆静犹豫了片刻说:“消瘦了不少,也苍老了不少。” “上年纪了,肯定一天天的老了,别说,我都感觉自己老多了。” “嘿,你有弊有脸,好意思。” “那好,到家家里人就放心了,先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等等。” “怎么啦,说,我还没挂了。” “我们结婚吧!” 洋港心里一震,惊讶地问道:“什么?我没听错吧?” “我说的是认真的,我们结婚吧,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洋港笑了笑,“什么时间,我怎么不知道呀?” “就上次我送你的时候,我不是告诉你了,我爸妈我说服了我们就结婚的,难道你忘记了?” 洋港故意地开玩笑道:“是吗?我真忘记了。” “猪,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洋港听出陆静有些不开心了,便急忙说:“我十分想,但叔叔阿姨同意吗?” “同意了。” “你没说是那个穷当兵的。” 陆静似乎有些生气,“你有完没完,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老账新提什么意思。” “我不是担心吗?看你……” “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开玩笑的,现在我不管你父母同不同意我都决定和你在一起,再也不会让丫头伤心了。” 陆静呵呵一笑,“这还差不多。” 洋港高兴的有些不知所措,半天感觉自己在做梦,他再次确定是不是真的。陆静肯定地说:“我不会骗人,也不可能骗猪。” 洋港嘿嘿一笑,“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陆静笑着说:“你决定。” 洋港冲动地说:“那我们就这个月好不好。” “你说了算。” “对啊,你不说了吗?” 洋港激动地说:“丫头,你是不是疯了。” 陆静偷偷一笑,便一本正经地说:“以后说不定,不过现在我很清醒。”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幸福地挂断了电话。 第八节 爱的狂欢夜 洋港激动地将这个好消息很快告诉了喜兴,喜兴在电话里也高兴地不知所措,他一再强调,都是自己的功劳,晚上必须搓一顿,洋港这次爽快的答应了。 洋港紧接着告诉了马克,马克笑着说:“铁公鸡怎么今天舍得破费了,绝对是有求于我。” 洋港笑着说:“错错错,特错大错。” 马克有些纳闷,便猜疑说:“那就是你过生日?” “行了,别费脑筋了,留着工作吧,晚上你就知道了。” 话后,洋港幸福地笑了,紧接着订了餐厅。 按时约定,谁也没有迟到,洋港高兴不已,同样的餐厅,同样的人,但唯独不同的是洋港的心情。 喜兴早都知道,马克却一直蒙在鼓里。 饭吃了一般,酒也喝的差不多了,马克还不知道这顿饭吃的到底是哪门子事。 洋港笑着说:“今天我们一醉方休,不醉不归,哥们高兴,请两位赏脸。” 马克听的有些稀里糊涂,“唉唉唉,你现在总该说了吧,高兴从何而来。” 洋港哈哈一笑,“我要结婚了。” 马克感觉洋港是喝多了,摸了摸洋港的头说:“没发烧呀!” 洋港笑道:“去你的,我是真的要结婚了。” 马克疑惑地将目光转向喜兴,喜兴点了点头。 马克似乎比洋港更激动,“是真的,是真的你要结婚呢?” 洋港铿锵有力地说:“是的,哥们很快和你们跨入一个行列了,来我们干杯。” 马克诧异道:“和谁呀?” 洋港洋洋得意地说:“就是天天守候在我病床的那位。” “啊,你不是给说她结婚吗?照你说的快成孩子他妈了吧。” 洋港开玩笑道:“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结婚就不不能再离婚呀?谁规定的。” “你是第三者?” “去你的,你才第三者了。” 马克有些纳闷,喜兴笑着说:“陆静没结婚,她是准备和洋港结婚。” “真的?” “真的!” 马克立马端起酒杯,“来来来,赶快祝福我们洋老大难终于要解脱单身生活了。” 那一刻,三人使出了吃奶地力气,“干!” 那夜他们醉了,所有人的心情都和洋港一样开心,马克听说是喜兴帮忙后,他真替洋港感觉到高兴。 第九节 情定今日 陆静踏着童年的记忆,背着好多礼品来到了洋港老家。 陆静感觉到了变化,路宽阔了,也好走多了,洋港家里整齐了好多,有了彩电。 进门的那一瞬间,洋小军兴致勃勃地躺在床上翻着什么小说,看到陆静快认不出了,李小曼猜测着说:“孩子你是陆静吗?” 陆静客气道:“是阿姨,我是当年的那个陆静。” 洋小军自语道:“变了,全变了。” “叔叔你是在说我吗?” “对呀,你长高了,比那是更漂亮了。” “谢谢叔叔。” 洋小军慢慢吞吞地说:“听说你结婚了?” 陆静的脸立马变的通红,便结巴地解释道:“没有。” 洋小军看到陆静的表情后,立马收住了话题,便笑了笑。 李小曼笑着说:“你当年怎么和洋港分了。” 敏感的话题问的陆静不知所措,无言以对,只是傻傻地露出两颗大门牙笑着。 许久后,陆静笑着说:“都过去了。” 李小曼对洋港单身看的很担心,她笑着问道:“你知道洋港现在找对象了吗?” 陆静好奇地问道:“难道您不知道吗?” “其他的都好,就这件事他从来不提,也不让我们提。” 洋小军插话说:“你帮洋港做做思想工作,你们以前不是好过吗?我们说什么都不听呀,都老大不小了,做父母的看着他一天不成家我们就一天心放不下。” 陆静笑了笑说:“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洋港找到对象呢了。” 李小曼着急问道:“是哪儿的,你能告诉我吗?” 洋小军也着急地说:“你给叔叔说说,他找的是哪儿的。” 李小曼接着说道:“是呀,他找哪儿的我们都同意,只要他愿意。”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用期待的眼神瞅着陆静,陆静犹豫了片刻说:“放心,我知道他找对象了,也知道他很快就会告诉你们,他要结婚了。” 李小曼和洋小军同时惊讶道:“什么?结婚?” “对呀,他决定了。” “和谁结婚?” 陆静笑着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两位老人被陆静的话说蒙了,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洋小军恍然大悟,他指着陆静说:“是你吗?” 陆静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李小曼有些不确信地问道:“真的是你?” 陆静笑着说:“没错,是我。” 此刻,两位老人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了。 好久后,李小曼喜上眉梢,“洋港呢?他怎么没回来?” 陆静认真地说:“他很快就会回来。” 高兴了半天洋小军才想起来,“你不是结婚了吗?” 陆静解释道:“都是谎言,我根本就没结婚,我结婚的人还没来。” 这会儿,两位老人的心放在肚子里了。 陆静将这个喜讯告诉后便离开了。 离开的那一瞬间,洋小军和李小曼几乎乐的合不拢嘴。 第十节 守候约定 就在陆静从洋港家回来的第三天,洋港打电话告诉陆静说他回到家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陆静恨不得立刻赶过去见见洋港。 洋港在电话里笑着说:“丫头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陆静急忙问道:“请讲。” “我想和你去当年的地方看看。” 陆静突然想到了桃园,不知道那里现在还存不存在,“好的,我和你一样也想去找找当年的那种感觉。” 洋港笑着说:“那我们就这么定了。” “好的,什么时候去,我现在不方便,需要提前走,不然你又要等我。” “明天,明天你有空吗?” “有,我随时都有空,那我们明天见,正好我想你了。” “是吗?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当你最需要的时候我会出现。” 陆静笑了笑,“别酸了,我的大牙都快掉了。” “那好,明天见!” “拜拜,明天见。” 第二天一大早洋港站在那里再次吹起了《我依然在等你》这首曲子,此刻陆静感觉到了满满的幸福和满满的爱。 似乎让陆静再次重温了当年的情景。 洋港想起当年在这棵树上刻下的几个字,他看了半天,然后让陆静和自己一起来看,陆静看到已经变的很大的字,“陆静我永远爱你。” 此时,陆静笑咪咪的问洋港这是什么时候的刻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洋港长长地叹了叹气,笑着说:“这和我们相识的年龄一样长了。” 陆静笑着用手摸了摸那几个已经长的变形的字,感慨地说:“啊!人变了,树变了、笛子变了、曾经刻上去的字也变了,但唯有咱们感情依然如故……” 此时,两个人再次重温着曾经的美好和单纯时,他们又一次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许久后,陆静笑道,“你什么时候来见我家人。” 此刻洋港犹豫了,过了很长时间后,洋港说:“到时候看吧,我心里真的还没准备好。” 陆静无语地笑了笑。 第十一节 期待重逢 洋小军和李小曼听到儿子结婚的喜讯,天天像打了兴奋剂,亲自给洋港忙活起了婚事。 洋港在家大大咧咧表现的很平静,洋小军催促洋港说:“你没去老丈人家走走,连婚都没订,这样合适吗?再说呢?你看人家陆静多懂事,都知道来看看我们。” 洋港表现的有些奇怪,“陆静来过咱们家?” 李小曼抢先说:“是呀,人家孩子多懂事,你现在该好好学习学习了。” 洋港愣愣说:“我怎么不曾听她提起?” 洋小军笑着说:“人家做事低调呗,这还要问。” 洋港嘻嘻的笑了。 此刻喜兴打来电话,听声音马克似乎也在跟前,还有训练的口号声,喜兴关切地问道:“日子你订好了吗?” 洋港笑笑说:“没呢,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去见老丈人了。” 马克调侃地插话道:“新郎官见有钱的老丈人是不是很有压力啊?” 洋港嘿嘿地笑了。 喜兴认真地说:“你不去提亲吗?好歹让老丈人见见自己的新女婿呀!” 洋港哼哼了片刻,洋小军站在旁边也听到了喜兴的话,他插嘴便说:“你看你战友都比你懂事,我说的没错,你和陆静商量商量去见见老丈人。” “爸,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人家孩子说的有道理。” “他是我同学,不是战友。” “嘿,他是你什么都不重要,但重要的是他说的话很有道理。” “是是是,我知道啦。” 喜兴笑着说:“看叔叔都赞同我说的话,你快抽时间去去,把中国最传统的礼仪别忘记了。” 马克问道:“陆静什么态度,她的意思是?” “她的意思和你们一样。” 喜兴笑道:“我们都是过来人了,肯定没错,听哥们的。” 洋港结巴着说:“我想起那些话,我真的没勇气,甚至有些头大。” 马克生气道:“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我们都不怕,俗点说,军人死都不怕,你不就见见老丈人嘛,瞧你没出息的。” 喜兴笑道:“真是的,没发现你现在变得这么忧虑了,不就是见见老丈人嘛,瞧你,再说呢,你又不和他天天相处,把陆静哄到手什么事都好说,人家陆静为了爱你都敢逃婚,你这么点勇气都没有,真是想不通。” 马克加了一句,“你不见老丈人,又不想放弃陆静,想的美,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真是不可理喻。” 洋港在哥们和战友的刺激下挂断了电话。 洋港真在犹豫不决时,陆静刚好打进了电话笑着说:“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都在通话中,我打了好久都打不进啊?” 洋港立马解释道:“嘿,刚才和喜兴聊天了。” “喜兴是不是问我们的事了?” “嗯,你猜的没错。” “你怎么说?” “没怎么说呀!我只是到时候通知他们喝喜酒。” “是嘛?” 话后陆静有话要说,但有不知道从何而起,便长长的叹了叹气。 “怎么啦,怎么不说话啦?” 陆静犹豫了好久后问道:“洋港你真的不来见见我父母吗?” 此话问的洋港有些结舌,洋港变得哑巴了起来。 似乎听陆静的声音就知道她多么渴望洋港能见见自己的父母,洋港也在为此事犹豫不决。 陆静在电话端头催促道:“说话呀?” 洋港无意地从鼻腔里发出声音“哦”了一声,似乎他在想些什么。 “你就来吧,我真的也想让我父母见见你,说不定他还喜欢你呢?” 洋港听了这话更有压力,他似乎心中还存在当年的阴影中无法自拔。 陆静说:“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你早晚都得面对呀,我父母现在不是都同意了,并且在家等你来啦?” 陆静的声音有些哀求,让洋港更是为难,不知道面对曾经给自己说狠话的人,他也很好奇,犹豫了片刻说:“好吧,我答应你。” 陆静听了快高兴的跳了起来,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你真的答应我了,你……” “我真的答应你了。” “那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今天。” 陆静感动的不得了,“好呀,好呀。” 洋港故意问道:“这样是不是很仓促,你叔叔阿姨准备好了没?” 陆静乐呵呵地说:“他们从你回来的那天就等你来了。” 洋港笑了笑说:“是吗?看我失职的,那好我现在就过去。” 陆静甜甜的应了一声“嗯!” 洋港笑着说:“回来见。” “等你!” 第十二节 似曾相识 洋小军听了乐的是屁颠屁颠的,不停地给洋港收拾着行李,李小曼给洋港准备着礼物。 洋港提了好多礼品,也鼓足了很多勇气,提这沉甸甸地礼品和一些营养品出了家门。 洋港知道,自己提多少都是让人笑话,在他们有钱人眼里和心里都是微不足道,但父母的心意,他只能欣然接受。 洋港一下车就看到了陆静。 陆静上前将洋港紧紧地抱住,片刻她已经泪流满面,陆静等这个时候不知道等了多少年,今天终于洋港出现了。 一阵拥抱过后,陆静急忙说:“赶快回家,家里人在等你,饭都给你准备好了。 洋港欣慰地笑了笑说:“是吗?” 陆静给洋港分担了行李后,上车了一辆豪华的奔驰车。 打开点火钥匙,陆静一本正经地挂上了挡。洋港好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开车,我怎么不知道?” “嘿,看你就不关心我了吧!”陆静笑了笑。 “真的,我从来就没听你提前。” 陆静说:“在上大学的暑假,没事干就去学了驾驶。” 洋港诧异道:“是吗?那你们不是有司机吗?怎么……” 陆静呵呵一笑,“是有司机,但接你这么重要的事我能让司机来吗?” 洋港笑道:“是吗,我怎么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便的这么重要,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呀。” 陆静笑道:“别贫了,你打扰我开车了,我可告诉你我的技术不怎么样。” 洋港惊讶道:“啊,不会吧!” “真的有什么不会的。”话后,陆静忍不住地偷偷笑了。 洋港似乎没有察觉,“那我们下来走行吗?” 陆静开玩笑道:“现在别想了,我就是死现在和你能死在一块了,我也满足了。” 洋港连声唾弃“呸呸呸,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开玩笑啦,真是的,我没把握能来接你吗?” 洋港傻傻地笑着。 陆静接着笑了笑说:“好啦,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说话间陆静将车头拐进来巷道,洋港心里此刻有些紧张的发慌。他为了分散注意力,故意向四处飘着。看到都都是一幢幢别墅,洋港真的发现自己和陆静的有着很大的差距,他感觉陆成说的没错,让自己给陆静修这么大的别墅,打死自己也做不到,此刻,他深呼吸了一下。 陆静笑着说:“到了,下车吧!” 洋港听了一哆嗦,愣了片刻说:“嗯,好呀!” 陆静老远喊着:“爸、妈,他来了。” 说话间,洋港走进了客厅。 洋港穿着军装,挂着少校军衔出现在了客厅。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富丽堂皇的装修和一桌丰盛的大餐。 洋港神圣地向陆静的爸爸陆成和妈妈陈艳敬了个军礼。 陈艳连忙结果东西说:“来,一路辛苦了,坐坐坐。” 陆成一直盯着洋港目不转睛。 他的眼神让洋港不由地注视了起来。 陈艳催促道:“嘿,孩子来了,你坐在沙发上像个木桩子似的发什么呆呀,快招呼坐。” 陆成依然是一动不动。 陆静笑着说:“爸,我给你介绍一下,他……” 陆成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打断了陆静的话,很疑惑的表情对洋港说:“你……” 片刻,洋港也好像感觉到什么?他静静地看着陆成也没有了语言。 陆成瞅了好久好久说道:“你是当年和我坐车的那个……” 洋港突然被陆成提醒,恍然大悟,激动地问道:“您是?” “我是出差坐在你跟前的那个人。” 洋港亲切地:“啊”了一声,随后不见了动静。陈艳有些糊涂,急忙说道:“你们认识?” 陆成没有答话,激动地上前将洋港抱住,你就是那个当年给小孩给钱的小伙。 洋港也激动不易,“我是,我就是当年给小女孩给钱的那个小伙。” 陆静有些傻眼,有些被他们话说的也有些糊涂,他瞅着洋港说:“你们认识?” 洋港点了点头。 陆静既激动又好奇,她很怀疑地看着洋港继续说:“你们真的认识,真的认识吗?” 陆成激动地说:“是呀!”随后将洋港松开,接着说:“我当年还给他说过,我说我给自己女儿找对象就找个像你这样的。”陆成说着将目光投向了洋港。 陈艳高兴地笑道:“真是有缘,今天你们又一次见面,也落实了你的想法。” 这时,陆成激动地有些流泪,有些结巴。 洋港摇了摇头说:“真的没想到丫头的爸爸就是您老人家。” 陆静兴奋不已地说:“你早来我们就不会走这么多弯路了吗?” 洋港此刻也有些激动,他不停地点着头。 此刻,洋港心里感觉敞亮了不少,陆成也特别的开心。陈艳急忙说:“你们聊我给你们去再吵几个菜。” 陆静急忙说:“等等,我也去。” 陈艳边走边说:“这孩子,从来不做饭,今天这是怎么呢?” 陆静笑着屁颠屁颠地跟进了厨房。 洋港和陆成爷俩聊的很开心。 陆成一再强调说他有些对不起洋港,有些对不起静静,并且说他当年做的事有些荒唐,有些不理智,洋港笑着说,都过去了,一切都是浮云。 陈艳在厨房里叽叽咕咕,好像在说什么? 陆静从厨房出来时乐的合不拢嘴。 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满汉全席摆在了洋港的眼前。 此刻没有外人,就算洋港也很快融入集体,陆成将自己深藏不露的好酒也现身了,他主动端起酒杯和这个自己曾经认为给不了陆静幸福的傻小伙举杯共饮。 陆静笑的好傻,陈艳不停地帮洋港夹菜,一家人其乐融融。 酒壮损人胆,洋港趁着酒兴,在吃饭途中突然站起来,大声说:“叔叔阿姨,我今天是来向你们求婚的,希望你们能够答应,洋港的突然让陆静的眼神立马变的严肃起来。 陈艳笑着说:“我们都知道啦,来赶快吃饭。” 洋港依然傻傻地站在原地。 陆成笑了笑说:“别严肃了,我们答应你……” 陈艳插话说:“是呀,如果你早来就不会让你们痛苦这么久。” 陆静听了突然有些难过,想起那么煎熬的日子她落泪了。 陈艳举杯语重心长地说:“我的闺女我都舍不得使唤,我真心希望你们在一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这样好让我们做长辈的放心。” 陆静听着妈妈的话有些不好意思,脸马上变的通红地喊着:“妈……” 洋港激动地说:“请二老放心,我会对丫头一辈子都好的。” 陆成和陈艳俩人开心的笑了…… 洋港说:“阿姨,我和陆静结婚邀请你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希望您一定去。” 陈艳笑了笑立马变得严肃了不少,“你叫我什么?” 洋港有些结巴,“阿姨啊!” 陈艳笑了笑说:“臭小子,马上就成一家人了还不改口,想让我去你必须喊个妈给我听。” 洋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妈……” 陈艳爽快的答应说:“唉,我的好女婿真听话。” 陆静听的眼睛快绿了,洋港叫的比自己还亲。 许久后,洋港不好意思地笑了,陆静也笑了,陆成和陈艳都幸福的笑了。 第十三节 那件婚纱 准备结婚好久以前,陆静就笑着对洋港说:“其实你知道我什么都不缺,但这次我真的想穿你给我买的婚纱,虽然我知道你没有什么钱,但我真心的希望你给我买一件,哪怕是最便宜的我都不在乎。” 洋港听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愣了许久说:“没问题,我买,我给你买,一定是买的不是租的,放心吧!” 此刻陆静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阳光明媚,洋港牵着陆静的手来到了一家很大的婚纱店,俩人一起看着五颜六色的婚纱时,陆静看的眼花缭乱,走来走去将所有的看了个遍,陆静看到一套白色的婚纱,她问洋港:“你看看这个。” 洋港凑过去看了后说:“嗯,不错哦。” 陆静说微笑着说:“我看也不错。” 她看了看商标,“亲爱的!这个太贵了还是算了吧,这就是穿一次的事,买这么贵的没有必要啊,你说呢?” 洋港说:“多少钱啊?” 陆静说:“三千八百多啊!你要好几个月工资加起来才行,我看还是算了吧!” 洋港犹豫了一会儿说:“我看就它了,你不是一直说要一套属于自己的婚纱吗?贵就贵一点,其它地方可以省省,但我决定就买它了”。 洋港边说着喊着:“老板,我要这套婚纱,给我包装。” 陆静说:“真的算了吧!我看没有必要花这些钱。” 洋港瞅瞅陆静便说:“丫头,以后我都听你的,但这件事你必须我的。” 看到了洋港的真诚,自己是说服不了他了,那就依了他吧!此刻陆静心里甜甜的笑了。 走出婚纱店,洋港带陆静来到了珠宝商场,陆静明白了洋港的心思,在门口陆静将洋港揣住说:“这次你听我的,这样才公平吗?” 洋港笑了笑说:“好,这次我听你的。” 陆静知道洋港是真的爱自己,也想把最好的东西送给自己,但洋港就像是爸爸曾经说过的穷当兵的,没有什么经济基础,所以每次她都会阻难洋港。 洋港看到一款很不错的一款戒指说:“你看那个怎么样。” 陆静瞟了瞟戒指上的价位便说:“这个我不喜欢。” “这个挺好的,我看很不错啊!” 陆静嚷嚷道:“说实话我看也不错,就是太贵了,咱们不是说好的这次听我的嘛!” 洋港笑了笑说:“好啊!这次听你的,那你自己选。” “我们要不要买个情侣的。” 洋港为陆静说的话傻呵呵地笑着:“我是军人唉,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嘛?” 陆静听了后说:“噢!对不起!” 最终,陆静挑了一款价位和款式都不错的戒指买了下来俩人笑着离开了。 第一节 痛彻心扉 高飞走了,林萧萧也感觉替紫萱难过,她变的通情达理,变的会理解紫萱了,从那以后,她们都相处很好。 紫萱一直过着以泪洗面的日子,她变得开始脆弱起来,直到如今都不能从高飞失事的阴影当中走出来。 每次遇到困难她就拿起高飞的照片,向他诉说着自己的苦,她一个人拉扯着还未懂事的儿子,既做妈又当爸,虽然说紫萱也是名军人但她还是个女人。 随着单位的大力支持,她将高雄拉扯到了现在已经有两岁多了,每当高雄在紫萱跟前提起爸爸时紫萱的心如刀绞,撕裂的伤口痛的让她无法呼吸。 每每看到别的一家三口一起嬉笑打闹时,自己总有种说不出的痛。紫云龙和紫萱的单位领导多次建议紫萱重新找一个,毕竟她是个女人,再加上紫萱她的工作性质本来就特殊,可最终都被紫萱屡屡拒绝了。 每当逢年过节时,紫萱抱着无知的儿子高雄一起来到高飞的墓前给高飞献花,每次当她去时还有和高飞曾经摸爬滚打的战友都来给他献花。 紫萱带着高雄来到高飞的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她似乎感觉到了高飞依然在她身边一样,迟迟不肯离去。 紫萱告诉儿子说:“这就是爸爸儿子,你爸爸是一名好飞行员,一名爱祖国,爱人民,爱你的好爸爸,你长大了也要像你爸爸那样勇敢,那样无私,那样伟大,知道吗?” 高雄听到妈妈在说爸爸时,无知地用牙咬住自己的小指头嘴里语无伦次的喊着:“爸爸……爸爸……”单纯可爱的声音。 紫萱想起自己是一名军人,想起高飞给自己写下的那些话和看到高雄的一天天长大时,她便更加有了自信…… 第二节 可怜的孩子 不懂事的高雄在紫萱面前一次次提起他想见爸爸,紫萱总是忍不住的流眼泪。 高雄淘气时紫萱就会打他,这一打高雄就哭着喊着叫爸爸,高雄的话让紫萱感觉到自己和孩子的可怜,不由的让她想起了高飞,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就这样一直煎熬折磨着她。 第三节 守护在天堂 六一那天,风和日丽。 高雄嚷着妈妈带他去玩,看到儿子无辜的请求时紫萱又一次陷入沉思和痛苦。 高雄毕竟还是个孩子,他怎么会知道大人们的痛楚,回头想想紫萱决定带儿子去湖边玩玩。 紫萱给高雄买了个冰淇淋,但这个小家伙不会吃弄的满手都是黏糊糊的,紫萱帮他在湖边洗了手后,俏皮的儿子在玩水,嘻嘻地笑着,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紫萱看着笑的好傻。 对紫萱来说,儿子笑脸和快乐就是她的动力和唯一的希望。 忽然,紫萱看到对面有好玩的娱乐场所,想着带儿子去玩玩过山车,再说了一直在部队也没有多少机会,难得带他出来玩。紫萱决定带高雄一起去看看好好的放松放松。 紫萱正准备喊高雄时,儿子却不见了踪影,她急忙转过身到处寻找,大声喊着:“高雄——高雄——”却毫无音讯。 这时,她害怕了,突然看到平静的水面不时的向上边翻滚。 此时,紫萱吓坏了,意识到高雄肯定是掉到水里了,她大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喊了许久,附近无一人,紫萱焦急的看到湖里老远还在冒水泡泡时,她想都没多想便跳了进去,即使自己不会游泳但事到如今她别无选择,如果连自己的唯一希望都没了,她还怎么活。 随即便扑通就跳进水里。 双手和腿使劲挣扎着,试图着让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向儿子的地方滑去。但毕竟是个不会游泳的女人,她的力气很快就耗光,大口大口的水已经填满了紫萱的整个肚子,慢慢的…… 慢慢的不会游泳的紫萱开始神志模糊,尽管不停的被无情的湖水吞咽可她仍旧坚持着,无力的在水中挣扎,吃力的眼睛一合一开,紫萱告诉自己不能妥协,她一定要——找到孩子。 忽然紫萱发现高雄正在渐渐的向水底更深处下沉,紫萱奋力向儿子的方向游去,就短短的两三米可对于不会水的紫萱来说相当于十万八千里。她看到了儿子在水里那天真无知的小脸蛋,似乎还带有一丝丝微笑时,紫萱哭了,泪水随着湖水静静的飘动,她的嘴开始不听使唤的张开着,当她挣扎着拉住儿子的手时,她笑了…… 仿佛感觉到高飞正在牵着她的另一只手,渐渐地紫萱和高雄救不见了踪影…… 第四节 永远的军装 三天过后,巡逻的一个小孩和一个中年妇女在水面上飘浮,便将他们的尸体打捞了上来。 查实了紫萱的身份将她移交给了紫萱生前的部队。 单位领导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有一个人相信这会是真的,因为他们不认为老天会对他们这一家三口这么不公平,可事实就是如此。 紫萱的单位和高飞的单位取得了联系,经过商讨,他们决定将这一家三口葬在一起,决定就在当天举行紫萱的葬礼,并且隆重的举行了深切哀悼。 那天风雨交加,紫萱和高飞的战友都赶来参加他们的葬礼,紫云龙也来到了现场,他老泪纵横的哭晕了过去。林萧萧哭的神志不清,紫萱生前的战友一个个敬献了花圈,一个个泪流满面。 在追悼会上的悼词是高飞生前的老政委写的,他是这么写的: “在茫茫人海中有这样一家人,一家为了祖国而舍弃自己亲人的人,他们用年轻的生命抒写了对祖国对人民和对军队的忠诚,但他们却舍弃了自己的生命,高飞是为了害怕伤害老百姓才选择了迫降,而紫萱为了让这个唯一的生命继续延续下去,一个人撑着这个家,最终没有撑到底。 丈夫为了人民的财产和生命安全付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妻子为了抚养儿子,使其能够继续传承丈夫的遗愿而默默付出,一个人左边是对国家的建设事业努力拼搏,右边是含辛茹苦的拉扯年少的孩子。 最终,命运剥夺了他们的生命,但我们会永远记住他们。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享受天伦之乐。我们祝福他们,他们一家为国家为人民不惜一切的付出,是我们的骄傲,也是我们的学习的榜样。 他们的事迹感动着我们每一个穿军装的人,他们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我们以崇高的敬意来为这一家人送行。 敬礼……” 雨越下越大,仿佛也感动了老天,残忍的上苍此刻似乎也流泪了…… 第五节 迎难而上 这个感人的事迹在全军掀起了学习热潮,从文件中洋港看到紫萱的事后他痛哭流涕,伤心欲绝。 其实,在高飞出事后洋港根据紫萱的地址给高雄买了好多的衣服寄到紫萱单位,始终是以陌生人的方式在帮助着这个曾经让自己心动和心碎的女军官,但紫萱却一概不知。 洋港深深的叹了口气,抬头仰望天空,天空和他的心情一样空白,暗淡无色…… 顿时,他感到难过,他抹掉眼泪一个人像疯子般冲向大海边跑边喊:“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不尽人意,为什么为什么现实就这么残酷。” 洋港似乎在申冤,似乎在呐喊,似乎在怪罪着什么…… 天空中下着倾盆大雨,当地政府政府请求魔鬼团做好抗洪准备。 洋港在沉痛中刚刚唤醒,找政委刚准备谈之事结婚。 突然,上级接到通知进行召开紧急会议,作为常委的洋港没有理由不参加。 团长决定召开紧急会议,经过常委讨论,并分工负责,团长是总指挥,政委是副总指挥,团长笑着说:“洋港的军事实力有目共睹,你担任抗洪分队队长是最适合不过的。 政委笑着做起了洋港的思想工作,“委屈你了洋港,是有些大材小用,但经过全盘考虑还是你最适合这个职务。 洋港笑着说:“革命工作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政府和老百姓需要我们的时候,有什么委不委屈的。” 听了洋港的话所有的常委都笑了。 团长说:“那好大家没什么意见的话就这么定了,散会。” 所有人正在撤退,政委留住洋港说:“你找我有什么事现在方便说吧。” 洋港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了起来,政委催促道:“男人,军人,说话干脆利落,有什么就说,看政委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洋港笑着说:“政委不愧是做思想工作的,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政委笑笑便说:“别废话,我不需要溜须拍马,都是男人,有什么说什么,别绕弯子。” 洋港突然变的严肃起来,“我想结婚。” 政委高兴地笑道:“好事,绝对的好事,我和团长都等你说这句话好久了。” 洋港微笑着说:“谢谢领导的关心。” 政委愣了愣,“什么时候?” “明天。” “啊,你订好日子了?” “对,那不是八一嘛?” “对,我特意选择了这个时间。” “好好,有纪念意义,我们都支持你。” 话后,政委似乎想到了什么,许久待在那里不在作声。 “明天不是抗洪战备吗?” “是的。” “那开常委会的时候你不说怎么?” “我的事小,国家事大,我想了还是把我的婚事往后托拖。” “屁话,结婚是人生中一生的大事之一,你岂能这么草率,这么荒唐。” 洋港被说的哑口无言,政委继续说:“我现在和团长商量一下,不管会不会出现洪水,你都不能去。 洋港认真地说道:“政委,我真的可以。” 政委生气道:“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没人去我去你也不能去。” 政委的态度十分坚决,洋港无语地瞅着政委,政委话后气呼呼地离开了。 第六节 一份请战书 晚上依然大雨倾盆,乌云密布。 此时大雨已经下了真正雨下了三天三夜了。 七点,魔鬼团的警报拉响了。 团长急促的声音在广播里吼道:“暴雨如此之凶猛,咱们这儿的百姓已经有危险了,当地政府请求我们支援现在准备抗洪。” 喇叭里不停地传出,“快!快!准备……” 洋港以百米的速度冲到了代理中队,他站在楼道大声的喊着:“值班员……值班员……紧急集合。” 六十号人员全部集合完毕,洋港站在队前面给大家开始动员。 洋港振振有词地说:“今天是考验大家的时刻到了,我相信,我们魔鬼团不是浪得虚名,大家都明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道理,在祖国人民和他们的利益受损时,我们应该第一个冲上去,应该奋不顾身的第一个冲上去,今天大家都看到了眼前的一切,洪水泛滥,河水决堤,农民的房屋一座座倒塌,庄稼地一片片淹没,我们作为魔鬼团的每一名官兵,有义务有责任去第一线为老百姓分忧解难。大家有没有信心完成党和人民交给我们的光荣任务。” “有!有!有!”大家的声音震耳欲聋。 洋港吼道:“现在待命,解散。” 话后洋港在办公室找了纸和笔,潦潦草草的写下了请战书。 请战书上这样写道: “我请求参加抗洪救灾任务,我是一名多年的党员,我是一个老兵,我有能力有信心有决心完成这次突入袭来的洪水灾难,如果我个人出了任何事情,绝不给组织添任何麻烦,请党组织批准我的请求。” 请战人:洋港 XX年XX月XX日 洋港将请战书写好后跑步交给了政委。 政委看了看说:“我和大队长刚刚沟通过,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没法和你的妻子交代,你现在还是在队里待命吧!” 洋港听了政委的话急了说:“我……我为什么待命,我是一名党员,我现在是一名队长,我必须去。” 政委听了洋港的便安慰道:“你现在更重要的是准备明天的结婚,别让人家伤心,结婚是你的大事。” 政委劝说的话似乎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灾难中的谁没家人,谁没老婆孩子,谁能顾上结婚。” 洋港的态度坚决,摆出一副非去不可的样子。 政委生气地说:“你是一名军人就应该听从组织的安排。” 洋港接过政委的话说:“我是军人,军人就是在祖国人民受到侵犯时挺身而出,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今天您让不让我去我都得去。” 政委拍桌子吼道:“这是违抗命令。” 洋港吼道:“在老百姓无家可归无饭可吃时,我们当兵的就应该在关键时刻站的出来,豁得出去,就应该第一时间冲上去,难道我错了吗?再说了,我现在是一队之长,我不能当缩头乌龟,我必须去。” 洋港啪的一声将门关上,跑步走了出去。 第七节 堤坝上的呼救 洋港刚跑到连队的楼下大队紧急集合的警报拉响了。 所有人向外冲了出来,洋港飞快的找到自己的雨衣穿上,赶了出来带队登车,洋港看了看手表,那时是下午那是晚上八点一刻。 二十多辆大卡车依次排开,走在最前面是团长的迷彩猎豹,他的车拉着警报开道,气势浩浩荡荡,溅起一道道高高的浪花令人震撼。 大约四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救灾现场——霸王河岸,团长亲临现场指挥,迅速展开了抢险任务。 倾盆大雨下无情地将一幢幢房屋淹没,河水蔓出河岸。 洋港看到险情不妙,立马带领一中队开始在河堤上争分夺秒的堆积沙袋。 洪水已经渐渐地蔓到了裤腿,一个个裹满泥巴的卷起衣袖、挽起裤腿、脱掉鞋子、满身泥水的忙个不停。 一波波大浪突入袭来,一不小心随时都可以被河水淹没或吞食。 洋港不停的呼喊:“这儿,快!快!给这儿扛沙袋,给这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战士们丝毫没有被洪水惧怕,都在争分夺秒的控制水势。 无情的洪水肆无忌惮,拦截一波又来一波。 三个小时……四个小时……十四个小时过去了,一个个被泥浆裹满的脸庞,在黑夜和雨水中一个个都成了泥球。 一个个青春洋溢的面孔,只看见两只眼睛在转动,相互走到了一起却认不出对方是谁。 大概十五个小时左右,天基本上快亮了,洋港还在用沙哑的声音吼着:“快!快!我们马上看到希望了,水已经快被我们控制了。” 洋港兴奋只是用这种方式来调动大家已经连续工作了多个小时的疲惫性…… 大雨依然在继续,洋港和战友们拼命的挣扎着,裤子湿透了,上衣湿透了,一个个饥饿劳累快要坚持不住了,洋港看到事项不对,他冲上去拼命的扛着沙袋。 大约三个小时后,洪水在大家的半天一夜的奋战中临时得以控制。 洋港高兴的说:“我们快成功了,战友们,老百姓的性命就在我们的手上,坚持,坚持,加油……大家加把劲。” 话音未落突然一个巨大的浪花突入袭来,将所有河堤的沙袋,拍倒在地。 这时,中央电视台的记者纷纷赶来了现场,他们找到政委,要政委给大家分析一下,这次洪水有多久才能大范围的控制,政委向大家介绍着眼前的情况。 记者问政委,你们这儿有没有特殊人物来参加这次抗洪救灾时,政委第一时间想起了洋港,他点了点头说:“有!有!有一个刚刚准备今天结婚一队队长。” 记者问:“他是自愿的还是你们要求的?” 政委说:“他是我们拦也拦不住强求参加这次抗洪抢险的。” 记者问:“政委同志,我们能不能见见这位英雄?” 政委说:“好的,我给你喊。” 话后,政委站在刚才洋港扛沙袋的地方吼着“洋港”的名字,“洋港……洋……港……” 战友们帮政委喊了起来,“队长!队长……队……长……” 始终没有人答应,战友们说:“队长不见了!” 政委听了说:“什么?洋港不见了,我不信!” 政委和团长以及所有的战友都喊起了洋港的名字,河畔上远远的传来了回音:“洋……港……”“队……长……” 始终没有人回答。 此时,大家明白了,洋港可能被刚刚的洪水卷走了,但所有的战友和领导都不相信这个现实,当地参加的领导和老百姓一起喊着洋港的名字,但迟迟没有了回应…… 第八节 泪如雨下 现场所有人在哭喊着寻找洋港的下落,但始终没有找到。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在军民的联合下控制了洪水,但他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大约三个小时过去了,在场的所有人依然在一边找一边喊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洋港”,但洋港却不见了踪影。 魔鬼团团长发话说:“所有人从现在开始都寻找洋港,直到找到为止……” 时间一点点过去,但洋港始终没有找见。 马克将这个不幸的事实告诉了真正旅途中准备结婚的陆静。 陆静一直认为马克在和自己开玩笑。 两个小时后,陆静突然出现在了现场,她大声哭喊着:“政委,你把我的洋港弄到哪里去了,你说啊?你说啊?” 政委看到这一切心里撕心裂肺的痛,现场的所有人都哭着。 政委眼眶里含着泪说:“孩子,没事啊!洋港会回来的,他会回来,他不会抛下你,他也不会离开我们的。” 此时的陆静哭的已经晕了过去不省人事,软软的躺在了政委的怀里,政委大声的哭喊着:“快,快,卫生员……” 事后,始终没有找到洋港,团长沉痛的宣布:“在场所有人向这次抗洪的英雄洋港同志默哀十分钟……” 所有人低下头眼泪叭嗒叭嗒的往一个个泥坑里掉,洋港队的所有战士,依然用低沉的声音哭喊着洋港的名字…… 一路上,所有的军车打灯鸣笛,向洋港进行默哀…… 回到大队,军营里一片宁静,没有了曾经的喧哗;没有了曾经的热闹;所有人为失去好战友洋港而感到心痛。 八一建军节的晚上,所有人没感觉到过节的快乐。 陆静终于醒了,嘴里不停的依然在喊着洋港的名字,一遍接着一遍抽泣着说:“你不是答应今天和我结婚的吗?你怎么言而无信,你答应我说,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嘛,你怎么没做到啊?” 陪床的所有人和政委看到这一切,心如刀割。 晚饭后,政委将洋港写下的请战书递给了陆静,哭着语无伦次地说:“你个骗子,你个大骗子,你说的话为什么没有落实,为什么,为什么……” 第九节 不悔的誓言 抗洪抢险后的第二天(8月2号)。大队党委研究决定向洋港同志举行开追悼会。 上午阳光灿烂,微风轻抚,洋港的遗照,在礼堂的正中央悬挂,大家一个个前来献花。战友一个个前来向这位即将成为军嫂的家属握手安慰。 在团长的主持下,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团长在讲话中说:“今天,我们的心情同样沉重,我们失去了好战友!好兄弟!好哥们!现在,我给大家读一下洋港生前的请战书。” 他在请战书中这样写道: …… …… 大家听完后一个个又一次掉下了眼泪。 政委说:“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在抗洪抢险前一个小时,我不同意洋港去,洋港还给我发火了,但他的这种精神,使我乃至大家都要好好学习,在他的生命里,人民的生命高于一切,人民的财产高于一切。” 政委看了看陆静便问:“你现在后悔吗?”说着便将话筒递给了陆静。 陆静抽泣着说:“我不后悔,因为他是祖国的好儿子,是人民的好儿子,是疼我爱我的好男人,虽然我们没成夫妻,但……但我很知足,我一点都不后悔,因为我爱军人;因为我爱他。” 此时的陆静没有了青春洋溢的笑脸;没有了活泼可爱的模样;没有了趾高气昂的语调;看到的只是零零乱乱的头发和失去了曾经红润而干渴破裂的嘴唇。 团长严肃地吼道:“全体起立,向洋港同志及遇难家属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敬礼!” 第十节 庄严的送别 第三天(8月3号)的上午,魔鬼团组织了给洋港和陆静送行,中巴车前方悬挂着洋港曾经青春洋溢的照片,陆静和团领导坐在车上,后面紧跟着几十辆大大小小的车,一起向英雄和英雄家属送行。 团里为了纪念洋港决定将车开往洋港抗洪的那条路再最后走一趟。 霎那间,路边站满了行人。 一条条的标语,标语上分别写着:“洋港是人民的好儿子”,“洋港是我们的救命人”,“孩子你为什么就这么走了”,“我们爱你洋港”,“好叔叔!一路走好,叔叔!你看到了吗?我们是您的孩子毛毛、小花、小妮,都来为您送行来了!” 陆静翻开了洋港尘封已久的日记,洋港在日记里这么写道: 我告别了童雅的梦幻,如愿以偿地加入了兵的行列。当我穿上绿军装那一刻我在深思,军人究竟意味着什么? 当我穿上军装,在锣鼓声中告别了亲人的同时,也就告别了舒适的生活,告别了家庭欢聚的幸福,而等待着我们的则是一条充演了生活磨砺和感情煎熬的曲折道路。 当多少青年恋人把痴情化做草地上的行行足迹时,和他们有着同样权利的青年军人却经历着“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的长相思。 当多少家人团聚、享受着天伦之乐时,和他们有着同等权利的军人却远离父母妻子,在风天雪地站岗巡逻,在泥水中摸爬滚打,过着夫妻遥遥相盼、长期两地分居的生活。 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中,一个青年军人就要上前线了,新婚的妻子哭泣着。那位军人恼怒了:“哭!哭什么?嫁给当兵的就得准备做寡妇。”这话听起来有些粗俗,对妻子也未免太残酷了,可它确实领悟了许多…… 是我们不懂得感情吗?是我们不懂得爱吗?不!战争赋予军人骁勇,生活给予军人激情。谁说军人的眼睛只凝聚在准星上?我们的眼中也有孩子白天的笑、夜晚的梦。谁说军人的耳朵只听得见雄壮的军号声?在他们的耳边,也有父母的呼唤,情人的心跑。 谁没有妻子儿子?谁没有父老兄妹?谁不向往小家庭生活的甜美?谁不懂得大学生活的幸福?可是为什么有这样多的青年能够自学地作出自我牺牲,放弃个人的理想,放弃自己小家的安乐,放弃舒适的享受,而选择了这艰苦危险的军人生活呢? 诚然,我们会失去很多,但得到的却是祖国的安宁和内心世界的充实。 面对着军装,我在思索,军人意味着什么? 是直线加方块的韵律? 不,这不是军人的全色。 是战场上血与火的洗礼? 不,这不能囊括我们全部的生活。 在鲜花盛开的地方,你是春光的护卫者,为祖国撑起一把绿伞,让晴空飞翔着和平的白鸽。 在荆棘丛生的路上,你是幸福的开拓者,让忠诚去开垦荒芜的处女地,用勇敢去创造那崭新的生活。 军人的一生是艰苦与牺牲的浓缩。用自己日复一日的艰苦磨砺,去换取婴唇的娇甜,老人的安乐,春天的花香,秋天的硕果。如果世界上都是春天, 如果世界上没有困难,还要我们战士干什么?面对这一切,我要回答,假如我还有第二次选择,我还要选择,这充满牺牲精神的军人生活。 陆静看完后,陆静的眼泪像绝提的河水,将将洋港穿过的军装一件件浸泡。 陆静默默的自言自语道:“如果你下辈子还做军人,我依然选择嫁给你……” 第十一节 死神再现 正当陆静要踏上火车的那一瞬间,马克(特意来为陆静送行)突然接到了团里的电话。 此刻,他傻傻地站在机场,没有语言,没有表情,坚持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 陆静即将走进检票处。他定了定神,许久后,张开干渴的嘴唇大声呼喊道:“陆静等等。” 马克的急促的声音将机场所有的人怔住了,陆静缓缓地扭头看了看马克。马克立马跑过去说:“洋港回来了。” 陆静听了此话,眼珠子快瞪了出来,她惊讶地问道:“你说什么?” “洋港还活着。” 陆静激动地抱住马克哭道:“你骗人,你现在还骗我有什么意义。” “不,我没骗你,我说的是真的话。” 陆静依然很疑惑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马克。马克实在是说服不了陆静,他打电话给政委,政委笑着说:“孩子回来把,洋港他还好好的,来了我给你们亲自主持婚礼。” 陆静啪的一声将洋港所有的军装掉到了地上,嘴里不停地说:“我不信,你们是骗我的,你们是合起来骗我的。” 此刻,马克是既兴奋又无语。他将电话又一次拨给了政委,让政委给洋港接电话。 许久后,洋港沙哑的声音出现在了话筒里。此刻陆静真是高兴的快疯了,她狠狠地再马克脸上亲吻了一下。 第十二节 幸福的泪花 陆静见到洋港的那一刻是在病床上,洋港显现的很憔悴,很瘦弱,脸上到处都是伤痕累累,胳膊上打着点滴。小小的病房里人山人海,堵得是水泄不通。 陆静跑过去紧紧地搂住洋港的脖子,哭的没有了眼泪,没有了声音。 此刻所有人为之感动。 足足有半个小时,陆静才怕起来。 团长和政委也走了进来,他们深切地问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陆静既激动又诧异,语无伦次地问道:“你怎么活着?” 所有人听了都偷笑了。 洋港长满伤疤的脸上露出一丝丝微笑,他笑着说:“我是在下一个村子被老百姓救的,我躺在医院整整两天才醒来,说着洋港将头扭向地下的领导和战友,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团长和政委异口同声,“回来就好!” 陆静抽泣着说:“我以为你真的离开我了。” 洋港微微一笑:“怎么可能呢。” 陆静终于笑了,“你命真硬。” 洋港笑了笑,朝着陆静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陆静瞅着洋港呵呵一笑,“瞧你,还这么贫嘴。” 此刻,狭小的空间里其乐融融。 政委插话说:“等你身体恢复了,我和团长商议过了,给你举办婚礼,另外特约你们的父母来参加婚礼,婚礼那天永远是你们的八一。” 所有人为之政委的话笑了。 洋港突然精神了不少,他笑着说:“谢谢政委,我明天就举办婚礼。” 团长插话说:“你感觉身体可以,现在办都成,是不是战友们?” 大家一鸣惊人的声音吼道:“是!” 话后,哗哗啦啦的笑声一片。 …… …… 第十三节 婚礼殿堂 由于洋港的事,搞的团里准备了好久的晚会取消了。 洋港的短暂消失牵动了团里上上下下千号人的心。 八月四号,洋港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生命的这一刻…… 夜幕降临,礼堂里嘹亮的歌声一片,三千多人在这个大型综合礼堂聚集在了一起。 歌声停了,礼堂里的灯光暗了,一束光从老远的观众席后穿过直射在报幕员的身上。 报幕员报了幕后就是一曲“欢乐大和谐之歌,”在五颜六色的灯光照耀下,一个个表演的淋漓尽致,台下的观众掌声一片。 一个接着一个的节目不停地表演,节目进行在最高潮时,政委走上了台,他拿起话筒说:“大家知道我上台想做什么。” 台下的观众异口同声的说:“表演节目。” 政委笑了笑说:“是啊!平常上台除了给大家上教育就是晚会上表演节目,但今天大家都没有猜对。” 此时,战友们不知道政委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政委振振有词地说道:“请大家允许我给大家主持一会儿节目,我相信这个节目让大家耳目一新。” 此刻,台下议论纷纷。 政委微笑着说:“借此机会我向大家介绍一对新人走进咱们晚会现场,并准备在这里举行婚礼的洋港和陆静上台,大家欢迎。” 礼堂里漆黑一片,非常寂静,洋港和陆静手牵着手从后台走了出来,报幕灯跟着他们的脚步缓缓拉近,突然五色斑斓的灯光一下全亮了起来,顿时大家看到了帅气的洋港和具有现代美女的陆静。 此刻,掌声一片。他们俩走到了舞台的正中央,洋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陆静深深的向大家鞠了躬。 洋港穿着一身草绿军装,堂堂正正的站在舞台的中央,陆静穿着漂亮的婚纱,耳朵上带着一对大大的耳环,梳着现代最时尚的发型、弯弯的眉毛、长长的睫毛、红润且迷人的嘴唇、高高的个头、细长的腿以及性感的*,毫不夸张地说那就是绝代双娇。 场下有一小部分观众吹起了口哨,并大声的喊着:“处长您好棒,您是我们的骄傲……” 政委从侧面走过来说:“今天是我们单位的处长和这个富家小姐陆静的婚礼,再次请大家允许我做二位的婚礼主持人。”话后,政委深深的鞠了个躬也表示谢意。 政委接着说:“首先我们进行第一阶段,我想问一个和婚礼无关的话题,请问你们恋爱几年?” 此时,洋港看了看陆静,陆静又看了看洋港,陆静看到洋港没有说话的意思,她长长地叹了叹气低声的说:“十四年”。 洋港的战友听到这个数字,他们打内心里佩服这对恋人并又一次响起了掌声和惊叹声。 政委微笑着说:“我们进行第一项,心里话,也就是真情告白。陆静,你爱军人吗?” 陆静肯定的回答说:“我爱!” “你的理由?” 陆静接过政委的话说:“我的理由很简单,军人能为人民出生入死,我相信他一定可以保护得了我,所以我选择军人,我爱军人。” 此话后,在场的战友听的有些感动。 政委接着问:“你真的爱眼前的这个人吗?” 此刻陆静犹豫了好久,大家都有些着急,不知道这小女子会说什么,陆静静静的看了看站在身边的洋港,许久许久后陆静说:“我恨他。” 这时参加晚会和参加典礼的人都惊讶的“啊”了一声! 洋港和陆静的父母坐在观众席上,交头接耳,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双方的父母对视了一下低声地说:“大喜的日子怎么陆静能说出这话呢?” 其实就连洋港也没有想到。 陆静此时又看了看洋港。 陆静一筹莫展地说:“当年他狠心抛弃了我,所以我恨他,但是就因为我太爱他,所以我恨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爱,我永远都爱他,因为真爱无悔,我是真心的爱他,所以不管未来有多么泥泞,多么坎坷,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此话后礼堂里一片寂静,片刻,所有的人被陆静的这句真诚的话打动了,数秒后礼堂里掌声一片,尖叫声一片,气氛热闹非凡。 陆静深深地给洋港一个拥抱,幸福的泪水再次打湿了洋港深爱的军装。 政委接着说:“嫁给军人你后悔吗?” 陆静此刻很明白领导的意思,其实作为军人就不能时时刻刻的陪伴自己,就像这次差点儿送掉自己的性命。 陆静看了看政委说:“我不后悔,因为我选择了军人就选择了接受军人的一切,不管未来的日子有多么艰辛,多么漫长,但作为军人的妻子,我就会考虑到未来的路有多么的艰辛和孤独寂寞,所以,我不后悔。” 此刻坐在观众席上的每一个军人都被这位漂亮的新娘,这个即将成为军嫂的话打动着。 政委问洋港:“你爱你的妻子吗?” 洋港回答说:“爱!” “理由呢?” 洋港接过政委的话说:“在这恋爱的十四年中,我曾经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但她的心依旧没有改变,她的执着让我感动,她的真心让我感动,她的坚持让我感动。所以我选择了她,因为我爱她。” 陆静听着洋港的话,感动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政委又问:“你能给她幸福吗?” 洋港严肃起来:“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的生命属于祖国,属于人民,我心也属于祖国,属于人民,这样也许我给她的爱就少了许多,但我会用这剩下的爱,毫无保留,满满的全留给我的父母和我的爱人。” 场下,主席台就坐的洋港父母感动了,他们的眼睛有些湿润,但他们听了儿子的话更多的是高兴,为自己生了这么一个爱祖国好儿子,爱人民的好儿子而高兴,还有的就是骄傲。 政委废寝忘食的总结了洋港和陆静的话说:“两位的表态,让人感动,让人激动,更多我要说的是这位美女选择了我们军人,我向你表示敬意。” 第十四节 情定今日 下面:“我们进行第二个环节,护送信物。” 首先,请新郎给新娘带上戒指,单调的钢琴声由弱渐强地响起,洋港将戒指戴在了陆静的手上,并轻轻的将戴戒指的手吻了一下。 这时,场下尖叫声一片…… 政委说:“下个项目,就是喝交杯酒。” 一个服务战士从后台端上了两杯干红酒,将酒分别递给了洋港和陆静。 此时,洋港和陆静对视了片刻,台下的观众异口同声的喊着:“喝……喝……喝……” 洋港不好意思的端起了酒和陆静交杯而饮。 喝完,又是掌声一片。 政委看到喝完后接着说:“下一个环节就是双人啃一个悬挂在空中的苹果,看看你们的默契程度。” 政委亲自将苹果高高挂在半空,让洋港和陆静同时去啃这个苹果。 洋港看了看陆静,然后看了看苹果,陆静有些羞涩的看着政委,陆静认为政委在开玩笑,但就和小西红柿一样大的苹果让两个人同时去啃,还不准用手,陆静有些无奈。 在场下战友们的催促下,俩个人好像接吻似的将这个从市场上很难挑到的苹果啃完了。 政委笑着说:“邀请双方家长代表发言,大家欢迎。” 洋小军和陆成窃窃私语了片刻,随后,陆成走上台深深地鞠躬,紧接着说道:“我首先感谢这次参加的所有领导和战友们,再次感谢喜兴的明智选择,让两个真心相爱多年的人相互牵手。” 喜兴听的非常舒心,也为陆成的话感动不易。 陆成接着说:“在此,我向所有战友和他们新郎新娘送给我和夫人陈艳的一片心意。我们经过商讨,决定给他们的新婚礼物是刚刚订购的别墅一套和红色法拉利一辆作为我们长辈的心意。” 此刻,所有人为之动心,片刻掌声雷鸣。 洋小军和李小曼除了高兴感觉有些惭愧。 陆静瞅着洋港一动不动。 政委说:“谢谢,我代表洋港谢谢陆成的心意,我们的婚礼进行完了,首先大家以热烈的掌声表示祝贺,再次向培养这么多年的双方父母亲自光临表示感谢。” 礼堂里掌声雷鸣,连续不断…… 洋港和陆静在台上深深的鞠躬,洋港和陆静的父母同时站起来也深深的鞠躬,表示谢意。 战友们以为节目进行到这里是完了,但没想到政委说了一句:“大家想不想听这对新娘和新郎给大家唱首歌。” 大家呼喊着都赞同政委的建议,在无奈之下洋港和陆静商量了一下,洋港说:“那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就献丑了。 洋港和陆静唱了一曲《真心爱人》,唱的全场人叫好,掌声连续不断 …… …… 第十五节 幸福树 就在这优美的旋律中结束了这首属于真心爱人的歌。 政委说:“大家也许不知道,这位新娘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声音系,大家想不想再让新娘一个人唱一首。” 大家呼喊着说:“好!好!政委有先见之明呀!” 大家异口同声地吼道:“嫂子再来一个,嫂子再来一个……” 在观众的不停叫喊中陆静答应了便说:“那好,从现在起我就是军人的妻子,我给大家唱一首谭晶的歌,《妻子》吧。” 歌词里唱到: “这些年的不容易,我怎能告诉你,有过多少叹息,也有多少挺立,长夜的那串泪滴,我怎能留给你,有过多少憔悴,也有过多少美丽,真正的男儿,你选择了军旅,痴情的女儿,我才苦苦想你,世上有那样多的人都离不开你,我骄傲我是军人的妻……” 歌声里唱出了多少爱人对军人的思念,唱进了多少正在徘徊的英雄男儿的心坎上。 优美的歌声在这个超大的礼堂上空回荡,陆静的歌声那么的动听那么的美妙,迟迟地在每一个人的脑海里回荡…… 洋港和陆静的婚礼就在这个极有特殊意义的夜晚圆满完成,这也许是好多人都想要的结果,大家都是军人,都很羡慕这对情侣的爱情和结婚典礼。 婚礼后,大队领导给洋港批假,让他们去旅行度蜜月。洋港同意了上级的照顾和关心,他带上爱妻去了海南…… 飞往海南的飞机上,一路歌声一路笑声,他们甜蜜的二人世界就从这里开始…… 陆成在电话里说让洋港专业来负责公司,但洋港委婉地回绝了,洋港说:“我是军人,我是穷人,我很爱财,但我不贪财,我爱军装甚是爱人民币。” 陆静笑着说:“那就依着你的想法,我永远支持你,公司由我来负责,你是我最坚强的后盾。” 话后,俩人幸福的笑了。 第一节 大结局 大川和阿珠听到洋港结婚的消息,高兴不易,他并告诉洋港说,他和阿珠现在很恩爱,他也很快要做爸爸了。 洋港听了特别为当年的这个情敌,这个把自己当兄弟的哥们高兴。 喜兴的工程在洋港结婚前不久圆满完工,他非常感谢洋港给自己的这个机会。 马克依然在他的老位置上安心奉献着。 林萧萧因为脾气不和,她最终选择了专业。 紫云龙女儿去世后,他没有了以前的威风,天天萎靡不振,最终他申请了退休。 已经结婚有子的李浩明听到陆静结婚后,特意打电话前来祝贺。 洋港一直资助的毛毛,泥和小花都大学毕业分配了工作。她们将陆静曾经资助她们的告诉了洋港。洋港听了后感动不易。 第二节 大结局 在海南蜜月的洋港他一个人悄悄地溜到了海边的沙滩上,他突然想起了那个爱他如命的紫萱。便翻看日记写道: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开。可现在我才知道,再来的已经不是那个春天,再开的也不再是那朵花了。也许人生也只能如此,错过的就这样永远地错过了,失去的终归不能复得。 思念是浅浅淡淡的,像初夏的阳光,静静地淌过绽放着花儿的窗台。那不是紫萱的味道,没有香水和泪水,我的思念安静而祥和,更多的时候思念你已成为生活中的习惯。 对于我来说疼痛的感觉悄悄地漫过心底里最柔软的部分,触动了那份痛楚,淡淡的相思,其实是空空荡荡的牵挂,没有结局的怀念。   苍的白文字美丽,堆集冰冷夜幕下的繁华。这种交流,凄美得让人心疼。爱了太久的心开始有些疲惫。 天蓝云淡风轻,生命的过程其实是一场自然而然的叶随风落的经历,很平常很平淡,如四季的更替般安静。不经意间被碰伤的心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保持沉默,冷眼旁观,看阳光下繁华的城市,还有夜深时清冷的街灯,任凭灯火把我的身影拉长又缩短。 心境静如止水,平静得甚至有些残酷,在很久很久的日子里都无动于衷。流的泪太多,我忘记了哭的方式,经历了那个生死离别后,这颗心是否真的有些锈蚀。 帘卷西风的日子,早已成为岁月中的烟尘,只有心事不改万千的惆怅。碎了的往事再也扯不动我的心弦!惟有在云静风轻的夜晚,轻轻地为你歌歌唱。循着固定的轨迹走下去,我无法快乐亦无法悲伤,在这个秋天静默成一株草或一棵树,盛秋的风冷漠地掠过心头,一种很悠远的感觉在心底里悄然蔓延,久远而又恍然。令人心碎的钟声,沉重地敲击每一寸光阴的流逝,孤独把我禁锢在一段不为人知的岁月里!往事历历在目:灿烂的雨季,浪漫的花季,读不懂的我心事,故事古老而耐读——如风,潜行于四季,及至你的内心。掠过心底淡淡的忧伤,越过那份沉沉重重的眷恋,祈盼流水与落花的重逢,但已成往事。 古道西风,那个尘封已久的背影,满面尘埃未定。飒飒西风,卷满目“黄蝶”,堆积淡淡的相思,飞扬在行者的额际,在暮色苍茫里愈飞愈远,愈坠愈低……“青山遮不住”,难道真的不会再有斜阳似血的黄昏和残阳中俯身拾叶子的人了吗?一轮冷月在心的行程上滑行了很远,眼底最后的温柔在不经意间被记忆的碎片刺伤。 一时之间,深深地感动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望尽漫漫天涯,断桥之上,情歌为谁。今夜月寒如水,打湿一地杨柳风絮,纵有万转愁肠,牵动千缕思绪,又该何去何从?愁易结,愁难解。世事如梦,人如秋风,天气乍凉还暖时候,夜风最是无情,我那天堂的你,请珍重加衣。 人生漫漫,错过的、错了的何止万千?那么,罢了,算了,让往事随风而去吧。其实,真的是该随风去了。然而,不能,也不会。一次次的梦中萦回使我不得不承认,爱你的心却深深地烙印在心里的,挖也挖不去…… 含着泪写完后,将这本尘封的日记,轻轻的抚摸,将它永远好好的收藏在自己的心里…… 【本作品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欢迎光临书本网。更多最新全本小说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夭桃仙仙】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